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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如由政府机关或集体单位建造,两个亿不止。个中缘由,令人深思。
“不好意思。”焦言见是释大慧法师,先一怔,继而稳稳肩膀,向释大慧伸手过去。
释大慧侧过半个身子,向前跨出半步,没有伸手与焦言相握,而是双手合十,轻声说:“阿弥陀佛,请施主到斋堂小坐。”
焦言知道释大慧认出了他,只好点头称好。吴峰、唐义跟在身后。吴峰暗地里接过焦言递来的竹签,看是“51”号灵签,便趁释大慧径自往前走没有在意的空当,弯下腰,悄悄将竹签放回到签筒里。而实际上,这小小一个动作早被释大慧看在眼里。
太阳慢慢溜进后山,整个玄清寺显得更加静穆,使人顿觉几分神秘。
唐义抬头看看天,急着回惠口县城,想看看那男孩儿怎么样了。吴峰猜想焦言看不到马虹,是不会轻易就走的。他见释大慧邀请吃斋饭,暗自高兴,而这一切,的确也正合焦言心意。
以前,僧众每日只安排早斋和午斋,现在为了健康和习惯,可以吃晚斋了。
斋堂很宽阔,几百号人成排成行,低着头,正一声不响地默默进食。释大慧把焦言等人请到斋堂一侧的小斋房。小斋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张四方桌,几只靠背椅,如此而已,却安静了不少。
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12)
僧人不准吃荤,禁食大蒜、大葱之类气味浓烈、刺激性强的食物。不过,斋菜做得很特别,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豆果、地瓜粉做成的一道道素食,形状或像鱼,或像肉,或像鸡,让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焦言、吴峰他们,吃得别有口味。尤其最后上来的一道生蠔紫菜汤,更让焦言高兴。生蠔,含锌量高,吃多了,固精益肾,焦言自从听一位医生介绍后,每进餐厅用餐,必食无疑。想不到在这山寺里也能吃到此物,这让他惊叹不已。
释大慧法师看焦言等人吃饱了,就眯笑着问:“施主大人,刚才在香案,老衲看你得了51号签,莫非,大人心里有什么不解之事?”
焦言接过吴峰递来的纸巾,抹了抹嘴皮,欲言又止。
吴峰心中一阵惊悸,签号像虫子一样细小,一个八十余岁的老人怎会看得如此清楚,就忍不住说:“焦市长,大师要为你排忧解难了。”
焦言原本打算,回去后自己找一本签簿看看签文就行了,既然吴峰毫无顾虑地说出来,也就顺水推舟,“那就有劳大师了。”
释大慧喝了一口清茶,闭上眼睛,一脸木纳,“施主求到的是添油签,诗曰‘君汝求签未诚心,罚你香油三四斤……’施主年龄五十有余,卜乾造步运得此卦,人虽老练,凡事戒性,不可冲动,勿惹是非,向佛祖添油……”
释大慧说到向佛祖添油后,没有再说下去。
吴峰替焦言心急,忙问:“大师,落底怎样?”
释大慧慢慢睁开眼,瞥了焦言一下,本想对焦言劝说几句,却见他眼神仿如游丝飘向窗外,只好改口:“善哉善哉。”
释大慧的沉吟让吴峰心底陡然一惊,“向佛祖添油怎么添?”
释大慧从蒲团上站起身,若有所思,“从惠口县城到玄清山的山路上,那座小木桥,经常被大水淹没,山路也不好走,上山进香不易,也让外出山民很不方便。政府如能拨点儿款扩修一下,不就添油了么?”
释大慧说话声调很平和,只是说到“政府”两字,加重了语气。
焦言正苦于自己心不诚被释大慧道出而有点儿疚怕,一听说可以通过添油消灾便立刻释然了,“这个小事,政府的钱也是人民的钱,人民的钱用在人民的事业上,理所当然。不过还要麻烦大师,以玄清寺的名义打个报告。”
吴峰心想,焦言要释大慧打报告,就得有一个送报告的人,他沉默片刻,在焦言耳边低语几句,转过脸,对释大慧说:“这样吧,等一下焦市长就要回镇龙了。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个大学生,如果方便,就叫她写吧,写好后让她送到镇龙交给焦市长。”
释大慧抬手扶扶老花眼镜,瞅了吴峰一眼,吴峰额头上的伤疤让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哦,那个大学生不就是这位施主送来的么?既然这位施主有求,而且是为寺院修桥的事,就点头默许了。
吴峰掉过头看了焦言一眼,焦言见释大慧点头,心境轻松了许多。他咳嗽两声,吴峰会意,站起身,对释大慧说:“法师,那我们就告辞了。”
“阿弥陀佛。”释大慧念念有词,眼也不抬。
焦言走在前面,吴峰紧跟其后,唐义尾随着,把释大慧似断似续的“阿弥陀佛”甩在身后。
越野吉普在暮色中把焦言拉回到惠口县城。
此次焦言上山,虽然没见到马虹,但想到马虹不久就可以到镇龙来,他心就痒痒,巴不得时针走得快一些再快一些。他冲完凉从浴室里出来,赵权就打来电话:“焦市长,那个小男孩儿已经没事了。简光光也已把你的三万元稿费划过来了。” 。 想看书来
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13)
焦言“嗯”了一声,算是对赵权的回答。他披着睡衣,坐在镜台前,看到自己的脸腮,一天间又冒出许多毛须,不由得想起青青。这毛须曾经刺得青青痒痛不已。要是这时候在镇龙,要是青青没跟简光光结婚,自己此时一定是跟她在一起……
焦言的右肩抖了一下,他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于是躺回到空荡荡的双人床上,渐渐睡去。
这一天,唐义随焦言出来,见识了许多。焦言开车撞了人反而成了救死扶伤的英雄;上玄清山路上听到吴峰说马虹的故事,整个人都魂不守舍,本是要上山求签,最终却好像就是为了拜会马虹……
唐义毕竟是个读书人,多少已摸到了焦言为人的一些门道。对了,何不写篇报道,宣传一下焦言救助那个男孩儿的事?想到这儿,唐义嗤嗤地笑了起来。不过,虽然笑得轻松,要炮制一篇上千字的报道,在《镇龙日报》上头版头条,却不是一件轻松事。不轻松,稿子还是要写,谁叫自己在人家的屋檐下呢?
这几天,省政府召开打击走私会议,焦言没有参加,只是委派分管反走私工作的邓副市长去了。他怕到了省里,万一碰到副省长,追问起台风受灾情况,不好交差。邓副市长开会回来,向他汇报会议情况,带来一喜一忧两个消息:喜的是李副省长已调到他省担任省委副书记了,追查台风受灾损失的事情按惯例可能会不了了之;忧的是省打私会议特别点了惠口的名,还给了黄牌警告。
焦言在迎宾馆贵宾楼A座刚刚送走省计划生育检查小组,就接到办公室一个电话,说云清寺有位叫马虹的找他。他心头一热,忙吩咐:“让她先到这里来。”
贵宾楼在政府迎宾馆后院的山脚下,左侧与政府大院一墙之隔,右侧一条穿越市区的龟河蜿蜒而过。这里古树掩映,四周栽有槟榔树,地面铺着地毯式草皮,中间的林荫小道用鹅蛋石铺成,路旁设有石桌石椅供人歇息。在最隐蔽的A座二楼复合夹层上,还有一个四十几平方米的恒温游泳池。
贵宾楼实际上是一幢幢错落有致、由各种树木遮蔽着的分体式别墅,既隐秘,又安全,一般不对外开放,只接待省部级以上领导和重要外宾。
门铃响了,焦言心里一阵狂跳,以为是马虹来了。忙起身开门,却是服务员送来了当日的《镇龙日报》。
焦言皱皱眉头,接过报纸,着意虚掩了房门,这才收身,懒懒地躺回到软绵绵的长沙发上。平日里坐在主席台上,抬头挺胸,人模狗样,保持着一个领导的光辉形象,现在一个人躺在私人空间,就彻底放松了,放松得像一个不听话随地打滚的小孩儿一样。
展开报纸,焦言立刻被头版头条的标题吸引过去:“小孩公路踢球遭车祸,市长救死扶伤献爱心”。焦言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心想,这个唐义呀,终于开窍了,而且有才情,就是懒了点儿,不像杨长那样主动。政府办综合科欠个科长,秘书长曾多次推荐他,看来,这个职位还是适合他的。至于简光光,虽然也会写材料,但却拉走了青青,不用也罢。
由于惠口之行,焦言对唐义有了好感,正在他思忖着如何提拔唐义时,忽听得有人轻轻咳了一声。焦言应声回头,见一小姐,依门框而立,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小姐虽然戴着红布帽,帽檐下青白的头皮仍依稀可见。焦言一见,太阳穴一阵鼓胀,这个人应该就是马虹,而如此这般打扮,一定尘缘未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14)
是的,这就是马虹,她穿着一件双层裙摆花边的吊带连衣裙,脖颈上系着条飘带,含蓄得体,虽然没有飘柔的长发,但白皙红润的鹅蛋脸、又挺又翘的鼻子、厚实有肉的双唇、挺拔圆润的脖颈,还有那挺而不垂、大而饱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身,早已构成一串高低错落的音符,拨动了焦言失去青青之后压抑已久的情弦。
焦言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满脸堆笑:“你就是马虹吧?请进请进。”
马虹微微一笑,在与长沙发相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从挎包里抽出一本卷宗,放在与焦言相隔的茶几上,“对,焦市长,我是马虹。释大慧大师派我来送报告。”她轻声说。
焦言从沙发旁的消毒橱柜里取出两个茶杯,为马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矿泉水。他端起矿泉水,瞟了马虹一眼,见马虹看着他,目光并不回避,且充满柔情,就关切地说:“报告放在我这里就行了。小马,你还没吃晚饭吧?”
马虹往外挪了挪身子,笑笑说:“没关系,等一下我去得德庵吃斋饭。”
焦言走到马虹身旁,瞟一眼她浑圆的肩膀,手扬了扬,又放下,“小马啊,过门是客嘛。我这里也有斋饭,你坐一坐,我打个电话,叫厨房送过来。”
马虹笑笑,白皙的脸庞上透出一丝红晕,“市长,我一个尼姑在这里吃饭,不妥吧?”
焦言见马虹话虽客气,却安心坐着,这才站起身,走了一小圈,动情地说:“不,马虹同志,你的一切,吴局长已经向我汇报了。你不该是尼姑,而应该是小姐,是同志。这里就是你的家,在这里吃饭没什么不妥。”
马虹见焦言说得如此诚恳,一下子好像感受到了远在家乡的父爱,忍不住鼻子一酸,轻叹道:“不,我是一个尼姑。”
焦言听着马虹那好似深谷里回荡出来的深幽而绵远的叹息,心一阵酥软。他轻轻走过去,把手搭在马虹肩上,“小马,不要激动,我已经在考虑如何把你从玄清寺弄出来,还给你大学生身份,你失去的东西太多了,我一定尽力加倍补偿你……”
“补偿我?补偿我什么?”马虹仰起脸,直视着焦言灼人的目光。这目光似乎要把她以前失去的激情和浪漫燃烧起来,又似乎要把她从玄清寺的孤寂和抑郁中拉出来。
“补偿你幸福,补偿你青春。”焦言抬起那只搭在马虹肩膀上的手,想触摸她头上的红布帽,忽然又觉不妥,忙又把手收了回去。
马虹有点儿不自在,想把焦言放在她肩上的手拿下去,一双手反而被焦言宽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焦言有些情不自禁了,一根食指轻轻勾了下马虹的手心。瞬间,马虹感到了成熟男人的激情。她心一动,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焦言乘势搂过马虹,不时将自己剃得青亮的腮帮磨蹭在她白嫩的脸上。当他看到马虹低开的衣领里,一对雪白的*伴着心跳微微抖动,更是不能自持,全身的血液瞬间直往向大脑里灌撞……
这时,门铃响了。
焦言一怔,沮丧地站起身,把差不多要抓到粉红色*的手收了回来。
敲门的是服务员,焦言尽管有些扫兴,还是把她让了进来。
两盅鱼翅,一条刺身蒸龙虾,一盘清蒸鲍鱼,一道上油白菜,一瓶路易十三。焦言看看,吩咐放在餐桌上,又道:“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
服务员乖巧地点点头,退出去。
夜幕降临。
焦言打开CD机,顷刻,小餐厅洋溢起“酒廊情歌”舒缓的旋律。 。。
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15)
焦言请马虹吃饭。
马虹从沙发里站起身,不自然地走到餐桌旁,久久不敢入座。
焦言轻柔地拍了拍马虹的肩膀,“呃,怎么不坐下?”
马虹看看餐桌上的菜肴,一脸迷惘:“焦市长,你看,那些荤菜……”
焦言为马虹摆上筷子和酒杯,想都没想就说:“傻瓜,我不是说要把你弄出来吗?况且,今晚在这里,只有你我,吃了又何妨。”
马虹凝视着焦言,心里琢磨,焦言虽然五十多岁了,但保养不错,一脸络腮胡子,倒蛮有英气。
看焦言对自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