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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关于预言。”
我愣住,小受会做预言的梦境,这里也有关于预言的东西么?
浑浑噩噩地被他拽着走出人群,我们没有被人群注意,除了特殊的节日,特殊的活动,平时的苏莫,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吧?
他带我来到一个山洞,洞口的墙壁上刻着奇怪的符号,我指着上面的符号问他:“上面写的什么?”
苏莫的手抚摸着石壁,说:“未经村长同意,不得擅自入内。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我微笑,亦真亦假地说道:“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东西。”
“里面藏着一个秘密,关于你,关于我们族人。你真的不想知道么?”他转过头来朝我一笑,他具有族人面相共同的特点,额头饱满,他的英俊体现在除了额头之外的地方,眼睛明亮,在专注地抬起视线时体现出一股诡异感,鼻子和嘴唇近乎完美。
我衡量了一会儿利弊,进去看看,多知道一些东西也是好的。
我说:“你走在前面,我跟着。”
山洞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光线从山洞的缝隙里漏进来,石壁上雕刻的图被照得明亮清晰。
图旁边还配着字符,我一个都没有看懂。
苏莫指着其中的一幅图说:“你先看这副图,图指示的时间是昨天,而这幅图已经在一百年前就被雕刻好了。”
我望了半天,诚实道:“我没有看懂,你给我翻译一下。”
“邰格节,一外地女子出现在祭祀台下,她将把手中的花鞋扔给未来的村长。”苏莫的声音低缓,透出一股没有来由的羁定,好比不管什么话从他的口中说出,都是真相。
我研究着图,说:“不一定是说我啊,巧合。”
“她死在23岁。”
我摸着石壁图纹的指甲卡在凹下去的地方,望着他念的那段话怔怔,原来这句我看不懂的话,竟是写着这个内容么?
苏莫解释:“这是一百年前的人留下来的东西,山洞里刻了我们村未来三百年的大事,你的事,刻了三幅。第二幅说的就是这个内容,你死在23岁,第三幅图上说,我们村子将会经历一场灾难,而你是我们得以安全度过灾难的重要人物。
我问:“这些东西已经被刻出来,成为一种见证,我现在看到了,然后呢?你告诉我这些,想要我做什么?”
他犹豫了一会儿,右手从石壁上垂下来,摸着绣有野兽图纹的衣服,说:“你能嫁给我么?别走了,留下来。”
我无语地盯着石壁,沉默。
“我们这里的人一辈子只结一次婚。这里没有外面那么繁华,有着它独特的生活方式,现在这儿已经在慢慢发展了,你会适应这里的。”
我说:“我还没有到结婚的年龄。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跟我求婚。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希望我留下来,等哪一天你们族人经历了灾难,我就随叫随到是不是?可是你又觉得,我会在23岁死掉,很可怜。让我舍弃外面的生活留下来,会吃亏,你就想用结婚的方式弥补我?”
他惊讶地望着我,最终撇开头,说:“我没有觉得你很可怜,如果你留下来,离开亲人生活,等到死的时候他们就不会知道,我会帮你瞒着,等过了很多年以后,我再将真相告诉他们,或者他们到了晚年病死,依然不知道你死了,只是生气你居然躲到这个偏僻的地方生活。你的男朋友,不会因为你的死伤心,他只会生气你离开他嫁给我而已。过一段时间以后,他就会忘掉你,另外找女朋友。”
我心惊,这个方法的确可以解决困扰我的问题。假如我留下来,阿深回去念他的M大,等到我死了,他根本不会知道,那么一切就可以改变了是么?可是我昨晚才决定跟他在一起,想着开心一天算一天,我要改变主意照着苏莫的话做么?那样的话,阿深肯定恨死我了,肯定会选择忘掉我的吧。
我说:“我需要时间考虑,过两天答复你。”
他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的名字就向我求婚,太极品了……
我说:“蓝美楠,你可以喊我小楠或者楠楠,你带我回去,我不认识路。”
他抿着嘴唇笑:“好,你多记记这儿的路,以后要在这里生活的。”
我:“我跟你不熟,即使我留下来,也不可能真的嫁给你!你做好思想准备。”
他:“我不好看么?”
我不屑道:“你才没有我家阿深好看,即使你好看就代表别人一定愿意嫁给你?你想太多了。”
他:“……”
祭祀台旁,人群散去,三三两两的人来来往往,我一眼就看到阿深,他神色紧张,正在问别人话,qǐsǔü被问的人直摇头。
阿深是在找我么?
我顾不上旁边的阿苏,朝阿深的方向跑去,边跑边挥手,喊:“阿深!我在这里!阿深!”
他转过头,望着我有些愣。
我抱住他,心里难受。预言的图文,简直就是催命符般的存在,不断地提醒着我,我将在23岁死去。
他问:“你去哪里了?”
奇我蹭蹭他的衣服,说:“金华说你来看新村长上任的仪式,我来找你。”
书他说:“金华说的?可我之前一直在后屋,没有来祭祀台。”
我说:“可能她弄错了呢。我们回去了!”
我主动拉他的手,他苦笑道:“看来金华是不让我们走,早上她故意支开你,我的手机和钱都被她拿走了,我猜你的钱被她拿走了。”
果然,我们回到屋子,金华已经在等着我们。
她今天没有戴头巾,头发盘成一个燕尾式的发髻,手上的针线飞动。她见了我们,咬着嘴唇,放下手上的东西,一字一句地说:“你们的手机和钱在我这儿,我不会还给你们。小楠,你不能走。”
我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她站起身,嘴唇被咬得鲜红欲滴,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音调很高:“你不能走!不能!苏莫跟你求婚,你知道有多少人嫉妒你吗?!拒绝他而一走了之,你这是在践踏他的尊严!从来没有人、没有人会拒绝他!”
我慢慢走过去,缓慢地说:“金华,你冷静点,苏莫他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可我还没有到啊,我现在不能接受他。这事儿我得好好考虑,我们没有打算现在走,你别急。这里地方偏远,手机常常没信号,我妈他们还急着等我的信息,这样吧,你先把手机还给我,好让我告诉他们我和阿深暂时不走了?”
金华退后两步,想了一会儿,说:“你们真的不走了?”
我说:“嗯,暂时不走了。”
她将手伸进衣服口袋,掏出阿深黑色的手机,递过来,说:“我把手机还给你们,钱不会给!你不能走,苏莫被你拒绝,他树立在大家眼里的威严消失,他才接任族长,以后你要他怎么服众?!”
作者有话要说:点这里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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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
我将手机递给阿深,说:“金华是打定主意不放我们走了,那我们就继续留在这里好不好?”
阿深检查着手机,说:“只有这样了,那就多留几天,等爸妈他们过来再说吧。楠楠,即使金华没有拿走我们的钱,你也不想离开,是么?”
此时阿婆已经入睡,我和阿深站在房门外,走道的灯只剩下一盏,我借助微弱的灯光接近他,双手悄悄撑到他身体的墙壁,试探着问:“阿深,如果我说,我想留下来,再也不走了,你会怎么做?”说完,眼睛望到他的嘴唇,轻轻地吻他的唇角。
既然早晚都要离开你,那么现在早些离开,是不是就没有那么痛苦了呢?
他扭开头,身体却没有动,沉默半晌,问:“你为什么想留下来?因为苏莫?我并不认为苏莫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你想留下来。”
我一路追上去轻轻地吻他的嘴唇,说:“假如我说,我想留下来,等到满20岁以后,嫁给他呢?”
他推开我,脸转了过来,眼眸里的光影浮动,望进我的眼睛,说:“你在跟我开玩笑么?”
我站在原地,摇头,认真地说:“不是。假如我真的留下来,你会怎么做?”
他突然冷了语气:“楠楠,你觉得我能怎么做?昨晚你说等到24岁,就嫁给我,现在又说出这番要嫁给别人的话。现在谈婚论嫁尚早,我也没有把你的承诺当真,可你也无需如此想方设法地收回那句话。你如果真的想留下来,我还能做什么。你答应过会跟我去M大,高考志愿上面填的可不是M大。我知道你的密码,改掉你的志愿,以为问题就不复存在,然而真正的问题在于你根本不打算跟我在一起。既然如此,你还亲我干什么?”
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我侧开脸,说:“有一点你不用怀疑,我是很喜欢你的,可是喜欢归喜欢,很多事情迫不得已。我喜欢你,所以想亲你,如果我喜欢苏莫,我就去亲他了。”说得越多,眼泪流得越多,悄悄地举起手要抹眼睛,却被他按在墙上。
眼泪流到嘴唇的地方,被他舔掉。我用剩下的手搂住他的腰,任由他重重地啃咬自己的嘴唇。
我很喜欢他,想要得到他,得到他之后,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将死在23岁的预言,阿深会自杀的梦境,纠缠在我的脑中,对现实妥协,对预言妥协,还是尝试着改变?改变,对于我来说,痛苦万分。我不想离开他,但又舍不得他死。知道自己将死于23岁的车祸,还要自私地跟他在一起,等到他爱上我,对于我的死,难受醉酒,接着车祸断腿,颓废自杀么?
我抽泣两声,仰起头不给他吻眼睛。
“楠楠,你答应过和我一起去M大,做我的女朋友,等到24岁就嫁给我,说出口的事情不能反悔。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他的手停留在我的脸颊,彼此的呼吸声非常清晰。
我蹭着他的掌心,拼命摇头,说:“没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亲口说一遍,记不住的话就默写下来,不能再有下一次。”
我抱住他,望着挂在墙壁上的面具,郑重地承诺:“好,我亲口说一遍。我绝不会留在这里生活,不会嫁给苏莫。你才是我最喜欢、最重要的人。我会去M大,和你在一起,继续缠着你直到你厌倦我为止。我今年19岁,等到五年以后,也就是24岁的时候,跟你结婚,当然前提依然是你愿意。”
他又亲了我一下,说:“反复无常的你真是让我没有办法,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第二日,我联系到了苏莫,告诉他自己的决定。金华在苏莫的劝说下,归还阿深和我的全部东西。害怕自己再次动摇,我打算立刻就离开。
下午,天空突然下起暴雨,伏在地上的庄稼、从山上滑下的泥土和滚下的石头,体现了暴雨的强度。村里的人互相走告,暴雨期间不要随意外出,容易发生事故。
屋檐下,我叹气,问苏莫还有没有办法。
苏莫说:“路两边大都是高山,下这样的暴雨,泥石往下滑,出去的路肯定又被堵住了。你们只有等暴雨停下来,村民把路挖通,才能走。”
我哀怨地望向阿深:“你看你选的好地方,我们这像是来旅游的吗?”
阿深说:“叔叔年轻的时候想来这里,结果没有来,觉得遗憾。我就想趁这次机会,一起过来看看,谁知道最后只剩下我跟你。”
“只剩下我跟你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这里交通一点都不方便!”我闷闷地说。
“楠楠,你再忍耐几天。现在手机没有信号,不知道爸妈他们玩到哪儿了。”
我说:“只要路一通,我才不管他们,我要直接回家了!”
苏莫站在屋檐边上,些许雨滴沾到他的衣服,完美的下巴上也有少许的雨滴。他抚摸着面具说:“这里让你如此不愉快么?”
我说:“主要是我个人的原因。对了,为什么你天天拿着面具。这个面具是什么贵重材料做成的还是说这个面具代表了权力地位,怕被别人偷了。”我很好奇,苏莫简直就是把面具当成自己老婆了。
他低头望着面具,开口:“哦,是因为……”他的话未能说完,被慌慌张张跑过来的人打断。
“村长,苏莫村长!舟格家的孩子失踪了!您快过去看看!”来人未撑伞,衣服和鞋子湿答答地滴着水,想来是十分匆忙地赶过来。
苏莫一怔,点头:“我马上过去。”'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跑进屋内翻出两把伞,出来时苏莫已经走入雨中。他的身影朦胧,看不真切,像是要被雨雾抢走当夫君了。
阿深拿过我手中的伞,撑开来,说:“你想去看么?我们现在赶上去。”
我上前搂他的手臂,说:“我们撑一把伞。”
舟格家挤满了人,老人小孩都有,屋内的哭声伴着苏莫安抚人心的话语传到外面。站在门口张望的人看到我和阿深,大喊道:“外地人来了!他们在这里!”
“啊,他们居然还敢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