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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妈知道?
我妈回头望我:“别大惊小怪的,你们那点事,我都知道。去看看你有什么东西被偷了没。”
我说:“哦。”咱们家长都知道?我、我有些不太能接受。
检查了自己的东西,除了被偷掉少量现金,没有其他东西被偷了。我妈在门口配合着警察做记录,阿深过来问:“怎么了?”
我说:“我家昨晚遭小偷了。”
他皱眉,问:“你昨晚没关好门?”
我回忆,说:“没啊,我把门关好了才去找你的!”
两个年轻的警察望过来,其中一个矮一些的警察走过来问我:“你好,请问昨晚你是几点出的门?”
我心虚地抬头望一眼我妈,她瞪我,我老实把昨晚11点左右出门的事情说了。
警察同志一一记录好,让我们等待结果,他们会尽力调查,把小偷抓住。
半个月之后出了眉目,这事竟然跟表妹有些关系,她认识一些社会上的不良青年,密谋着偷了我家的钱。表妹是参与者,被警察关了两个星期就被放出来了。我妈叹气:“真是想不到,我们居然摊上这样的亲戚。”
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表妹,关于她的记忆,只有楼顶的戏弄、餐馆里她扭曲的表情以及她参与了这起偷窃案。
4月的时候学校举办了一个建筑设计大赛,阿深得了第一名,我很高兴。唯娜和柳轻已经从恋爱的甜蜜阶段演变到了不断争吵的地步,大家劝过他们分手,既然不开心,只剩下了争吵,那么就不要在一起好了,可是他们两人都不愿意分手,即使吵架也要在一起。我们只能随他们去。
7月,我跟阿深到一家公司实习。半夜里我做噩梦,梦到自己发生车祸,马路上有很多的血。冷汗涔涔地醒过来,搂着阿深觉得后怕,他也醒了,轻声问:“怎么了?”
我胡乱摇头,抱他紧一点,想着梦里的那一幕,害怕。事情好像回到原点,我又开始害怕这个可能发生的未来事件。
他说:“楠楠,你做噩梦了?”
我望着他,说:“嗯。”
他轻拍我的背,说:“我在这里,不怕。”
我想起那年,我满心欢喜地等待他来陪我过生日,心里叨念着一定要告诉他其实我喜欢了你很多年,结局却是我发生车祸,那句话终究没有机会说出口。如今,我得到他,我不能把这份害怕跟他分享,或许终有一天我是要离开他的。到了那个时候,他要怎么办?
这样想,眼泪还是流出来,不敢给他看见,翻个身背对着他。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伸手把我捞回去,逼迫着我面对他。
他盯着我的脸愣了愣,开口:“你……”
我将头埋进他的胸口,躲开他的视线。
他沉声:“为什么?从高三到现在,你时不时会这样流眼泪,从来不肯告诉我原因,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我总是不会离开你的,你相信我。”
我心里乱糟糟的,很想告诉他,却又不敢,撑着身体一下又一下地吻他的嘴唇,他扭开头,闷着声音:“每次都是这样,我问你,你就用这招躲开。你料定了我不忍心逼你说出来?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逼你说出来。”
心脏被他的话烫了一下,我乖巧地蹭着他的脖子,不敢回答。他说得对,如果他狠了心逼我说出来,我早就瞒不住了。说到底,是他喜欢我,不愿意逼我。
他摸着我的头发,低语:“楠楠,你自己告诉我,乖。”
我摇头,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的心跳,弯着唇亲他的脸,他再次扭开头,搂着我的手加了几分力道,说:“不愿意说就睡觉,下次我就不会放过你了。”
我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嗯”了一声,闭着眼睛要睡了。可是之后却再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闪现出那个车祸的画面。我痛苦地想,或许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几天之后,我在洗手间昏倒,是公司里的一个女经理把我搬出来,没多久,我醒过来,谢了她,浑浑噩噩地算着时间。我偷偷去了一趟医院,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我没有因此松一口气,而是心里觉得害怕。
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阿深,是在收到苏莫给我写的信之后,他好像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动摇决心,推了我一把。苏莫说,小楠,你要不要过来?假如那件事真的会发生,我会替你瞒着一切。
表面上我努力地装出没事的模样,暗地里却下了决心要离开,假如我没有在23岁死掉,我还是能回到阿深身边的。关于他的未来,我不可能淡然处理,我不能不管结果,继续跟他在一起,我总归是要为了那个最坏的结果打算。
也许阿深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我的怪异,他很少允许我离开他很长的时间,可我还是得到机会,打点好一切,准备离开。
晚上,公司的人都下班了,我们走进空荡荡的电梯。在封闭的空间里,我搂着他的胳膊说:“阿深,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他扬眉,问:“你想去哪喝?”
我说:“今天我听公司的人说了附近一家环境很好的酒吧,那里有一个唱歌很好听的女歌手,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他弯唇一笑,说:“好。”
走进酒吧,歌声传来,婉转凄迷,令人不禁侧目望向舞台。她垂眸握着话筒,一字一句地唱:“眼泪流下脸庞,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了什么悲伤。”
我挽着阿深的手臂,心里念着歌词,忽然在灯光下露出笑容。
在角落里坐下,我狠了心要灌他酒,不停地微笑,不停地让他尝一尝各种品种的酒。
他抓住我的手腕,挑眉:“楠楠,你要灌醉我?”
我转手,倾身将酒杯中的酒饮尽,攀上他的肩膀软着声音道:“我就是想灌醉你,你给不给?”
他的手指抚摸起我的眉,缓慢地滑到眉尾处。他漫不经心道:“给,只怕你用酒灌不醉我。可是你这样对我笑,我已经醉了。”
我咬牙,勾着他的脖子吻一会儿他,然后狠下心给他喂酒。他一次都没有拒绝,只是让我也喝一些。
最后,我终于成功……将自己灌醉……
离开
迷迷糊糊中,被他半搂半抱着上了出租车,回了我们租的房子。
皮肤被热水包围,我稍微清醒了一些,他轻轻拍一拍我的脸,说:“来,洗澡。”
我有些醉了,紧紧抓住他的手带着哭腔说:“阿深,阿深,我不想离开你。”
他说:“那就永远别离开我啊。楠楠,你醉了。洗完澡我抱你到床上睡觉。来,先洗澡。”
我松了手,说:“嗯。”
迷迷糊糊地在他的帮助下洗好澡,我们一路吻到床上。我带着不甘与难过,跟他做()爱。凌晨的时候我居然睁开眼睛醒了,转头贪婪地望着他安静的睡颜,终是咬着嘴唇狠下心悄悄地爬下床。
翻出收拾好的一些物品,给他留了一张纸条,走出门。
纸条上写,阿深,对不起。两年之后如果我不回来,你就忘记我。
坐上火车,我捂着眼睛哭出来,希望我还能够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再次回到村子,我觉得恍然。我见到了苏莫,再次住在阿婆家,回想起当年跟阿深一起住在这里,现在已经过去那么久。
苏莫有空的时候会带着黑豆来找我,黑豆已经上小学,他喜欢在我面前眉飞色舞地说起学校里的事情。
有一次苏莫提议去爬山,黑豆高兴地说:“姐姐,我想去爬山,你跟我去爬山嘛,山上风景很好的,你会喜欢。”
我立场坚定:“不去,你跟苏莫去就行了,别磨我啊,我不会去的。”
黑豆没有死心,继续说:“苏莫哥说了,你不去的话他不会带我去爬山的,姐姐,我想去爬山!你就答应嘛,答应嘛!”
我冷了语气:“别烦我,我说了不去。”
黑豆委屈地坐回小凳子,委屈地望着苏莫。
屋子里的窗子开着,风从外面吹进来,苏莫偏头,窗帘快要碰到他的短发,我“哼”一声,说:“以后没事你{奇}们少来我这儿,我不喜欢{书}跟你们待在一块,我才不想跟{网}你们去爬山,无聊。没事你们就走了啊,我要睡觉。”
没有人接话,苏莫把被吹散的窗帘系好,摸摸黑豆的头说:“她赶我们走,那我们就走了吧。”
黑豆不停地摇头,委屈地小声说:“我想去爬山。”
“下次再去。”
黑豆失望地垂头,跟在苏莫后面走出门。
我看着他们走出去,黑豆失望的小眼神挠着我的心脏,我挣扎了半天,快步走到门口看他们走远没有。走出去的那条小路被高高的树挡住,我靠在门边,想象着黑豆失望的模样,有些后悔,想必他们已经走远了。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地响,我抬头望着叶子,想起刚来这里的时候是6月,现在已经过去了2个月。
我低头,本该走掉的苏莫从树后面转出来,黑豆跟在他的身边,咧开嘴冲我笑。
我面无表情地等待着苏莫拉着黑豆走回来。这两人真够无聊的。
黑豆等不及,跑在苏莫的前面,过来拽着我的衣服,可怜地说:“姐姐,你答应跟我们去爬山了吗?”
我翻个白眼,说:“答应了。”
黑豆欢呼一声,回头对苏莫说:“苏莫哥,姐姐答应了!你怎么知道她会答应的?我以为她真的生气了,再也不想理我们了。”
苏莫走上来,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头发,说:“我猜的。”
晚上睡得晚了,第二日迟迟不愿意睁开眼睛醒来,最后被黑豆拍门的声音吵醒,我满腔不高兴地吼黑豆别拍了,我先换衣服。
我咬牙切齿地瞧着黑豆,问:“这么早拍什么门?你今天不用上课吗?!没课的话你就回去睡觉,别来吵我!”
黑豆目光闪闪,说:“姐姐你忘啦?昨天你答应我们去爬山的!”
我说:“这么早爬什么山!爬山当然要晚上去!”打个呵欠,我作势要关门,被苏莫的手制止。
苏莫说:“你还没起床?你是不是太嗜睡了些,去医院看看?”
我没好气:“我没病去什么医院,连我睡觉你也要管,你没病吧?我不是你的村民,你别管我的事,我现在还不想死,你不必担心。”
他用手肘撑开门,有些不高兴:“我不管你的事,你还指望谁来管你?做为朋友,关心你总应该吧?”
我执拗地想要关门,硬邦邦地说:“我现在不需要朋友。”
我离开阿深,他管不到我了,他看到纸条之后,肯定很生气吧?他一直对以前我要离开他的事情耿耿于怀,在公司实习的那段时间,他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却还是没能阻止我离开他。
苏莫抓住我的手臂,阻止我关门,说:“别闹,今天我们去爬山。”
我脾气上来,“哼”一声,说:“不去!”
他好笑地松了手,望着我不满的表情,问:“你今年多大了啊?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今天天气很好,出去散散心,让黑豆给你讲故事。”
我如同漏气的气球,一瞬间干瘪下来,低声说:“给我几分钟准备,我还没刷牙。”
爬到山顶,我已经气喘吁吁,黑豆和苏莫一脸轻松地站在石头上,俯瞰山下。黑豆望着远处的风景,高兴地说:“苏莫哥,我们爬到山顶了!这里的风景最美!”
山顶的风大,吹得苏莫的衣角翻飞,他像是快要乘风归去的模样,一脸微笑,语气露出几分豪迈:“是啊,山顶的风景最美。只有爬到最高处,才能看清下面的各种障碍,站在高处的感觉仿佛君临天下。”
我坐在石头上,想起在外面喧嚣的城市见到的各种各样人,苏莫跟他们不一样,他好像从来没有欲望,金钱、地位、女人都让他提不起兴趣。
黑豆仰头望着苏莫,突然吃吃一笑,跳下石头,说:“苏哥哥,我在书上见过“君临天下”这个词,皇帝都有好多老婆,你缺少几个老婆。”
苏莫被他逗笑,从高处的石头上脚步沉稳地走下来,说:“平日里好好学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黑豆站正,朝着对面的山大喊了一声:“是!”
下山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山上高高的草被风吹得歪歪倒倒,黑豆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里,蹦蹦跳跳地下山。
苏莫回头催促:“你怎么走得那么慢。”
我气哼哼地说:“催什么催,我没力气了,你们走慢点不行啊。”
一个踉跄,脚被扭到了。我弯腰按着小腿,走了两步,疼。前面的苏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继续往着山下走,黑豆已经不见踪影。我挣扎了一会儿,喊道:“苏莫!我扭到脚了!”
他听到了,转身往我这里走,口中溢出的话被风吹散:“唉,你真麻烦。”
我坐在地上翻白眼,嚷嚷:“是谁喊我出来爬山的?我都说了不来了,你还要让我来,我扭到脚也是你造成的!”
此刻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来无奈地问:“不能走?”
我扭开头:“不能!”
“那我背你。”
我愣了愣,连忙摇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