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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来无奈地问:“不能走?”
我扭开头:“不能!”
“那我背你。”
我愣了愣,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你扶一扶我,我能走的,能走的。”如果面前的是阿深,我肯定腻腻歪歪地爬到他的背上去了。
他低头望着我的脚,说:“你走两步看看?”
我依言给他走了两步,说:“你扶一扶我,我能走得快些。”
他转身,说:“上来,我背你,照你这速度,什么时候能下山?”
挣扎了半天,我才上了他的背。
之后我去了附近的小学当代课老师,很少见到苏莫。终于见到苏莫,是在半个月之后,他出现在教室的角落里,阳光照到他的衣袖,像是把明亮的东西藏在了他的袖子里。放学,学生们都走了,我坐在他的旁边问他最近是否很忙。
他严肃地说:“村子里很多人的皮肤发生溃烂,有些人忍受不住,一直抓溃烂的皮肤,像是忍受不住毒瘾,需要不停地吸毒。村子里已经死了好些人。”
我怔怔:“皮肤病么?怎么会同时很多人皮肤溃烂?”
“可以说是一种皮肤病,而且会传染,一家人有一个得了这病,基本上全家都会被传染,我请了人来研究病源,是水源的问题。村民都是饮用同一条河的水,应该是河水的问题。”他撑着头,为这个问题头疼的模样。
“你打算怎么办?”
“饮用水出了问题,我想那条河水是不能喝了,附近没有水源,我打算让村民搬到其他的地方,可是他们都不愿意搬。你有什么办法么?”
我说:“是新住址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吗?房子、种植土地、新水源的问题是不是都解决了,他们的物质需要是不是没有得到满足。”
“一年前因为其他的原因,我就为他们选了新的住址,房子这些问题都解决了,现在是他们不愿意搬走。那么多年,我们一直住在那里,我能明白他们不想离开的心情,可是现在除了搬迁,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为了将来考虑,不能继续使用那条河水。”
“呃,我没办法,你忙的话就别跑来学校这边了,我不会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嗯。”
自从村子出事,黑豆再也没有回去过,苏莫也不允许他回去。
黑豆偶尔会来我的家里写作业,写着写着就会突然抬头抱怨一句:“姐姐,苏哥哥怎么都不来看我。”
我说:“他忙,等他有空了就会来看你了,好好写作业!”
“我听隔壁村的丫丫说,苏哥哥没有办法劝服大家搬走,还被村子的老人骂了。”
我吃惊:“你们村子的老人都是老顽固,命都不想要了,就算是为了后代的健康,也应该搬走吧。”
黑豆挠头:“我支持苏哥哥,他做出的决定肯定是正确的!”
“喔,我也支持你的苏哥哥,他是为了你们村的人好。”
周末不上课,黑豆吵闹着要回村子,我拿他没办法,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只好跟了他回村子。
被捉
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我皱眉,这里居然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路边的树下睡着一个孩子,他痛苦地在抓自己的皮肤。
黑豆似乎是认识那个孩子,急急地想要上前询问。我急忙拉住他,叮嘱:“你答应过一切必须听我的,这病会传染的吧,咱们不能过去。”
他踌躇:“他看上去很难受,我就想过去看看他……”
我态度坚决:“不能过去,我们还是先去找苏莫吧。”
他重重地点头,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那个病怏怏的孩子。
花费了一些功夫才找到苏莫,他惊讶地望着我们,说:“你们怎么回来了?”
黑豆高兴地扑上去抱他,说:“苏哥哥,你都不去看我,我就跟姐姐来找你!”
苏莫轻轻推开他,说:“黑豆,我的衣服还没有消毒,别碰我的衣服。”
我走上前:“唉,苏莫,你小心些,别被传染了。”
苏莫问:“你们来的路上有没有碰过村里的人?”
我说:“没。”
他的语气难得的严肃:“你们别在这儿多待,赶快回学校。”
我觉得不安:“那你呢?那些不愿意搬的人,就别管他们了,你跟我们一起走。你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天天待在这儿,被传染了怎么办?”
他如春风般浅笑:“没事,现在年轻人和小孩子基本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些老人,我想不用多久我就能劝服他们。你们先回学校,处理完这些事我就去找你们。”
黑豆伸手想拉苏莫的衣服,最后还是放下了手,说:“苏哥哥,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胡胡,他会死吗?”
苏莫深深地皱眉:“他在哪?”
黑豆说:“村口的那棵大榕树下。”
苏莫说:“我得过去看看,你们还是回学校吧。”
苏莫说小孩子和年轻人都搬走了,可是我跟黑豆刚刚还看见了被感染的小孩子胡胡,苏莫承受的压力不可想象,他说的不用多久就能劝服他们,多半是在安慰我们吧?他一个人担着这个担子,何时才能解脱?就算苏莫再厉害,总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现在这种场面,恐怕连他都不能很好地控制了。
以前看电视,哪里哪里发生灾害,政府社会伸出援助之手,我想或许可以找一个记者帮忙,我不希望到最后苏莫会倒下。
回了学校,我问了办公室的老师,又问了老校长,得到几个记者的联系方式。考虑了众多因素,我选了某个年轻的男记者。
他来到学校已经是15天之后,我在学校门口等他,他一身阳光打扮,身上背着相机。
我跟他握了手,诚恳地说:“拜托你了。”
他腼腆地笑笑,说:“我一定会尽力。”
事情很顺利,媒体曝光,社会关注,苏莫终于能够脱身来了一趟学校。他坐在我家的靠背椅上闭眼休息,声音带着悲悯:“死了很多人。如果我早点想到求助外面的人,或许现在就不会成为这个惨样。”
我说:“现在一切好转,没事了。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一个人承担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样样做得完美。”
他撑着额头,缓慢地睁开眼睛,深黑的眼眸倒映着我的脸,突然没前因后果地说:“你还会走么,就是……”
我疑惑:“走?”
他又闭上了眼睛,淡淡说:“没。”
我觉得有些奇怪,想着他没来由的话,心里某个地方动了一动,却没能动上一大动完全想明白他的话,他肯定是想说些什么吧?倒也没见过他这般想说某些话却又没说出口的模样。
学校再次放假,我打算一个人出去游玩。
我决定去一座古城,中途要转车,在旅店订了房间休息一晚,第二天再换车乘坐。
现在不是旅游的季节,订房的客人不多,我到附近逛了一圈,回来时发现钱包被偷,还好只是丢失了少量的现金,我不得不去自动取款机取了钱,才回了旅店。
住旅店的客人不多,我住的房间周围都没人住,走上楼梯,脚步声回荡,楼道的灯突然烧了,我只能借着手机的光往楼上走。到了我住的楼层,灯光虽不算特别明亮,但足以看清脚下的路。
我在心里默默地算着自己的开销,抬头时惊悚地望到阿深的身影。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太想念他,以至于出现幻觉。
我垂眸自言自语:“怎么可能,肯定是我太想他了。”
“楠楠,你还懂得想我?”
我听到这古怪的语气愣住,回神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就跑。我跑步速度挺快的,可是还是不及阿深,还没摸到楼梯的扶手,就被他捉住。
他语气冷然:“你还想跑去哪?”
我不停地想着对策,突然感叹:“啊,阿深,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很想你。”
他冷着眉目,全身泛着“你惹到我了”的强大气场,捏起我的下巴,说:“你问我怎么会在这里?你觉得呢?不错啊,留一张纸条就走,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我在心里为自己捏了无数把汗,觉得自己这回铁定逃不掉了,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很生气。
我说:“我、我已经后悔了,我正打算回去找你呢,你就来了。”
他说:“是么?那你刚才跑什么?”
我讷讷地说:“我就是想来回跑一下,给自己做个心里准备,再扑过去抱你来着。”
他一手捏着我下巴,一手扣着我的腰,忽然松了捏着我下巴的手,半眯着眼睛,说:“给你个机会,抱我。”
此时我脑袋迟钝,不太能反应过来,眼神心虚地往后瞟,想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没能及时地照着他的话做。他的耐心被磨掉,搂着我退到墙边,唇紧紧压下来,他的动作近乎粗暴,都把我的嘴唇咬出血了。我觉得痛,掐了掐他的手臂,想要提醒他弄疼我了。可是这一次他压根没打算温柔,吻到我直喘气的时候,把我半搂半拖回房。房门被他踢得发出很大的声响。我推拒着他的胸膛,他身上的衬衫被我抓得皱巴巴的,我讷讷地喊:“阿深,我……”
我有些害怕,万一他打我怎么办……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他用了另外的方法折磨我……
他紧紧抿着嘴唇,眼神灼热而疯狂,低头用唇封住我的口。他的手从我的腰部往上滑,重重地抚着我的背。他沉声:“我说过,就算你想离开我,我也会把你捉回去。”
我被迫仰着头,听到他的话,心里酸楚。
身体被他挑拨得发热,不管是短暂的前戏还是他进入我的身体,没有一丝温柔,完全不像他以前的风格。
我想他肯定很生气很生气,我觉得我完了……
掐着他的背,即使求饶没有用,他狠了心,根本不管我是否承受得住他的侵占。好几次想爬下床,都被他捉回去。
我带着哭腔:“阿深,阿深,我错了,你别这样。”
他完全不理我的话,吻我的眼睛,动作依然粗暴,浓浓的强横意味,占有无处不在。
我只能认命地抱着他,任由他来。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不顾我的感受,这次我离开他,被他捉住,从第一眼开始他就没有对我露出半分温柔神色。
在他的臂弯中昏睡,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叹气的声音,而后略带狠意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他说:“不准离开我,别说是两年,一天都不行!”我闭着眼睛,伏在他的怀里不敢动。离开他的这些日子,我很想他。连再也不能见到他的可能情况都设想过,如今被他捉住,我心里的墙壁轰然倒塌。不管怎样,我都想跟他在一起,即使死亡也不能改变我的心意。前世里死去,重生后不能忘记他,现在我那么爱他,离开他的这段时间,对我来说,是漫长的折磨。
第二天的早晨,我醒过来,全身乏力,抬手都觉得困难。我望着他的下巴想,我触碰到他的极限了,昨晚的粗暴就是证明。
我小心地爬起来,尽量不碰到他,将将爬到床边,被他捉住脚腕。他说:“去哪?”
我吓得一抖,扑回他的怀里,颤着声音道:“呜,阿深,我只是想去上厕所,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他的手一僵,抚上我的后背,良久之后,板着脸说:“你还能走?我抱你去。”
我只能在心里面默默地愤怒,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呜咽着说:“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他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脸上面无表情的。突然,他翻身,赤()裸着身体下床,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我缩在被子里心都凉了。他这是准备走?刚才还抚着我的背,等我说完话立刻就推开我下床穿衣服,他改变主意,不要我了?可是他昨晚还说着要把我捉回去,他肯定是觉得我烦了,不想管我了。我扭开头,悄悄地伸手抹眼泪。
决定
我很难过,手背都是泪水。
他已经穿好衣服,俯身扯我的被子。我闷闷地紧紧抓着被褥,猜测他可能会说的话。是我们就这样结束吧还是我决定忘掉你?不管是哪种说法,我心里都难受。
被褥还是被他扯开,他将我的脸扳过去,皱着眉说:“怎么又哭了?”
我睁大着眼睛望他,眼泪还是止不住,心里委屈。他叹气,跪在床边把我抱起来移进他的怀里,下巴搁在我的发顶,说:“楠楠,不要离开我。”
我紧紧抓着他的衬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是说要上厕所?自己能不能走?”
我摇头,全身乏力,估计是走不了了。他轻轻吻一下我的额角,抱我起来。
我几乎一整天都是在床上过的,吃完东西就睡觉,如果阿深出去,就会把门反锁,有时候我醒过来,歪头就能看到他睡在我的旁边。晚上,我再也睡不下去,很想出去走走。窗外漏进来灯光,在他的侧脸上布上一层暗黄色,他闭着眼睛睡在我的旁边,只要我一动,他扣着我腰的手就会使力,好像害怕我会再次跑掉。我轻声喊他:“阿深。”
他闷闷地回:“嗯。”
我说:“我想去外面走走,听说今晚外面有演唱会。”
他搂紧我,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