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劝你要相信警方……”
“事实上,我正按你们警方的意思,收集三孩子的证据。”叶箐见胡凤鸣一脸的迷惑,进一步解释说,“姚队知道我。”
姚勇知道,这就不是她所言的擅自采取行动,胡凤鸣的心便放下来,继而放弃规劝。至于姚勇怎样安排她,或是她在做什么,不想问,也没问。他和她谈话的目的是弄清三孩子,于是他问:“三孩子平常都和哪些人接触,比如要好的朋友?”
“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叶箐指他们刚到蓝河住的老房子,时间即两年前,后来她便搬出去自己租房住。她说,“朱宝贵,是他的生死之交,三孩子扑奔他来蓝河的。”
“你说的朱宝贵?”
“康健药材公司的老板,外号朱大赖子。”
“他给他开车。”
“对。”叶箐说,“三孩子到蓝河就给他开车,一直开到现在。”
“先前你说他们是生死之交,你认为呢?”
“朱大赖子亲口对我说,三孩子是他的外脑,是救命恩人。”叶箐说这话时,头偏入卷柜挡住日光形成的阴影里,半个臂膀和部分发丝仍旧在明媚处。
外脑好理解,三孩子给朱大赖子当参谋,可称为外脑。救命恩人呢?
胡凤鸣问她:“怎个救命恩人?”
“他不肯说,不像是什么见得人的事。”
“既然如此,朱大赖子还亲口对你说?”
“我抽枝烟您不反对吧?”叶箐往幽暗的阴影中沉浸,只剩下亮丽的发丝。
“抽吧。我也想抽。”胡凤鸣从抽屉里拿出盒烟,让道:“来一枝?”
“我有,谢谢!”叶箐从坤包里取出烟和火机。
很快,烟雾在朦胧的暗影中弥漫。视觉没有欺骗他,清楚地看到一个灵魂和肉体都在人性边缘漂泊的年轻女孩,他的心被强烈地震撼了。
“我和他,和朱大赖子上床。”叶箐低沉而苦凄的声言从角落里,滞涩地飘来。
与朱大赖子上床,令胡凤鸣蓦然一惊。
“严格意义上说,第一次是三孩子做了手脚,全然不觉的情况下……第二次,就不同了。”叶箐移出阴暗的脸上,忽地闪烁一下称为仇恨的东西。叙述便从此开始了——
“美艳绝伦的妙人……”朱大赖子在叶箐的耳畔嘁嘁喳喳情话。“你的双唇呼出股香味。”
“朱哥,你尽用甜言蜜语哄人。”叶箐撒娇道,“不答应我,我就不和你好啦。”
“我没说不成,秘书的位置有人占着,等倒出空来……”朱大赖子说。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 幕后绰绰凶影(2)
他们讲的是叶箐给朱大赖子当秘书的事。
第一次让三孩子阴谋上床,她恨不能一下子撕碎三孩子和她没商量就给侵略了的男人。恨他们中,她突发奇想,何不利用亲近朱大赖子之便,搞到这两个恶男人的某些证据,让公安逮他们。到那一刻,她复仇的黑名单上增加了一个新名字:朱宝贵。
“既然和他上了床,提出给他当秘书他不会拒绝。”叶箐这样想,才向朱大赖子提出的。
然而,朱大赖子流氓成性,从来没对女人认过真,玩玩、作作乐而已,没记住哪个女人……
“当秘书的事虽然没成,我还是搞到了一些他们见不得人的东西。”
“可以吐露一点儿吗?”
叶箐点燃第二枝烟,说:“三孩子在为朱大赖子卖药,一种很值钱的药。”
“什么药?”
“我不清楚。”叶箐讲了她一次亲眼所见。“我和朱大赖子在他的别墅洗鸳鸯浴,三孩子急火火地来找他。”
“朱老板!打扰你,你出来一下。”隔着磨沙玻璃,影影绰绰见他很着急的样子,
“嗯——嗯。刚有了情绪……”叶箐搂着他的脖子说:“打搅乱,别理他。”
“朱老板,那个、那个,噢他来啦。”三孩子吞吞吐吐,明显是因叶箐碍眼。
朱大赖子掰开她蛇缠般的玉臂,在她的肩膀上拍拍。“去去就来,自己先泡着。”
“哎哎,浴巾!”她见他赤裸裸地爬出水池子。
朱大赖子头也没回,一片白赤亮从拉开的玻璃缝儿扁出去,门立刻被拉上。
能把朱大赖子从水池捞走,肯定是件重要的事情。叶箐悄然移向玻璃门,从门的缝隙中听到他们断断续续的对话:
“人在车站等着,下趟火车返回。”
“咋没坐他的车?”
“怕走漏……他要一份,价格很可观。”
“行,药在财神爷的底座下……你自己拿吧。”……
胡凤鸣见叶箐眼朝他的烟盒上瞟,猜她没烟还想抽,便把烟扔给她:“以后,你没再发现他们……”
“仅一次。”叶箐说。
“三孩子会不会用枪?”
“枪?”叶箐竟受惊吓似的一哆嗦,急吸几口烟来稳定情绪。毫无疑问,她与枪有着某些方面的联系。是什么呢?
对叶箐说来,枪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
蓝河的酒店星罗棋布,找尚不知店名的酒店,惟一的办法是到工商局去查张金彪,有无办营业执照的登记。查了,没有。再到与开办饮食业有关的卫生防疫、城管、税务、物价等部门查,也没有。
“一条街一条街,拉网式的寻找。”纪刚给卢涛下了令。他说,“张金彪总不能把酒店开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先找商业街,再找主要街道。”
卢涛开车,对搭档小庞说:“你认为他会把酒店开在哪里?”
“眼下有一些当官的搂钱太多,怕有一天落马翻车,接受调查说不明赃钱的合法来源,洗起钱来。”
“洗钱?”
小庞讲他家的楼下有出租的门市房,他说:“我差不多每周都听见放鞭炮的声响。”
“干吗?”
“开业呀。”
“你家的楼有多少间门市房供出租?”
“五间。”
“喂,说玄了不是小庞,五间至于每周……”
“开业停业的频率高呵。这个周天开业,下一周出兑了关门啦。”小庞说话带表情带动作,警队的人谐说他是表演。
“穷折腾啥。”
“折腾来折腾去,反复折腾就出戏。”小庞说,“你想呵,开业就要请客,前来祝贺就得上礼。假如你是权力部门的头头呢,上米儿(钱)吧!”
“呃,这就是你说的洗钱。”
“这只能算小打小闹,毛毛雨喽。”小庞的舌头巧簧出南国的味儿来,“局长家开买卖,捧吃捧洗捧唱捧买,还有捧死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 幕后绰绰凶影(3)
“开饭店捧吃,开桑拿捧洗,开歌厅捧唱……可这捧死?”卢涛费解。
“有人瞄准殡葬,建墓地……”
哈哈哈!卢涛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因此我想,张金彪来蓝河,奔他前妻名气来的,拉上市长的虎皮开酒店,市长的前夫,极具新闻性,又有名人效应。”小庞做了戏剧性动作后,说,“好奇者来,溜须者来……”
“受你启发,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他一定知道,他要是不知道,蓝河恐怕就没张金彪开酒店这码事儿。”
“什么人那样厉害?”
“餐虫。”
“餐虫?我知道网虫会虫什么的,这餐虫?”小庞觉得说法挺新鲜。
“餐虫是政府接待办老苗,他自诩吃遍蓝河酒店。”卢涛说,“咱们找他去。”
找餐虫老苗并非易事,政府接待办的人告诉他们,老苗中午被一家试营业的干菜馆请去试吃,还没回来。
卢涛问清那家干菜馆的位置,政府接待办的人说在将军楼那一带,具体也说不清楚。
“那一带我熟悉,小时候掏过将军楼房檐里的麻雀窝。”卢涛便开车往那儿赶,一路上饶有兴趣地讲将军楼——奉系将军盖的青砖大檐房。讲到掏麻雀窝掏出条长虫(蛇),吓得小庞脊背发冷。
“我把手伸进去,嚯,凉瓦瓦的。那里是没出飞(羽翼未丰)的麻雀崽儿……”
“你还是别讲了,我头发茬子发憟,今天非做恶梦不可。”顶怕蛇的小庞告饶道。
讲蛇到此打住。
“你负责看右手,我看左手。”卢涛做了简单的分工,“试运营其间也可能不挂幌,瞅仔细。”
老街老树,一派晚秋的衰竭的景象。
干菜馆果真没挂幌,但是牌匾上狂草的“忆苦思甜干菜馆”大字特醒目。
门脸不大的小餐馆,台阶上却戳着足有一米八零个头的礼仪先生,他在开门时,卢涛说:“请叫一下政府接待办的老苗。”
“稍等,先生。”礼仪先生客气而礼貌。
很快,老苗直线过来,带出浓厚的干葫芦条炖红烧肉味道。
“老苗,有个事向您打听。”卢涛说,“听说没,张金彪开的酒店地点……”
“谭市长的前夫吧?”老苗问。
“对!”
“在驿站大道,”老苗没愧对光荣绰号,餐虫嘛。“店名叫梦缘食府。啤酒烧黄鱼风味独到……”
驿站大道是比将军楼那条街更古老的街,梦缘食府欧洲哥特式的建筑,在那片火柴盒似的方块楼群中,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酒店正在营业之中,卢涛一迈进店门,就被服务员热情到一张桌子前。“二位老板,请坐!”
“我们不是来用餐的。”卢涛赶紧声明。
“没关系的,喝杯茶。”小服务员很会说话。
“你们的经理在吗?”卢涛出示警官证给服务员看,问。
“在二楼,我带您们去。”
随着服务员他们来到经理办公室,宽大的板台后面站起一位多说二十###岁年纪的女子。
只听服务员说:“陈经理,他们是公安局的,找您。”
“你下去吧。”陈经理让座,“二位警官,请坐。”
“您怎样称呼?”卢涛问。
“陈燕。”她自我介绍,而后问:“找我?”
“你们的经理是不是姓张呵?”
“您指酒店?”陈燕反问。
“对。”
“本酒店我是经理。”陈燕证明身份地往墙壁挂着的工商执照指了指,“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工商局没有张金彪的登记记录,卢涛在这里找到了答案,工商执照的法人填着陈燕。他坚信“餐虫”的话没错儿,梦缘食府的经理。
“张金彪不在这里?”小庞问。
“他是我们的老总。”陈燕似乎才醒过腔来,笑道:“原来你们是为这个。告诉你们吧,梦缘食府开了几家连锁店,这儿是总部的一个店,任命我为经理。”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二章 幕后绰绰凶影(4)
“噢,原来如此。”卢涛终于弄明白了,张金彪是管几个分店的总经理。他问:“张总在哪办公?”
“楼上。”陈燕答。
“他人在吗?”
“不巧,张总上周就回老家了。”
“什么时候回来?”卢涛再问陈燕。
“不清楚,走时没说。”
卢涛同小庞相互望望。
“你们有什么事情,须我转告他吗?”陈燕问。
“有点事儿见了他本人再谈。陈经理,张总的老家在?”卢涛要打探清楚。
“大林镇。”陈燕说。看得出来她对张金彪相当了解。
“打扰了,再见。”卢涛起身告别。
待两位刑警下楼后,她操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张总……”
三
小笑轻扣315房间门时,祝铁山刚冲完澡出来。
“呶,开始了。”皮学权低声说。
祝铁山慌乱起来,换不换掉睡衣他犹豫不决。本来以为小姐来得很晚,那样他就有充裕的时间,或者说思想有充分的准备。比预想的来得快,真有些措手不及。
哐,哐,敲门声轻,叫门声也轻。
“开。”祝铁山觉得穿睡衣面对出台小姐更接近真实,他摆一下头,让皮学权去开门。
“先生您好,”小笑带着一身淡淡的香气,穿着翅膀样的衣服,蜜蜂般地飞进来,嗡嗡道:“雷哥叫我来陪祝总。”
“请进!”皮学权说。
小笑到家里一般的随便,将手包扔到外间的床上,走进敞着门的内间,进入角色:“祝总,晚上好。”
“嗯。”祝铁山仍然未从意外遭遇出台小姐的惶惑中平静下来,面对歹徒的枪口、锋刃,他都没胆怯和退缩,而面前的温柔如水的小姐,却如大敌当前。
“祝哥,您喜欢快的,还是慢的?”小笑直奔主题。
祝铁山的思绪更加混乱,以年龄大轰她走的方案已否决,小笑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以此理由拒绝,必然引起三孩子的疑心,他在考虑第二方案。
小笑是心急火燎?是步步紧逼?还是习惯——见到嫖客急忙入港——在发生作用?她的手要解除某种束缚,用上职业腔调,微微颤颤地说:“祝哥,帮忙解下裙扣……”
外间的皮学权见祝铁山陷入困境,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