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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害死的!哈哈……”,薛紫琪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暴怒,原来是发现了……
嘴里涌出一股鲜血,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看着郁泽昊,笑着嘲讽道。
“薛紫琪!你给我去死!”,倏地,郁泽昊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只黑色的消音枪,对准了薛紫琪!
“啊——救命——救命——救命!要杀人了!要杀人了!救命啊——”,薛紫琪惊恐地尖叫着,身体狼狈地在地上爬行,企图朝着门口爬去。
“啊——”,就在她要爬到门口时,头发倏地被郁泽昊揪住,整个人如娃娃,被郁泽昊甩开。
“泽昊——”,这时,听到动静的菲儿冲了进来,看着郁泽昊拿着手枪指着薛紫琪,她惊恐地大叫一声。
“救命啊——沫兮——救我,他要杀我——你救我啊——我们是好朋友!”,薛紫琪见菲儿进来,还以为是沫兮呢,看着菲儿,她求饶道。
“好朋友?哈哈……薛紫琪!沫兮没有你这样的朋友!新婚,你就抢走了她的丈夫!你算是什么好朋友!泽昊!你开枪,打死她吧!正好把她送去陪沫兮!哈哈——”,薛紫琪的话,令菲儿想起了沫兮,此刻的她,情绪比郁泽昊还要激动。
她上前,伸脚,踹了下薛紫琪。
薛紫琪呆愣着听着菲儿的话,一脸莫名地看着菲儿的脸,那陌生的笑容,那陌生的狠戾……
“你,你不是她……你不是她!苏沫兮呢?!”,薛紫琪看着菲儿,脸色煞白地问道,她的半边脸颊上还残留着艳红的掌印。
菲儿的话,令郁泽昊的双手不停地颤抖,他却依旧紧紧地握着枪,脑海里,闪现着他伤害她的一幕一幕……
“沫兮早死了!被你害死了!哈哈……”,菲儿上前,一把揪住薛紫琪的头发,冲着她,大吼道。
“啊——不——没死——你就是沫兮!你就是她!我没有害她!我没有,是,是厉焱冰——厉焱冰害的——他叫我偷戒指,我流产——也是厉焱冰教的——他叫我诬陷沫兮——不是我害沫兮的,是厉焱冰——是他——是他——”
薛紫琪就像疯了般,不停地,喃喃地说道。
菲儿看着她,大脑飞速地旋转了一圈。
“哈哈……就是你害死我的……我要报仇,薛紫琪,我要报仇……你快把你害我的事情,全说出来!不然我……我就拖你下地狱……哈哈……”,菲儿突然也像疯了般,蹲下身子,看着薛紫琪,不停地说道。
“啊——啊——不要——沫兮——对不起——不要找我——我说——”,薛紫琪惊恐地又哭又叫,看着菲儿那张苍白的就如鬼魂的脸,她全身被吓得打哆嗦。
而郁泽昊一直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着,手上的枪,不停地颤抖……
菲儿不明白,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只是心里有口怨气一直堵着心口,那是为沫兮的怨!
算是还给她一个清白吧,只是,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了吧……
“沫兮——你别找我——我告诉你——你的第一次是被——被昊——被他夺去的!”,薛紫琪就如得了失心疯般,双眸空洞地看着菲儿,又指向郁泽昊,语无伦次地说道。
薛紫琪的话,令郁泽昊的心,猛然一颤,他瞪视着快要疯掉的薛紫琪,依旧没有说话。
菲儿也是惊愕住了,她之前听沫兮讲过她所有的遭遇。
“说!怎么回事!”,菲儿瞪视着薛紫琪,恶狠狠地问道。
“我给你下药了……也给昊下药了……昊强要了你……第二天,你走了……昊以为是我……”,薛紫琪惨白着脸,语无伦次地说道。
郁泽昊僵硬地听着薛紫琪的话,大脑轰然作响,身体晃了晃,“给我滚!滚!滚出去!”,倏地,他像疯了般,冲到薛紫琪面前,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往外面拽去——
“泽昊,让她说,说不定还有——”
“走给我滚!滚啊!”,郁泽昊像是疯了般,对菲儿都毫不客气,愤怒地吼道,菲儿受伤地看了眼郁泽昊,随即,已经跑了出去。
而薛紫琪则被郁泽昊拖着,丢了出去!
“嘭——”的一声,房门被关上,然后,郁泽昊走到衣柜边,将属于薛紫琪的衣服,全部都拽了出来,然后,又打开门,将它们丢了出去。
走到属于沫兮的衣柜边,那小小的,根本没有薛紫琪的衣柜三分之一大小的空间里,还整齐地挂着她的衣服。
里面,白色的婚纱和红色的旗袍,刺痛了他的眼。
伸手,颤抖地抚上。
她穿着白色婚纱,幸福地上了婚车。
她穿着白色婚纱,一脸煞白地站在热气球里,惊恐地看着自己……
她穿着白色浑身,跟在自己的身后,狼狈地走向T型台……
她,被他推下台……
一幕一幕,不断地回旋,而后是,她穿着红色旗袍的,娇媚的样子。
一颦一笑……
她被他丢在马路边,作为诱饵,送给了裴靖宇……
一切的一切,全部是他给她的伤害,而她,就如石缝里的那棵小草,顽强地,爱着他。
她的爱,他却从不相信。
以为,她和路婉心是一路女人,却不知,他的眼,从来都被蒙上了一层雾…
第142章:两年之后
究竟是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雾,还是心被蒙上了?
对沫兮,他的心,从来都是带着偏见的,从最初的一开始,欺骗,攻陷,用他们的婚姻换来郁氏的掌控权。
一直,他都是在表演,这个过程中,他对沫兮一直都是鄙夷着的。
就是因为心里蒙上了那层雾,所以,他从来都看不到她的好,甚至看到了,也被他刻意扭曲。
他看着那件原本残破的,又被她缝好的婚纱很久,很久,最终,颓然地放手……
关上柜门,闭上眼,深吸口气,他挪动脚步……
薛紫琪疯了般地跑出了郁泽昊家,衣衫不整地在马路上游荡,后来,一辆黑色轿车在她的脚边停下,将她拉上了车。
菲儿独自一人,出了那栋豪宅,去了宅子后面的池塘边,茫然地坐在河边。
心,空落落。
仿佛,活着,对她来说,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亲情?爱情?友情?
她从不曾拥有过,也从不奢想过。唯一的喜好就是,芭蕾舞。甚至梦想过登上众人瞩目的舞台中央……然,这唯一的一个梦想也被他们摧毁了。
她的脚踝在曾经的一次逃跑过程中,受伤严重,她的脚尖再无法站立。
看着阴郁的天空,她看不到任何未来或者希望。
无边无际的痛苦与绝望,就如一个漩涡,将她拉了进去。
***
郁泽昊去了婴儿房,小宝宝睡着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已经长大了不少。
两只小手握成拳头,肥嘟嘟的小手腕上,戴着一对金铃铛。
小宝宝睡得很香,粉嫩的小脸上,时常还流露出笑容来……
郁泽昊蹲下身子,伸手,轻轻地抚触上他的脸颊,动作,那么轻柔……
孩子,爹地似乎又看到希望了。
看着小宝宝,郁泽昊在心里,沉声道。
不一会,外面下雨了,此时,他才想起了菲儿。
“把小少爷照顾好!”,出门,遇到奶妈,郁泽昊沉声吩咐,奶妈连连点头。郁泽昊打着伞,出了豪宅……
菲儿依然坐在池塘边,任由大雨冲刷着她的全身,冰冷的雨,落在身上,令她似乎好受了些。
至少心里不是那么阴郁了。
“菲儿!”,此时,郁泽昊撑着伞,看着坐在大雨里的菲儿,他大吼道。
听到他的声音,菲儿站起身,转身,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郁泽昊大步朝她走来,在她的跟前,他伸手想为她撑起雨伞,却被她躲过。
“已经湿了!再打伞还有什么用?!”,菲儿看着郁泽昊,扯着嗓门,大声吼道。
都已经毁了,清白毁了,身子毁了,心毁了,已经没有补救的意义了!
“至少不会更冷!”,郁泽昊看着她,大声地吼道。一颗心,狠狠地颤动了起来。
“已经凉透了!全身都已经凉透了,无所谓更不更冷了!”,大雨中,菲儿激动地大吼,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让她的身材看起来更加纤瘦。
她的话,令郁泽昊无言以对。
“菲儿,回家——”,他上前,伸手,捉住了她冰冷的手,拉着她,朝着那幢寂寞的豪宅走去。
菲儿没再挣扎,任由他拉着自己,然后,泪水不断地坠落,与脸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分辨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
哭,对她来说,似乎已经很陌生。
就如快乐
“郁泽昊!你这个笨蛋!我从来没爱过你,你这个傻瓜!”,她挪动着脚步,不停地吼道。
郁泽昊依旧带头走着,没有丝毫的反应,一直走着。
心,似乎麻木了,无论菲儿爱不爱他,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心,此时,波澜不惊。
郁泽昊想,以后也不会再有令他的心,泛起波澜的人了。
“我要离开这里!泽昊,我要走,你让我离开这里吧——”,快要进门时,菲儿又开口,大声道,郁泽昊将她拉到走廊下,身上,轻轻地抚上了她那冰冷的脸。
“不,菲儿,留下,陪我。”,他看着她的脸,双眸深深地锁着她,沉声地说道。
菲儿看着他,看到了他双眸里的,哀求。
她点头。
***
一年之后——
“a——a——”
一间格调优雅的房间里,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站在窗口处,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女子看着镜子,对着口型,不停地张口,发声——门大大在。
声音不再嘶哑,不再低嘎,清脆而娇柔。
沫兮呆愣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停地发声,不停地听着自己的声音。
这,真的是自己呢。
声音,这般清脆又娇柔。原来,她也可以拥有这么好听的嗓音。
“o——o——”她就像是个初学说话的孩子,不停地念着。
转首,看向桌子上的台历,拿起,正好一年呢。
“宝——宝——”略为模糊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但也极为地清晰,很能让人分辩出,她的发声是正确的。
宝宝,她的宝宝。
现在应该也在练习说话吧……
想到孩子,脑海里募得浮现起郁泽昊那张狠戾的脸。
“咯咯——”
“啪——”,紧握着镜子的手,发出清脆的骨骼声,镜子坠落,应声而碎。
沫兮低首,看着自己的面容也四分五裂。
苏沫兮,你死了,你已经死了。
“叩叩——叩——”,一道敲门声,将她拉回神,沫兮快步地走到门口。
“华——叔——叔——”,看着门空站着的四五十岁的男人,沫兮开口,说道。
“沫兮,好样的!今天说得比平时清楚多了!”,华清远看着沫兮,赞赏道。沫兮看着华清远甜甜地笑了笑。
“走吧!我们今天继续去复诊,然后去茶楼看看,你得先熟悉那里的环境!”,华清远看着沫兮,和蔼地笑道。
“好……”,沫兮吃力地开口,然后,又折回了房间,拿着帽子和口罩,为自己戴上。
现在的她,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
***
又一年后——
冰冷的海水逐渐吞没了她,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全身沉重不已,好像有只手,紧紧地抓住她,将她往下拽。
“啊——”,幽暗的房间里,床上的沫兮惊叫着坐起,一身的冷汗。
原来。
做噩梦了。
她刚刚做的噩梦,就是两年前落水时,真实的场景。
沫兮以为自己真的死掉了,然而,再次醒来时,却是躺在一条游轮的甲板上。
救她的,正是华清远。
没有及时回去抢回孩子,她也知道,自己没有那能力和郁泽昊抢。
闭上眼睛,再无法入睡。
看了看时间,不过凌晨三点。
索性,起床。
简单地洗漱好,沫兮走到窗口处的书桌边,坐下,打开台灯。
书桌上摆放着各种经济管理类的书籍,她打开,即使这些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看,学。
在翻开纸页的瞬间,一张小小的,不规则的照片,映入眼帘。
鼻头倏地,就酸涩了起来,眼角,泪水滑落。
“宝宝——”,她开口,声音嘶哑而沉痛。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