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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狂肆的吻,令沫兮的挣扎渐渐地变为无力,全身仿佛被火烧了般,渐渐地瘫软,无力,闭着眼,只感受着他那狂肆的吻,那带着疼痛的吻,更疼的是她的那颗心。
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完全地任由他掌控着自己的各种感官。
泪水掉落地也更加汹涌。
这一吻,已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恨不得经他揉进身体里,一只手用力箍住她纤瘦的背脊,狠狠往怀里按,而感觉到她如一汪水瘫在他怀里,他愈发辗转缠绵地问着她。
扣在后脑勺上的大手下滑,来到她上衣的下摆处,探进,长驱直入地熟练地来到了她的胸口,隔着那薄薄的衬衫和文胸,霸道地覆盖住那颗浑圆的饱满……
“唔——”全身猛地一颤,他掌心那灼烫的温度,令沫兮的理智恢复,她瞪大着双眸,伸手,用力推挤着他的胸膛。
此时,郁泽昊也完全清醒过来……
身体某处疼痛着,叫嚣着。
看着一脸酡红,发丝凌乱,双唇红肿的她,那凌乱的衣襟口处裸露出来的白皙的肌肤,此刻的他,极力忍着那股叫嚣!
郁泽昊觉得,他真不是个男人,箭在弦上却忍着没发!
沫兮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包,防备地抱在胸口,也防备地看着他。
此时,郁泽昊上前,双臂霸道地撑着墙壁,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苏沫兮,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作多情!怎么,是不是没男人能够满足你?”,他低首,低嘎着嗓音,邪魅地嘲讽道,薄唇就要凑到了她那红艳艳的唇边,但,等他话音落下之际,她的脸色,她的双唇,已经煞白如纸。
他的意思就是,他没有认出她……
这样的认知,令她的心狠狠地绞痛起来,“走开!”,拿着包包,狠狠地推开她,随即,她迈开脚步,狼狈地,跌跌撞撞地跑开。
一颗心,被撕裂地粉碎,绞痛着,在流血……
郁泽昊看着她那跌跌撞撞的身影,一颗心被一刀一刀地凌迟,尤其是在看到她差点摔倒的样子,一颗心,痛得难以附加。
沫兮只想跑,跑出他的视线,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今天的自己,又卑微了一次,又不要脸地犯贱了一次!
她好恨这样的自己,好恨好恨!
跑了不知有多久,都快出了巷子,她才停下,大口大口地喘息,仰着头,不让那股泪水落下。
原来,还是那么痛,痛得无法喘息……
“啊——”,她的身影消失后,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粗擦的水泥墙壁上,落下一滩殷红的鲜血,随即,弯身,捡起地上手提袋,以及那两个精致的首饰盒。
翠绿的翡翠镯子露出,他捡起,怔怔地看着,脑海里浮现着的,尽是她穿着大红旗袍戴着翠绿桌子时的姣好模样。
视线渐渐地模糊起来,郁泽昊抬首,那湛蓝的蓝天也变得模糊不清,张口,不让泪水掉落……
沫兮站在原地,平复了很久,才将狼狈的自己收拾好,然后走出了那狭窄的小巷子。
巷子口,一辆黑色轿车在等着她。
一名男子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她动作利索地上了车。所有的情绪在上车的那一瞬,都被掩埋掉,车上的沫兮,又恢复了镇静。
“阿成,回青城吧!”,上车后,沫兮从包里掏出一只墨镜戴上,平静地开口,对阿成吩咐道。
引擎发动,墨镜下的她,红肿的双眸再没有落下一滴泪水。
或许之前还有些希冀,不甘,但现在,全都没有了,也不会再有了。
从包里取出手机,深吸口气,清了清喉咙,她拨通了裴靖宇的电话。
“大叔,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纠缠了!”,电话才被接起,沫兮便开口,无比坚定地说道。她不会再对不起裴靖宇,这个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的男人。
办公室里,裴靖宇在听到沫兮的话后,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他想,她是真的割舍掉了。
不然,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说出口。
“傻丫头,快点回来,下午我早点下班,做好晚餐等你!”,裴靖宇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然,他出口的话,比那些承诺,更令人觉得温暖。
他就是想让沫兮知道,他会一直为她提供一个温暖的家,她累了,倦了,随时可以回来,休息。
裴靖宇的话,令沫兮喉咙瞬间哽咽住。
“嗯!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沫兮对着话筒,重重地点头,哑声地说道。
电话这头的裴靖宇嘴角扯起一抹宠溺的笑,看着窗外湛蓝的天,顿觉未来一片豁朗。
沫兮他们的车离开不久后,马路对面一脸黑色的轿车也缓缓启动。车后座里,厉焱冰用力地吸了几口香烟,随即,将烟头拧灭。
不一会,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
“老大,薛紫琪在狱中生病了,现在被转去医院了!”,电话里,传来手下沉稳的声音。
“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准跟我提那个贱人的事情!你们只要保准她逃不了,死不了就行!”,厉焱冰失了以往的冷静,对着话筒,厉声地吼道,随即,摔掉了手机。
那手机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怵目惊心,更令人心怵的是他那一脸阴郁的表情!
“老,老大,我们现在去——”
“A市!”,前排的司机小心翼翼地问道,话还没出口,厉焱冰恶狠狠地吼道。
那一脸阴沉的样子,似要杀人!
***
郁泽昊在楼下抽了好几根烟才进屋。
“泽昊……刚刚我怎么听到沫兮的声音了?”,菲儿从铁丝床上吃力地坐起,浑浑噩噩地看着郁泽昊,虚弱地问道。
脸色蜡黄,双唇苍白,如一朵枯萎的花朵。
菲儿的话,令郁泽昊心口一紧,但随即,已经恢复镇静,脸上扬着柔和的笑。
那两只盒子还在他的裤袋里,“哪有,肯定是你做梦了。菲儿,别多想,我去做饭!”,郁泽昊弯身,伸手,在她的脸颊上宠溺地刮了刮,微笑着说道。
“嗯,泽昊,你小心点,别又把自己烫着了!”,菲儿看着郁泽昊,点点头,关心地说道。心疼不已。
印象里,郁泽昊是那种典型的豪门子弟,光鲜的就如无法触及的王子,然而,现在却如此落魄……
透过窗户,看着他站在阳台上忙碌的身影,菲儿都为他感到心酸。
摇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黑白格子的西服,领口还系着黑色的领结,身材纤瘦挺拔,十二岁的男孩,犹如从童话里走出的王子。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蹲在大树根部的她走近,在她的面前,他微微弯身,伸出一只修长的手。
那年菲儿只有六岁,是个性格孤傲,冷僻的女孩,没有好朋友,常常一个人蹲在大树下,那天,郁泽昊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天使。
她那双乌黑晶亮的双眸防备地看着他很久。
“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他的手还伸在她的面前,他看着她,情不自禁地问出口。
感觉她其实和他一样,都是孤独的孩子吧,见到菲儿的第一眼,郁泽昊就有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的冲动。
菲儿防备地看着他很久,很久,才信任地伸出自己的手……
从那遥远的记忆里回神,菲儿看着正在忙碌的郁泽昊,一颗心莫名地酸涩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有爱上这样一个对她情深意重的男人。
她也不明白,当初为什么就对他信任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但她唯一清楚的是,她不爱他。
阳台上的郁泽昊,动作利索地将鱼腥味很重的一条鲶鱼放进水池下的盆里,动作利索地冲洗着。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郁泽昊,现在的他,早习惯了落魄的生活,艰难的日子,也早习惯了生活做饭。
生活,总是在改变着我们。
当你没法反抗的时候,只得,顺着它,忍受着它。
沫兮那张布满泪水的脸,还时不时地在脑海回旋,属于她的香甜味道甚至还在他唇齿间残留着,那样令人心悸。
他知道,他又伤了她一次,又将她推远了。
他也感受到了,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然她也不会问他那个问题,也不会大老远地亲自过来将钻戒和翡翠镯送来。
苏沫兮,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资格,拥有你和子墨?
郁泽昊边做鱼汤,边在心里苦涩地问道,是问沫兮,更是问他自己。
“泽昊,你说爱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下午的时候,郁泽昊将菲儿抱在阳台上晒太阳,他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假装是抱着沫兮。
菲儿在他怀里,哑声地问道。
“心跳不由你控制地快速跳动,你的情绪会因为她而变化,甚至会激发你原本隐藏的情绪,想和她在一起,想看到她,霸道地不想看到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会吃醋,会嫉妒……”,郁泽昊双眸看向前方,说着说着,却没有再说下去。
那些都是他对沫兮的感觉吧。
曾经,他还意识不到那就是爱,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会心痛吗?是真的在痛,就跟一只手狠狠地揪住了你的心脏,让你痛,让你无法喘息。”,菲儿的双眸里难得的泛起神采,无比认真地问道。
“会,很真实的痛,是你无法控制的痛!”,真正爱过,才会明白那种心痛的滋味,郁泽昊真正地感受过。
他低首,打量着菲儿,对她肯定地说道。
菲儿若有所思地点头,“那还不如不要。”,她开口说道,那是对自己说的。
“菲儿,怎么了?总感觉你心里有事!”菲儿最近常常走神,发呆,他以为她是因为生病了才如此,但,她好像又不是因为病情。
“没,没有啊……”,她从郁泽昊的怀里挣扎着起来,不停地摇头说道。
他也不再追问,也没有问,为何她晚上经常喊着华俊喆的名字……
***
沫兮在晚上六点才赶回到A市,刚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饭菜香。
“妈咪——”,小子墨从沙发上下来,立即跑到她的面前,张开双臂,看着她,甜甜地喊道。
见到子墨,沫兮的心,豁然开朗,弯身,将子墨抱进了怀里。
“子墨,有没有想妈咪啊?”,沫兮看着子墨,撅着嘴问道。子墨没有回答,默契地吻上她的左脸颊,重重地亲了她一口,还发出了很响亮的声音,裴靖宇从里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温馨的画面。
看着沫兮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他也终于安心。
大步朝着他们母子俩走去。
在她的身边,体贴地从她手里接过了她的包,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
“妈咪,我好想你哦!”,子墨双臂圈着沫兮的脖子,甜甜地说道,子墨的话令沫兮顿觉欣慰。
“奔波一天了,快去洗个澡!已经放好温水了!”,裴靖宇从她怀里接过子墨,对沫兮沉声道,那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关怀。
“嗯!”,沫兮看着他,重重地点头。
子墨趴在裴靖宇的怀里,亲昵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还将自己的脸颊贴上裴靖宇下巴上的胡子,“咯咯……好痒痒……”。
这样的子墨,令裴靖宇几乎笑出声来,这傻小子,明明怕痒痒,每次还喜欢主动扎自己的胡子,不过,这也体现出了子墨对他的亲昵。
“痒痒好玩么?啵——”,裴靖宇看着子墨,和蔼地问道,随即,狠狠地亲着子墨那小脸颊,故意用胡子在他的小脸上扎着。
“咯咯——咯咯——好痒——咯咯——”,子墨被他那胡须刺激地痒痒着,大笑开。
他们两人的笑声清晰地传进沫兮的耳里,觉得好温馨。
进入浴室后,浴缸里,雾气缭绕,还弥散着一股令人心情愉悦的精油香味,旅途的劳累顿时被驱散,也因为裴靖宇的体贴心口涌起一股暖流。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安宁,温馨的家而已……
泡在浴缸里,闭目,放松,令所有的情绪都沉淀下来,她想,她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未来该是怎样的。
这晚,他们就如真正的一家三口一般,温馨地一起吃着晚饭。
子墨很少再提及郁泽昊,小小的孩子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沫兮不知道,子墨其实一直偷偷地思念着郁泽昊,他的枕头底下,永远地藏着郁泽昊送给他的小赛车模型,想他的时候,他就拿起赛车模型,对着他说话。
“爹地大坏蛋,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不准不要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