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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是有了足够的时间去超级市场买蔬菜,做饭,烧菜,生活很平静,却也很满足。
吃完饭以后,白流光帮着她收拾碗筷,却被她拦住:“我来就好。”
他知晓她不愿意欠他的,于是便放了手说:“那我去看一会儿球赛,需要帮忙就叫我。”
慕庭晚收拾了碗筷在厨房刷碗,白流光在客厅听着哗哗的流水声,走过来靠在厨房门边静静的看她纤弱的背影,她的背影很平静,让人很容易想到海平面,只是越发的孤单以及难以看破,仿佛除了那一人,再也没人能够进入她心。
慕庭晚刷完碗筷一转身,便对上白流光炽热且深邃的目光,一时尴尬,低头问:“你最近有空吗?”
“有啊。”
“有空的话陪我去补办一下护照,我总不能一直打扰你。”
白流光揉揉眉心,虽然知晓她迟早会开这个口,可是他还是难以接受,于是说:“庭晚,我说过,我们是同学,我帮你是应该的。况且,我想你还是没有明白,我正需要一个帮我打理房屋和烧饭的钟点工,你很合适,所以你不是无偿住在这里吃喝的,你是有偿的。”
“我知道,可是白流光,我不能再拖累你了,万一萧亦澜找到这里,又是连累你,我不能再欠你什么了。”
白流光说:“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不在乎。”
慕庭晚一时无言,走到卧室门前淡淡的说:“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晚安。”
她的背影消失在他视线里,平静且冷漠。
慕庭晚靠在门后,身体虚脱,慢慢下滑到冰凉的地面,这是离开萧亦澜的第十一个夜晚,她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在叫嚣着,渴望萧亦澜的气息,渴望萧亦澜的怀抱,他衬衫上的味道似乎还停留在她鼻尖,轻轻萦绕,他身上的冷香气味也还在记忆中盘旋。
那晚离开,她最没有忘记的便是偷走了萧亦澜的一件白色衬衫,如今,她将那件白色衬衫放在床头,成为她每晚入睡的安眠药。只要一沾染那上面的气息,便能迅速沉入梦乡。
医学上说,那是身体和精神的寄托。
在芝加哥待得第十九天里,天空下雪了,天幕都是灰蒙蒙的,她从附近的超级市场里买了不少蔬菜和水果徒步走回来,路途不远,可是肩上已经落了不少白色的小雪花了,进了屋子,遭遇到温暖的热流,便瞬间化为晶莹剔透的小水珠了。
白流光还没回来,他平常都在学校留宿,今天是周五,他或许明后天会在这里待上两天,只是在家闲着看看书,看看球赛,偶尔和她搭几句话。由于他回来的极少,有时候她都会误以为这是她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只是这个家里,没有萧亦澜这个人的存在。
她在厨房择菜的时候,白流光开门进来,她很寻常的开口问候说:“我刚买了不少蔬菜回来,没想到竟然会下雪。”
“嗯,芝加哥的冬天经常下雪,气温也比国内低不少,你自己要注意防寒。”
这样突然的关心让慕庭晚心头一暖,已经太久没有人像萧亦澜那样关心自己的关切过她了,和萧亦澜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像宠孩子似的宠着自己,哄着自己,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子了。天气还没真正的冷的时候,那个人便已经霸道的命令她穿很多衣服了,他的霸道成全了她的全世界,可是却也是他亲手摧毁的。
慕庭晚说:“我今天还买了不少水果,你要不先吃点水果?”
白流光进来喝了一杯温开水,然后拉起她说:“别忙了,今天晚上有同学请吃饭。”
“那好,既然你不在家吃饭,我就不弄这么多菜了。”
白流光深深的看她说:“庭晚,陪我一起去。”
“不好吧,我不认识你的同学。”
他看着她继续说道:“他们都带女伴的,你不会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去丢脸吧?”
慕庭晚面有难色,他知晓她是不愿的,她还放不下很多东西,比如那个人,于是说:“庭晚,你说你要忘记萧亦澜,那么你就要接受身边的新人和新圈子,而不是躲起来,不再见任何新人,你真的想要重新生活的话,你就要勇敢的迈出第一步。”
慕庭晚点头,不再拒绝。
白流光和慕庭晚一前一后的进入饭店的包间,包间里人很多,有不少外国人,也不乏华人。
当白流光带着慕庭晚进来的时候,又不少外国人夸赞的说道:“哇!你女朋友?很有东方女子的韵味啊!”
又不少外国人喜欢东方女子,仿佛神秘的缪斯,吸引着他们与生俱来强烈的好奇感。
有一名名叫乔治的男子,走过来想给慕庭晚一个西方的见面礼,可慕庭晚显然不适应,好在白流光护短,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用流利的英文说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姑娘,不适应这样太过热情的开场方式。”
慕庭晚英语不差,清楚的听见了白流光对她的那个称呼,“女朋友”,虽然不适应,但到底是这样的场合,也没有薄了白流光的面子。
白流光心情大好,揽过她,据为己有。
慕庭晚喝了几杯推不掉的白兰地以后,脑子已经是昏昏沉沉的了,她酒量本来就不行,再加上在萧亦澜身边的时候,他从来不允许她喝这样的烈酒,喝一点便会醉的,白流光见她已经醉了,于是连忙告了别,扶着她往外走。
她面色酡红,眼神迷离,他不放心的问她:“庭晚,想不想吐?想吐的话就告诉我。”
到了车上,她蜷缩在一边,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着什么,声音太小,又隔了一些距离,白流光并没有听清楚。
一直到抱她回了卧室,她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不许他动,柔软的发丝就贴在他胸膛上,痒痒的,格外撩人,他听见她说:“亦澜……不要走……我好想你。”
他的手掌停滞在半空中,半晌,才落下来,放在她纤细的背上,听她继续嘀咕的说:“这是在做梦么……不然我怎么能够抱到你……?”
白流光抿抿唇角才决定说:“不是,是真的。”
“嗯?”她的意识已经很不清晰了,抬头看他,看的并不真切,撒着娇说:“我怎么总觉得在做梦呢……?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晚晚?”
他尽量学着萧亦澜的口气问她,她似乎是听见“晚晚”这个称呼了,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这还是白流光第一次看她笑的如此开心。
白流光继续哄着她说:“晚晚,你乖点,快点上床睡觉好不好?”
她摇头,眼泪都快摇晃出来了,“不要……除非你陪我……”
“我不能陪你啊,我也要去睡觉。”
他把她扶到床上,一瞥眼便看见枕头旁边那晚她从医院穿出来的白色男士衬衫,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慕庭晚还是固执的拉着他不让他走,抱着他的腰身说:“亦澜你陪陪我……你以前都是陪着我的……”
白流光没了折,于是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睡下来说:“你好好睡觉,我在这里陪着你。”
慕庭晚更加得寸进尺了,忽然靠进他怀里,女子温软的身体让白流光浑身一震,不要说他还喜欢这个女人了,就是平常女子这样主动的一靠过来温软如玉的他也会有反应的,他喜欢慕庭晚这一点没有错,可他还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得到她。
慕庭晚喝醉了,纤细手指一下一下的在他胸膛一笔一划的写字,应该是萧亦澜的名字,她的声音由于喝了酒所以格外的撩人,她说:“真好,亦澜……你还记得么,你说以后……每天都要给你扣扣子对不对?我答应你了……以后每天都给你扣。”
她的手指翻覆,忽然挑开他衬衫上的一颗纽扣,白流光一惊,真怕自己失了分寸,抓住她细软的手指说:“庭晚,不要动。”
慕庭晚皱起眉头来,诧异的看他,“嗯……?亦澜……”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心里已经火烧火燎的了,慕庭晚再动一下,他保证自己会忍不住现在就把她吃掉。
“庭晚,我是白流光,你看清楚一点。”
慕庭晚忽然哭起来,“白流光?那亦澜呢……?萧亦澜呢?我要萧亦澜……”
就像小孩子找母亲一样,一认清抱着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母亲就大哭大闹起来,萧亦澜对于慕庭晚来说,就是这样一个深刻且独特的存在,这辈子怕是没人可以代替萧亦澜在她心中的位置了。
“你要去哪里?”
慕庭晚跌跌撞撞的爬下床,白流光拉着她不让她乱跑,她却像疯了一般的使劲甩开他的手臂,“我要去找萧亦澜……他在等我呢……你放开我……”
她赤着脚跑出去,白流光追出去喊住她:“庭晚,你回来!”
谁知慕庭晚失去理智一般的冲出洋房,连鞋子也没穿,光着脚丫子就跑出去了,白流光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竟然有这样的女孩子,喝醉了酒竟然能吃着脚丫子跑到雪地里找自己喜欢的喜欢到发疯的人。
外面的雪已经堆积的很厚了,一脚踩下去,能把脚背淹没住,她喝了酒脚步本就不稳了,又是在冰冷的雪地里,没跑几步就摔在雪地里了。
白流光追过来扶她起来,她不愿,就跌倒在雪地里喊萧亦澜的名字,撕心裂肺的,白流光有时候真庆幸,在那个时候,忍住了心疼没有打电话给萧亦澜。
如果那一晚打电话给萧亦澜,或许以后的结果便会完全不同了,或许慕庭晚也不会在日后的日子里发现他的好,愿意为了他不再奢望和萧亦澜还有挽回的机会,虽然,这一切,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可是,他仍旧满足。
不知道为什么,遇见慕庭晚以后,他就经常很满足。
白流光蹲下身子轻声说:“庭晚,既然你这么想萧亦澜,我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怎么样?”
她先是匆忙的点头,然后又是摇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柔软的白雪里,微微陷成小凹槽,她失神的唤:“萧亦澜……亦澜……不能的……我先不要他的……不能的……”
“那现在我们回家好不好?”
白流光托着她虚弱的身体继续问。
慕庭晚忽然听话起来,点头说:“嗯,回家,回家。”
白流光一把横抱起她,细弱的身体就在他手臂里,轻的没有一点重量,他几乎快要觉得,怀里已经没有重量可言了,慕庭晚抱着他的脖颈,像只听话的小猫,只是双眼还是红通通的,他看的心疼,“庭晚,以后就算没有萧亦澜,也还有我白流光陪你。”
她还没有清醒过来,只是知道眼前抱着自己的人不是萧亦澜,鼻子一皱,眼泪便掉下来,“可是我想要萧亦澜啊……我爱萧亦澜啊……”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呢?”
白流光说的很轻很淡,慕庭晚当时喝醉了酒,压根没听见,只是自顾自的拽着白流光的衬衫说:“你带我去找萧亦澜好不好?”
白流光见她还没有死心,头疼的说:“你没穿鞋子怎么出去找?我带你回去穿了鞋再出来找好不好?”
慕庭晚又乖顺下来,轻轻点头。
到了屋子里,打了热水给慕庭晚泡脚,她的脚已经冻得通红了,手握上去,已是冰冷的感觉不出任何温度了。
换了三遍热水以后,她的脚才微微回暖。
她很听话,白流光给她洗完了脚她又问:“我们出去找萧亦澜好不好?他要等急了……会走的。”
“庭晚你乖点,现在已经很晚了,萧亦澜肯定已经睡着了,我们明天再去好不好?”
慕庭晚看看屋外,漆黑一片,才肯罢休,在临睡之前,还扯着白流光的衬衫说:“你答应的……明天带我去找亦澜的……”
“嗯,是。我答应的。”
“不许反悔。”
“嗯,说话算话。”
慕庭晚好不容易睡下,白流光却被折腾的睡不着了,坐在她床边低头专注的看着她,良久,傻笑出声,摸着自己的额头说:“我真是疯了,发什么神经,找萧亦澜?呵!”
慕庭晚大概是累了,睡着以后也没有再闹腾了,白流光的心却是越来越迷失掉了,他摇头看看慕庭晚几眼,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那晚以后,之后的日子似乎也没什么变化,慕庭晚依旧背着她的龟壳躲在暗处舔弄自己的伤口,白流光有意无意的暗示,这姑娘就是厉害,不挑破一丁点。
萧亦澜那边,一直没有慕庭晚的消息,国内公司又出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他立刻飞回了国内,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别,真的是好几年。
这样的好几年,他的姑娘正和另一个男人朝朝暮暮的相处。
时间一久,慕庭晚也就安定下来了,护照已经正在补办中了,最快也要两三个月,白流光巴不得多拖延一些时日,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明着说出口。
白流光偶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