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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脚下灌注内力,步带风声,将歌声甩在身后。
……
六艺酒馆二楼竹叶青阁中,各色男子围坐在一张枣红木桌旁。
“杜兄,凤公子”颜远表情清淡地招呼着二人。
“不敢劳驾,颜大侠太过客气。”凤春城浅笑道。
“要说什么?”杜寻不耐烦地拎起一壶酒。
凤春城摇着扇子浅笑,眼风扫过桌上众人。
云梦泽的手摩挲着剑鞘,“极乐苑此地如何?”
“哟,云家准庄主还真是养在深闺啊,居然连极乐苑都不知道。”凤春城嘲讽道。
而云梦泽没有看他一眼,周身环绕着冷冷的空气,平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极乐苑已存在百年,苑中分为青宅和红宅两个部分,里面分别住着供人取乐的男男女女。”颜远口气清淡地解释。
“而且一进苑中不论生死不准脱离。”杜寻沉声道。
众人神色各异,云梦泽则平淡地望了一眼门口。
凤春城接过他的话继续道:“红宅中的两大花魁便是魅姬和清落,‘魅姬不上·床,清落不下堂’就是两人一直以来的规矩……”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常飞鹜好奇地追问。
“魅姬自成名以来从不和客人吐芳……”
“哼,便宜风承雪了!“凤春城咬着扇尖切齿道。
“凤兄此话何意?”顺滑好听的声音在门外突然响起。
来人推开雕门,一瞬间,所有人都为他的风姿所惑,白色刻菊纹嵌金边的长袍无所保留地散发着他的贵气,整个人仿佛融入阳光中,幻化为神,指点天下。
看到颜远在座,风承雪一愣,随即落落大方地双手抱拳朝颜远道:“不知师叔在此,承雪无礼了。”
颜远淡泊一笑,“许久未见,你的轻功可是越发的长进了,刚刚就连我也没感觉到你。”
风承雪颇为自傲的一笑,“当今武林,我只佩服大师兄。”
“嗤”凤春城毫不留情面地嗤笑,“武林这么大,风兄的眼界未免太过狭隘。”
常狗狗刚要护主反驳,却被云梦泽的冰冷视线钉在了座位上。
风承雪昂首一笑,“是或不是不如我们拭目以待。”
颜远微微一笑,“好了,承雪你找个地方坐,我们正在讨论极乐苑……”
话刚说到这,风承雪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一副吃了坏东西的样子。
云梦泽的眼风刚刚触及他,风承雪就立刻端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过目光中的鄙夷却是好不隐藏的。
“哼”凤春城对于他的态度十分不满。
“魅姬此人如何?”云梦泽冰冷地询问。
风承雪握着筷子的手一紧,而颜远、杜寻、凤春城三人却均是沉默。
云梦泽也不着急,指尖细细摩挲着佩剑的剑柄,陪着他们一同沉默。常飞鹜则是好奇地看着周围人的神态表情。
“其实……”颜远刚出声,众人的视线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略带尴尬地继续道:“我与姬然只是知己,她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多少,但是我可以以我之剑保证,她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虽然她行为过于放达,恐难容于世俗,但其人不坏……”
持剑之人必忠于剑,更何况颜远被人赞为“无尘剑”,心不染尘,剑不染尘,他敢以剑保证,云梦泽即便有所怀疑也不得不信服。
云梦泽手指摩挲着剑鞘脸上依旧平静一片,风承雪却颇感不赞同地撇了撇嘴。
看着风承雪对魅姬的误解,杜寻乐见其成,故而没向他说明真实情况,众人也被瞒着。
凤春城微微摇着自己的折扇,缓缓道:“魅儿能在极乐苑中活下来已属不易。”
“有这么可怕?”常飞鹜惊讶地叫道。
杜寻端着一杯酒凝视这其中的琥珀颜色的佳酿,嗓音有些沙哑,“极乐苑中远比江湖惨烈的多,不,应该说那是一个真实的地狱,每年苑中会少几十人,却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些人的去处,‘非死勿离’是他们传承百年的规矩,总之,极乐苑深不可测。”
颜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所以姬然是值得怜惜的,也是值得敬佩的,在这种地方生存成长并且得到如此盛名,真真……唉……”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风承雪理着自己的袖口,态度莫名地说:“这么说来在极乐苑中长大的魅姬也深不可测了?”
在说到极乐苑和魅姬的时候,他又是深深皱起眉头。
“这样说来说去,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常飞鹜不耐烦问道。
“好人坏人又岂是简简单单就能划分的?”杜寻嗤笑着说,“所谓的四大世家是公认的武林泰山北斗吧,但哪个世家又没些龌蹉之事!”
一边说着一边扫过凤春城和云梦泽,却在云梦泽身上一触即收。
凤春城淡淡微笑摇扇并不做任何解释。
“我大师兄是例外!”常狗狗急忙反驳。
杜寻眼眸一沉,“所以当今武林我最看好云少侠。”
听到“天书”如此高的赞扬众人皆将视线转向云梦泽,而他依旧面无表情地按着自己的佩剑。
也不怪杜寻如此盛赞,有些人生来就是打击别人的,云家收藏的武林秘籍十分丰厚,而他却在还未加冠之前便已经全部参透,为了追求更高的武学拜师于武当继续学习。并且云家特别注重“义”字,自云梦泽初出江湖始,无数大奸大恶之人被断于惊鸿剑下,而他未尝败绩。武林中人凡提到他,无不赞一个“好”。
“她可会去百晓谷?”云梦泽神色不变地询问。
“她会的,只要你有诚意。”颜远淡淡一笑。
“难道还要我大师兄求她?”常飞鹜不满道。
凤春城和杜寻同时皱眉。
“你……”杜寻刚要发难却见云梦泽向他抱拳道歉,便抿抿嘴忍了下去。
“这女人可怜必有可恨之处!”风承雪咬牙说到。
凤春城折扇一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风兄的胸襟如此啊此事说来还是魅儿更吃亏些!”他坐姿一变,脸向风承雪靠近,“或者说这是你的第一次?”
“噗——”杜寻口中的酒成喷泉状涌出。
风承雪的脸黑成一片。
颜远颇为无奈地抚着额头,“好了,承雪你心性还需要多多磨练,多向梦泽学习。”而后他又转向云梦泽道:“我此次只是办事路过此处罢了,今日就要回武当了,此处事了后你们也早些回吧。”
“是,师叔。”三人同时答道。
“杜兄,凤公子,以后有时间再聚。”
“颜兄保重。”杜寻拱手道。
凤春城神色稍微严肃些,“下次再请您尝尝本公子的私酿。”
颜远轻轻点头。
正在这时杜寻好像想起什么,朝着云梦泽道:“我有一件关于百晓谷谷主之事不知当不当说。”
云梦泽垂眸思索片刻,“事关陈谷主之私密?”
“是个秘密。”
“您可信得过在下?”冷静而诚恳的眼神投向他。
“天下只信少侠一人!”
云梦泽神色一肃,风承雪了然地离席,拖着常飞鹜向门口移动,走了几步回头道:“凤兄,我有事要和您商谈。”
凤春城嘴角一勾,缓缓起身,“是讨论哪个楼里的姑娘更好吗?”
风承雪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带着常飞鹜摔倒。
“师兄?”常飞鹜好奇地看着他失态的样子。
凤春城满意地摇动扇子踱步超过他们两人。
颜远摇摇头,随后冲着杜寻抱拳道:“这样我就先回武当了,别过!”
“别过!”杜寻同样抱拳相送。
屋中只剩下杜寻和云梦泽两人,云梦泽手指划过剑柄,沉声道:“杜先生请说。”
杜寻脸上露出哀痛之色,“事情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自古被叫作红颜祸水的女人真是无比的心酸,不是被史书利用,就是被男人们利用。皇帝就是一个渣,以后一定要专门开个文虐皇帝。
☆、红仙清落
“可有发现?”走在云梦泽身旁的风承雪小声询问。
云梦泽神色未动分毫,风承雪却从中看出他苦思,“莫要心急,以师兄之能天下何事能瞒得过?”
云梦泽神色淡漠地没有答话,风承雪却蛮高兴地继续说道:“您果然胸有成竹矣。”
“大师兄,三师兄!”远处的常飞鹜张牙舞爪地呼唤着。
云梦泽的脸色直接黑沉下来,风承雪双手捂脸,“真丢人!”
常飞鹜飞快地蹿了过来,围着云梦泽像是围着主人讨好的小狗,“哈,我把他带来了!”说着手指指向远处缓慢移动的杜寻。
“啪——”风承雪将他的手打落。
“嗷~~”常飞鹜吃痛地揉着通红的手背,“三师兄你干什么!”
风承雪眉梢一挑,整个人更显得神采飞扬,“干什么?看来君子之礼你是一点也没学会啊!”
常飞鹜扁着嘴委屈地看着他,而后头一甩,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的大师兄。
云梦泽面色不变,镇定地寒着脸朝着杜寻走去,没有理会已经落在身后的常飞鹜和风承雪。
常飞鹜眼巴巴地看着他的主人将他抛下,失落地回头,只见风承雪从袖中摸出一块雪白锦帕,细细地擦拭着自己刚刚接触到常飞鹜地那只手。
“你干什么!我没那么脏!”
风承雪淡淡瞟了他一眼,头微微上扬,傲然道:“你不用酒洗手至少要用皂角吧,啧啧,真是让人受不了!”
“谁让谁受不了了!谁像你洗个手居然要用竹叶青!”常飞鹜受不了地吼着。
风承雪用下巴看着他,“嫌弃我?哼,先把功夫练好吧!”说罢转身离开,没有回头地说:“告诉大师兄,我不陪他去极乐苑了。”
常飞鹜灰心丧气地蹲在墙角划圈圈,“说我功夫不好……说我功夫不好……我功夫不好……功夫不好……不好……”
说实话,武当年轻弟子中,云梦泽排第一,风承雪排第二,这也是如此孤傲的风承雪只听云梦泽的话的原因。
“惊鸿浮雪影”,同是骄傲天才,并且都甚少与他人合作,只有彼此是例外,凡是武当弟子必须要学习剑阵,而两人唯一习得所谓剑阵就是只有两人所组成的太虚阵,太虚阵实虚不定,生门死门难寻,习得此阵并能灵活运用更加以改造,两人的默契实在是少有人及。
“大师兄!大师兄!”发现自己已经落队的常飞鹜慌里慌张地追着两人。
“咦?大师兄,怎么了?”常飞鹜疑惑地看着停在拐角处的云梦泽。
云梦泽目不斜视,冰冷的嗓音缓缓响起,“请让”
常狗狗好奇地绕过云梦泽,却是陡然愣在了那里。
太……太……太美了!仙……仙女!
他明亮的眼睛定定地黏在她的身上,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冷空气席卷而来……
“嗷……师兄,我错了。”常飞鹜冻得双手抱肩,从廊子里跳了出去。
再看冷空气的来源,云梦泽依旧一副冰冷淡淡的模样,似乎常飞鹜的失态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杜寻嘴一咧无声嗤笑。
“三位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带着疏离的意味。优雅的将袖子甩开一个好看的弧度,鹅黄碎花的纱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抖动,低□子极富魅力地行了一个礼。
“清落姑娘怎会在此?”杜寻眉头微皱。
“不在此处,又能在何处?清落是极乐苑的人……”柔和的嗓音中夹带着几许哀愁,让人心生不忍。
“姑娘,快快起身吧!”常飞鹜在廊外叫嚷着。
原来杜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没有让向他行礼的清落起身。
“谢谢公子关心。”她朝着常飞鹜微微一笑,霎时微风动,暗香浮。
常飞鹜立时傻了……
瞧着他呆愣愣的样子,清落又是抿嘴巧笑。
杜寻突然上前一步,挡住两人的视线。
“红仙还是饶了这个傻小子吧!”语气似亲昵却暗暗含着威胁。
云梦泽冷淡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