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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根本就直不了好不好?
“牙疼?那要记得吃药啊。”主动从一条微微颤抖的手掌间接过牛奶,细细的品了一口,嗯,温热度刚刚好。
脑门子上一个突起的十字明晃晃在发光,眯了眯眼睛,他可以掐死渺情吗?吃药?你才有病呢,你全家有搏~
虎摸,偶家一条炸毛了~
又气又无奈的抿紧了嘴唇,一条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今天于他来说,很不一般,也特别的累,心情从挣扎到紧张,高度绷紧之后的松懈,总是会给人以累的没有力气的感觉。
不紧不慢的喝下大半杯牛奶,胃里总算好过了些的渺情终于又想起了一条,睁开半眯着的眼睛看着坐在对面轻揉额心的少年,少年金灿灿的发头真好看。
“一条,你爷爷……怎么样?”说起这个他就愧疚的不得了,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还让自己坐到屁股底下去了,回想自己被一条吩咐的人扶走时,大厅地面四分八裂的缝隙还有一个人形的坑……内疚感更浓了。
眉心抽了抽,“没事。”爷爷死不了只是抽的很厉害一时之间醒不过来而已,其它真的没什么事,“所以渺情别再担心了,好好养身体吧,等爷爷醒了我会通知你去看他的。”
当然要让爷爷看看渺情,人是渺情伤的,有什么火拜托渺情也一起收下吧,刚刚自己没来得及出手,爷爷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曾有过的忤逆之心,过了今天枢大人就会全面出手,元老院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到了那个时候……就让一无所有的爷爷保留一份亲情感吧。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对渺情印象大改又以礼待之的根本原因,‘债主’嘛,当然得小小讨好了。
“一条,你人真好。”渺情又被感动了,在人类世界里,亲情可是很重要的,为了自己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一条竟然能宽容至此,真是大大滴好银,他决定了,再也不会因为一条的眼睛而讨厌他了,反正……反正自己也没那么讨厌杂草的,反而还很想念她……
当然,这一点打死他也不会当着杂草的面说,没得丢了气势还要被死杂草得意一辈子,那可就真儿真儿窘死个人了。
被渺情感动的亮晶晶的眼神弄的身上又是一冷,一条干干的笑笑马上转移话题,“渺情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也许我会有点忙不能总来见你,但你想要什么直接吩咐下人就好,当自己家,别跟我客气。”这点子事情和渺情的‘付出’相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自己一定要给足了大方,何况以他对渺情的了解,这小子也不会有啥过份的要求就是了。
“不用不用。”连连摇手,“我不用人侍候也不用你来见我,等天亮了我就离开。”赶忙拒绝了一条拓麻的好意,自己的身体自己最知道,如果只是损失修行,最多养些日子也就够了,难解决的是为了给优姬解封而引得灵力爆乱,怕引来天雷强行打开空洞又让他伤上加伤,如今想保持人形恢复起来太慢了,所以……
“离开?你要去哪儿?”心头一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一条就是觉得渺情所谓的离开不太简单。
“这个是秘密不能说。”嘴巴像河蚌,渺情咬的紧紧的。
“那你要离开多久?”枢大人对渺情的特别他都看在了眼里,如果渺情一声不响的就没影了,那最后一个见到渺情的自己不就成了现成的靶子?
“不知道。”这个他可撑控不了,一旦化为原形进入了沉睡状态,对外界的所有都会是无知无觉的,但想来最多半年应该足够了吧?
“不知道??”一条的小心肝提的更高了,回想着那晚枢大人温柔抱着渺情回来时的表情,再看看没心没肺眯着眼睛喝牛奶的某人,深吸气,“渺情啊,你走之前是不是也该留个话?比如说可能去哪儿,可能什么时候回来,毕竟这里还有个担心你的人,你就这么走掉不好吧?”
“不好?”渺情歪了歪头,红宝石一样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渍,配着火红的发和精致的脸庞,迷人而又可爱。
但这些此时的一条是半点都没心情理会的,人家全部的心神都在渺情的决定上,快点给他个满意的答案~
“嗯,那你就帮我通知零一声,说我可能要半年左右才能回得来,还有,记得让零也通知耀司一声,让他们都别担心我,我除了内伤很重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之外,没什么大事。”
一条双眼一翻,直接来了个大大的白眼,什么叫‘除了内伤很重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之外没什么大事?’那怎么算大事?都内伤重得连力气都没有了还当毛毛雨看待,渺情,你可以心再大点吗?!
“渺情受伤了?怎么弄的?”可千万别是被爷爷匆忙之中反震出来的,那自己会被枢大人吊着打的。
“还债弄的。”不清不楚给出个模糊的回答,渺情双手捧着牛奶杯子,可怜巴巴的仰起头,“一条,你们人类好复杂,是和非只用看的根本就看不清,脑子好累,我都想回家了。”
‘你们人类’四个字让一条拓麻直接甩掉了‘还债’的问题,定定看着苦恼的垂下眼帘的少年,他不是人类?也是,能只用威压就震得众伙伴动都不敢动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的人类?可渺情又不是吸血鬼,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呃对了,渺情刚刚说了锥生零,还说了一个叫耀司的,怎么提都没提枢大人?难道他和枢大人闹别扭了?猛的想到一个可能,一条拓麻迟疑的开口,“渺情的内伤和枢大人有关?”应该……不会吧?
“枢大人?”噢~一条的枢大人就是蓝堂的枢大人,恍然的点头。
抚脸,渺情乃得无视一条到什么程度才会连人家叫了那么久的称呼都不知道?好吧好吧,我们也不能怪渺情,人家不在意的都当路人甲来着,人都是路人甲了,说话什么的更是空气啊空气~
“不关玖兰枢的事。”他的内伤是帮了优姬和打开黑洞弄的,和玖兰枢无关。
还说不关枢大人的事?听听渺情叫枢大人什么?玖兰枢,以前渺情都叫枢大人玖兰的。
“渺情,有什么误会可以说清楚,逃跑可不是男子汉的行为噢。”尽量笑的如邻家大哥哥般无害,一条边开口边暗叹,世上还有比他更用心的属下吗?不止听从指挥万事亲为,连枢大人的友情方面也纳入了承包范围之内,要是有个什么最佳忠心奖,自己绝对是特等那种。
“逃跑?”渺情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我才没有,总之,你将我让你转达的话都转达出去就好了。”回头看看天色,天边已经泛起了白,“一条,我该走了,谢谢你的大度和宽容,算我欠你份人情,会还的。”不过保证不再用修行还就是了。
“你现在就要走?”这么快?“等等,我给你带上些东西,先别走啊。”站起身就往外跑,他得先通知一下枢大人,直觉上认为,要是任渺情悄悄的走掉,自己会很惨很惨。
“真的呃……不用了……”跑那么快做什么?原来一条是个冒冒失失的人啊?摇了摇头由被子里爬出来,整理了下衣服,最后看了眼桌上的牛奶杯,话说,自己还没有喝够的说,遗憾的叹了口气,渺情带着不舍划开空洞又一次离开了。
他不知道他才离开不久,玖兰枢就赶了过来,也不知道锥生零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脸上失落的表情有多浓,更不知道,另一边的宫崎耀司受到的惊吓并不比别人少。
渺情之家——指被变幻出来的小楼
静静坐在沙发上,宫崎耀司尽管心性再淡定,此时也不得不面崩了。
就在刚刚,他拎着冒充渺情的人走进了小楼没多久,这个原本舒适美好的地方就变成了一个空旷的杂草地,身前身后什么床啊家具啊盘子碗啊,等等等等,凡是他和渺情去买来的东西都在,只是楼不见了。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渺情不是人,如果不是早就对诡异的事情有了起码的心里准备,就今天此时这一出,就能让他多年来的稳重形象全面崩塌。
“说,怎么回事。”冷冷看着由人变成了肉坉坉一团的东西,它也是刚刚和小楼一起变化的,他不信它不知道为什么。
‘呜~’丸子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滴滴晶莹的泪珠成窜的往下落,“主人出事了,主人一定出事了,呜~~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心神一震,宫崎耀司眯起了眼睛。
“呜~~”呜咽的直抽抽,“丸子的……生存是由……主人的灵力支撑的,如今丸子……变化不了……又小了这么多,一定是……主人出事啦哇~~”大哭,小楼没有了,丸子体虚了,它还感应不到主人的气息了,惨了惨了,它的未来肯定悲催了。
“出事了……吗……”垂下目光,抿着嘴唇沉吟了半晌,“跟我走。”站起身提着丸子就走,他要去找锥生零,也许那个银发少年能知道些什么,该死的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渺情。
原来,前几天因为伊藤忍吃醋的乱吼,宫崎耀司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对渺情的感情可能不太一样,于是就想着分开好好想一想,毕竟他才刚刚由一份无望的爱恋中走出来,想再度动情甚至于全身心投入到另一份感情里,实在是有些……
回了黑龙落将自己关在门里想了好几天,宫崎耀司得出的结论是,他喜欢渺情,怎么喜欢上的有迹可寻,但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就不太明了了。
也许,是因为渺情是在他心情最低落的时候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又或者渺情给了他类似于情人的感觉,那种轻松、惬意、朦朦胧胧的好感宫崎耀司从没在伊藤忍的身上得到过,而爱……显然还差了些火候。
爱是喜欢的升华,是要由时间来沉甸的,他和渺情相识的太晚,相处的又太短,提爱未免早了些。
不过,只是喜欢也足够了,爱一个人太累,喜欢刚刚好,不用轰轰烈烈、不用辗转不安、不用努力压抑自己去适应对方、更不用每天小心谨慎的付出然后想着什么时候才会有回报,他可以自然的想笑就笑,也可以没有负担的想宠着渺情就宠着渺情,一切都和他们没分开时一模一样,这样的相处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于是想通了所有跑来找渺情,可见到‘渺情’的第一眼宫崎耀司就知道,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渺情,或者说,不是他认得的那个渺情。
在学校里不好说话,让‘渺情’带着他回到小楼,想着渺情的身份不一般,也许这人是渺情的帮手或同伴,宫崎耀司耐心的问着,人家倒好,一问三摇头,就在宫崎耀司的耐性快用光的时候,翻天覆地的变化出现了。
连夜奔走,直接找上锥生零的宫崎耀司当晚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两人关起门来恳谈了许久,都说了些什么暂且不提,反正自从这一天开始,满黑白两道的人就惊愕的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堂堂帝国财团的总裁,黑道响当当的狠角色宫崎耀司先生,竟然养了一个宠物,每天上班下班都将宠物带在身边的男人,让一票认识不认识的人都瞠目结舌了许久。
时间在无形中溜走,转眼又过去了好些天。
在这些日子里,玖兰枢成功的解决了元老院的问题,也顺利的把黑主优姬变成了玖兰优姬,玖兰李士也被玖兰优姬收了,(这个收字有很大意义噢~),他纯血帝王的地位无人可以动摇,在吸血鬼界里,玖兰枢就是一言堂。
可以说所有的愿望和所有的梦想他都实现了,但为什么他一点也快乐不起来?目标达到后的空虚让他无措,优姬就近在眼前却一点和她分享喜悦的想法都没有,那种天大地大独身一人,清冷而又茫然的感觉,每天都在如影随形着。
他试过的,找蓝堂,找一条,找优姬,找任何一个亲近的人谈天、交流,但是没有用,将人找来之后只能静静坐着,嘴巴像是被封了口,半个字也蹦不出。
他知道,他的心境变了,当幻想中的世界被抓在了手中,却猛的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
不肯承认,他加倍努力的对优姬笑,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优姬,她是他的真爱,是他一生的责任不是吗?
可是没过多久,当优姬主动找他谈话,当优姬分析了他们之间所谓的爱情所谓的责任都有了另一种解释之后,心,陡然就空了,茫然在升起,彷徨也在延伸。
优姬说,才几岁的娃子懂什么是爱?优姬说,谁说兄妹就一定是夫妻了?优姬说,兄长爱护妹妹是责任,妹妹敬爱兄长也是责任,凭什么顺着父母的意愿结成夫妻才是真正的责任?
一句句优姬说像一道道雷,炸得他脑子里空白一片,他想冲过去喊‘我是爱你的’,可是话说不出口,他的确在意优姬,为了优姬可以与天下为敌,但爱……
记得走到门口的优姬回头看着他,平静的问,“枢哥哥真的爱我吗?男女的爱?那你看到我时,有欲望吗?”
欲望……只是两个普通的字就击得他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