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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人稍坐,我送小叶回房休息。”玄锦默忖度一下,这个样子的童小叶要是让奴婢们搀扶下去,不晓得闹出什么笑话,不过,瞧目前样子,这丫头的酒风还算不错。
童华安淡淡点头,并不多言,玄锦颜也不吭声。
玄锦默伸手一揽抱起童小叶,然后送她回新房休息,平儿和米儿让撵了出去,一时没有合适的奴婢,突然想起童小叶有关平儿和米儿的评论,“你们二人行事松散,眼神妩媚,十指尖尖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唇畔一笑,这丫头极是聪明,于媚娘只怕没想到这一点。
童小叶头一沾枕,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呼吸中还有隐约的酒香,面上桃红未消,眉头微蹙,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虽然不过是十六岁的女子,却有着让人心动的妩媚和娇柔。
玄锦默静静的看着昏睡的童小叶,淡淡的说:“女人太聪明不好,你若是糊涂些,也就不会中毒了,偏偏你要聪明,这罪也只得自己受了,也好,免得童华安真的出了意外害得锦颜一生凄苦,反正是童家的人,你或者童华安,谁都可以。”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随手关上门,室内一片安静。
回到酒桌上,坐下,玄锦默看着一脸无奈表情的玄锦颜,淡漠的说:“玄锦程的事,你不要再管,若是父亲再问起,你只说是这是玄锦程咎由自取,若是现在从中斡旋,不仅救不了他,也会连累府上众人,甚至是童家。”
玄锦颜轻轻叹了口气,扫了一眼窗外,冬雪正浓,从昨天开始下一直到了今天,地上的积雪洁白松软,风也呼啸入耳。
突然,童华安伸手一点,竟然直接点了玄锦颜的穴位,然后伸手一接托住她昏倒向后的身体,然后面无表情的说:“让阿霞进来带她去你的房间休息,我们有些事不方便她知道,她知道的太多,危险就多,没必要牵扯小叶和她。”
玄锦默面无表情的说:“阿霞现在和冯大柱那奴才正在重新经历当时之事,隔壁就有休息的房间,你直接抱她进去就可以。”
童华安也不多言,抱起玄锦颜进了里间放下,然后出来。
看着童华安重新坐下,玄锦默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我们继续喝酒。”
童华安漠然的说:“从边关回来的究竟是玄锦程还是玄锦绣?”
玄锦默哈哈一笑,不屑的说:“果然是不甘心!”
“他现在被秘密关在一处宅子里。”童华安语气依然淡漠的说,“他说他留有几封密函,如果他出了事情,密函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整个乌蒙国,他说,他是玄锦绣,现在的驸马是玄锦程,是玄锦程为了得到驸马之位存心害他,他要亲手杀了玄锦程报仇。”
玄锦默面无表情的听着,慢慢的酌着杯中之酒。
“所以,我要确认他说得可是实话。”童华安盯着玄锦默,慢慢的说,“你和天香公主关系密切,只有天香公主最有可能证明现在的驸马究竟是玄锦程还是玄锦绣。”
玄锦默淡淡一笑,慢慢的说:“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这个不论玄锦程还是玄锦绣的家伙万万杀不得。”
“是。”童华安平静的点了点头,“我确信他留有密函。”
玄锦默盯着童华安,一字一句的问:“为何不去问询我父亲和玄锦程的母亲,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谁是玄锦绣谁是玄锦程。”
童华安微微一笑,慢慢的说:“玄锦默,你现在已经独挡一面,童家年轻一辈中已经难已找到足够和你抗衡之人,若是希望两家姻缘长久,两家最好齐头并进。”
玄锦默哈哈一笑,面显冷漠,点点头,“厉害!”
“多谢夸奖。”童华安淡淡的说,“昨日雪夜中见到独立雪中的小叶,这念头便有了,玄锦默,虽然小叶一再说是她任性,不愿意在大喜之夜去祭拜过世的婆婆,所以才会任性跳下车,把所有的不是全揽在她自己身上。可她毕竟我妹妹,她是如何女子我清楚,她不会如此任性。我不管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有妹妹要保护,我也有妹妹要保护,我觉得我的建议不错,是不是?”
玄锦默轻轻点点头,淡漠的说:“好,是个不错的建议。来人,备车,我要和童将军一同进宫!”
外面立刻有亲信应了一声。
童华安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好似无意的说:“玄锦默,你比我幸运,小叶心中并无外人,你若肯对她好,我便会同样对玄锦颜,包括她和冯大柱的纠缠也可无视。反之,亦同等。”
玄锦默只是浅浅一笑,眼睛中闪过一丝残酷之意。
“主子,马车已经备好。”亲信在外面微扬声。
“知道了,吩咐明月来伺候童夫人。”玄锦默站起身,并不理会童华安,抬步向外走。
童华安并不恼火,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上了外面的马车,听着马蹄之声有规律的响起,经过长长的青石板路,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车辄和蹄痕。
突然,一声凄惨的声音响起,童华安一时不提防,吓了一跳,立刻循声望去,但除了惨叫之声并无人影。
这声音虽然惨烈无比,但仍然听得出来是冯大柱的声音。
玄锦默眉头一皱,对着马车外面冷漠的说:“堵上他嘴!”
第143章
“是。”立刻有不知什么时候跟随马车后面的亲信应了声,身影瞬间消失,接着,雪地上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声音响起。
但那声凄惨的声音还是让童华安没由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在战场上不是没见过濒临死亡的人发出凄惨的声音,但都没有这声音来得可怕,是一种绝望和恐惧。
隐约听着玄锦默轻轻说:“昨日忘了不禁止有人跟着了。”
童华安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把冯大柱怎样了?”
玄锦默面无表情的看着童华安,冷漠的说:“童将军,我不过是在帮你,也许这个奴才就是收藏密函之人,毕竟他曾经是玄家的家奴,而且忠心耿耿。”
童华安未置可否,低垂下眼,有些不屑的说:“你这更像是公报私仇,他不过是个奴才,在边关呆了这么久也混出个名堂,若他有这种心机,早就得了机会带走你妹妹了。”
玄锦默漠然一笑,听着的脚步声,有亲信在马车外面骑马陪行,然后有声音低低的说:“已经得了。”
玄锦默伸手接过外面递进来的信函,不大,封得极是密实,封口处有印记,是玄家的族印,玄锦默顺手递给童华安,“童华安,你还真是不长记性,他能在边关以一个奴才的身份让你失踪,若只是普通的奴才如何做得到,这个奴才只是藏起了锋芒在等候机会。”
童华安一怔,接过信函,撕开,看着里面的信函,面上的表情变得惊讶,轻声说:“果然是真的,他并没有说谎,难怪皇上一定要治他死罪,一定要亲自见了死掉的玄锦程,或者说真正的玄锦绣!只是,玄锦绣是怎么逃回来的?”
玄锦默平淡的说:“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一定是和你们一起返京的,当时你们走的匆忙,你让冯大柱单独驾驶马车载着锦颜,玄锦绣应该就是易容藏在护送这辆马车的士卒中。”
童华安看着玄锦默,等他继续说下去。
玄锦默取了火石将童华安看过的信函烧掉,自己看也没看,淡淡的说:“世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本是皇室丑闻,玄锦绣一定要让此事浮出水面,那他就得承受后果,此次去宫中,直接将玄锦绣交给皇上就是,为了避免事态发展,皇上只会再次将他们二人身份调换,或者让其中一人暴毙。”
童华安眉头一蹙。
“放心,为了锦颜的未来,我也会帮你。”玄锦默淡淡的说,“这信函内容你最好彻底忘记,在皇上面前装作不知,皇上可能比你更清楚信函的内容。”
童华安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头疼得厉害,童小叶醒过来却一点也不想睁眼,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磨蹭,听着外面的风声,犹豫了好半天才勉强伸了伸胳膊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啊!”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立刻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左胳膊,有些湿,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她呆呆的看着在她身侧放着的一把锋利的长剑,剑刃上有鲜血。
玄锦默躺在里面闭着眼睛休息,根本不理会她的惊呼和诧异。
童小叶忍痛用牙撕下一角衣料,然后迅速扎紧左胳膊,上面有一条深深的划痕,因为她事先没有提防,所以划得极是厉害,皮肉有些外翻,可想而知这剑是如何的锋利。
玄锦默是不是疯了?!
她想起身去拿药,一起身,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倒吸了一口凉气,半天没动弹一下。
刚想张口喊人帮忙,才想起来平儿和米儿那两个奴婢已经让她撵了出去,她如此动静,玄锦默全无反应,一定是故意装作不知。
童小叶心中一紧,努力让自己平复心中恼火,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玄锦默,你究竟想干什么?!”
玄锦默淡淡的语气,甚至还有隐约的困倦之意,慢慢的说:“我在体会锦颜四年独守空房的凄苦。”
童小叶心中暗暗骂了一声:混蛋!想要发火,却觉得头晕目眩,根本提不起精神,好半天才慢慢的说:“你体会玄锦颜的凄苦,与这剑有何关系?”
玄锦默睁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面色苍白眼含愤怒的童小叶,慢慢的说:“你如此美丽动人,而且年轻可爱,我怕我一时抵挡不住诱惑,我哪里能和童华安比,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我不过是一个风流好色的寻常人,所以,这剑放在中间,免你一时情动勾引我而我偏偏着了道。”
童小叶气恼的说:“你明明知道是玄锦颜一再拒绝我哥哥,若不是顾全玄锦颜的名声,她哪里可以过这四年的清静日子,虽然她独守空房四年,可我哥哥不也同样四年一直等她回心转意。凭什么这样羞辱我,玄锦默,我还真不稀罕和玄锦颜相比!”
“他根本没有用心!”玄锦默冷漠不屑的说,“四年时间他竟然不能让锦颜为他动心,他只不过是一直在逃避,如果他用些心,让锦颜能够慢慢接受他的感情,而不是一去边关三年不回,锦颜也不会到现在还放不下冯大柱那个奴才。”
“你根本是在强词夺理!”童小叶气得头疼,恼怒的说。
“随你怎么想。”玄锦默看也不看童小叶,继续躺下闭着眼睛休息,冷漠的说,“在我眼中,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锦颜,如果你想告状,可以,但是,童小叶,我可以让童家生也可以让童家死,你自己思量!”
“少和我提那个虚伪的玄锦颜!”童小叶气得完全不管不顾,胳膊上伤口疼得厉害,血一直在流,喝酒让她头疼不已,想起酒中的毒药,更是火大,大声的说,“你们真是一对臭味相投的好兄妹!”
突然觉得下巴一疼,玄锦默的脸静静离她不过咫尺,他的手正狠狠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你再骂锦颜一声试试。”
“我有说错吗?”童小叶倔强的反问。
第144章
“这和说不说错没关系,纵然她做得再不耻,你也没有资格评价她!”玄锦默冷漠的说,眼神如利刃般牢牢的锁住童小叶的目光。
童小叶想要发火,却突然觉得很无趣,面前这个人男人,娶了自己,却不过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是他的亲妹妹,是一个永远没办法竞争的对手,她甚至没办法与对方一比高下。
她的手腕一动,玄锦默觉得肩上一痛,有潮湿之意,一侧头,一把锋利的匕首静静的刺在他肩上,只是没入一点,但鲜血已经流了出来,他这才想起她衣袖内藏有匕首。
“可恶!”玄锦默轻轻骂了一句,“早知道应该让你不着寸缕!”
童小叶收回匕首,淡淡的说:“不过是刺入一点,不足以要了你的性命,正如你所说,纵然我们婚姻无趣,我也没打算顶着着寡妇的名称过一辈子!”
玄锦默看着童小叶苍白的面容,她的血已经再次湿了她衣袖的大部分,而且滴在了床上,如同梅花绽放。
“下次记得不要再多嘴多舌!”玄锦默顿了一下,淡漠的说,“出去找个人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童小叶一声不吭,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气息平复一下,然后慢慢起来,去到屏风后面的橱柜内取了药敷上,乌蒙国胜产药材,胳膊上的伤虽然厉害,但只要注意一些,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外面还是黑天,但因为落雪的缘故,看起来就如凌晨时候,其实还只是午夜,她处理好伤口,清洗一下沾到别处的血,再换了衣服,才从屏风后出来回到卧室。
“起来!”她对床上的玄锦默冷漠的说,声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脸色仍然苍白,换了件水红的中衣,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