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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晨在一旁纳闷着: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预定的台词里没有这一段吧?他使劲地咳嗽了几声,想提醒王子廷回归主题。
肖凝云警惕地瞥了王子廷一眼,沉声道:“那又怎么样?”
王子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也觉得这方法不错。如果你嫁给我,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地帮你。你想把生意做大,我也可以给你提供渠道;你要是想……”
“够了!”肖凝云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王子廷,你太过分了!”照她估计,王子廷最多也就为难她一下,捞点钱而已。有了欧洲那盘生意,这些场子的收入她倒不是很在意,主要是为了给楚天社留个活动空间而已。破钱消灾没关系,她赔得起,也早有这个心理准备,可怎么也没想到王子廷会趁机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结婚”,对肖凝云来说,本就是个尴尬无比的话题,而又是在这种情况下提出来的,更让她难以遏止自己的愤怒。
左晨也完全愣住了。关于这场谈判,他和王子廷早就商议好了的,连索要的利润额也是经过仔细考虑的,务必要让肖凝云元气大伤,却也不会把她逼到死对头那边去。他不住地问自己:为什么大哥会临时改变方略,难道他不知道,肖凝云手下的力量虽然不是太强,但在CS这地面上也算可观了;对她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如果逼得她完全投向极英社,那将会是白公城难以承受的损失!
王子廷略微有些慌乱,特别在肖凝云拍案而起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狼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完全想不起自己说那番话时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了。他只记得当时看着肖凝云因微醉而愈显娇艳的容颜,看着她流离的眼波和挂在唇边的冷笑,头脑中一片空白,竟然如着了魔般说出那种不加思索的话来。他的语气是很平静的——那是成年累月锻炼的结果,但他的心里却是焚烧着一样的炽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为了战略上的目的,想要更好地控制她吗?为什么看见肖凝云愤怒的神态,自己竟会觉得心痛?这真的只是战略目标没达成的失落吗?王子廷不敢再想下去了。
肖浩明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摔得粉碎:“王子哥,你这是存心羞辱我们吗?”
王子廷的脸色难看之极,“不,我不是这意思,我不是要羞辱小云。我是说,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说着说着,他竟然紧张了起来,这种情绪已经多少年没有过了?他自嘲地笑笑,对肖凝云说:“你不妨考虑一下,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认真要让我难看是吗?”肖凝云气得连手指都在发抖,“很好。王子廷,你给我记着,这笔帐迟早会跟你算清的。我们走!”说罢拉住肖浩明——免得他一时控制不住把拳头往王子廷脸上砸。
“等一下!”王子廷叫道。他只想着不能让肖凝云就这么离开,否则这个误会——就算是误会吧——永远也无法解开。肖凝云已经转了身,情急之下,他腾地站了起来,隔着桌子就要去扯肖凝云的手。左晨想要阻止他时,已经来不及了,王子廷的大腿撞翻了桌子,满桌酒菜都往肖凝云那边倾泻而下。饶是肖凝云动作敏捷,听见碰撞声时就拉着肖浩明闪到一边,还是被溅了满裤子的汤水。也幸好吃喝了有不少时候,否则这一下就会烫掉一层皮去。
肖凝云不怒反笑:“王子廷,这又是什么意思?”
王子廷呆若木鸡,往昔的风度全都不知飞哪儿去了。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脑子里就像一锅煮熟的粥一样,嘴唇翕合了几次,却终究没吐出只言片语。左晨见老大受窘,马上解围道:“王哥喝得有些高了,动作大了点。肖小姐,我马上去专卖店给你弄套衣服来,你换好后我们再继续喝酒,行么?”
肖浩明正要破口大骂,却被肖凝云挥手阻止了。他只得怏怏地缩了回去,横眉怒瞪着一脸彷徨的王子廷。
肖凝云轻描淡写地说道:“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道个歉就行了。”
王子廷这才反应过来,连声道:“对不起,我……”
“算了。”肖凝云冲他比了个中指,轻蔑地说,“我看错你了。就你这样还出来混?早点回去带妹妹吧。”说完拉着肖浩明飞也似地离开了。
王子廷徒劳地伸出手,却连个背影都没挽留住。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肖凝云淡淡的体香,王子廷深呼吸一口,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开始感觉到了膝盖上的疼痛。他低头看看左晨,只见这忠心耿耿的部下也苦笑着望着他。
“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左晨没有答话。这问题不是他能答的。
王子廷慢慢地坐了下来,揉着膝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时服务员走了进来,王子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先出去,一会儿叫你时再进来收拾。”小服务员被王子廷咬牙切齿的表情吓了一跳,逃也似的转出了门。王子廷望向左晨,“问你呢,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有想法没有?”
左晨小心翼翼地观望着王子廷的神色,试探性地说:“老大,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跟肖凝云和她弟弟把关系闹得太僵?”
王子廷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说。”
左晨干涩地笑了笑,说道:“其实今天闹一场也好。晚上我打个电话过去,赔个礼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是闹一场后,我们重新提的要求他们也相对容易接受些,是吧?”
王子廷闭上了眼睛,似乎正遇到什么难以抉择的选择题。左晨犹豫了一会,轻声问道:“大哥,你先说的不是认真的吧?你真的想……跟她结婚?”
王子廷默默地坐着,没有任何表示,似乎没有听到左晨的问题。左晨等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这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了。跟了王子廷这么久,揣摩上意这一招他也学得差不多了,王子廷的心思他一般能摸个八九不离十。他悄悄地起身走出包厢:就让大哥一个人静一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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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这么说的?”肖妍冰笑嘻嘻地问道,“那你答应他没有啊?”
肖凝云使劲地揉着抱枕,恶狠狠地说:“答应个屁!我恨不得咬他一口!”
“哎哟,真可以了,难得有个又有钱又有本事的帅哥向你求婚。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肖凝云顺手将枕头掷向堂姐,笑骂道:“你动心了你就自己去啊,推我干嘛?”
肖妍冰笑道:“我可是真的对他很动心,奈何人家看不上我,我有什么办法?”
肖凝云哂道:“你不是真的吧你?看上谁不好你看上他?”
肖妍冰止住笑,正色说:“我对他确实挺有好感,但也还没到那种程度——不说这个,你仔细考虑过没有,联姻对你们双方来说都是好事。你无意在黑道发展,但是你暂时不打算离开HN,如果不想跟他起冲突,那就得想办法笼络他;对他来说,如果能吞下你的势力,对付起极英社芙蓉会的时候就会轻松很多,毕竟你的实力也在这摆着的。”
“窗户都没有!”肖凝云干脆地说,“那是不可能的。我没考虑过嫁人的事——就算考虑了,也不会考虑他。”
肖妍冰笑道:“不是要你嫁啊。不就是联姻吗?我去不行么?”
肖凝云仔细地盯着堂姐的脸,想从她的表情中发现开玩笑的痕迹:“冰姐,你不是说笑吧?”
肖妍冰笑了笑:“我是很认真的。不是跟你说了吗,正好我对他也挺有好感的。嫁谁不是嫁?男人都一样,对我来说无所谓。”
肖凝云摇了摇头:“那不可能。冰姐,你别想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受这种罪。”
“呵呵,”肖妍冰低着头笑道,“我不觉得这是受罪。无所谓了,反正迟早要结婚的,不是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王子廷至少还比较酷,我看他很顺眼,够了。”
“怎么会无所谓呢?我们迟早要跟王子廷拼个你死我活的,浩明不会放弃的。那时候你怎么办?”
“那么远的问题,我从来不考虑。至少这几年不会有事,对吧?也许到时候浩明放弃了呢?也许到时候王子廷想隐退呢?再大不了,我跟他离婚就是了嘛,有什么关系。”
“你想得太简单了。”肖凝云一昧地摇头,想要堂姐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一时间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反正,就是不行。”
“哦?那你是担心王子廷看不上我?”肖妍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肖凝云,“你觉得自己比我漂亮很多?”
“哪有?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肖凝云急切地分辩,“反正这件事不用考虑了,我们都不会同意的!”
肖妍冰含笑不语,让肖凝云捉摸不到她的态度。
其实,肖妍冰的心思,肖凝云又怎么能体会呢?既然已经失去了去爱上别人的能力,那随便跟谁结婚都无所谓了,更何况还能为亲人带来好处呢。只不过……王子廷之所以建议联姻,真的只是出于策略上的考虑吗?
第三部: 肖凝云的舞台 转章 新年将至
更新时间:2009…6…27 21:49:36 本章字数:3819
转章 新年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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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一日,还有三天就是农历的新年了。A监狱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身形瘦小、面相凶狠的中年男子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一阵刺骨的冷风吹来,男子打了个寒战,将身上破旧的羽绒服紧了紧。
监狱门口是一片萧索的景象,完全看不出有过年的气氛。除了站岗的狱警,视野里竟然再没有有其他的生物。天空中浓云密布,似乎不久就将有大雪降下。对于无家可归的人来说,这种气候恐怕是致命的吧。
“妈的,知道老子要出来,竟然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男子喃喃自语道,“小王八蛋,不孝子,老子不打断你两根骨头就不姓李!”
一时间,他竟然没了主意。在监狱里呆了十多年,虽然日夜想的都是要早点出来;可真的出来了,他却又有种不知所措的恐惧感。听说现在的世界变化蛮大的,他真的能重新适应这个社会吗?茫然,好奇,畏缩,自卑,以及重见天日的喜悦,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下不了决心迈出这一步。
一旁的端枪岗哨见他站着一动不动,不由催促道:“你到底走不走啊?还想在里面过年是不是?快走,别站着碍眼。”
男子狠狠地瞪了那个年轻的岗哨一眼,却没有还击——好不容易出来了,可不能在这当口闹事。他一咬牙,挺着胸,大踏步地往前走了一步,铁门在他身后吱吱呀呀地重又关上。听见大门锁上的声音,他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泄气,却又马上为自己的泄气感到羞耻。
人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选择,很多时候一旦选定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就算再怎么哭着求着想要回头也不可能,倒不如铁了心闭了眼一股做气地走下去。就算错,也要错到底。
怕什么呢?四十多岁的人了,什么没见识过,什么事没经历过?他给自己打着气:活了这么久,倒有一半时间是在里面度过的,这大半辈子可算是白活了。怎么着也得好好闹上一闹,折腾点新鲜玩意来,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看谁不顺眼就砍谁,喜欢哪个女的就搞——这样才算不枉此生吧?反正已经赔了二十年进去了,干脆干一票狠的,大不了再进去二十年,把命丢在里面也就是了,总好过苟延残喘吧。
想明白这一节,他心里总算平静了一些,再没有种种千奇百怪沸腾不已的念头。认了认方向,往最近的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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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车,他就被人头涌涌的场面吓了一跳。身边的叫卖声、各种讨价还价的方言、谈着天气时装演唱会的男男女女让他觉得头晕目眩。他很想去揪着那个穿超短裙套着裤袜的少女骂她伤风败俗,也很想给那个油头粉面、唇红齿白的男人一个耳光,鄙视他娘娘腔。各式各样的新潮服饰、林立的广告牌、穿梭的漂亮汽车让他看得眼花缭乱,浑然忘我。
这真的就是SY吗?这就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吗?他突然觉得有一丝羞愧:自己穿得这么土气,简直就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不行,不能再看了,再瞪大眼睛流着口水的话,就更像个土包子了。这些东西他不是没见过,在监狱里上政治课和文化课时也看过图片。可是当现实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震撼了。
他小心地躲闪着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