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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清一句无意之言塞得顾明兰嗓眼里堵堵的,虽然这男人说话没有一点温,但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对原主是真心有一点点喜欢的,要不然哪会在乎一个愿死都不愿嫁他的女,会不会睡得着?
只是原主嫌不嫌弃他,她不知道。
自己是对他没有嫌弃也没有喜欢,其实在顾明兰心里,两个是才认识两的陌生人,而且这男人是一个当过土匪还有两个拖油瓶的男人。嫌弃他,她没有理由。喜欢他,她自认为不可能。
对于原主,顾明兰心里渐渐有了不平。她在心里埋怨着:你真是害人不浅,要是你不寻死,我也不会到这里来,有这么一个男人真心对你好,你怎么就不能忍忍呢?
你要知道,这世上找一个能真心对女人好的男人,真的难。那有法制的地方都难,何况是这男人称雄称霸的地方?
只是我跟他陌生,也对他没有一丁点感情。而且,我讨厌男人,你叫我怎么接收他?你活着那么软弱可欺,死了还害我!
顾明兰知道这朱正清对原主还是有点喜欢的,心里更放心了点。她想,要不是有一点点喜欢,要不然这男人白天要下去干活,晚上回来还得顶着这朱老婆的压力照顾她,也不可能。
想起这个男人的好,顾明兰也打算以后对他好点。他虽然不是她的爱人,可毕竟他现在是对真正的自己好。被休只能做妾,那她决不能做个弃妇,要想和离,就得好好划算。
她想以后确确实实在这个男人身边还得暂时过下去,于是顾明兰打算,她还是暂时老实点,低调点,当个透明人好。
想明白了的顾明兰终于拉过薄被依墙躺下,朱正清见她睡下了,扭头吹灭了油灯,轻轻的躺下,无声无息。
天还没亮透,朱正清起了床。
借着微亮的晨光,他看了一眼卷缩床上的女。
没了往常那一脸胆小怕事的样,也没有了前天晚上那警惕的眼神。如只小猫一个卷在被里的小小身影。这身虽然如往日一样的娇小,可朱正清觉得床上的女似乎哪里真的改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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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男人撒脾气
至于这女哪里改变了,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反正他就是觉得这人似乎真不一样了。
正在沉思间,朱正清就听得自己亲娘扯着嗓在叫:“我说是不是都睡死了,这阳都要晒屁股了,还不起来,是不是不想吃了!我说顾氏,睡了两天你也好给我死起来了,不要借着撞个墙就赖死赖活的在床上,这人要吃,猪也要吃,再不起来小心我抽你!”
顾明兰昨天晚上很晚才入睡,不仅仅是因为心情忧郁,而且头上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让她无法沉睡。听到朱老婆的叫骂起,她迷迷糊糊中紧缩了眉头,感觉到头更痛了,全身都难受起来。
朱正清看顾明兰似乎没醒睡得又很不舒服的样,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被吓了一跳,回身对着窗外喊:“娘,你叫什么呢?明兰似乎又发烧了!”
“什么?又发烧了?一个做粗使活计的村妇,怎么弄得个富家小姐似的,动不动就发烧,不是故意吓我老婆的吧?这都两天了,还动不动就会发烧?清儿,你再试试,要是她是假装的,你给我把她拖起来好好的抽她一阵,我看她敢不敢说发烧!”朱老婆以为是顾明兰说自己发烧了。
“娘,要不你来看看,她这额头好烫,我没骗你。”朱正清对着正进房间门的朱老婆说。
朱老婆半信半疑的走近床边伸手一摸,滚热的额头终于让她相信了,边出门边骂:“我知道是个没用的东西,就那么撞了一下,搞得去了半条命似的。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的娘是什么人,他不会不知道。她说不管了,那就是不愿意出银请郎中过来看病了。
朱正清看着通红的小脸快的穿好鞋出去了,扒开灶膛里的灰,就着晚上留下的火种,先把火烧了起来。当火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立即抽出一部分烧了一半的柴火放到了另一边的小炉上,把先前捡来的药加好水放了上去,这才去了后屋。
顾明兰迷迷糊糊中觉得额头和脖都一阵清凉,不一会又沉沉睡去。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被朱正清抱在怀里,她不明所以,急着要挣扎坐起来。
“婶,你醒了?快喝药。”朱成敏站在床边帮着吹冷碗里的药。
朱成杰则端着凉开水说:“婶,刚刚爹爹叫你喝药,可是你总都叫不醒。庆爷爷来看过你了,他说让你好好把药喝下去,你就不会再发烧了。”
自己半夜半病了?而且这架式是因为叫不醒自己,这爷儿个准备给她灌药不成?
想要坐起来,她发现全身无力。人在病中都特别的虚弱,而且面对这人仅仅是相处了两天的人,他们一脸的关心,不能说顾明兰不感动。她头靠在朱正清的胸前感动而歉意笑笑:“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本是一句真心话,可又让朱正清感觉到了疏离,他冷冷的:“没什么可谢的,是我怕你死在我床上!”
顾明兰楞在当场,笑容凝在了嘴边。
这男人吃了**不成?这两天她没再得罪他了啊,为毛这么凶?
算了,男人都有大男人主义,这个原身得罪他了,这帐只能算在自己身上了,谁让她借了别人的身体呢?
乖乖的把药喝了,又接过朱成杰手中的凉开水清了清口。
没等顾明兰多说话,朱正清动手粗鲁的把她放在了床上:“这烧还没有全退下,让敏儿再给你敷一下。要是想死你就折腾,大不了朱家舍了一张破席。要是不想死,就好好养着。”
看着男人孤傲出门的背影,顾明兰的心情也复杂起来…这男人伤得重了吧?要不然他会撒起脾气来?
朱正清的话在顾明兰耳边响了又响,她知道以后要在这里暂时活着,都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只有把身体养好了,自己才不会吃亏。
于是她乖乖的配合喝药、吃饭、睡大觉。
天后顾明兰能自己一个人能慢慢的走动了,前主原就是个闷葫芦,她也不是个特活泼的人。除此之外,最为主要的是怕别人发现异样把她当妖怪烧了,于是她更不出言了。
而朱正清知道她是不想与自己说话,所以也不出言。一时屋里仿佛没有人一样,死气沉沉。
在孤独寂寞中顾明兰发现,朱成敏这小姑娘还算是很不错的,一天总会来她床边看几次。今天当她看到顾明兰慢慢的起了床后立即高兴的问:“婶,你是不是又想上茅厕了?”
虽然小姑娘的一身脏得要命,可那双眼睛还是亮晶晶的,看着她那可爱的样顾明兰笑笑摇了摇头:“婶睡多了全身难过,想起来走走。”
朱成敏立即自告奋勇的说:“婶,院里的梨快黄了,我扶你去看好不好?”
快黄了也不能吃,没成熟的山梨,又酸又涩,顾明兰记得自己前世的老家,就有一棵土梨树。长长的把、小小的个,不到季节绝对不好吃。
看到朱成敏的表情,她知道这孩是怕自己走在讨好自己呢,顾明兰不拂她的好意笑着说:“好,谢谢你,成敏真是个好孩!”
见婶真的愿意让自己扶出去走走,朱成敏真的是高兴了。这两天她很矛盾,虽然她不想让婶当娘,可她又一心怕顾明兰不要她了。
从懂事开始,她就跟顾明兰最亲,如今成了这样,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六岁的孩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想了天,朱成敏心中一直犹豫着。她想,只要婶不走,她愿意叫婶做娘。这两天要不是自己哥哥说万万不可,她才没有叫出口,否则她早就叫了。
叫吧哥哥会生气,不叫吧婶好象不喜欢她了。怕自己婶生气离开,因此朱成敏每天都守着顾明兰,一有机会就讨好卖乖,让婶不舍得走。
顾明兰没有想到这朱成敏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的心思,因为她确实睡累了,真的想出来走走,活动一下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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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孩子的幻想
出得大门,看到了院里那棵梨树。
这是一棵老式的梨树,树枝高直、枝杈不多,叶尖尖,梨也细小,是那种勺把梨。真的与自己家前世那院里的梨树一样,结出的梨长长的像把勺。
看着小丫头眼睛闪闪亮,顾明兰不由得笑了。
这世上没有不爱吃零食的孩,她见高高的树杆光滑得很,知道有人会常爬那树杈的。杆并不粗,想来爬上去的也只有小成杰了!
朱成敏扶着顾明兰走到树下,有点嘴馋又有点遗憾的指着树上开始泛黄的梨说:“婶,这树上的梨奶奶都数过来,她说要是少了一个就要怪我和哥哥偷吃的,要打烂我们的嘴。所以我每天都不敢跑出去,怕别人进来偷我们家的梨呢!”
顾明兰脑时立即冒出那朱老婆尖酸的叫骂声,她以为这老婆就是对自己这儿媳妇不好,后来记忆清楚不少后,知道这老婆除了对她自己是真心的好之外,对哪个都不会用真心。
看着说着说着就咽了无数次口水的朱成敏,顾明兰无奈只得笑着赞扬她:“成敏就是个听话的乖孩,还知道顾家了。等梨熟了,你奶奶就会摘下来留给你们慢慢吃的,现在还不好吃,咱们不急哦。”
闻言朱成敏难过的摇摇头说:“婶,你都忘记了?这梨奶奶摘下来也只给我五个,哥哥十个,还有成宇弟弟十个。除了送一大篮给大姑家、一大篮给二姑家外,其他的她都要留着待客人的。”
朱成宇是朱老四的儿,今年岁不到。听到妹妹说起奶奶分梨的事,朱成杰也跑了进来立即纠正她的话:“妹妹你算错了,去年这梨奶奶还给大堂哥和二堂哥每人两个,成莉妹妹与成菊妹妹每人一个呢。”
“哥哥,可那是爷爷给他们的呀?也可以算么?”
朱成杰被问住了:“这个…”
两兄妹的对话让顾明兰的脑里立即有了这朱大哥一家清晰的影,朱家大哥是朱强生前妻的孩叫朱正林,娶妻唐氏,育有两儿两女。
他一家在那个顾明兰进门前,就在朱老爹作主下,请了里正和族长来,让他们分家单过了。当时朱老婆的撒赖撒泼,只给大儿一家一亩水田一亩旱地和那栋早就漏得不成样的老屋。
但她记忆中的那个大嫂唐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分到这么一些地哪里会甘心,她当场就提出,以后她们家不出孝顺银,等爹娘老了不能动了再出粮食。
而朱老婆因为活生生的让分走了两亩地,心中怨恨了。现在唐氏还提出不给孝顺银,朱老婆大怒,于是家中一切家用的零碎都不愿分一点给他们。可唐氏在分家后又把后山地窖里的杂粮给扒走了。
两强相遇哪有好过的?
朱老婆上门大闹,唐氏娘家人来了一大堆,最后族长出面才平息下来,从此不相往来。
断断续续的脑里有一些原主的记忆,乱七八糟的画面,让现在的顾明兰觉得头痛,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婆婆以后怎么过得下去?
越是涌入原主越多的记忆,顾明兰心中越是烦燥,围着梨树走了两圈,觉得有点累了。朱成杰早就跑了,朱成敏还在看着梨村发呆。
孩的可怜样,让顾明兰从心里涌起了了阵怜惜。想着这朱老婆的狠毒,她就拉着朱成敏的手坐在了树下的长凳上安慰着:“成敏别难过,等婶身好了,我们到山上去再挖一棵果树种在院里,等它结了果,就全部留给成敏和哥哥吃!”
这点她是能做到的,就是她要离开这了,她也会请朱正清帮忙把这事做好——孩最纯真的心是不能欺骗的。
朱成敏听了顾明兰的话一张乌黑的小脸上立即如花绽放:“婶,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如花的小脸,顾明兰不忍打击,她勉强的笑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刚笑几句,朱成敏又转眼无精打采的说:“可那要好久好久才能果吃。”
这孩还真不好哄,特别是这狗都嫌的年纪,就更难哄了。
顾明兰拿起手边的棉巾擦了擦那脏兮兮的小脸安慰她说:“那成敏正好跟它一起长大呀?等成敏长大了,它也就能结果了。总比长大以后也没果吃的好,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