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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典的笑容隐去,眼神转为无奈,道,“当时我到你们学校招人,就看到了以乐。”
羊肉火锅上来了,温典招呼道,“来,吃火锅,这大冷天的,就应该补补身体。”说着,他准备为沈卿夹菜。
沈卿赶紧道,“温先生,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自己夹了一块肉。
温典不自在的放下筷子,道,“其实吧……我对以乐她……”他说了一半准备让沈卿接另一半,但见沈卿和那块肉较劲,并没有理会自己,于是又自说自话道,“我和以乐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外人看得那般好。”
沈卿抬头,道,“你们两个人不是情侣吗?”按照这种趋势,好像不是很妙啊,要是何以乐又去找莫深怎么办?以前就旧情复燃过,不代表现在就不可能了。
温典表情忧郁,道,“情侣也未必是真情侣,以乐她只是需要在公司有个人帮忙罢了。”
这话都说出来了?
沈卿对温典的印象降到了极致,越发淡淡道,“怎么会呢?以乐学姐单纯漂亮,温先生你睿智斯文,再合适不过了。”
一个道貌岸然,一个虚情假意,不正好是一对吗?
温典丧气的抬头,道,“以乐,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别惊慌,好么?”
沈卿才不管他说什么,他自不动如山,道,“温先生您有话尽管说。”
温典道,“沈卿你是GAY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也是GAY。”
温典的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却仍旧让沈卿一惊,抬头猛然看着他。
温典知道自己猜对了,斯文的笑着道,“同道中人之间,总是有那么一点感觉。”
这话题扯得就远了,沈卿再怎么看这温典,也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于是立刻起身道,“温先生,饭可多吃,话不能乱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温典拉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这一走不什么都完了吗?
温典道,“沈卿,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为什么不敢承认呢?我们只是性向和别人不同罢了。”
沈卿掰开他的手,却发现这人身体不强壮,但是力气不小,沈卿掰了几下都没有掰开,眼神逐渐转冷,道,“温先生,请你放开。”
温典眉目有情,道,“沈卿,我真的不喜欢何以乐,何以乐他只是利用我而已,我喜欢男人,我喜欢你。”
沈卿鄙视道,“温先生在说这句话之前,能否先把自己的关系处理好?我虽然是学生,但也不是傻子,并不是你说的话我都相信,难道温先生还准备诱导不行,就强迫我吗?”
温典赶紧解释道,“我这怎么是诱导呢?我也不可能强迫你呀!那天和你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有好感,后来回去左思右想,对你越发放不下,这才打算约你出来和你说清楚,沈卿你冷静一点,能否听我把话说完呢?”
果然是斯文败类中的败类,之前以为是精英骨干,现在再看,脑袋里装着的都是浆糊。
沈卿冷道,“你先把我放开。”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都已经吸引了不少的注意,沈卿可不想把事情闹大,若是真的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他会恶心死的。
正在这时,旁边却响起了一个声音,道,“哟,这不是九州的温经理吗?怎么在这里?”
听到是熟人的声音,温典放得比闪电还快,赶紧转过头,一看,也是生意伙伴,立刻笑道,“原来是和众电子的张总,您好,您看,还真是巧啊。”他看到旁边的一个人,有点熟悉,略微想了想,就记起来了,又道,“这位不就是上次遇到过的……”
陈总旁边站着的就是莫深。
作者有话要说:
☆、abnormal。21
第二十一章
沈卿的手腕都被温典捏青了,看着上面的淤痕,心里怒火高涨,正准备不顾一切的发火,抬头就看到了莫深,刹那如同大冬天的一盆凉水泼到身上,脸上顿时就白了,赶紧从位置上站起来,上前走了三步,道,“莫学长。”
和众的张总看到了就笑道,“原来大家都是熟人啊。”
莫深看着沈卿,又看了看温典,阖眼就注意到了沈卿手腕上的痕迹,而后道,“学弟,温经理,你们好。”
和众的张总道,“哎,哎哎,只是和你们打个招呼,你们桌子上的菜都没有动呢,我们已经吃完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呵呵……”
沈卿却开口道,“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温典也赶紧回答道,“是吃了饭过来的,既然张总也吃完了,不如就一起走吧,我也顺道坐坐顺风车。”
张总点点头,道,“也好,莫小弟,你的公司就在这附近,也不用送我了,我和温经理一起回去。”
莫深道,“也好,下次再见。”
张总对莫深极为的亲切,道,“好,下次再见,下次可就不能选在这个地方了,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下次带你去玩玩。”
莫深道,“恭敬不如从命。”
莫深把两个人送到车上,而后转身对沈卿道,“学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卿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见莫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他也默默的跟了上去,在他后面走着。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莫深停下来,侧过身子,对沈卿笑道,“学校的路好像不是往这边的,你不用跟着我了。”
沈卿却说出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我喜欢你,莫深,我喜欢你。”
冷风吹过,吹起莫深身上的黑色风衣,扬起一个幽深的角度。
“虽然我管不了你的想法和兴趣,但是你不觉得一边和一个男人调情,一边又对另外一个男人告白,很荒谬吗?”莫深的这句话声音很浅,随着风一吹就听不到了,但是这句话格外的寒冷,也格外的充满了鄙然。
沈卿立刻就被打击到了,眼睛悲凉,默默解释道,“我和他这是第二次见面,我是问他关于何以乐的事情……我没有和他……”
莫深笑了笑,道,“你和他之间,不关我的事。”
没有任何一句比这更伤人的了。
莫深继续往前面走,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知道沈卿还跟在后面,但他这次没有再回头了,直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砰得一声,关上房门,把沈卿关闭在门外。
沈卿就呆呆木木的站在他门外面,回不了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莫深来这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莫深变成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出口就可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语,在他的印象里,莫深从未开口说过一句伤人的话语,无论对象是谁,也无论是何种情况下,莫深的语调一直是平平稳稳,毫无起伏的,包括在床上,沈卿也从来没有看过他太过激动的场面。
沈卿也曾笑话过莫深,说他是提前进入老年生活。
莫深没有反对。
那么此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卿坐在莫深门前的地上,想了很久。
沈卿此刻对自己的感官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他的心里是有些许畏惧莫深的,为什么他自己一边认为莫深是好好先生,为什么又一边会畏惧呢?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门突然开了,莫深居高临下,看着蹲在他门口的大型人犬,道,“外面冷,进来吧。”
沈卿早已经被冷空气冻僵了,莫深不喜欢吹空调,他的房子里也没有开空调,但这样也比外面好得太多,沈卿哆哆嗦嗦的进来,肚子咕咕叫着。
沈卿尴尬道,“肚子饿了……他叫了……”那个表情很可怜,眼睛里满是不知所措。
莫深道,“刚刚没吃饱?”
沈卿连连摇头,道,“只吃了一块羊肉,没动过了。”
莫深起身,道,“我帮你下碗面。”
莫深刚走几步,就听到沈卿在他后背像是快要哭的声音了,道,“你会下厨?”
莫深嗯了一下,道,“一个人生活,偶尔会做做。”
莫深到厨房,把水煮开,丢进挂面,窝了一个鸡蛋,几根白菜,再淋了一点高汤,一碗鲜香的面条出来了。
他把面条端到客厅,却见沈卿一个人迎风站在阳台上,身体格外的清瘦,却又格外的坚韧,背影充满了萧瑟。
莫深道,“弄好了,过来吃吧。”
沈卿慢慢的进来,看着那碗面条,悠悠道,“我以为你不会下厨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着有种触目惊心之感,让莫深也诧异的望着他,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信息。
沈卿这时已经坐下,慢慢的挑起几根面条,慢慢的吃着,吃着吃着,就有几滴泪水掉到了碗里,啪啦一声,融入到汤里,消失不见。
莫深看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刚开始只是一两滴,而后是连续不断的,但沈卿仍旧低着头,一边吃一边无声的掉泪,仿佛从自己眼眶里掉落的只是汗水。
沈卿把面条吃完,再把里面的汤全部喝完,一滴不剩,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和鼻子都是红彤彤的,他却自我掩饰道,“我好像有点不舒服,先走了。”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门发出砰得响声,莫深一直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未动。
沈卿一出去,不受自己抑制的,猛得呼气吸气,嘴巴张得大大的,不停有白色温热的气息从他的嘴巴里冒出来,他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悲苦极了。
莫深其实是会下厨的,但是他从来没有下过厨。
莫深的脾气其实不好,但他总是温温暖暖的,从未说过一句狠话。
沈卿这一刻发现自己真的很可笑,他和莫深生活了两三年,居然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莫深。
那个人……那个人……居然从未爱过自己,从未!也从未在乎自己,所以他说分手的时候,那个人立刻顺从的离开了。
沈卿又哭又笑,大黑夜的,他一个站在马路边,悲哀道,“沈卿,你就是一个天大的傻瓜。”
这样的一个人,他居然牵挂了这么久。
即使知道了真像,又能如何?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感情也冷淡,喜欢我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沈卿想起了莫深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那已经喜欢了,又该怎么办?
这时,他听到从某个商店传来的音乐声音:
Hey~我真的好想你
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
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
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Hey~我真的好想你
太多的情绪没适当的表情
最想说的话 我该从何说起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
我不会有伤心
但是有如果我还是要爱你
如果没有你我在哪里
又有什么可惜
反正一切来不及
反正没有了自己
……
幽静的室内,莫深一直坐在沙发上,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沉默,而后渐渐的,他变了,眼睛由无害变得极为凌厉,手指也在旁边的桌子上噔噔噔的扣动着。
他转过头看着那吃得干干净净的碗,嘴角闪过一阵充满了寒意的笑容。
这时门又响了。
莫深立刻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走上前去开门,开刚门,一个身影就冲了过来,直接扑入他的怀中,莫深被这股冲劲倒退了好几步才停住,望着怀中的人。
莫深看着自动阖上的门,静静的站着,任由沈卿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腰。
仿佛这一刻成为永恒。
沈卿憋了好久,才道,“我后悔了。”
莫深眉峰一挑。
沈卿又道,“可是我后悔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
莫深感觉自己的羊绒衫被浸湿了,他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搂上了这人的肩膀,道,“今天的泪水还没有流干?”
沈卿摇摇头,闷声道,“我要把我这几年所有的眼泪都流干净。”
曾经的迷茫,曾经的痛苦,曾经的矛盾,曾经的爱恋,曾经的感情,都随着这眼泪倾泻出来。
沈卿又道,“流过这一次,以后就再也不流了。”自己选择的后果自己承受,无论是苦还是甜,他都甘愿。
夜晚,明晃晃的月亮孤傲的在空中俯视众人,所有的生物都是它的使徒,它吝啬自己的光辉,只洒下点点的朦胧。
莫深坐在沙发上,沈卿的头枕靠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握着莫深的右手。
莫深的右手并不光滑,甚至有点糙,上面留有一些硬质的茧,沈卿道,“你为我做了一碗面。”
莫深从喉咙里嗯了一下,左手摸着沈卿的头发,他的头发很软很黑,也很细密,摸着很舒服。
沈卿的眼眶还是红红的,里面是被泪水洗过之后干净的黑色眼眸,他道,“这代表着什么?”
莫深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外面招摇的树影。
“你不讨厌我的接近,”沈卿的脑袋从未如此清晰明了过,他仿佛明白了很多事情,道,“我对你产生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