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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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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自己为何如此情绪激动?做为主子,质问下人家仆任何事情也不为过,因为这是这个时空、这个阶层的特权,自己究竟不快的是什么?是自己对这种尊卑制度的反感,还是因他对自己的怀疑?

  回首望,他一双清亮星眸,有着不同以往的凌乱和燥动,再不见那一贯的清冷闲淡,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她吗?

  低下头,静静注视着紧攫在她手臂上的修长手掌,轻声道:“我只是.....有些在意......”在意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心里的多种情绪在混叠交缠,杂杂乱乱。

  她垂得低低的小脸,似有迷茫,似有恍惚,在暖暖的橙光下愈显清婉,宛然一朵小花,只是轻风一阵,就会抖落柔嫩的瓣般,娇柔得让他的心也在恍惚起来。

  “我也在意,在意你和连城侯的见面,在意你与其他的男子的接触,在意你与小侯爷之间的特别,我在意得很......”蓦地止声,他震惊,这样的话居然是自己脱口而出,自己什么时候这样的缺乏自信,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的拖沓,竟这样的心慌意乱。

  小茵心中的震撼更甚于他,吃惊的抬起头,看到他清俊的脸上,是恍恍心惑,可一双眼,仍带着种莫名的执着凝视她,眼中是火,灼烧她心内飞起四洒的光焰,窒息般的热。

  微张着嘴,不知要怎样去应答,但她乱了的心绪却已从眼瞳折射入他的眼,那点点情动的纷凌,是霞光霓照碧波一池,醉了他的所有,无法再去追问自己心情的起源,只想一醉其中。

  “小茵.......”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唤着这个名字,是魔咒,惑了她的心,也惑了他的。

  紧抓在她纤细臂上的手顺着掌下细腻的布料而上,单薄的肩,线条优美的脖,尖尖的下颌,最后是那温暖而光滑的面颊。她的脸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红,以至他以为掌下的柔滑烫得要喷出火来。

  “小茵.....我想.....我是疯了吧....”他梦般的低呓,眼中的火愈来愈亮,小茵怔怔望着他,呼吸几乎停止,心跳如鼓,脸上滚烫,却格外清晰的感觉到他细长的指尖上因长期握笔所致的薄茧,痒痒的磨挲着她的皮肤。

  温热的唇终是落在了那娇美的粉盈上,带来的美好感觉令檀紫衣不由心中长叹,不再去想,不再去顾忌,也不再去考量自己身后背负的沉重,疯了就疯了吧,他,是如此的为这个少女而意乱情迷,就让他在这时为自己疯魔一次,为自己的心真正活一次,让他这样用心的去爱一回!

  小茵在这温暖的带着靡贵熏香的怀抱中缓缓的闭上了眼,宽厚的怀抱,如同安静港湾,是她所眷恋的停泊。

  情的潮水迷漫在这刹那之间,氤氲潮湿一心,前世不敢去爱,今生可否得偿?不得答案,唯知,他眼中的缱绻爱怜,填满她心里两世的空洞,洗涤净她满心的迷濛烟雾,所见,是摇曳的芳草萋篟,浅香绕绕。

十四 乱局之始
雷声隆隆,低压压的铅灰色云层,在天边闪烁着微红的光,忽明忽暗,少顷,豆大的雨就伴着雷声而下,在灰暗的天地间画出无数道银线。

  小阁中的筝声陡止,一双素手轻轻卷起细密的竹帘,探出张清秀灵动的小脸,漆墨般的眼睛带着愉悦的看着这漫天的雨,如幕,如帘,僻静这湖边小阁的一阁幽静,分外离尘。阁台下近湖处,密密叠叠的荷叶,被雨打得或轻或重的“叭叭”做响,水雾中,叶绿花红朦胧,如画诗意。

  目不转睛的看着雨打荷叶的景致,聆听着这浑然天成的趣音,少女清秀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孩童般自乐的笑。

  “这下雨的天有什么好看的,竟可令你半途停下弹奏,如此着迷。”一抹淡蓝色的伟岸身影出现在少女身边,也倚着阁轩眺望雨中的湖景。

  小茵莞尔一笑,微斜着头睇了眼他:“你呀,亏你还是才情名遐天下的居国宰相,居然不识这天地自然间,每时每刻无处不藏着美好,可入画,可成诗,可谱曲。”

  檀紫衣耸眉笑望她:“要我觉得何物美,那要看身边何人在相陪,若是个糟七污八的人,就算是天宇瑶池我也不会觉得美,若是心牵情动之人在身畔,便是枯山瘦水,我也觉得那是美仑美奂的。”顿了顿又缓声低语:“就如此时,我第一次觉得这看了数年的湖景,是这般的美得令我由衷赞叹.....”星子般的眸灼灼凝视着她,透亮如洗。

  面上赧红,似有火烧,她羞得低下头,这人,她以前怎么会认为他是稳重自持的一个人呢?自从他们互表了情意后,他总是能轻易说出这般令她面红耳赤的话来,而且是说得那样的自然,那样的没有一点犹豫。前世并不是没有听过憬然说的情话,憬然说得比他更加的火热煽情,可是以前的她因为心结,总是冷淡的待之,现在放开了心中的沉重,却会为了这人的情话而心跳面红。

  她终是动了情,终是失了心,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陌生的时空里,爱上一个这样的人。但她不觉后悔,也不觉害怕,因为他对她的眷恋,她心中满满勇气,人,在一生中,总是要为爱而奋不顾身一次,对他,她是愿意的!

  她羞涩的脸,如染胭脂的愈显灵秀,浓密的睫毛犹如蝶的翼在水雾氤润的眼上轻颤,也颤得他心中一荡。抬手扶着她卷起的竹帘,以帘边的凤头铜钩钩好,握住她的手,一掌凝腻微暖,不再像以前那样的粗糙,“洗玉红膏”果然名不虚传,短短时间还给了她一个少女该有的柔软双手,也不枉他的一番苦心。

  “现在雨景在眼前,你可以伴你的天地自然之音继续你的筝曲了吧?你还欠我半曲呢。”他俯身揶揄的在她耳边笑道。

  咫尺的距离,他身上的旃檀香,带着他的体温笼来,更加的让她面红心跳,忙推开他,急急走回琴案前。

  “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就为檀相大人你奏完这一曲。”小茵微噘起嘴假愠,但一双手却已经抚上琴,奏起筝来。

  檀紫衣轻笑出声回到阁中,撩袍坐下,桌上青梅色拖釉酒壶,同色酒杯,一杯清冽冷酒,他举杯慢品,眼眸满含情愫的注视着眼前专心弹奏的少女。酒入喉,悠长绵绵,暖上心头,有点点热,有点点醉,一如他此时的爱恋,只为了她,只因为她,她是他的酒,醉了他所有的思绪,醺了他所有的念想。

  阁外夏雨清吟,荷叶如点声鼓,筝音缥缈,寄情肠,在连绵雨中穿梭,飞越过榭阁的翘檐,飞向遥远的时空。抬眼看,他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眼里全是缱绻柔情,心若春水一汪,荡漾起来,与他脉脉相视,像要望到世界的终结时。

  远处隔墙下,李夫子撑着把桐油纸伞站在雨中,飘落的雨打湿了他垂在鞋面上的袍角,重重的粘在脚上,冷青色的长衫,衬着身后的白墙,越显突兀,仿如行将枯死的一株老木般的阴郁。

  精烁的双眼冷冷的眺望着湖边榭阁里的一派儿女情长,干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此时的喜怒,只是随着檀紫衣凝视小茵的眼里的情意越来越浓,他眼里的冷也越来越盛。眼中有着担忧,有着恨铁不成钢的痛,有着对自己的自责,枯瘦的手不觉死力紧紧握紧伞柄,手背上的青筋骤然鼓起,泄露了他此时内心的波涛澎湃。

  低头,只见脚上穿的浅口布鞋在刚才的雨中行走已经被浸湿了鞋面,溅有泥污,白色的袜也粘上了泥点,在那片白上更显刺眼。

  不由蹙额厌恶的想,下雨的天,他怎么错穿了双浅口布鞋出门,弄得自己一脚又湿又脏。

  错一步,全盘皆错,十几年的卧薪尝胆,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十几年的殚精而为,怎么可以错在他手上!少主子是他一手栽培,是他沥心教导,他果然是旷世奇才,不亏是背负所有期望的出类拔萃,但,他终是年轻,现在竟行错到此,他是他的启蒙之师,少主子的错,就由他来拨乱反正吧。

  漠然的看了眼阁中正在弹奏筝琴的少女,一甩袖袂,李夫子转身延着小路离开,挺直的背透出一股执倔和坚决。

  雨急急,打在湖面上,溅起一片水珠,层层涟漪密,水面上蕴着片霭霭的雾霁,难见平静。

  笏笏茅穗,白绒绒一片,侧有几杆瘦竹,修长清俊,浅可见水中卵石的浅池,里有一群小鱼,在水中追逐浮萍,嬉戏成趣,一弯细窄的曲折小木栈桥,架在浅池上,连着池中一座以茅茨为顶以竹为檐的拙朴小亭,这等景致,颇有几分古风古韵,亦隐透主人的心性清傲。

  檀紫衣负手慢慢踱到栈桥中,停步望了眼浅池里的小鱼,颀俊的身影倒映在水面上,引得小鱼以为是有人来投食,全欢快的游到那影子下,簇簇拥拥的热闹无比。

  儒雅俊朗的脸上淡静无波,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分分透着难以掩饰的轻快,因为好心情,他此时看什么都要比平日里要美上几分,而这样的好心情,是他心中有个令他欢悦的人儿。

  微微一笑,他继续抬步向前,走进茅茨小亭内,只见小石桌上梅形三足香鼎缈缈绕香烟,塑成蟾蜍蹲叶造型的泥胚茶具,盛有清茗两盏,透薄琥珀色,李夫子坐在桌边,对着一盘棋而沉思,浑然不觉他的到来。

  “先生。”檀紫衣轻声唤。

  李夫子头也不抬的微微请手:“少主子来了,请坐下给老夫看看这盘棋局吧。”

  他依言在李夫子对面坐下,凝目看棋,少顷,就已经将胸有成竹,这盘棋,虽然表面上黑子已经被白子逼成死局,但不是没有生机。

  拈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整个局立刻再次活了起来,他抬头淡笑看着李夫子,眼中自信明亮如星。

  李夫子注视着棋盘,面上动容,这盘他费尽心机找来的流传于上古棋谱的“困龙局”,少主居然可以如此短时间解了。少主子,果然是才惊世,如此的聪慧过人,又怎可让他误在一段错误的感情上,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背负的责任不允许!

  “少主子果然好机谋,那么这样置子呢?”李夫子将手中白子落下,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檀紫衣微微一怔,不解的道:“虽然黑子已经有了一博的棋路,但白子依然是胜面最大,先生这一子,却是让白子局面全化,完全破了势,这不是自绝死路吗?”

  “一子错,全盘皆输。”李夫子冷冷的说。

  英俊的脸上,淡笑渐渐隐去,他眼中亮点忽明忽暗,静静的看着李夫子,许久,他才波澜不兴的问:“先生到底想要说什么?”

  李夫子毫不畏惧的回视他正在渐冷的眼睛:“在下当年受命护主,自觉责任重大,十几载亦为仆,亦为师,小心辅佐少主,时时不敢疏忽,惶恐自己的一步错,会误了少主,成为少主子的绊脚石,无论如何,从不敢有一丝松懈的严己而行。”

  檀紫衣放在膝上的手已经慢慢紧握成拳,但他依然平静的望着李夫子,只是眼底的冷在逐渐凝结。

  李夫子继而起身,撩袍跪下:“少主子有行错时,在下就算一死为谏诤也是在所不惜!”

  “何错?”唇角带着嗤笑的冷声问。

  “一错,少主子身份非同一般,当今皇上对你的器重,赐婚在即,以此刻关键之时,少主子不该随意而为!”李夫子严厉的道。

  眼中闪过刀光剑影,他不动声色的凛看着跪在面前的教导了自己十几年的恩师,攥拳的手,愈来愈紧。

  “二错,少主子不该忘了自己的责任,不该忘了自己的使命,如此荒疏于儿女私情,那女子,身份卑微,出生低贱,若与少主子纠葛,终会误事!”李夫子继续声色俱厉的道。

  “哪个男子没有一点风花雪月之事,何来的误事之说?”

  “错就错在,少主子你动了心,动了真情,这就成了你的弱点,有弱点,就会被人攻以不备。”李夫子一字一顿的说:“而少主子你,是不能有弱点的,你的身份不容许你存在弱点。”

  李夫子的话让他骤然一楞,眼底微露酸涩,他缓缓闭眼,艰难的吐话:“难道说,我心不予我吗......”声音难以遮蔽的苦涩,是他对自己命运卑微无力的挣扎。

  李夫子眼色复杂的看着他,他是他看着长大,即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使命,心底早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孩子般呵护,也怜惜他所背负的沉重,可是除了怜惜,他再不能给这少年更多的东西。少主子,为了自己的使命,幼年就离开慈母,凄苦飘零,为了责任而舍弃一个孩子成长中该得到的快乐,早早的投身诡暗官场,他过往的日子,全是在为前进而处心积虑、殚尽心机。

  时常可以见到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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