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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初当然不能告诉他,要不是这个创意,朱段长才打消了让这家伙在香花岭车站继续操练的念头,今晚,两人也不会在这里喝茶了。细节决定成败!这是真理。随后,他问道:问:“读过《曾文正公文集》吗?”
“以前粗粗的读过,印象不很深了。”刘子翔有些惭愧。
“应该仔细读读,对你今后会有帮助的。”刘文初到书房里拿了一套精装本的《曾文正文集》递给刘子翔,“我给你准备了一套,记得抽时间仔细读一读。曾国藩有这样一句话:‘大抵人道害盈,鬼神福谦。傲者内情其才,外溢其气,其心已不固矣。’这句话说的是,人不能太傲气,要善于内敛,蕴于里而不溢于表。平易才能近人。”
“我记住了。”望着刘文初的眼镜片上闪过的光泽,刘子翔感受着他身上那股儒雅的气质、那种仿佛从前的士大夫的淡定从容。当年,这位作为第三梯队重点培养的对象,三十出头就出任副段长,曾东渡日本深造,回来后,竟阴差阳错的在这个副职上坚忍不拔徘徊近十年,令人嗟叹不已。
“管理实际上就是器用之说。要想搞好管理,不仅仅要有丰富的管理知识和经验,最重要的还有加强自身的管理修养。中国古代就讲究格物致知、正心修身。”刘文初边沏茶边从容道:“所谓修身必正其心。心有所忿、有所惧、有所好、有所虑,都是提高自身修养的障碍。”
触及刘文初厚厚的镜片后那睿智的目光,刘子翔不禁汗颜。
刘文初微微一笑。基层工作有时还真不好说,究竟怎样的作风才是对的呢?一个小站站长处在兵头将尾的微妙境地,为将为兵,很难拿捏。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来,喝茶!”刘文初边斟茶边慢条斯理地说,“品茶其实是品心,品味自己的心境。茶以叶为形、以水为质、以韵为性、以静为仪。这茶叶囊括岩石的韧性、高山的灵魂、清风的神髓、甘露的清新,脱颖而出的是清淡的仪容、清冽的馨香、温润的知心。茶可以养心,当你静下心沏一壶热茶,细品其精华,你会觉得所有宠辱得失、所有爱恨情仇,在慢而有节奏的过程中显得无足轻重,只有茶赋予的分量才是真的。”
刘子翔不住地点头,犹如醍醐灌顶。
回到家,孩子已经睡了。曾萍迎了上来嘘寒问暖,甚是殷切。她满面春风地道:“你先歇下,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刘子翔有二十几天没回家了。这次回来,颇有扬眉吐气之势,曾萍的态度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水放好了。”她柔声叫唤刘子翔。
卫生间里水气氤氲,水很热,刘子翔十分惬意地泡在浴缸里,眯着眼;感觉热温在皮肤上蚁行般的律动。曾萍悄然褪衣,小鸟依人一般入缸扑在刘子翔怀里,浴缸里顿时活色生香、春色旖旎。
曾萍海棠春睡般依偎在刘子翔有力的臂弯中,喃喃细语:“老公,我想买一根铂金项链。前天上街我看见了一款,好漂亮的。”
“看中了,你就买吧。”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由于两年前按揭买了商品房,存款用馨不说,每月还定时定量还银行贷款,家里的开支比较紧张,这些非必要的支出无可奈何地相应控制,对此,刘子翔深感内疚。
“不嘛!我要你陪我一块去买。”曾萍撒着娇,翻身把温软的*欺上刘子翔强健的身体上,柔和的灯光下,她宛如一朵娇娜柔媚的出水芙蓉,凝脂的肌肤微微透出一种淡红的温润,乌黑而油亮的长发过肩,披散如瀑布。窈窕的身材,一双*凝霜堆雪……
软玉满怀,只见妻子星眸微启,透露出火一般的欲望,红唇张合着,吐气如兰。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春夜,如此娇妻,刘子翔止不住满怀激情。
水波荡漾,头顶上的“浴霸”投放着热烈的光芒。刘子翔把曾萍搂进怀里,一只手在那一对挺拔的酥乳上尽情抚摩。
“老公,想我吗?”
“想,想得一塌糊涂。”刘子翔轻轻吻着她的耳垂。曾萍嘤咛一声,娇躯扭动,风情万种。
鸳鸯戏水。在他的抚摩下,曾萍愈发激切,她喘息着送上香唇,将柔软的舌头探进他的嘴里,娇躯不断地在他雄姿勃发的身体上磨蹭……
久违的欢愉。在温暖的水中,刘子翔将她抱在上面,一只手刚刚摸索到她的大腿根,她就急切地劈开,把他那早已坚硬如铁的男根塞进自己幽深的花径。水花飞溅,在水中缠绵,别是一番滋味。曾萍骑在上面摇晃,丰臀不住地上下起伏着,一对*也随之跳跃,如两只翩然欲飞的白鸽。渐渐地她的*开始震颤,抽搐,紧握,感到难以言喻的美妙快乐。
“哎哟,哎哟,哎、哎哎——哟”曾萍的呻吟一阵紧似一阵,一浪高过一浪。她扭动身体,双手抱住了他的背,用力抱紧,仿佛那快要破碎震裂的心,在这紧抓中,方能得到一点拯救。她感自己的身体像要膨胀爆炸一般,要炸成一小块一小块碎片乱飞。她的心,她的灵魂,像要飞出躯体和大脑,带着身体一起飞升、飘离。
刘子翔沉浸在巨大的欢愉之中,感受着那种柔软、紧致。突然他感到她下身陡然一紧,一种震颤从她身体的深处传出,他看到她扭曲的身体,迷离的眼。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他的力量,让她得到淋漓尽致的刺激。此时,他翻转过来,像一匹猎豹,矫健,强劲有力,快速,勇猛,向那幽深的地域,坚韧不拔地奔腾,冲击……。 最好的txt下载网
邪气横生
在妻子曾萍久违的柔情蜜意里,刘子翔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第三天清早,他才恋恋不舍地赶回车站。迎接他的依旧是一个又一个饭局。彼此认识,增进友谊,潇潇洒洒的去,跌跌撞撞地回。
刘子翔醉醺醺睡了个午觉,一不小心,睡到四点钟才醒。香花岭站小人少,地处偏远,天高皇帝远,几年功夫,把他培养成了一个懒散、粗心,碌碌无为的汉子。起床后,上楼到办公室,雷宇贵和张春华都在,一个在看报纸,一个在电脑上玩“蜘蛛纸牌”。
张春华给刘子翔泡了杯热茶。刘子翔的茶杯是一只硕大无朋的有机玻璃瓶,牛高马大,很壮实。把茶端上,张春华道:“刘站长,你怎么不再睡一会?中午你喝了不少酒!”
“呵呵。我在香花岭车站干了五年多,加起来也赶不上这几天的吃吃喝喝。”站长还是站长,人还是那个人,挪了个地方,乌鸡立马变凤凰!刘子翔对此体会深刻。早几天华天电厂运输车间宴请,硬是殷勤倍至地把自己灌得抬了回来。
闲聊中,走廊上“笃笃笃”响起一串清脆的足音,随着开门的一阵冷风,闪进一道袅娜的身影,进来一个极为妩媚的女人,即使是一身冬装,依然掩饰不住她*纤腰所释放的无穷*。更要命的是,她有一双摄人魂魄的丹凤眼,抬眼凝眉间,顾盼生辉,秋波盈盈。也不待介绍,她径直走到刘子翔跟前,伸出柔软白净的手,柔声道:“这位一定就是大家说的帅哥——新来的刘站长吧?果然名不虚传,好酷哦!我是县木材公司的,我姓胡,胡蓉芝。”
“木材公司的胡经理。”雷宇贵起身介绍。
“哦,是胡经理!请坐!”刘子翔握手让座。暗叹,一个颠倒众生的女人,端的是一副祸国殃民的容颜。
“前天我听说车站新调来一个年轻、帅气的站长。”胡蓉芝一眼就觉得面前这个身上藏青色的工作棉衣污渍斑斑的家伙形象很污染环境,但随口把一番奉承话说得清新脱俗,“现在见了,果然如此。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刘站长是一个有个性、有魅力的人。”
刘子翔干笑几声。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瞠目结舌,情有可原。
“胡经理,请喝茶!”张春华递上一杯热茶,“可不是吗,刘站长是我们段里有名的硬汉子,不仅有勇,而且谋略过人。”
“早就听说了刘站长的英名。”胡蓉芝是搞销售的,捧人不需要打草稿。嘴上这样说,但看着眼前这个酒意未尽的男人,实在感觉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这种垄断单位的小萝卜头她见多了,不过是小人上位,踌躇满志罢了。
“呵呵,再说下去,我就成了武功盖世的豪杰了。”这些天,好话听多了,刘子翔的虚荣心已经达到饱和状态,“胡经理是木材经营大户,是领军人物。今后,我们在一起打交道的机会很多,还希望胡经理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
“我就知道刘站长是个痛快人。”胡蓉芝媚眼一挑,“这样好吗!晚上,我请大家吃顿便饭,全方位地领略刘站长的风采。”
“改日吧!”刘子翔踌躇了。中午的酒劲还没散去,又接着喝,如此下去,自己成为酒囊饭袋的杰出功业,将为期不远了。
“不给面子啊?刘站长,是不是怕我在酒里下毒?”
“下毒倒不怕,我们站长武功盖世,已修炼成百毒不侵。”张春华打趣,“怕就怕有人下蛊,防不胜防啦!”
“格格,我不是苗女,也不会蛊惑人心那一招。”胡蓉芝十分坦然,“说定了,刘站长。”
刘子翔把目光投向两个手下,希望他们能够挺身而出,帮忙拒绝。可那俩家伙故意视而不见,隔岸观火。而且,雷宇贵还认真地规劝道:“刘站长,胡经理是我们车站的大货主,她这顿饭,你不去,说不过去!”
“好吧!但我有言在先,胡经理,今晚,酒就悠着点。”刘子翔可怜巴巴地,“实在是这一向把胃喝伤了。”
“放心吧!不会让你横着出来的。刘站长!”胡蓉芝保证。
胡蓉芝的车停在篮球坪上,上车时,正好看见奕辉,刘子翔叫住了他:“过来,奕辉。”
“还有什么事?”奕辉走过来。
“跟我一块去吃饭,帮我挡几杯酒,怎样?”
“我去,不合适吧?”人家请的是车站领导,自己掺合进去,算哪回事呀?奕辉拒绝。
“我说合适就合适。胡经理,你没意见吧?”刘子翔问胡蓉芝。
胡蓉芝忙点头:“我求之不得!”
大家上了车,直奔县城一家饭馆。饭馆的包厢里,胡蓉芝的两个部下已经张罗得差不多了。经过介绍,刘子翔知道了那个能干的小伙子是业务员小崔,另外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叫李丽珍,是会计。
依旧是刘子翔和任杰候坐主位,胡蓉芝坐在刘子翔旁边,其它的人随便坐了。奕辉与小崔坐一快,显得有些拘谨。从前,这样的场合他是没机会参与的。车站由任杰候攥着,货主们根本不与他这样的值班员打交道。这是一个层次问题,也是一个艺术问题。
酒是“五粮液”,昂贵而有底蕴。菜上齐了,酒也斟好了,胡蓉芝说,今天是为刘站长接风洗尘,这第一杯酒,大家一起敬刘站长,祝他万事如意、前程远大!大家一致拥护,都碰了杯,干了。接下来,胡蓉芝又说,任支书德高望重,来,我们大家敬他一杯酒,感谢他给予我们的的帮助和关怀!大家又干了第二杯。
几杯酒下肚后,胡蓉芝说:“刘站长, 来,为我们今后合作愉快,我敬你一杯。”
俩人随之干了杯中酒。 胡蓉芝又倒好酒,“来,刘站长,好事成双,我再敬你一杯!”
刘子翔犹豫了,中午的酒意还没消,照这情形放任下去,后果难以想象。
“刘站长,这酒你可得喝啊!”李丽珍在旁边煽风点火,“我们胡经理跟你喝双杯酒,好事啊!”
在座的都跟着起哄,刘子翔盯着胡蓉芝的眼睛,查询她是想放倒自己,还是一般意义的客套,就此拉近距离。不过,他在她盈盈秋波中没看出深浅。
刘子翔肆无忌惮的目光,让胡蓉芝心里怪不舒服,但她脸上没有表露不悦的神情。说实在的,她对眼前这个衣冠不整、一脸横肉的粗鲁男人比较感冒,要不是以后有求于他,她才不乐意陪着笑脸跟他敬酒。生意场上,女人有女人的优势,也有女人的烦恼。与一群臭男人周旋,既要大方得体,又不让自己吃亏,难啊!
“不给面子吗,刘站长?”胡蓉芝嫣然一笑,仰首把酒喝了,酒杯一倒,“我先干为敬!”
刘子翔也干了。胡蓉芝招呼大家吃菜,刘子翔中午只顾应付喝酒去了,肚子早就饿了,这又几杯空肚酒下去,肚子里直倒腾,也不客气,夹了只鸡腿狼吞虎咽,筷子不好使,索性就用手抓着横咬竖扯,吃得啧啧有声,动作粗俗,让胡蓉芝为之悄悄皱眉。看不惯归看不惯,但她仍然得体地及时递上餐巾纸。
不知什么缘故,酒宴表面上热闹,实际上并不尽兴,热闹的气氛后面总有那么一股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