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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心眉不自觉地用了秦大耗子的口头禅。猪肉怎么了?最坚 挺的就是肉价!
坛子里心眉见过几个姐妹,也有体型和她相差无几的。一看肥肉两个字,顿时跳起来开掐。那LZ实力不弱,字字犀利,于是,混战开始。
心眉越往下看越憋气,直到小新出现。
小新第一个回帖:无图无真相,请LZ上照片,让我们见识下什么叫美女。
小新第二个回帖:扭曲的心态、扭曲的人生……
小新第三个回帖:……
小新最后一贴:娶老婆只认脸是最糟糕的投资决策,美貌的消褪等同于固定资产超速贬值,投资回报率之低只能短线操作,不宜长期持有。
小新,乃太伟大了!乃太无敌了!虽然乃将女人物化这点让偶有些小鄙视,但素……乃……偶膜拜,无极限膜拜!!!
乃开心网地里锄草捉虫的活小的以后全包了!!!
心眉主动点了小新头像,发了个你好的笑脸过去。
没办法,太爱他了。哪怕他现实里秃头龅牙青蛙肚,丑得一塌糊涂,他也绝对是她的知己。
这一聊一发不可收拾,原来这家伙这么有趣。而且貌似去过不少地方,见识不凡。
最后她问:能经常找你聊天吗?
小新:无任欢迎!不过,我一般只能晚上上线。
暴暴熊:(笑脸)那我先下了,88。
几公里外,某人瞅着屏幕咬牙切齿:死小孩,和别人说话就记得要讲礼貌?
心眉生日收到不少礼物。
爸爸给的大红包及时缓解了她的经济危机;小婉知道她爱水晶,送了一串极品的碧玺手串;轻眉远在贵西,寄了一整只真空包装的腊猪腿,心眉盘腿抱着巨大的猪腿坐在窄小的客厅中央,手上戴着珠光宝气的水晶数钞票,幸福得几乎流泪。只有宁小雅,哼哼……
她眼睛扫过桌子上快递来的包装盒,抓起往衣柜里扔,“宁小雅,今天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你老公阳痿一年,我保证按摩棒跳蛋震动圈给你送个齐!”
回到报社,同组好几个见了她说“生日快乐”,连老董看她的目光也比往日要慈祥。
她预感不妙,例会完了问小杜:“怎么了这是?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你不是单身吗?不是今天生日吗?”
小杜问一句她点一次头。
“我们在合计送什么礼物好。”
“呵呵,这用得着神神秘秘的?我都一把岁数了也不用什么礼物,晚上我做东找个地方聚聚,大家赏脸来吃饱喝足就行。”
“重点不在这里。今天怎么也要给你找个单身大帅哥。”小杜看心眉一脸费解,闷笑说:“送你一个419对象才够应景是不是?”
“……?”
“心眉,你今天好迟钝。”
“……我”心眉把靠字吞进肚,“我、我、我要辞职!”
妈啊!为什么你在白羊的最后一天4月19号生我?
晚上一伙人去了巩香居吃饭。
心眉以往在小婉这里蹭饭的次数太多,今天铁了心要自掏腰包。可是在报社人缘太好,同组的以前财经组的,勾肩搭背而来,算算差不多两席。
这把她急得暗地里跳脚。
她工作后工资如数上交,再由太后分配零花。所谓的私房不过是跑财经线时的一点外快,加上历年的压岁钱。平常大手大脚的没攒下几个子,这次一搬家捣腾个干净。爸爸的红包她蛮以为能过个生日,可看这形势,等会还要去拼酒……呜呜……丢人啊,不想活了。
左脚换右脚时,把周围人想了个遍,小婉和耗子是绝对不能找的,那不是明摆着白吃吗?
其他人……
无语了,为什么每次倒霉的时候就只能找松鼠鱼?
“宋老师?”她期期艾艾地装可怜。
“……”
不说话!心眉能想象老宋提高警惕,鱼毛根根直竖的样子。“宋老师?”
“遇上麻烦了?”
“江湖救急啊老大。”
“说清楚点。”
“我在小婉这里,生日请同事吃饭,怕是不够钱。就借一个月,我保证下个月拿了工资一定还,我以人格保证。”
“请客就没想过请我?”
在磨牙?囧,您老还差一顿吃的?更何况,你明知道我生日也没送我礼物啊。“那不是,打算明天请的吗?”
“……你等我。”
心眉长吁一口气,对着洗手间镜子,整整衣领。
谁说的?金钱和乳沟一样挤挤就有的。
她没挤过,以后……握拳!挤就是了!
第11章
听老宋说了声你等我,心眉没来由的心安。
她坐下来照常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眼睛不时瞟向门外翘首以待。
巩香居门口照壁出现熟悉的身影时,她和座上各位打了个招呼,屁颠颠迎上宋书愚。
“怎么不给我电话,我好出去——”
宋书愚不搭理她,先问陈婉呢?
心眉说了句小婉在厨房,然后眼巴巴看着他。看他长长哦了声准备往厨房去,她不由着急。“老宋。宋老师!”
宋书愚回头。
心眉不知该怎么开口,借钱吃饭真TM不是人干的活。她继续眼巴巴看他。
“我去和陈婉打声招呼。”
“可是,那个、钱——”
宋书愚已经走到大厅连着回廊处,闻声转过身来说:“在你旁边加个位置,我和陈婉说几句话就过来。”
心眉张大嘴。
“我也没吃饭,你好意思拿了钱赶我走?”他理直气壮的。
可是,可是我不还没拿到钱吗?何况,都不认识,坐一起不尴尬吗?
“可那些都是我同事,你又不认识……”
“谁说我不认识?”宋书愚透过木窗花望过去,然后笑了,“认识两三个,在安诚证劵见过。”
见鬼了。
老宋花枝招展走过来时,财经组几个旧同事的热情足以证明了他没说谎话。
以前的搭档小范在心眉耳边不齿地喝问:“何心眉,你好手段好阴险,安诚证劵背后的舵把子,手上攥着这么大一条鱼,不露声色的,亏我还实心眼把你当兄弟。”
心眉呼天抢地的喊冤枉:“安诚是叶家的好不好?再说财经组那是狼窝子,我的路子少得可怜,就那一两条小鱼小虾也被你们钓走了,我的广告任务怎么完成?”她是白目但不是白痴。
“小鱼小虾?过度的低调就是气死人的炫耀!没良心的家伙,你忘了哥哥我那时候是怎么带你这个小实习生上路的?自己闷着乐就算了,调去别的组也没说拿出来和兄弟资源共享一下。” 说着就要拎她脸上的肉。
心眉往对面瞄过去,老宋正看着他们。她心想你眼里嗖嗖的放什么刀子,该捅你一刀的是我好不好?只顾着和人风骚,我的钱呢?
还没想好该怎么把那条大鱼大卸八块,小范的手已经拎过来,她慌慌地避开,“今天不是介绍你们认识了吗?有什么事你直接找他去就好了。”
“呦……西,”小范磨刀霍霍:“转头请你吃饭,把你小宋老师也带来。”
心眉最爱的文编小杜过来打岔:“心眉,真是你老师?”
心眉使劲点头。
小杜立马双眼放光,接着立马哀怨下去:“姐姐我白读了二十年书,现在才终于懂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真正意境。”
心眉手一抖,坚持着给她夹了块桂花香糟鸡,“杜姐,被假相迷惑的你不是第一个,这个时候多想想我姐夫的好。”
杜姐完全不理会她的警告:“我们组今年的广告指标不知道差多少,这事要和老董合计合计。你说他们安诚证劵一年广告额有多少预算?”
心眉望天。我不关心那个啊,我现在只操心我兜里没钱等会出糗怎么办?
越到最后越是食不知味,但是她越颓丧老宋越是谈笑风生。
心眉扒完最后一口饭,溜到前庭,含泪问:“小婉,两桌酒菜多少钱,你帮我算算。”
“我说请你你要和我客气,本来打算只收你原料钱的。不过是宋老师买单我就不和他客气了,照价收,挂的是安诚的帐。”陈婉对她挤挤眼。
啊?
“宋老师没和你说?他一来就找我说挂安诚的帐啊。”
倒塌。
松鼠鱼你做人不厚道!
“已经买过单了,董老师,您老别客气,我应该请的。我一个小萝卜头生日有什么好过的,无非是找机会大家聚聚联络感情,也借机会对大家平常的照顾表示感谢。”心眉点头哈腰对老大说完,转身又瞪了笑眯眯的宋书愚一眼。不厚道!
年纪大的、有家室不方便的先散了,剩下几个都是单身贪玩爱热闹的同事。说好了找个酒吧坐坐,心眉掂量钱包应该还能对付,瞅着宋书愚就等他说句告辞拜拜的话,哪知道宋书愚含笑说不如去金色年华,其他人一听哪里会反对,点头还来不及。
嫌我不够晕,继续晕到我倒地成灰?
高消费。这三个字象三把刀剜得心眉心口肉疼。
一行上十人分三部车向金色年华而去。小范摸着volvo内壁,口若悬河地和宋书愚讨论国产车和进口车的区别,心眉捂着阵痛的胸口算她接下来要过多少个月的难民生活。
车到金色年华门口,宋书愚停下来说已经订好房了,让大家先上去。
心眉想跟着一起开溜,被宋书愚一把按回原位。
“陪我去停车场。”
……呜呜,现在就开始算账了吗?
“老宋,刚才吃饭挂的是安诚的帐?”何心眉打算大而化之,“那我也跟着沾光了,哈哈,不用花自己的钱就是好。”
“谁说花的不是自己钱?我给老叶卖命才有吃公司的资格,算起来,你刚才吞进去的都是我的血汗。”
“……”心眉干笑。
老宋皮笑肉不笑,“身上没几个子学人充大头请客。”
“我怎么知道说了一句请客传去其他组了。”心眉见他扬手欲敲,抱着脑袋叫屈。“充大头鬼的又不是我一个,谁说要来金色年华的?我告诉你,我没那多血给人放,你提出来的你认头,这笔钱我是不会认账的。”
“那行。”他慢悠悠说:“只算吃饭那笔。”说着摊大五指。
“你好意思?我说借钱你答应了,最后有没有借给我?反正我一个子没见到,反正这笔想赖在我头上,没门。”她决定耍赖到底。
宋书愚一点也不生气,一口答应说:“行,那我走了。你楼上那帮同事好好招呼,有事再给我电话。”
心眉这才想起楼上还有一群酒桶嗷嗷待哺,扑过去抱住宋书愚半边衣袖:“宋老师。”看我眼睛,泫然欲泣。“我有一千二,您老勉强先收下吧。”
心眉想起刚才就冲动想一脚踹上松鼠鱼得意的脸。
她说还有一千二,老宋真的大喇喇接过去,想了想大概是残存无几的良心突然发作,又递给她两百说给她过生活。
她含泪攥紧两张钞票,一转身才发现他们赤 裸裸的金钱交易全部落在停车场保安眼中。
“干嘛那样看我?我从头到脚哪一寸象小姐了。就算象小姐,也不只是贰佰档次的小姐吧。”
宋书愚难得大笑出声,抖着肩膀问:“不行,我再给你添一百?”
她跺跺脚,忿忿然先踏进金色年华台阶,背后路倒尸宋书愚很讨厌的还在闷笑不止。
心眉感觉自己就是斗牛场里那只可怜的牛,老宋那调侃的眼神就是挑衅的红布兜。她再想踹他也找不到机会,反而被逗弄得只剩大喘气的命。
干脆置之不理,和一干同事拼起酒来。酒钱不是自己出,那就喝死他。
酒意上头,又都能闹腾,拼歌的想压过拼酒的,于是,包厢里五音不全的歌声轰鸣,中间喧杂着大呼小叫的罚酒令,到最后切蛋糕的时候已经high到极限。心眉抢过杜姐手里的话筒,含糊不清地唱完生日歌,就被小范一块蛋糕砸在脸上。
心眉跳起扑过去一定要报仇,她后来模模糊糊记得像是被老宋拉了回去,说了句什么然后就瘫倒在老宋怀里,她还记得自己曾经瞪住宋书愚吼:“干什么?耍流氓?”
然后老宋象是笑了,“帮你把脸擦干净。”
可是她明明记得他在舔她脸上的蛋糕啊,是她喝糊涂了?
不知道,后来她睡着了,睡前貌似又交代老宋:“送我回家。”
他回答得很肯定,一如既往地让她安心。
“头疼。”
“不头疼才怪。”
“喝酒的时候为什么不拦着我?”
“拦得住?你那脾气。”
“老宋,我鄙视你。”
“不错,看来还没醉。”
“谁说我醉了?我看见你在开车呢。”她竖起手考他:“几只手指?”
他看一眼,故意逗她:“两个。”
“笨蛋,四只好不好?”
宋书愚无语,三只手指啊大姐。
“你喝多了,坐你的车不安全。”她坐起来四处瞄:“安全带呢?”
“……在你身上捆着。”
“……是噢。”
……
“老宋,我今天生日。”
“生日快乐。”
她根本没听见,“二十六了。”胖乎乎的手指对他比划二十六的样子。“你多大了?”
“……三十五。”
“哦,你也那么老啦。”
急刹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