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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开门有个孩子,叫我爸,一起吃饭周末一起出去玩。”他停了下,苦笑起来,“可惜,有孩子和有男人实在是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不过,这是我自作自受,你不一样,知乐更不一样,你们还年轻,还有机会,而且不是那种天生的GAY,你们可以改变的。”
彭宁拍拍屁股走人,临走下丢下一句话:“长痛不如短痛,不要等老了再后悔。知乐没长辈,你也没有?”
败城在花坛那儿坐了许久,才慢慢地站起来,往寝室走去。
116、做教员
知乐晚上看完了表演;很兴奋地想去和败城交流下,说说感受,问问为什么那些女兵像是脸上散发着光芒般。可是,当他回去寝室时;却没有推开门。
寝室是没有锁的,所有人的房间都是如此;要想锁门就得自己弄,要么装个锁要么在门后堆东西。为了防备突然袭击,队员们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有知乐完全没管;他在睡眠时也有足够的警觉听见任何轻微的脚步和呼吸声;根本不怕别人偷袭。
败城的房间里有个自制的移动压门器;这点他是知道的,可是,就算熄灯了,只要他来敲门,败城的房门总是会为他打开的。然而,这一次无论他敲了多久,门还是没开。他在门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最后满腹疑惑地回去睡觉了。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很快就沉入了梦乡。这一夜,对他来说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后,知乐的意识里这仍然是个普通的一天,他一如往常地等着对面的门开,没想到,起床号都响了,那门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试着推了下,一推就开了,败城在房间里的时候门从来是锁着的。他立时往楼下跑去,果然看见操场上败城的身影。
他兴冲冲地跑过去,扑了败城一下,轻声嘀咕:“小爹,你又不等我!”
败城停了几秒才转过身来,脸色平静地看了知乐一眼,道:“你自己睡懒觉还怪我?赶紧进队里去!”
知乐跑进队伍里,和五队的小白脸遥遥打了个眼色。出完了早操,俩人在吃早饭时坐了一桌,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不时爆发出笑声。五分钟的早饭时间,俩人就笑了五分钟。吃完后,小白脸拉着知乐跑去见败城,道:“队长,我们申请教员任务!”
女特警的教员由谁来做,这个问题着实在学员中引起了一阵腥风血雨,有人打着各色理由强烈要求担任教员职位,使尽手段,万般纠缠。没办法,对他们这个和尚庙来说,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的,怎能不抓紧?彭宁一直很可恶的把职位悬而不决,争论和冲突就一直没有停,还有人为此打架,实在是混乱得很。
败城当然也接到了不少申请,但彭宁不吱声,他也没法决定。听小白脸说完,他就看向知乐,问:“你想去啊?”
知乐难得的脸红了下,用力点了点头。
“问你话呢!”败城皱了皱眉头,提高声音,“是小白脸要去的,还是你要去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小白脸啦。”捣蛋鬼神出鬼没的钻了出来,他自从来了后就一直和小白脸不对盘,每次小白脸要做什么,他偏要反着来,讲话都带刺,“他嘛,一看见女的就挪不开眼了。”
“谁说的?”小白脸哼了一声,“你自己假清高,正经人,不要把别人也捆下水好不好?我这是天性,懂不?男的追求女的,不是正常的吗?是不是啊,兄弟们?”
满堂的学员跟着起哄,捣蛋鬼气得脸通红,一拍桌子:“懂你妹啊!”
捣蛋鬼这下子拍得太狠,包子从碗里掉出来了,一滚两滚往桌边去。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看了看掌心里的“扁包子”,默默地塞进了嘴里,胡乱嚼几口咽了后,他气势才恢复了,一指小白脸对败城喊:“队长,你不能让他乱来!把乐乐都带坏了,整天就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训练不训练了!?”
“胡说八道!”
“行了。”败城的呵斥有气无力的,“你们瞎嚷嚷什么?知乐,我就问你,是你自己想去吗?”
知乐这时候已经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今天的败城和平时似乎有点不同,不仅心不在焉的,还时不时走神,败城以前从来没这样过,至少在他的印象中没有。他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能感觉出败城情绪上的不对。
“小爹,你不想我去?”
“没有!”败城突如其来的吼了声,随即又赶紧放低了声音,“没有的事,你想去的话我肯定支持你的,你也需要和别人接触接触了。”
知乐眨巴下眼睛,偷偷瞄了眼小白脸,立时又被败城吼了:“你别看他!我在问你想不想去!”
过了几秒,知乐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败城不耐烦地说:“我没不要你去,你自己看着办。”
知乐并不知道,败城此时内心有多煎熬和紧张,他非常期盼知乐说出“我不想去”这样的话,可是,当知乐犹豫的时间越来越久,他心中的火焰也越来越低。他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想去。”
败城能清楚的听见内心深处垮了一个角的声音,他强作镇定,道:“那你就去吧。”
“队长,不公平啊!”
一堆学员鼓臊起来,嚷嚷着上级“走后门”,败城却充耳不闻,碗也不洗,起身就跑。他心里乱得很,一口气冲进训练房,也不戴手套,对着沙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等汗流了一身后,他才突然发现彭宁就坐在旁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来的?”败城此刻对彭宁的敌意少了很多,拿了条毛巾在旁边坐下,说,“你闭嘴,我不想听你唠叨。”
“好吧。”彭宁满含嘲讽的笑了下,“我只是来看看你会有什么表现。”
“什么什么表现?”
“知乐要去当教员是吧?”
败城不说话。
“其实吧,你也不用太担心,他只是青春期的好奇罢了。”
败城瞄了彭宁一眼:“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
“故意说反话。”
彭宁笑:“呀,你看出来了啊?”
败城沉默了几秒,突然一拳打了过去!
彭宁措手不及,被一拳打了个正着,脑袋一歪,倒在沙发上热泪盈眶的哼哼道:“操,你这是恼羞成怒啊!”
败城用毛巾抽了彭宁一下,怒道:“多管闲事多吃屁!”
“你这不是屁你这是拳头啊!”彭宁捂着眼睛爬起来,小声嘀咕,“真是狗咬吕洞宾。”
败城懒得斗嘴,干脆地转身走人。不一会儿,知乐兴冲冲地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他:“小爹你真好!”
败城莫名其妙的高兴着,却还是摆着脸,问:“怎么?”
“我可以当教员了!”知乐兴奋得脸色潮红,“小爹你和彭教官说好话了吧?”
败城脸色立刻有要继续往下挂的趋势,他咽了口唾沫,努力维持正常的语气道:“那你去吧,记得不能放水啊!”
“好!”知乐敬了个礼,蹦蹦跳跳地就跑了。
知乐就此在败城身边“消失”,倒不是说见不到了,每天训练啊什么的还是会碰上,但是,知乐的关注重心不再是他了,不再围着他转,也不再什么事都兴奋得吱吱喳喳和他说了。第一个倾诉对像是小白脸,注意力第一位是那些“女兵部下”,而他呢,只是在碰上不明白事的咨询对像而已。
败城很怒,怒完了又伤心,伤完了还伤肝,因为他还不能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因为这不“正常”,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当他的“小爹”。每天晚上,他都在期待知乐来找他,他寝室的门再也没有被堵,可是,知乐似乎忘了他们的关系,回来就学习,学习完就睡,就连亲昵举动都绝迹了。
彭宁最近老实了许多,不对知乐的事做任何评价,但是败城只要看见彭宁的脸就觉得是种讽刺,每次都手痒痒想打架。正好最近又没有“任务”,训练量虽然还在,但精力却很充沛,队员们各找乐趣,他自从当上领导层后,私人时间就少了许多,基本上没培养出什么乐趣,此时一闲,自然就无聊之极。
随着时间的推移,败城的心情越来越糟糕,彭宁迟迟不宣布重组分队的事情,他也越来越无聊。这天,和几个要好的学员打了场演习,输得一塌糊涂之后,知乐却在晚上来找他了。
败城想装作不动声色,但他心里实在是激动,只得面无表情的坐着,一语不发。
知乐似乎有些怯怯的,犹豫再三后才道:“小爹,你不喜欢女兵啊?”说完了,他似乎有些紧张,又补充道,“我觉得女兵很好啊!”
你特意跑来就是和我讲这话!?
败城差点没骂出来,忍得表情扭曲,才道:“我没什么不喜欢的!”
“真的?”知乐打量了又打量,眼珠子转啊转的,好半晌才吱吱唔唔地道,“我们明天去越野拉练,你也来好不好?”
败城疑惑地问:“干什么?”
“有个人我想介绍给你认识。”
败城立时就木了。
117、这不应该!
这种“我带媳妇回来给你看啦;爹”的节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败城的脑海中。一开始;他不确定能带着知乐多久;后来,俩人的关系升温;跨过最不该跨的身体那一步后;他就再也想像不出“儿媳妇”的场景了。
如今;这场面却活生生的出现了,败城就像被几个大锤砸在头上一般;懵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啊;好……好啊,我没、没啥事,明天去。”
“嗯!”知乐笑弯了眼睛;亲都不亲一下,轻轻抱了一下就溜了。
败城心里乱糟糟的过了一晚上。他恨不得直接冲进知乐房里,对他咆哮“你给我把媳妇退了”,又或者骂知乐“没良心”,想完了,他又泄气了,躺着面壁。
败城啊败城,你能不这么娘们吗?你能不这么神经吗?你看看你什么样!
第二天是个大阴天,天空中灰压压的,乌云翻滚。东南地区现在该进入梅雨季节了,败城不在东南,可是他的心比梅雨季节的木桩子还招蘑菇。
知乐一大早就等在败城门外,穿的作训服笔挺笔挺的,洗得干干净净,一付新郎官的样子。败城看得两眼发直,直到知乐大喊一声“首长”才反应过来,训斥道:“喊什么喊!”
“我看你没精神嘛……”知乐小声咕哝,见败城瞪过来,赶紧改口,“小爹,我们走吧!”
知乐越是兴奋,败城就越是不快,一路上走得像腿后面拴了个铅球般,一句话也不说。知乐当然也感觉到了压抑的气氛,低着头一声不吭,像是被押解的罪犯般。
俩人带着一大团低气压乌云到达女特警队寝室后,知乐一下子从“罪犯状态”变成了“教官状态”,昂首挺胸,眼睛发亮,转过身精神奕奕的对败城敬了个礼,喊道:“女特警队教官知乐,奉命进行拉练训练,请首长指示。”
“开始训练。”
败城这句话说得有些有气无力的,他却提不起精神来,眼前这座女特警寝室楼似乎是个怪兽巢穴,一瞬间就把他和知乐间的“感情”给瓦解了。
他怎么都想不通啊,当初知乐那么要死要活的粘着他,口口声声的“一辈子”,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做了那么多事,几乎是以一种不要命的姿态追求他,怎么一转眼,他就成了“首长”、“小爹”,再也做不了“哥”呢?
败城不大相信自己看走了眼,可是,知乐这付样子,又由不得他不多想。
知乐奔到楼下,掏出个哨子吹响了,一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大群女兵们装备整齐地冲下了楼,迅速列队站好,动作相当标准。
败城强打起精神,笑着打了句趣:“有备而来啊?”
“才不是!”知乐耳尖,一听见就回头叫了起来,“绝对没有准备好的!首长你相信我!”
败城没想到知乐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看着他紧张兮兮地脸和一起对他怒目而视的女兵们,顿时什么兴趣也没有了,干笑着应了声,不说话了。
女兵的训练量不及男兵,但考虑到女兵的生理特点,知乐制订的训练计划也是接近极限了。败城登上越野车,坐在驾驶位上,看着知乐领着女兵往学院门口跑去,慢慢踩下了油门。
眼前是女兵们奔跑的矫健身影,败城不仅没有一点儿欣赏的意思,还颇有种踩下油门撞上去的冲动。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不由得在心里哀嚎了起来:我这是着了什么魔啊!神经病了都!
败城以为他的恋爱也会和队里其他人一样,找个不上不下的女兵,谈场不愠不火的恋爱,结个不好不坏的婚。如果他有幸活到爬上指挥层,那他就能拥有一个普通的家庭,如果他不幸死了,那这个世界上就多对了孤儿寡母,所以,他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