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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正浓厚,大家都有那么一点醉意,只有苏康滴酒不沾。
“苏康苏老大,你咋不喝酒啊?”光头打了个嗝,凑到苏康身边问:“咱们今天放假呢,你就别正经了,来来来,喝酒吧。”
“不用了,你们喝吧。”苏康摇摇头,但有些醉了的熊孩子可不是好糊弄了,苏康顶不住就喝了一杯,可是劝酒的都知道,第一杯下肚了,肯定得骗他喝第二杯,于是又是一阵轰炸。
苏康却坚决不喝了,见大家不乐意,只能解释道:“容华身份特殊,我得清醒着保护她。”
可是哪里想到,他话才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嘈杂,似乎是哪里的东西被炸了,很多哭喊的声音,轰隆隆的,连包间的屋子都摇晃了起来。
这几个男人不愧是顶尖的特种兵出身,一下子醉意全消,纷纷站了起来,光头还呲着牙笑:“老大,你果然乌鸦嘴。”
“这可不一定,说不准是外头哪个愤青自制人肉炸弹了,我们出去看看。”另一个男人摇着手指头说。
“岳理,你去探探风,别乱行动,其他人留下。”苏康微微沉了脸,嘴角边还是笑着的,却已经有些森然。他的宝贝妹妹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是惬意的,更何况他见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偏生他们今天出来玩就碰到这种事情,恋妹的他当然得火大。
瞧老大上火了,几个人当然安分了,岳理抽出腰间的配枪,悄然打开一条门缝,然后身形矫健地跑了出去。
“别担心,没事的。”容华已经在安慰安娜,但安娜还是苍白了脸孔,不知所措,这让容华有些担心和难受,因为她的世界那般血腥,绝不是安娜这样普通的纯真的女孩可以接受的残酷,可是她狠不下心失去和安娜的友谊,她该怎么办……
“嗯。”安娜点点头,也握紧了容华的手,很害怕,却也还是想护着容华。这就是她们两人的友谊,互相给予勇气和力量。
岳理回来了,但他不是跑回来的,而是被人一拳头打了回来。
就在两人宽的通道里,岳理被人在腹部上砸了一拳,然后他就受不住飞了出去,撞在门框上,把门框弄了个半坏。其他几人见了,登时大怒,先把岳理给救了进来,然后关上房门行动了起来。
他们把沙发等家具堆放好,以便守住此处,或者说以此处为基点进行有力的攻防。
“啊——”安娜尖叫,容华忙把她搂在怀中,脑子高度计算,她迅速拿起电话给袁毅拨了电话,要他派遣军队过来,还要一辆直升机。
“安娜,离开这里后就一路往外跑,很快就会有直升机接应你,安全以后哪里也别去等我回来找你。”容华趴在窗口左右看了看,发现前面场面很混乱,似乎到处有爆炸,不过没人注意到这里,看来那些袭击者都是临时集结的,暂不足为惧。
“不行!我先走?为什么,你跟我一起走!”安娜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把自己送到安全的地方,却要一个人来面对这些,这怎么行!
“安娜。”容华握住了安娜的双肩,微沉的脸色让安娜不禁有些心安,“你听我说,外面的人十有八九是来杀我的,这和你并没有关系,你乖乖地离开,只有你安全了我才放心。这是我的战场,我必须让他们知道,挑衅我楚容华的尊严,就得付出代价!而……那种场面,一定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安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想失去你。”
她说得很快,安娜听得很认真,当容华把窗户打开时,她却紧紧地抱住了容华的手臂,低吼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你不希望我见到世界的黑暗!你总是这样保护我!可是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那将是怎样的场面,我一定能承受下来!我必须,必须看着你平平安安的,我怎么能抛下你,我一生的挚友!”
容华看着她,突然觉得世界很安静,事实上门口已经出现了各种机枪扫射的声音,她也不得不抱着安娜蹲下来躲过流弹,她默了一会儿,竟有些哽咽,人生得如此赤诚之心,足矣。
“好,你待在这里别动。只希望,你看见那样残忍的我,能别害怕。”容华有些忐忑,但是她知道,这是个好机会,让安娜完整地知道自己,这样她们的友情会更加天长地久。
“我一定会害怕这种打斗,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看我脸都吓白了,可是如果我害怕的是你,那么我自己都会抽自己。”安娜小小地幽默了一把,然后说:“去吧,小心点,你要是敢受伤,我就把你捆起来带走,让你永远离开这些可怕的子弹!”
容华勾了勾唇角,挑着眉,一如三年前的她,说:“安娜,永远不要怀疑楚容华的能力。”
可是,当容华刚要起身转头的时候,却被苏康按住了脑袋,他说:“容华乖,别动,你忘记了你身体还不好,不过是几个杂碎,不值得你动手。”
这应该是苏康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粗鲁的字眼,还咬牙切齿的磨出来,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容华有些愕然,连安娜也是,这完全不符合苏康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啊!
在苏康这样的关怀下,容华其实想点头答应不参与只看着,可是情况不容乐观,八个男人多多少少都负了点伤,容华看在眼里懊恼极了,这本来应该不关这些男人的事情。如果说这些她还能忍一忍,回头用其他方式补偿这些可爱的大家伙,可在看到苏康都在这片狂轰乱炸之中割伤了脖子,她就真的没法忍了。
她双眼布上了血丝,冲过去就把苏康拉了回来,抽出腰带里的软剑,扯下腰带给苏康,让他包扎好,不顾苏康阻止就冲了出去,速度之快,竟留下了残影。
几个男人都看傻了,这楚容华深藏不露,竟然还有内劲!而且,这内劲厚度还在他们之上!这真是坑了爹了!
容华没顾得上这些,只叫他们全部退后。而当她出声的一刹那,门口右侧似乎也传来了声响,子弹一下子就没有在屋内外穿梭了,空间安静了下来,耳边却都是酒吧外的嘈杂,他们声东击西了,刚才她也没有和袁毅说清楚,袁毅这会儿恐怕还在另一处忙活。
“你就是楚容华?”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长袍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同样穿着袍子的五个青年,而那些手握重型机枪的都穿着迷彩服,看不出兵种,不过猜也知道是空军,还都是特种兵,因为那架势,就不是普通空军能有的。
“啧,高级货。”好像是岳理这个皮得很的家伙出的声,他看着那些重型机枪啧了一声,有些狂热,这可都是俄罗斯的新货啊!
“呵!一个六段,三个五段,两个四段。楚承珲那老秃驴倒是抬举我。”容华轻轻转动软剑,只可惜今日没能把流云剑带过来,不过也没关系,没有宝器却能越级挑战,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放肆!竟敢对宗主不敬!”一个青年哗啦一声亮出长剑,大喝了一声,容华还没动作,他的长剑却被人打落,定睛一看,地上躺着一枚零星铁镖。
“谁!”中年男人爆喝一声,众人就都看向了容华的身后。
苏康没有听话包扎伤口,他检查了一下没有割到大动脉,就随便用手抹了抹,顺手把白色的腰带拿着给了容华。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冷笑着说:“原来这就是堂堂的楚家,一个古武大世家,就是这样欺负一个女孩,真是不知羞耻!”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胆子报上名来!”中年男人被苏康那一手暗器给震了震,不过也没有太过顾忌,毕竟苏康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估计也不会是特别高的段数,反正是不会有楚容华那样妖孽的。
可是,片刻之后,当那群手持机枪的人一瞬间全部死在面前这个男人手中时,中年男人却只能瞪着眼睛,恨得要死,这人果真是妖孽,他竟然也是六段!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六段内劲都是苏康特别压制的结果,人总是要留点底牌好见大BOSS啊。他如今已是七段巅峰,和袁烨一样,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八段。
不得不说,苏康的天赋的确要比容华来得高一点,不过在悟性上,他却要比容华差一些,所以每次到瓶颈处,他需要花不少时间来跨越。
乘着这个间隙,容华也控制了其他五个人,很轻松,其中四个反抗激烈地,她一剑就解决,干脆利落,而剩下的那一个,她借用了旁边岳理的手枪,给了那人的大腿一下,让他好好消停。
这些都结束时,苏康还在和中年男人厮打,不过后者明显已经露出败迹,只带适合的突破口,苏康就能将其一举击杀。
然而,在这时,容华却伸出手横在了苏康的五指之下,令他不得不手收手。
☆、第177章
“容华?”苏康眉头微皱,却还是停下了手,站在她身侧以防有变故。
“哈!”那中年男人先是被吓破了胆,还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这时见容华阻止了苏康,就以为是她怕了,怕楚家会报复她,可是他也不想想,就算他活着回去,难道楚家就不会继续追杀她吗?可是,他暂时没这个脑子想,他说“你不敢杀我,你父亲已经是我楚家的叛徒,你难道也要背上杀害长辈的罪名?”
“呵呵……”容华笑了起来,似乎他这句话真的很好笑,她脖子微微拉直,然后猛地吞下狂笑,面目狰狞:“不敢杀你?笑话!我唯独不敢的,便是不敢不把你们赶尽杀绝!”
“你……你敢……”中年男人色厉内荏,冷汗却已经冒了出来,他明白过来,如果这时候楚容华要杀了他,根本就是动动嘴的事情,因为她身边,站着一个杀神,他冷冷着看着自己,仿佛看着一个早已冰冷的死人。
“我为什么不敢?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的亲生父亲被楚承珲害死,我的母亲下落不明,我的兄弟被活生生地烧死!我这样的人生,这样的过去,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出来的?更何况,我的两个朋友被楚承珲害得一个成了植物人,一个重伤未愈!我只恨不能现在就手刃仇人!你说……”
容华的声音突然低柔了起来,然后就在这一刻,她突然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膝盖骨上,只听得咔嚓一声毛骨悚然的脆响,男人惨叫着跪了下来。容华不为所动,猛地凑近,然后给了他的下巴一记老拳,打得他下巴移位碎裂,痛苦得连喊叫都做不到,只有疯狂呜咽。
“你说,我应不应该杀了你,杀了所有与我为敌的人,杀了……楚——承——珲——”容华弯腰看着面前痛苦不堪的男人,隐隐有点快意,突然,她手腕一翻,一把软剑就躺在了她手心。
“容容!”苏康紧张得失声说了这个每每在他舌尖打转过千百回才咽下去的称呼,他抱住了已经被仇恨冲击得有些疯狂的女孩,他的宝贝妹妹,“容容,别这样,这种人不值得你亲自动手,我来,容容乖。”
他说完,生怕容华不听话,直接拿过身边战友的手枪,给那涕泗横流的中年男人一枪爆头,铿锵,清脆的声音随着子弹壳落下而响起,一个生命就这样简单地在他手中结束,而他甚至连看都未去看一眼,只是搂着他这辈子活下去的动力之一,想开口试图安抚她。
可是,就在这时候,容华却看向了他,盯着他好一会儿,脸颊瞬间变得苍白,眼神空茫,可不等苏康紧张得询问,她却又恢复了正常。她转过头,轻轻推开苏康的双手,走到了那个唯一的幸存者面前。
她走一步,那个青年就坐着往后退一步,似乎怕极了她的靠近,好像走来的不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孩,甚至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恶魔。
她走到他面前,冷笑着将他的脖子掐在自己的手中,然后把他的身体狠狠抵在墙壁上,五指越掐越紧:“我第一天回京的时候,就放走过一个人,因为我要他带个话。可显然,那个人应该没有好好传话,那么你说,我今天要不要留下你的小命,给我传个话呢?嗯?”
这恶魔般的声调,让几乎要窒息的青年留下眼泪鼻涕,他拼命地开口,“求你,求……你,我……我不想……不想死……”
“呵呵……呵呵呵……”容华冷淡地笑着,她说:“我现在,心情突然有点好。所以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必须给我尽责地传话。”
那人涨红了脸死命点头,怕得几乎要失禁。
“你去告诉楚承珲,就说我楚容华,父亲的忌日,那一定是个大雪漫天的日子,我会去找他,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的复仇……你听明白了吗!”她说得很轻,细细软软的声音很好听,但在青年的耳朵里,却好像是催命符,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的猛然提高音量,直接吓得他真的尿了出来。
容华立马嫌恶地把人扔掉,退后了几步。“没用的东西!如果楚家都是你这种货色,那么不用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