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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的京城灰色生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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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前后,天热的叫人窒息。到了下午,闷了大半天的雨终于下起来,临近傍晚,雨势越来越大,街上低凹的地方积水了。我在润鼎公寓等陆野,他没有来过,来吧,来看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他半只脚伸进来了,俩脚全跨进来也不妨,再说,人家可不是刘小华,人家多有定力呀。但看着窗外的大雨,我却有些担心,假如路上堵塞呢。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正是陆野,他已经到了楼下。我一边下楼,一边回电话叫他等候。

  
  陆野站在电梯外,隔着玻璃和我对望,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进了电梯,他马上挑衅:你们喜欢生活在笼子里呀。我没理他,他就不再说话,跟着我上了22楼。

  
  小牟站在2201门前;正和美容小姐说话;见我和陆野上来;不知道说什么;我没和他说话;直接把2204房间的门打开;陆野不知究竟跟着我进了屋;站在门口;他环视屋里;吃惊地看着;我走到他身后;把门很用力的砰的一声锁上了。

  
  我想,大概小牟要受点刺激了,管他呢。

我是国家安全部侦查员
老白回来了。晚上约了许姐苏姐几个女人过来吃饭打牌,电话打给我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了,我听了老白报的几个名字,脱口而出:聂利来吗?

  
  老白似乎想了一下,说,看吧,我给她打个电话。

  
  我不好再问什么,心想,到晚上看吧,也许能观察出点什么动静。

  
  晚上七点,几个女人陆陆续续来到了润鼎公寓,楼下的湘菜馆问菜送上来不,老白叫小牟去楼下开门。

  
  小牟上来的时候,一起带进来花枝招展的聂利,她和几个相熟的女人一阵热络的寒喧,然后朝我很做作地浅笑,扭过脸又换成满脸的灿烂笑靥奔向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老白。

  
  大家坐定,开始互相打听最近忙些什么。老白因为经常去韩国,大家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韩国的话题竟然没有人提起。许姐今天新做了一个发型,大波浪反翘,衬着她雍容华贵的衣着,再加上人富态些,很显得家境不俗,大家一致称赞。我不怎么熟悉的苏姐是个很瘦的女人,今天穿的很平常,几乎很家居的平常衣服,大家就不好评说什么,要是光看她的衣服,你以为谁家孩子的奶奶来串门呢。以前她也和许姐来过,和家有警卫员的许姐不同,她老公却是国内一位著名的经济学者,说总是出国考察,还兼着什么学会的会长,经常在央视经济频道经济话题节目露脸,俩孩子都在国外,一个在花旗,一个在我驻外机构。听老白说,她家除了她之外,没有保姆,她自己做饭,家里做伴的是一只性格怪戾的老猫。她和性格开朗外向的许姐性格上的反差也很大,她不怎么说话,但你不经意就会察觉她常拿三角形的眼睛偷偷睃人,有点葚的慌。聂利今天除了进门的时候表现热烈外,吃饭的时候话却不多了,老白也察觉到了,就有意无意地问她最近忙什么呢,出门了吗?

  
  聂利看了老白一眼,大概是在考虑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好不好。

  
  老白就说,方便说你就说,没事。

  
  聂利大概还是有顾虑,摇摇头,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端起酒杯朝着老白举了一下,自己喝了,算是回答。

  
  等酒席撤去,大家落坐在沙发,我有意靠近老白和聂利,听见聂利在抱怨:我还以为他啥办法呢,原来也是美男计!就他长那样,也有女的上勾,你说奇怪不奇怪?

  
  老白问:那女人的什么人?你看见了?

  
  聂利气哼哼地:我没见到人,见到人还了得呀,那女的老给他发短信,白天黑夜的发,叫我发现了,一逼问,他就交代了,还说是为了咱们的事,我这是去了他那,发现他秘密了,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光在北京还以为人家真瞧上咱了呢。

  
  老白问:那女的什么人,你还没说呢?是不是真有用,你应该沉住气。

  
  聂利:是呀,我是这么想的,大局为重呀,不然我跟他忙呼啥呀,果真,那女的是个勤杂工,我刚一听差点气死,等他说完,我明白了,就那女的能进机要室。

  
  老白听了松了口气,带着赞赏的表情说,我说的吧,这刘小华绝对经得住考验的,我们绝对找对人了。

  
  
  河北那边掌握了刘小华的全部行踪,也包括他和勤杂工孙钰的暧昧关系。但仍然没有动他们。我明白他们的意图,他们一直等待大鱼落网的时机到来。

  
  现在,我可以再说一点我的事情,确实,我是因为任务,为了一个间谍案的侦破,被派进来的。国家安全部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但不完全,去年我们就已经发现,有个身价数千万的女商人,几年来以洽谈贸易的名义频繁往来于韩国香港等地,在她比较密切接触的商业合作伙伴里,有人与她进行了买卖军事政治情报其次才是商业机密的交易,已经给国家造成了很大损失和非常坏的影响。

  
  老白就是我说的这个人。润鼎公寓聚集的一些高官夫人为她提供了一些线索和机会,但几乎都是无意间泄漏的,被老白有意搜集成可以换钱的情报。起初老白仅仅出于讨好那些海外商人,希望在商业合作中提高自己的身价获得更多的商业利益,但后来,她被对方收买了,巨大的利益的诱惑,她接受了,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损失,和做有投入的商品贸易相比,成本不高。至于危险,老白没有感觉到,她曾经在澳门,看见很多中国高官豪赌,还替他们担心,等回到国内,竟然还能在电视节目里看见他们人模狗样的端坐在那里,甚至还振振有词冠冕堂皇地讲话。和他们比,自己简直是赚点小钱,耍点小聪明,是靠勤劳致富,和自己从前一样,把别人享受消遣的时间用在努力和操劳上了。

  
  实际上,陆野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属于两个系统。虽然国家安全部门和公安部门都属于国家机器,工作的性质一致但方式完全不同,前者完全在暗处,一般还有一个外在的合法的职业身份做掩护;而后者基本在明处,除了一些特别领域,比如缉毒,为了掩护自己摸清案情成为卧底。

  
  我和陆野各自的情况既如此。老赵认识我的时候,16年前我确实仅仅就是个报社工作的记者,但不久我就调离了,成为了一名国家安全部门的侦查员。包括小麦在内的我的所以朋友,对这个内情都不知晓,这是必须的,国家安全部门的严格纪律,不能讲的,上对父母,下对家人和孩子,必须保持绝对的守口如瓶。

老赵突然病重
就在这个时候,老赵病了。

  
  从我再次见到老赵,大概有半年的时间里,我其实并没有发觉他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我知道他有糖尿病也是后来老白说的,我才知道他还自己打针多年。做为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精力身体,应该是不能和一个年轻人比,每次听见老赵说他累的慌,就是看着他非常困倦的时候,我都自己这样解释,从没有想到,这就是因为老赵的身体早已经潜藏了很严重的病患。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灰黄的老赵,他闭着眼睛昏睡着,我的心情难以形容的复杂和压抑。发现老赵出问题的竟然是大少,大前天晚上在五月那里,不知道什么缘故,突然发现老赵自己在一个房间睡了,大家没有介意,等玩牌到半夜,打算起来去吃夜宵的时候,就怎么也叫不起来他了。

  
  老赵竟然是肺癌晚期,竟然已经并发到了头部,难怪他最近总是说累一躺下就昏睡,所以的人都忽略了,我和别人一样,看他不舒服,只想到是不是该打针了,以为还是糖尿病犯了。

  
  连续两天白天晚上,大少金钢老周盔哥几个人都来了,五月今天早晨回去的,我白天来接班。老白昨天来了,看几个人都在,说放心,匆忙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大家看她转身离开病房,似乎也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人有什么异议,都只呆呆地看着病榻上的老赵。

  
  中午输液的时候,老赵的精神好了许多,我连忙问他饿不,想吃什么,我去做或者买给他吃。老赵无力地摇头。我说,那也不能不吃呀,必须吃,使劲想出一样来,我好去买呀。老赵说就吃医院的病号饭吧。我连忙起身,说,那我马上去买。老赵的话跟着我的身体后面说,你也买一份,一起吃。我嗯了一声,觉得鼻子有点酸,没有回头。

  
  买回来的菜很丰盛,有红烧茄子,豆角炒肉,凉拌笋丝,还有一份素烧东瓜,我们俩一人二两米饭。老赵看着我把打回来的饭菜摊开,我把勺递给他,转身把早晨带来的鸡汤放进微波炉里。等我转过身,看见老赵正呆呆地看着饭菜发愣。我急忙问他怎么啦,为什么不吃?

  
  老赵抬头,我看见他的眼睛似乎潮湿着,他说,我恍惚回到了很多年前。他没有接着说下去,我没有问,我不知道他所想起的很多年前是指哪一年?但老赵似乎看懂我的眼神,他解释:是进去之前。

  
  我能想起的许多年前,关于和老赵共同的回忆,应该是他当副县长的时候,就是16年前,但那个时候,我们不是在县政府招待所大吃就是在老白的饭店里猛造,没有只吃烧茄子拌笋丝类之简单家常便饭的记忆呀。看着老赵吃的很香,我就没有把我的疑问说出来,但老赵似乎很愉快,说了很多话,还和我说起来在里面的时候都吃什么。我很好奇,就问他里面的伙食到底好不好。老赵停住咀嚼,看着我的眼睛,他说,我以为你都知道呢。

  
  我起初很诧异他的话,瞬间我马上敏感起来,我假装什么都没有意识到,接着问他,说呀,吃的最好的是什么?

  
  鸡脖子炖土豆。老赵回答说,他还看着我,我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说,现在还想吃吗。

  
  不想,永远不想。老赵突然压低声音。

  
  我接着他的话:那就叫他们赶快叫那个人走掉。

  
  老赵:哪个人?

  
  那个从广州来的人,陆野早就跟踪的那个。

  
  老赵沉默良久,我见他不说话,转身把鸡汤从微波炉里端出来,递给老赵。老赵看着我,说,我早就无所谓了,对于金钱财富的认识,也许你们都有误解,觉得我在极端地追求那些,其实我不是。

  
  我没有接话,示意他把汤喝下去。

  
  老赵躺在病床上,因为疲劳他把眼睛闭上了,慢言细语地和我说着话,他说,你们永远没有过我那样绝望的心路历程,所以,你们永远也不可能体会我最真实的心情。

  
  护士进来了,示意要输液,我站起来,候在一边,看到老赵在药力的作用下又睡过去了。我走出病房,踱步到窗外的花园里,阳光明晃晃的,我拿手护着眼睛躲闪着,此时,我心潮起伏,难以明状的心绪。我知道,我现在正在犯糊涂,我很清楚,我也知道我现在很脆弱,甚至快接近没有理智,很彷徨,丧失了原则和立场,不该有的同情心,不该有的任何怜悯,甚至一点悲怆,都可能把我自己拉入泥潭。

  
  下午,丰哥来看老赵,我看他们俩默默地拉着手呆着没有说话,就站起来,想出去,给他们俩留个说话的空间。但老赵看我站起来,就用眼睛示意我别走,丰哥明白了,对我说,老赵不叫你走,一起呆会。我拉把椅子靠近他们,看着老赵,我觉得他是有话对我说,很重要的话。

  
  老赵问丰哥;都安排妥当没有?

  
  丰哥回答:安排妥了,昨天阿辉已经走了。

  
  老赵:和大伙解释清没有,不做的理由?

  
  丰哥:解释明白了,都理解,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老赵似乎松了一口气,拿眼睛瞄了我一下,我领会了他的意图,他在告诉我,那个最麻烦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了,我可以放心了。我信任他说的话,不仅仅是因为他在病榻上,而是,我一直隐隐觉得,老赵本来也很犹豫,也许陆野的出现彻底打消了他参与制毒这个可怕的念头,或者,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他所说的,其实我们谁都不能理解他经历的苦难和真实的心路历程?

  
  老赵轻声说,我需要的不是钱,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这个道理,但我还是毁在钱上。我用了8年的时间反思,为什么,很悲哀。因为悲哀,就有了报复的心态,出来以后,没有路可走,整个社会抛弃了我,只剩下她一个人,等着我到来。她那么喜欢钱,喜欢赚钱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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