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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显然引起了农夫的不满。
会计老闫,过去只是土塬县一个公社的记账员,只因最早跟着农夫办报属创业*,无形中成了报社的二当家。许多人反映他有有意克扣提成的行为,广告费到了账上,按规定必须在三天之内把提成支给广告员,可他却以种种理由卡住不给,有时还不给开发票,逼得许多人不得不从提成中分一部分给他,提成数额小的最次也得请他吃顿饭。更为严重的是,他还鼓动一些人搞有偿新闻合伙贪污。农夫说的外面欠着的20万的广告费,欧阳派人查了一下,有些钱早就要回来了,但都没有记账。欧阳坚决把他从会计岗位上撤换下来。
事后老闫委屈地对欧阳说:“其实,钱大部分都是农夫支走的,报纸是人家自己的,我一个会计能有甚办法?”
记者部副主任林羽也是从土塬县来的,过去是土塬县一所小学的民办教师,因与本校的一个年轻女教师私通非要和原配离婚不可,原配不从,他便找到农夫来了报社。此人写文章还可以,就是行为不端。报社有许多女大学生住集体宿舍,经常遭到他的骚扰,有一次,他在厕所偷看一个女孩被当场抓获。他还经常带着情人来报社吃住,影响极坏。一天,他和情人提着盒饭大摇大摆地进楼,被欧阳堵在了走廊上。“林羽,国家是有婚姻法的,你懂不懂?你这是想向国家*挑战吗?”林羽不服气地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某些领导你怎么不管?”欧阳知道他这是在说农夫,农夫就经常公然带着情人来报社,一些家在外地的社领导也纷纷效仿,有的甚至还和报社的女孩瞎混。欧阳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那是我没看见,看见了一样管。偷鸡摸狗的事儿就得按偷鸡摸狗的方式办,你们可以出去租房子,租不起房子在菜窖里也行,就是翻江倒海地闹烂了我也管不着,如果有谁再敢明展大亮地在报社出入,别怨我对你们不客气!”他这话就是说给所有人听的,从此再没见有谁敢领着情人在报社露面,包括农夫在内。
有一个阶段,欧阳发现孙玉总到其他人那里搜罗报纸,他派人暗中调查,发现了报纸发行中的一个大漏洞。孙玉把收到的各个单位的订报款私吞了,然后去印刷厂和个办公室搜罗报纸自己捅信封子寄。她一人就私吞了订报款近万元,报社许多人都这么干。全社大会上,欧阳先是笑呵呵问孙玉:“孙玉,你今年多大啦,在报社干几年啦?”孙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怯生生地说:“小三十了,在报社干了有三年了吧,咋啦?”
欧阳猛地一拍桌子:“你给我站起来,你说你咋啦?你今天必须当着大伙的面把你所干的事交代清楚,否则,我把你交送司法机关处理!”
孙玉吓得浑身直打哆嗦:“我的错,我交待……”
散会后,欧阳去了农夫办公室,打算和农夫商量一下对此事的处理意见。农夫正在用手机打电话,他坐在农夫的座位上拿起一张报纸看。孙玉推门进来了,欧阳由于用报纸挡着脸孙玉没有发现他。她进门就说:“你快给哦出出主意,那个阎王,哦一见他就怕。你不是想去哦家吗?今天就去吧!”
农夫关掉电话大声吼道:“谁说我要去你家啦,啊?我的态度很明确,按欧阳社长的意见办。你给我滚出去!”
年底,报社搬进了四星级的写字楼,人们的情绪空前高涨。
曲小鸥来到报社以后工作兢兢业业,除了给农夫打稿子给社里打文件外,还兼着社里的跑外工作。一次,欧阳和铁路局谈好了报纸上火车的事,让她去把支票取回来,没想到她中午下班前就把事办成了。晚上在请路局宣传部长吃饭的时候,部长说:“你们那秘书可真有办法,我当时正忙让她下午再来,我以为她走了,等忙完了一抬头,发现她还在窗外的雪地里等着,又搓手又跺脚的,我怎么忍心让那么漂亮的姑娘挨冻呢!”
这件事无疑给欧阳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一天下班后,欧阳正准备走又接到一个电话,这时他见曲小鸥蹬蹬地走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又见她蹬蹬地回来了,推开门:“哎呀,欧阳社长在,我说满楼里都没人了你的门怎么还开着,你还不回家?”
“我在等一个电话,你先走吧。”
“我等你一会儿吧。”说话的时候她两眼直视欧阳,好像期盼着什么。
这是一种暗示。用眼睛说话的女人过人之处就在于可以任意表达思想感情而不落任何把柄。
欧阳看着她极不情愿地走出办公室,猜想她一定有话要说,心里复杂起来,点着一根烟吸着,想理出个头绪来。莫非自己潜意识里喜欢她,可又喜欢她什么呢?
“男人都喜欢喝浓茶。”他的脑际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想不起是在哪本书里看到的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多情女演员(7)
“有一种哲学是一生都应该记取的:当你会当临绝顶想一览众山小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被埋在雾里,什么也看不清了。”许多年之后,欧阳回忆起那段往事时深有感触地说。
年终总结会上,农夫大加赞扬了欧阳和他领导的经营部门:“报纸发行量翻了四番,广告收入突破200万,翻了几番。这是奇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奇迹!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省编办给咱们批了80多个事业编制,也就是说,在坐的业务骨干从今往后就是有‘身份’的人啦!另外,咱们争取‘政府机关报’的报告王副省长已在上面签了字,他说就等开省长办公会议定,估计问题不会大。”
散会以后,农夫把欧阳叫到办公室说:“老弟,因为发行和搬家,账上早没钱了,弟兄们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心脏又不好,眼泡都肿着,你去凤山我去河曲要点钱回来,凤山只有你出马才有把握。”
曲小鸥负责买票。年根儿卧铺票难买,她费了好大劲才买回了一张软卧。欧阳让她换票,当时农夫正在欧阳的办公室,说:“按级别欧阳社长不够,这次也就这样吧,以后你得记住这个规定!”他狠狠地瞪了曲小鸥一眼,又说:“你怎么给欧阳社长买了这么漂亮的办公用具没给我买?”
曲小鸥说:“我看你办公桌上已经有了,还挺不错的。”
一个远道来的女同学来找欧阳,欧阳叫了曲小鸥一同陪客人。吃完饭送曲小鸥回住处,她下车后说:“你有心脏病,怎么能一个人走呢,孙师傅你该陪着去,明天我再托人买一张票。”
欧阳说:“没事儿,到了那边有吴晶呢。”
“路上出事怎么办?”她边说边着急地在地上跺着脚,临了说:“少喝酒,一定保重,回来我单独给你接风。”
女同学笑笑:“这种关心好像有点过吧!”
到了凤山,市委书记董树成的车已在站口等候了,司机对欧阳说,董书记今天开大会,晚上才能陪你,中午宣传部安排。
因为中午喝多了酒,欧阳正在宾馆睡觉,董书记带着秘书长和宣传部长等一行来了。欧阳开诚布公地说:“来此三件事,一是给你们唱唱赞歌,由吴晶执笔我把关;二是办吴晶调动之事,据说比较麻烦,您得下诏;三是想割点草,要三块版的广告,家里揭不开锅了。”
董树成回头对宣传部副部长李玉桐说:“听见了没有,社长下命令了,拿本记上,三件事都办,走,吃饭。”
东部区天黑得早,五点钟就开饭,因为有一把手在其他人都很拘束,欧阳为了调节气氛站起来说,我给大家唱一首《毛主席窗前一盏灯》吧。没想到这首歌引起了董书记的强烈共鸣。董树成是*前的老大学生,对这首歌熟悉又热爱。欧阳一唱完他便说:“我先买票,三块版广告多少钱?9万,再加一万,10万,但有个条件,再唱一遍。”
欧阳说:“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成卖唱的了。”
董树成说:“一首歌就10万,你比当今最红的歌星出场费都高,还咋?”
欧阳又唱了一遍,董书记一边打着拍子一边跟着唱,临了说:“你必须教会我这首歌,太好了!”
连喝了十几天的大酒,临走的那天晚上欧阳早早歇了,正睡着,吴晶敲门进来了。
“吴晶,我离家也十多天了,你别老想着让我犯错误,你又长得这么好!”
“欧社,你别老开玩笑,我刚才给季总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作了汇报,告诉了他咱们到站的时间,他好象很不高兴,也没说接咱们,他去河曲一分钱也没要回来。”说这话时吴晶眼巴巴地望着欧阳。
欧阳猜想他们电话中一定还有不便说的内容,裹着被子装没听见。
“欧社,我跟你说正经事儿呢,季总不会不接咱们吧。你大概还不了解季总,他还不知在社里咋说咱们的坏话呢!”
欧阳眯着眼睛笑笑说:“吴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一个农民成功以后混了个情人,情人想图他一头,干那事儿的时候直劲儿地哼哼。农民回家跟老婆*时不满地说,人家干这事儿的时候总是哼哼你咋就不哼哼?他老婆一脚把他蹬到了地上,恶狠狠地说:哼哼?奶奶倒是给你唱呀!吴晶,你也是结过婚的人,你说男人们也不容易,在上面费气巴拉地下面要是唱起秦腔来,感觉一定不怎么好,是不是?”
吴晶大笑。笑过之后说:“我有一种预感,你得防着点,北报离开了谁都可以,你绝对不能走!我跟你说话呢,季总如果不接咱们就是一种态度,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要这10万块钱呢!”
“别担心,没问题,不行我也装回嫩,学着哼哼几声:嗯,讨厌……哎呀,别拧,疼……啊……轻点,奴家还是个不曾破肉的,动作轻点则个……唱是绝对不行的!”
第二天一早,欧阳给农夫发了封电报。等他们下了火车,农夫果然在站口等候,还带着夫人。欧阳对吴晶说:“你这人就是干不成大事,总低估领导的水平,看怎么样,接待规格多高,夫人都来了!”
吴晶激动地上前打招呼,就差拥抱接吻了。农夫没理她,继续往站台里看。欧阳说:“我们都到了,你还看什么?”
农夫说:“我舅舅给我发来个电报,说坐这趟车来,还带着我舅妈。”说完继续往里张望。
欧阳拍拍他的肩膀说:“别看了,电报是我发的,这不是你舅舅和舅妈吗?”
农夫气得一跺脚:“你小子,你嫂子忙活了一天,还特意杀了只活羊!”
“应该,舅舅和舅妈是座上客!”
第二天上班,欧阳在大门口碰到农夫,跟在农夫的后面上了楼。一进大厅,人们刷地站起来齐声喊:“欧阳社长好!”农夫火了:“怎么不问我好?这帮小子,见钱眼开!”
第三章 多情女演员(8)
欧阳不在期间,社领导的分工做了重大调整,吴晶提升为副总编协助马良工作;秦岭提升为副社长接管欧阳过去的工作,欧阳还是副社长、社委会成员,但只分管总公司。农夫做欧阳的工作:“你分管的那一摊儿已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交给秦岭吧,你把总公司抓起来,以后咱们也像深圳商报那样,走实体养报的路子。”
欧阳心里有些不快,一是因为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先斩后奏,二是总公司纯属子虚乌有,既无牌照也无钱,得从零开始。但他还是答应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这一决定,在社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马良来找欧阳,他从不喝酒,这回破例喝了不少。他提了个建议使欧阳吓了一跳。
“农夫这是在削藩诛侯,你大概还不了解他。欧阳,我当不了一把手,为弟兄们的前途计,你当一把手,我来操作这件事。”
欧阳阻止道:“老马,我不同意这么做,有本事自己创一番事业,掠人之美的事情我建议你我都不要做。”
马良叹了口气说:“北报亡矣,不久你我都会完蛋!”
“我看没那么严重。”欧阳安慰他说。
在马良的提议下,报社开了一次社委扩大会,各部门主任都参加。会议成了声讨农夫的会议,任农夫作何解释人们一致认为他这是卸磨杀驴,有些主任干脆说,如果换下欧阳我们就不干了!”
会场的气氛格外紧张。欧阳出去解了个手,回来时发现曲小鸥一个人坐在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