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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婆。”凌郝铎点点头,僵硬着神情,在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道来,“那天,白凝凝,就是白暖暖的姐姐找我,给我说八年前暖暖曾为我堕过胎。她希望我能离开苏苏,然后和暖暖在一起,说这是我欠暖暖的。当时我不信,毕竟那时我和暖暖分手都有半年了,她怎么会有我的孩子。就那天,我找暖暖确定此事,后来才知,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酒后乱性才和暖暖意外了一次,并且,并且……”
他面露苦涩,最后哽咽着岔开话题接着说:“暖暖只说再让我爱她一次,这样,她保守秘密,永远不会让苏苏知道我和她之间曾有过孩子一事。”
话到此哽咽住,凌郝铎目光哀切地看了看我。四目相接,我心慌气短的别过眼,耳边仍响起他那令我没入痛苦的声音:“毕竟我和苏苏才新婚,我怎么能让她面对我不堪的过往,所以我想就一次就好。可惜,事与愿违,我还是让苏苏失望了……”
心微动,口苦涩。这,也能成为了背叛的借口?
微赧了神情,我僵硬着身躯等待着凌郝铎轻言细语的忏悔。而他,落寞了最后的神情,俯身将头枕在我手背上,颤抖的冰唇来回的亲吻着我的指尖。瞬间,他滴落而下的冰泪,腐蚀了我所有的坚持与骄傲。
凌郝铎抽动着双肩,抽噎着声音说:“你让我怎么原谅自己?苏苏,我不苛求你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只希望你知道,我爱你……请你不要离开我。你要怎么发泄都可以,你要打我我绝不还手,要骂我我绝不还口,我只希望,你别抛弃我。没有你,我不会再是我。”
泪水滴落,明明知道此时此刻,我们彼此都在互相试探。可我,依旧愿沉溺于虚假的情爱中。
回眸闪泪,指尖慢慢的覆上他消瘦的面颊。游神中,叹息还未出口,脑中又浮现出白暖暖和白凝凝交叠的身影。尤其是那日,在他{奇}身下,白暖暖脸上{书}那抹得意、娇羞的{网}神情,它似利剑,斩断了我所有的牵挂,让我愈合的伤口又龟裂的破碎。
轻轻抽手,违心而倔强的说服自己不能原谅。
八月,寒冬瑟骨,我恍惚着神情坐立良久。
不知何时,走近的外婆伸手揽住凌郝铎的肩叹息。她说:“没事儿,苏苏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一定能掂得清对错。我替她原谅你……你这么好的孩子,理应得到幸福。她要是不珍惜,真就说不过去了。”
外婆,如果三言两语就能化解世间的情仇恩怨,那么,曾经我爸妈,又怎会决绝的分道扬镳?
就在我面冷意灰,对未来无望时,外婆直起身拍拍裤腿,憨憨一笑:“洗手间在哪儿,我先去洗个脸。你们有什么事慢慢说。”
见着外婆佝偻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我斜眼收了脸上所有的情绪。而凌郝铎一把搂紧我,五指扣入我的背脊。他两唇咬着我的耳垂,声音冷漠着说:“我看你还怎么离开我。”
一推手,我心寒如冰:“凌郝铎,你把戏做得可真足啊。骗人这招玩得可真是得心应手,险些就把我骗了去。”
他抬眼,脸上是无愧的冷漠神情:“对你,我可谓是用心良苦。怎么,还想着离婚?别忘了刚才你的承诺。要是我没记错,你有说,一辈子都不离开我,我是一个相信你承诺的人……苏大孝女,别让外婆失望。”
威胁我。
我偏要逞一时之快的反击:“放心,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主动和我离婚,还要让外婆看清你的真面目。呵,别以为把我家里人的性格拿捏的很好,我就没办法离开你。”
他理直气壮,霸气十足:“家里人?难道我不是你家里人?你爱你的家人没错,那我呢?我不想失去我老婆、我爱人,这有错?我不想失去曾和我海誓山盟永不分手的苏苏有错?我不想失去我心心牵挂舍不得去伤害的女人有错?我所做的一切,她看不见我不怪她,但是我决不允许她离开我,绝不——”
语落,他猛然转身,而我,则怔忡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我为了我的家人可以勉强自己,那他呢?他为了他心里的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何错?何时,我在他心中早已深种,难以被割舍!
心酸的哀叹一声:对与错,只在一线之间。勉强来的,终归不能幸福。当擦亮了双眼看清了世界后,才发现,闭上眼睛享受生活那已是一种奢侈。
无奈的跌回病床,一切似乎依旧,一切又似乎变了。
度秒如年,翻身起床。此刻外婆慢慢走出盥洗室,蹙眉轻问:“阿郝呢?”
我堆着笑意的靠在她肩头:“办离院手续去了。外婆,我们回家。”
第四十六章
浑浑噩噩的到了第三天,中环特赦罪人一般的在我还在请病假的时候就让实习的十个师兄师姐们回归校园。后悔不迭的给郦様打了个电话汇报近日的遭遇和对他对我收留的谢意,话才到一半,凌郝铎一身冷气,凶神恶煞的夺了我的手机,剥夺了我说话的权力。
不说就不说,难道我不知道上网聊天。白眼一翻的从沙发上起来,心中怨恨不已。
可一旁耐不住性子的外婆瞅着我和凌郝铎之间的暗流,皱着眉头对我咆哮道:“还不去厨房做饭。大晚上的,想让我和你老公饿肚子啊。”
去就去嘛,不就是想奴役我,让我心存愧疚,从而主动和姓凌的冰释前谦。这招,对我妈有用,对她的女儿——没用。
我不解气的对着锅瓦瓢盆就是一阵折腾。切菜之余,愚笨了好半天的大脑发现,老是唉声叹气让我过着提心吊胆日子的外婆好像有在凌家长住的念头。这想法,要不得,不能让它茁壮成长。再说,我和凌郝铎都在她跟前伪恩爱了好几天,要是再这么狗血的发展下去,我得崩溃。
想到这儿,我为我意外的发现惊恐不已,于是急忙擦干手的直奔客厅,单刀直入、毫无技巧的插入正在相商的二人中。我义正言辞的说:“外婆,趁着还有两天才开学,我陪你回家吧。你看你都在这儿呆了三天,难道就不想念妈妈肚子里的金孙?”
闻言,刚才还将灿烂写在脸上的外婆黑眸深邃的瞪向我,小脸瞬间就给拉了下来:“听你这话,是想撵我走?”
错愕的下巴脱臼,我根本就没这意思。
此刻,凌郝铎倒是不计前嫌的替我解释。他拧过我的身子挨着他坐下,伪装出一副好男人的架势:“外婆,苏苏说的不是这意思,她就是有点词不达意,这毛病我老早就注意到了。其实她就是想回去看看,又怕我没空陪她,这才拉您当挡箭牌的。”
哼,稀罕你的好心,人面兽心的双面王。当着外婆就一副好男人的模样,一转过身,对着我就不假颜色的凶残,连我想半夜上厕所都要被他监督着以防出走。
轻蔑了扫了眼他,我不死心的继续策反:“外婆,你来了这么几天,老妈不就没人照顾。”
外婆沉脸:“我两天前说的话你当耳边风去了?我再说一次,你舅妈在帮衬着,难道你还不放心?小时候,她可是带过你一阵子。”
我舅妈?就是我妈堂哥的妻子,我外公的侄媳妇。
哎,一阵委屈中,感觉到手被一双大手覆上。我鼻尖一耸,不动声色地甩开他的手,弓着背拉开彼此的距离。
刚回神,就见着外婆嘴角的笑意在我的注视下慢慢淡去。她蹙眉冷言相向:“饭做好了?”
“没。”这不还在聊天么。
“还不去做,你打算十二点才让我吃晚饭么?”外婆厉色。
这几天,她老人家怎么老爱对我颐指气使的,全没了以前把我当成贴心小棉袄的和蔼样。有时我真怀疑,她到底是凌郝铎的外婆,还是我的外婆,怎么老是胳膊向外拐的。
哆嗦着起身,我是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而凌郝铎也跟着我站起来,笑容可掬的温言细语道:“外婆,我去帮帮苏苏,这样快些。”
外婆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十指交叉的手不容人拒绝着说:“不用,给她机会多熟悉熟悉厨房。”转眼看向我,重气一喘:“要是连顿饭都做不好,我怎么放心让她照顾好你。”
瞬间让房间内的温度降了几分。
心灰意冷的重回厨房,一刻钟后,我的怒火化作凌郝铎嘴边的牛肉,一溜烟,就被他咽下喉咙。
看着桌前两人享受的样子,我磨牙切齿的恨,真恨不得掀了桌子横着走。
晚些时候,脾气逐渐归于正道的外婆捧着碘酒为我额角的伤口消毒换药贴。冰凉的碘酒一碰到我的额角,我灵机一动的扯着嗓子哎呀了两声:“疼,外婆,轻点,别把我的伤口又给划开了。你不知道,当时撞得有多疼。就一秒的工夫,我就晕了过去。”我就爱夸大其词,就是要让凌郝铎心存愧疚。
果不其然,那男人手一颤,倒水的杯子从他手中跌落。顷刻水花四溅,碎成一片。
我小人得志的收回眼,心中一阵舒畅。可惜外婆不解气的将手中的棉签在我的淤血处猛地一按,虎着脸,在我龇牙咧嘴真疼的牙痒痒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爆栗:“现在是不是很疼?你还可以装模作样的叫大声一点。”
我泪眼一嘘:“本来就疼,您就不能轻点,我可是你亲外孙。”
“轻点。小芮,都几天了,你的小孩脾气还要耍到什么时候才满意?别的夫妻可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这些天怎么就没点动静。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外婆森眸一沉,手用力的将药贴贴在我脑门儿上。接着曲指往我脑门儿上一戳,顿时就让我狠疼了一把。最后,她叹息了一口气:“都结婚过日子了,怎么对有些事情还糊涂着?有空交流交流感情,那才是婚姻的润滑剂。你听清楚了没有?”
这什么意思。
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和凌郝铎多说一句话。这几天,要不是外婆您在这里耗着,我肯定早打着包袱回宿舍和回校的王雨疯玩去了,还会在这里忍气吞声的被人奴役。要说奴役也罢,那小人竟然在睡觉的时候非要搂着我睡,任我怎么反抗都不成。要不是想着尽量不要将动静闹得太大的让你再次在天平上倾斜于他,我会背叛理智的任他宰割。
窝窝囊囊了这么几天,越想越是气!
我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到电视机旁,脑后又传来外婆一惊一乍的声音:“别扫,让苏丫头扫。”
又咋啦。
回眸一看,就见着凌郝铎木讷的持着把扫帚,苦相抿嘴的望着外婆。可是外婆邪恶着表情看向我,一扬眉,猛挥手:“过来,把这碎玻璃给扫了。”
哪敢说声不,只得唯唯诺诺的奔上前去从凌郝铎的手中夺了扫帚。可惜他犯傻的和我争夺了起来,还口中喃语:“我来。你都辛苦了一天,这点小事儿还是我来。”
“什么辛苦,她的懒骨头就是欠运动。”外婆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我受教的一把抢过扫帚:“好啦,我扫还不成。你们两个就安静的看电视,让我为奴为婢的好生伺候你们。你们一个是我外婆,一个是我老公,我辛苦点是理所应当的。”
“哼,这才像句人话。”外婆轻哼,我风化中。
折腾了一天,劳累了一夜,我是碰床就晕睡了过去,哪还有心思和姓凌的抢被子。
半夜,恍惚的神智渐渐被脸上滴答答的不舒服挥散,我是浑身的不自在。不情不愿的在好梦中挣扎着醒来,还没彻底理出头绪,就感觉这额头被什么东西不停的来回抚摸亲吻。迷糊着以为遇见了采花大盗,刚要睁眼,大脑方才意识到是凌郝铎这厮不识相的打搅我与周公难得的约会。忍耐到了极限,就在我要大发雷霆之际,我的腰被人紧紧环住。屏气凝神的期待着他的松手,可惜良久,就在我快再次陷入沉睡时,贴着药贴的地方又被人一阵轻轻的触碰。
他的手在我额角来回的抚摸,刹那,让我心揪的难以自持的战栗。接着凌郝铎细不可闻的声音响彻了我的整个大脑,他悄悄絮语:“苏苏,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撞伤你的。”
知不知道本小姐在睡觉,你就不能消停点。
脸上一凉,他的泪滚落在我的脸颊。床微动,窸窸窣窣的声响中,他将头置于我的怀间,蜷曲着身子紧抱着我,继续自言自语:“今天你说你疼,其实,我也疼,疼了好几天。每晚我都做恶梦,总梦见你一身带血的要和我离婚。苏苏,我怕,怕外婆走了,你又要伤我的心……我的好苏苏,我不许你和我离婚。除了我,谁能给你幸福?”
他颤抖的指尖戳戳我的脸颊,闷闷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我的心都疼了这么些天,你怎么还有心思睡大觉。”
心中一阵酸涩,我,原来如此的自私。
一声长长的叹息,房间又归于沉闷。几分钟后,他浅浅呼吸声传来,应该是睡着了。
就在我放松了神经的不想再折磨自己心身的时候,他的掌却又意外的滑过我的鬓发。轻柔的动作,在我心底激起涟漪无数。
凌郝铎尽量轻缓了动作的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