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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隐秘首长分歧的艺术 所谓有意隐秘，就是把某些事实真相暂时隐藏起来，以维护首长间的团结。首长们有矛 盾或分歧，背后互相议论，或在秘书面前说长道短，这是常有的事。常言说：谁人背后无人 说，哪个人前不说人？从心理学角度看，这是对消极情绪的宣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自 我缓解的一种方式。自我控制能力强，比较有修养的人，可能注意场合、时机和对像，并且 较为含蓄。而自我控制能力差、尚欠修养的人，可能很少考虑环境和不良影响。首长也是人， 也免不了会有这样的情绪产生。对于首长们在秘书跟前议论的一些你长我短的事，秘书不必 大惊小怪。重要的是不要随意泄露出去，应守口如瓶。对此，秘书要做到这样几点： 一、不主动向上级反映首长间的矛盾 秘书不是监督员，整天向上级打小报告。如果这样，该级首长肯定不高兴。你也当不成 秘书。文化大革命中，某个领导被打倒了，第一个贴他大字报的是秘书，这位秘书当时很神 气。后来那个领导又平反了，这个秘书没法当下去了。现实生活中，某个首长免职了，秘书 立刻反戈一击，与首长“划清界限”，结果查清了问题，首长又复职了，秘书无法做人。还 有，某首长调走了，秘书服务于新领导，总说原来首长的坏话，讨新领导的喜欢。没过多久， 原首长又调回来了，秘书的日子不好过了。 首长个人间的一些恩怨问题，甚至是较为突出的矛盾问题，原则上是由本级班子或首长 个人来加以解决，秘书要尽力在上下左右之间维护首长们的威信和团结。如果班子出了大问 题，上级专门来调查情况，秘书该怎么办呢？我们认为，除了立场方面的问题，大的原则问 题，明显地违犯党的方针政策问题，秘书还是以“沉默”为好，尤其是不能借机把首长个人 间的问题往外抖。社会上很多有关领导人的回忆录，可能都不是秘书写的，其实秘书更具备 写作条件，他们知道许多鲜为人知的秘闻。他们之所以不写，可能就是因为他们需要守口如 瓶，这既是做秘书的职业道德的要求，也是基本人格的要求。 二、不随便在有分歧的首长间传话 首长之间在工作上有分歧，私下里可能和秘书说了对方一些闲话，秘书只能到此为止， 绝不可以有意无意地传给对方。如果随便乱传，不仅会加大首长间的分歧和矛盾，秘书本身 也会在首长心目中失去应有的形象。 某部队B 首长极力推荐李××提职，在办公室里很随便地对秘书说：“他这个人，有缺 点，但有干劲，改革开放，带领部队搞现代化建设，没干劲就一事无成。”A 首长则喜欢张 ××提职，也随便对秘书说：“光有干劲有什么用？把事情弄错了，干劲越大越糟。用人不 能只看干劲，要全面衡量。”秘书不能把两个人的话互传。如果秘书把首长对你讲的这些话 传来传去，或者只传一头，就足以使两位首长产生矛盾。所以，秘书在“传话”这个极为敏 感的问题上，一定要“守口如瓶”，特别是涉及到首长个人利益的一些问题，如果有分歧意 见，有不同看法，让秘书听到了，秘书就“到此为止”。一单位A 首长本来与副职关系不错， 工作中有点不同看法是正常的。一次A 首长说：“副职嘛，要听招呼，定了的事就该办，不 听招呼我怎么干呀？”他是与秘书随便讲讲。秘书便跟副职说：“有些事您还得考虑考虑！ “我考虑什么？” “比如别让人感到不听招呼什么的！”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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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副职便说：“有些人光叫我们听招呼，他有什么能耐？炮兵训练一点不懂，瞎指挥！” 过后秘书又对A 首长说：“炮兵技术您有空还要多了解点！” “我了解它干什么？有副职懂就行了。” “您如果不懂，可能让人说您瞎指挥呢。” “谁说的？” “……” “你不讲我也知道。” 秘书传话可能是好意，可后果却不好。 对首长间相互不满的闲话，秘书应做到： 第一，不打听、不追问。 首长有时对秘书讲一讲首长之间的事，秘书随便点点头听就是了，首长说多少听多少， 说到哪听到哪，不随便插话，不仔细打听，也不轻易表示赞同或否定。这样做首长也不在意， 哪说哪了。如果你详加追问，甚至添油加醋，并拿起笔来记录，首长就会起戒心，很可能惹 出事非。一天政委从会议室出来、心情不大好，秘书倒了杯水递过来。政委便随意说了句： “有些人也真是的，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只得给人家卖力气。”秘书忙问：“给谁 卖力气呀？” “还不是××科长，党委会上有人又提出让他当副参谋长，这个科长不行。”秘书接着 说：“我也觉得这个人就是不行，光靠拉关系、请客送礼的一套，是不是又给E 首长送礼了？” 政委听到这儿，抬起头看了秘书一眼，改变了原来的口气说：“谁说的？别胡猜疑，我 不过是随便说说，你想到哪去了。”秘书很尴尬。 第二，不张扬、不暗示。 秘书不能把首长的一些非正式讲话特别是有碍于团结的讲话随便乱传，更不能直接转达 给另一有关的首长；也不要以某种方式向另一首长暗示这个首长的意见。暗示比直说更具危 险性。被暗示的首长会产生许多联想，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某部队B 首长对E 领导工作中 的某些做法有意见，没头没尾地对秘书说了句：“讲了几次，要注意政策，怎么就不听呢？” E 领导开会回来布置工作，秘书小声说：“首长，要不要再分析一下，看有没有涉嫌政策性 的问题。B 首长特别强调这个问题。E 领导一听，火了：“谁让你提醒的？你去问问他，是不 是派个政策监督员在我身边。”秘书一句话，问题闹大了。 三、不在背后议论首长间的矛盾 秘书在首长身边工作，对首长了解得比较深，知道的情况也比别人多。因此要特别防止 自由主义倾向，无论首长有什么不足，相互间有什么分歧，都不能随便议论，扩大影响。秘 书出现自由主义问题的机会和条件较多，要特别在以下五个方面加以注意： 第一，防止在车上流露。 秘书跟随首长乘小车，与首长谈论一些其他首长的问题，司机或其他随行人员都会听到， 可能带来不良影响。一次秘书跟C 首长去开会，小车开到大门口时，秘书说：“大门口横着 两根铁管子，车出车进真不方便，您说过几次要拿下去，可参谋长太固执，总是落实不了。” “明天开会回来，我派人把它拆了。” 放铁管是为了让车减速，以便门卫盘查。但车从铁管上开过去，坐得就很不舒服。司机 听了他们的议论挺高兴，他们早就对大门口横放铁管子有意见。于是就对自己的老乡——公 务班的小李说了。小李是参谋长的公务员，此话又传到参谋长那里。结果C 首长开会一回来， 参谋长就找他，两人都很不愉快。 第二，防止酒后流露。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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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常参加有关人员的酒席。酒后容易失言，不注意就可能流露出一些不该流露的问题。 因此，秘书在酒席上要自我检点，不出差错。不可来个“酒后吐真言”。 第三，防止乐中流露。 在一些欢乐愉快的场合，人的情绪比较兴奋，一高兴就忘乎所以，无话不谈。但话多必 失，很可能就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某秘书过生日，几位当参谋干事的老乡把他请到卡拉OK 歌舞厅祝贺，张干事能唱能跳，还即席发表了热情洋溢的祝词，其他几个人大加赞赏张干事： “真是个当科长的料。”秘书说：“他是该当科长，可主任提出好几次，政委总是不表态。为 此，主任还和政委差点儿闹翻。”高兴之中，秘书说了不该说的话。 第四，防止家中流露。 对于首长的长短和他们之间的分歧与矛盾，秘书在家中也不能随意流露，主要是防止在 爱人和孩子面前议论。夫妻间再亲密，也不能代替组织关系、工作关系，不该说的绝不要说， 这一点对秘书来说更为重要。 第五，防止热恋中流露。 正谈恋爱的秘书要注意，热恋中感情容易冲破理智的防线，对心上人什么都说，可能会 出问题。有的人为讨好恋人，明知不该说也说，可他并没有想一想，一旦两人吹了还可能成 为对方的把柄。某干事谈恋爱时，正搞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他对女朋友说：“批邓是瞎胡 闹，政委给我们布置过几次批判会，主任都暗地里另搞别的了。我们对主任非常拥护。”后 来，两人吹了，女方写信给政委，揭发了他们的问题。政委专门找主任谈话，上级也派了工 作组，主任做了检查，政治机关人人过关，差点弄翻了天。还好，没多久“四人帮”粉碎了， 问题才算了结，可主任与政委间的矛盾却无法了结了。 四、不把工作失误的责任推给有责任的首长 秘书做的事，一般都是按首长的吩咐干的。有的时候由于首长考虑不周，事情干完了， 问题也出来了。查责任时，秘书就不能说：“这不是我要这么干的，是××首长让我干的， 我自己敢这么干嘛？” 首长交待给秘书一件事情，干得好与坏，首长也负有一定的责任，但秘书不应该把责任 推给这位首长。特别是另一位首长查问时，你把责任推给交待任务的那位首长，就可能在首 长间造成矛盾或误解。 某部队为活跃文化生活，建了一个卡拉OK 歌厅，由于管理不严格，一些地方上不三不 四的人也被带进来，出了一些问题。政治部决定，各单位用两个半天时间整顿作风纪律，歌 厅暂时停开两天，谁也不能去唱。一位C 首长找到宣传科分管这项工作的刘干事说：“来了 两个客人，把歌厅打开玩一玩。” “首长，有规定，这两天进行整顿，不让开。” “整顿还整到我头上来了，打开，玩一下嘛，出了问题我负责。”刘干事只好照办。结 果政治部主任把刘干事叫过来：“告诉你不能开，你怎么还开？谁让开的？”刘干事本来想 讲“这是C 首长让开的”。但转念一想，如果这样一讲，主任对C 首长不就会有意见吗？ 于是只好说：“我自己开的。”结果刘干事被主任批评了一顿。 我们认为，刘干事处理这件事情是合适的。这样处理，尽管自己受点委屈，但有助于维 护首长间的团结，缓解他们相互间的矛盾，也有助于增强首长对工作人员的信赖。对己、对 人、对工作都是有益的。因此，为协调首长间的关系，在查找有关问题的责任时，秘书应努 力做到： 第一，不辩解。 工作中出了问题不向有关首长身上推。对自己错怪就错怪了，忍辱负重，有失也将有得。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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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不挑明。 工作中出了问题，有时上级知道责任不在秘书，而在于某个首长的失职。但只要未点出 来，秘书就不要挑明，装糊涂，和稀泥，这样可避免矛盾激化，并能起到缓解作用。 第三，不汇报。 工作出了问题，当有关首长追查责任时，秘书不要向负有责任的首长汇报，要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首长们见面还会照样客客气气，通力合作。 为协调首长关系而有意隐秘，对秘书自身的要求很高。除了具备隐秘的艺术技巧，还应 具有坚强的组织纪律观念，全局观念以及优良的品质修养和心理修养。达到这些要求，不是 轻而易举和一朝一夕的事情，要靠刻苦的学习，长期的磨炼和一点一滴的积累，做一个合格 的秘书人员，就要为此而不懈地努力。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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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调首长关系装糊涂的艺术 装糊涂就是假装对有些事认识模糊，故意不明事理，不知真情。 既然是装糊涂，就不是真糊涂，但又要让人觉得你是真糊徐。装糊徐就要装得像，装得 不像就达不到目的，还可能弄巧成拙，惹出麻烦。因此，装糊涂也是一门艺术。 郑板桥说得好：难得糊徐。这既是说要想糊涂很不容易，也是说某些时候糊涂一点是非 常必要的。人不能太糊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