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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首长家属参政的艺术 秘书与首长有密切的联系，自然也就与首长的家庭特别是首长的夫人经常有交往。首长 掌管军事政务，家属难免参与其中。秘书如何正确对待和处理好首长家属的参政，就是一个 无法回避又十分重要的现实问题。这其中的奥秘高深莫测，理论与实践也相当丰富，但公开 的论著却极少阐述。我们这里恐也难叙说周正，仅从实际情况和需要出发，讲几点紧要问题。 一、什么是首长家属参政 秘书要正确对待首长家属参政问题，首先要十分明确家属参政的确切含义，即它的内涵 和外延，它特有的对像、范围和具体内容。“家属参政”，顾名思义，有“家属”和“参政” 两个方面的内容。 （一）家属的特定含义 家属这个概念，一般的解释：家庭内户主本人以外的成员。或者指职工本人以外的家庭 成员。广义的家属包含的成员是很多的，妻子或丈夫，子女、兄弟姐妹、父母、（外）祖父 母，以及长期共同生活，已属于家庭成员的其他亲属和领、抚养人员。 由于约定俗成，在军队中，家属这个词专指军人的妻子。在习惯上，有时年纪轻的称爱 人，年龄大的称老伴。我们这里所讲的家属，是狭义上的家属，即专指首长的配偶。一般来 说就是首长的妻子。 （二）家属参政的含义 如果给首长家属参政下个定义，是否可以这样讲，就是首长的配偶，参与了本应属首长 本人处理的工作事项，甚至代行了首长职权的行为。家属参政，可以说是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大小官员基本如此，正反人物无逃脱。只是作用大小，结果好坏不同而已。 军队首长家属参政也同样不可避免，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现象。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 承不承认的问题。特别是首长喜爱的家属，表现就更加明显，作用也就更大。有人下保证说， 我当了领导就能做到家属不参政，如果这不是吹牛，那就是他对家属参政含义还不清楚。 有一篇小品文叫《首长回家一小时》，写的是一个无权的干部家属到首长家，想请首长 家属在首长面前说个情，帮助解决招工指标问题。首长家属说：“老头子的事我从不参与， 用一句时髦的话说叫‘家属不参政’。所以这事我没办法。”这时首长回家了，一眼看见茶几 上放了些新鲜的苹果和梨，通红、娇黄，便说：“这么好看！” 首长家属接了一句：“好看不好吃，又酸又贵，好几次了，都是这样，你们司令部的管 理处怎么搞的？” “嗯，是有几次了，我们研究研究。” ——看到这里我们不难发现，首长回家不一会儿，说了没有几句话，家属已经开始参政 了。首长们之所以要“研究研究”，是由于首长家属提出了“管理处怎么搞的”的问题。 这时，电话铃响了，首长家属去接：“哪一位？” “是我” “××副主任啊，”然后把话筒一档问：“你接不接？” “我接，”首长接过电话：什么事啊？；；那不行，陈处长要去。不少材料得他把关呢！” 听到这句话，首长家属又插话了：“人家陈处长爱人今天刚到，路过咱们这儿才三天时 间，你让人家陈处长去开什么会？” “噢，是这样？”首长口气一转：“那好吧，别让他去了。”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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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接电话，到首长改变主意，这又是家属参政。 接下来首长对夫人说：“今晚不在家吃饭，招待所有客人。” 家属说：“到招待所吃饭，你少喝点马尿水，别再喝多了胡说八道。” 首长说：“我知道了，今晚只喝饮料。” ——这又是参政，怕首长酒喝多了坏事。 首长回家不到一小时，家属参政二三次。 家属参政有时是明显的，有时是隐含的；有时是主动的，有时是不自觉的。这确是一种 必然现象。有一幅对联，写旧社会男尊女卑，上联是：严管妻是本。下联是：妇顺夫为实。 横批：阳胜阴。尽管如此，上至皇帝下到百官；老婆参政屡见不鲜。在今天，似乎倒过来读 更合适，上联是：本是妻管严。下联是：实为夫顺妇。横批：阴胜阳。正因如此，家属常当 首长的家，进而也常参首长的政就更不足为奇了。 二、家属参政的特点 首长家属参政一般表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一）与家属在家庭的地位极有关系 首长家属在家庭的地位与她们的参政常常成正比。地位越高，参政的意识越强，作用越 大。大约有三种情况。 一是在家庭成员中有影响，特别是在子女中有威信。某部队陈将军的家属是农村妇女， 开始时没有地位，在家里很不平等，全靠丈夫养活。不要说参政，连家里的事也是不敢随意 做主，后来生了对男女，精心抚养，长大成人，都很有出息，对母亲格外孝敬。首长也非常 喜欢，特别对女儿尤为宠爱。随着儿女的长大，妻子的地位发生了变化，丈夫稍有不平等， 儿女便马上出来保驾，父亲再不敢妄为，母亲则锋芒出现，家里的事她全说了算，渐渐地丈 夫的事也开始参与了。 二是经济上独立。妻子随军后有了工作，有了固定收入，再不需要开口要钱买菜了。丈 夫的钱也都归入她的腰包。经济上的独立，地位自然提高，参政意识也就增强了。 三是对部队有了了解认识。刚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当然不能随便插话。时间一长，部 队的情况都清楚了，人也熟了，也有了发言权。特别是随着首长地位的提高，周围的人对“嫂 子”、“阿姨”也越发尊重起来。她们尊严的光环扩大后，参政的意识也逐渐强化起来。有的 人年龄比首长家属小不了二岁，一口一个阿姨。她们开始听得有点不自在，渐渐地习惯了， 向他们发号施令也就习惯了。 （二）与家属在首长圈内的影响力极有关系 家属在首长圈内的影响力是她们参政的重要制约因素。她们的许多意见、要求、企图都 是通过她们在许多首长中的影响力得以实现的。这种影响力大体表现为三种情况： 一是有的家属长期随丈夫在一个单位生活、工作。她们看着丈夫的下属一级一级地上来， 一茬一茬地更换。其中一些人当了小首长、中首长、大首长，不少人当了科长、处长、主任 等等，老头子仍然是他们的首长。家属在他们当中自然有很大的影响力。 二是一些家属特别和善，总是为首长的部属、同事操心、办事，是他们的贴心人。这些 人视她为亲姐、亲嫂、亲姨，十分尊重，甚至是言听计从。参谋、干事们熬夜加班，半夜饿 了，食堂没有人，便趁首长不在家时敢跑去找其家属弄吃的。因此，有什么话可以不对首长 讲，但能跟她说；有什么事可以不直接找首长办，能够找她办。她当然也就出面找首长通融， 就自然地参政了。 三是有些首长在一起长期共事，家属和这些首长也长期在一起相处，首长间称兄道弟，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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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家属们也称姐道妹，常开玩笑，关系甚好。这也为家属参政提供了条件。有事不跟丈夫讲， 找其他首长，一说就办成。比如孩子当兵、提干、找工作，老头子不想管或者不好管。家属 就说，“你不管我管！”找另一个首长一讲，果然达到了目的。某部队A 首长家属与政治部 主任家关系密切，不分你我。一次政治部一个干事的家属来队，她原是部队幼儿园的老师， 部队调动时她没来。A 首长的家属和她挺熟，问她：“好长时间没见，有什么困难吗？” “有困难也得受啊，谁让咱嫁给当兵的。” “怎么，还没随军？” “唉，条件不够。” “要什么条件呀，我找你们政治部主任去。” 这位首长家属办事利索，说办就办。 主任爱打篮球，球场上谁也叫不动。她知道有个人能叫动。便把主任女儿找来：“你敢 不敢把你爸叫出来？” “敢。” “那你马上叫他到阿姨这来。” 果然主任的女儿把主任拖来了。A 首长家属说：“你怎么搞的，×干事家属原来就是咱 们幼儿园的老师，我们的孩子、孙子都是人家带出来的，到现在还不让随军？” “我知道，条件不够呀！” “什么条件不够？本来就是本单位的人。部队调动，人就该随着来。再说条件也是人掌 握的，赶快给解决了。” 第二天政治部就开了机关支部会，研究家属随军问题，特殊情况的可以特殊处理。半个 月×干事家属随军批下来了。这也可能就是家属参政的结果吧。 （三）与丈夫在班子内的作用极有关系 丈夫在班子内的作用对家属参政有直接影响，或随之加强，或随之减弱。大体有二种情 况： 一是首长的职权大，说了算，家属的参政意识越强，作用也大。比如主官、正职、关键 性职务、有实权的位置，首长能拍扳定音，能产生实际效果，家属便跃跃欲试，并且能达到 目的。 二是首长职权小，说了不算，家属参政的意识就弱，作用也小。比如副职、无关紧要的 职务、有名无实的位置，首长只能按别人的意图办事，不能产生直接效果。家属参政的兴趣 就淡漠，说了也没用。 三是首长职权消失，家属参政的意识就受阻，作用也随之消失。比如首长离退休了，不 在其位不谋其政，人家也不听他的了。家属也就不再想参与，也无法真正参与了。首长调走 了，在本单位已无实际作用，家属仍在原单位，借助原来的影响，多少还能参与，但作用已 大大削弱。许多人对她们的要求只是敷衍，还可能置之不理。 （四）与首长参与家属单位的“政”是互动的 首长经常参与家属单位的事务，也进一步促使家属参与首长管理的事务。比如家属单位 要春游，想用部队的车，首长和有关部门说一说，车就派出来了。再如，家属单位要搞军事 训练，要派几个兵去，要打靶用子弹，需要首长点头。再如，军民共建，有关活动的安排， 受首长态度的左右或影响。由此，家属单位也要考虑对她的使用。不管她本人有无水平和能 力，她丈夫很有用，于是她可以当上副科长、副处长乃至更大的官。反过来，军队的一些事， 需要地方协助，家属的作用也便随之显示出来，少不了听取她的意见或安排。你中有我，我 中有你，相互参与。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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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属参政的直接动因 家属参政之所以很难避免，是因为有深刻的历史根源和社会根源。说来话长，这里不加 赘述。考察其直接动因，很有现实意义，故这里略加展开。 （一）从首长角度分析 首长家属参政必然与首长本人有直接关系。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首长水平低，需要家属辅佐。首长在其位难于谋其职，很多事情考虑不周，处理 不善，缺乏魄力，缺少办法，时有纰漏，常受困挠。家属不能坐视不管，甘为其难，于是就 要背后帮助拿主义，出点子，指其明路，拨其暗阻。早时有个笑话，说某县太爷是个花钱买 官的大草包，每次办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