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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当时陆乘风就和北京的几个狐朋狗友撺掇着,打算私下开发一种系列化的通用控制设备,推到市场上去,赚点零花钱。没办法,几次打报告,中天公司死活不干,那就自己干呗,这总不能算是抢大家饭碗吧!可是他当时忙得恨不得把拉屎和吃饭都合并到一块去,哪儿有时间和精力再干私活,因此恳求燕儿帮他出一部分图纸。
燕儿没想到,她要挟的这招,对正在气头上的陆乘风根本不好使,他皱着眉头,粗声粗气地说:“爱画不画!就你画的那些个破图,哪回不是我帮你改来改去的?”
燕儿听了,气得差一点没背过气去,嘴唇鼓了几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恨恨地把手中一卷图纸哗啦一下摔在陆乘风怀里,扭身“咯噔,咯噔”抹着眼睛跑开了。
陆乘风愣愣地看着燕儿委屈的样子,就有些后悔了,等打开燕儿刚才扔下的那卷图纸,更是暗骂自己是个混蛋!原来燕儿是来给他交私活的呀。对这么好的同志,虽然还没能满足领导的生活要求,但在工作上已经算是很认真主动了。
陆乘风想到这里,就决定应该再深入一步,更实质性地关怀一下这个好同志。今天她能给自己画图,明天说不定就能给别个男人画图,所以最好把她弄成专职的。
不久后的一天,燕儿在办公室莫名其妙收到了一件特快专递。当她满心疑惑地打开封袋时,不由嘴巴张得老大,愣愣地呆住了。原来封袋里掉出来的,竟然是一块静静躺在包装盒里,花里胡哨的“斯沃琪”手表!
她连忙扯过封袋一看,上面“发货人”一栏上竟然写着,北京中天公司陆乘风!顿时明白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搞得鬼,抬头狠狠瞪了在不远处,正冲着自己龇牙咧嘴的这个坏小子一眼,随后莞尔一笑,心安理得地就把手表大模大样戴到了自己手腕上。
陆乘风看到美人千金一笑,心内暗自窃喜,想,泡这种心高气傲的白领还应该再绷她几天,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用太着急嘛。
几天后,“沙漠王”打头,一辆金杯面包车居中,“五十铃”SUV殿后,一只小小车队已是兴冲冲行驶在通往省城的公路上了。
原来,张军风和陆乘风商量,现在正赶上停工待料,又恰逢是秋高气爽的好季节,莫不如咱也学着做回好人,组织全体技术组出去旅游一把。最后经过大家*讨论,张军风一锤定音,选定了太白山。
太白山的秋色,似梦似幻,宛如巍峨苍茫秦岭环护中的一枚五彩斑斓的宝石,令人心旷神怡。陆乘风站在半山腰向四周遥看,真的是层林尽染,溢彩流丹,与远方天际墨染一般嵯峨的群峰相辉映,美轮美奂恰好就是一幅立体的泼墨山水。当下,把一向生活在喧嚣繁华的大都市、讲求壮怀激烈的陆乘风竟摄得魂魄出窍,俗念俱空。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九章 霜叶红于二月花(5)
他接过燕儿递过来的一个橙艳肥硕的大柿子,托在手上翻来覆去端详了好几遍,若有所思地说:“我的一个朋友,曾经做过一篇《嘉果颂》,我记得有这么几句:‘山野渔樵,知我朵颐之乐,而不知我心之澄清之乐欤。’我想等我们都老了,但愿还能有这样一方净土,空灵心境,荡洗俗尘。到那时候,咱们要是真能过上‘两亩地一头牛’男耕女织,皈依自然的生活,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呀。”
“那你就到我们这儿来呗,别看我们这儿穷,可是文化底蕴深厚,安然和谐,还有美女相伴,不是正趁了你的心愿吗?”燕儿弯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凝望着陆乘风。
“好,到时候我就做个老牛郎,你就是那个老织女。”陆乘风悠悠说着,一边牵起燕儿的手。
燕儿咯咯地笑起来:“瞧把你美的,别瞎感慨了,快走吧,咱们落在大队后面太多了。”
燕儿依偎在陆乘风的臂弯里,忽然若有所思,淡淡地说:“我心里真的没有把握,像你这种六根不净的人,我们这儿可不敢要你,最后可别弄得个天不留地不收的。”
“哈哈,做个孤魂野鬼也好,每天飘荡荡,荡飘飘,徜徉于天地之间,阎王不收,小鬼不管,大概也是一种游离于大道之外的另类江湖生活呢。”陆乘风双臂向前挥出,做出了一个欲飞的动作,彰显出他洒脱、灵动的个性。
这时,四下寂静无人,燕儿刚听完陆乘风的鬼策划,望着周围午后阳光斜射,变得半边阳、半边阴的群峰,吓得发根都有点发紧,双臂紧紧箍住他,颤声说:“看看,对天地不敬,神明示警了吧。”
美人盈怀,软玉温香,想到此前好几次强暴不成的惨痛经历,陆乘风决意不能放任燕儿再继续伪装下去了,否则自己就真成口头流氓了。现在是天时地利绝好良机,他看着周围不断零星经过的路人,心急如焚!
忽然陆乘风停住脚步不动了,急急火火地说:“燕儿,山上不好玩,我先下去,你后走,到最近的公路边上等着我。”随后便向山下疾跑。
燕儿坐在公路边等得心焦,正嘀咕着:“该死的,不知道又抽什么疯。”就见“沙漠王”从山道拐弯处突然冒了出来,轰隆轰隆狂躁着冲到自己面前戛然而止。
陆乘风探出半个身子,满脸潮红,眼放贼光,大声喊到:“燕儿,快上车!”
燕儿以为这家伙是好心,怕自己累着,先跑下山开车接她,不禁心下油然升起一份甜蜜的感动。她笑颜如花,将粉臂窈窈婷婷递给陆乘风,没想到整个人一把就让陆乘风给拽上车来。
燕儿被一拽一抱,顺势就坐在陆乘风腿上,不由自主就勾住他的脖子,软绵绵双唇毫不迟疑送了上来:“你这是要带我上哪呀?”燕儿兀自轻轻喘息着,看着陆乘风推杆二挡,继续驾车向山上猛冲。可陆乘风并不答话,睁大眼睛搜寻到隐藏在遮天蔽日树林中一个灌木丛生的岔道,打轮一头就扎了进去。
剧烈的颠簸中,天顿时暗了,飞鸟惊起一片,被钢铁蹂躏的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轰鸣声停止了,周围顷刻间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上只有两人热唇相接急促的喘息。
陆乘风跳下车,抱起副座上浑身酥软成一团的燕儿,一把扔到后座上,侧身而上,一下就把她白色的T恤衫推到颈下,贪婪地*着两颗粉红色的硬挺肉粒。女人愈发激烈的痴迷呻吟声,提示他总攻击开始了! 。 想看书来
第十九章 霜叶红于二月花(6)
陆乘风跪下,迅速拉下她裤子上细细的尼龙拉链,可这时,燕儿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扭住他的双手,一声不吭地强烈抗击着。
“陆乘风,你给我听好了,”昏暗中,仰面朝天的燕儿清晰、坚定的声音突然传来,惊得陆乘风双手抖了一下,“我不是处女,但是也要你负一辈子责任。”
陆乘风沉吟片刻,语调凝重,庄严地起誓发愿:“我答应你,我负责任!”
“沙漠王”的减震就是好,厚重的身躯在阴蓊的树林中微微晃动,沙沙抖落了满身斑斓,在秋风中摇曳飘散……
陆乘风拉着燕儿的手,从车里钻出来,抬眼看着落英缤纷,感觉畅快之极。燕儿趴在陆乘风胸前,眯眯着一双凤眼,嘴角微微翘起,笑盈盈低声问:“眼前的情景使我想起了一句唐诗呀,你猜猜看?”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陆乘风随口大声说了出来,语调昂扬。
“嘻嘻,跟着你们这帮人,我都快要变成女流氓了,你这个硬整的家伙。”燕儿娇嗲妩媚,不同往日般爽朗奔放。
“沙漠王”走完了公路,终于踏上穿越在壁立群峰之间的高速公路上了。陆乘风听着发动机轻快的嗡嗡声,心情为之一振。
“想什么呢?”陆乘风见燕儿一直粉面微红,似睡非睡地在一边默默不语,自己揉了揉耳垂,畅快地吆喝,“婆姨,来点音乐。”
“想听什么?”燕儿拧开一瓶水递给他,关切地问。
燕儿这句有意无意的话,一下提醒了陆乘风,他像是很随意地说:“有没有老歌?”
“没有。”燕儿斜了他一眼。
“真的没有?”陆乘风这句话有点咄咄逼人。
燕儿手指绞在一起,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望着他,声音沙哑着说:“有倒是可能还有,不过听起来怕你伤心。”
“什么东西我会伤心?”陆乘风摇头晃脑地装傻,“知道飞儿在机场夸我什么来着?哦,铁石心肠。”
“好吧,你等着!”燕儿从牙缝里重重挤出两个字。果然不出所料,她转身从座椅背兜里掏出那个老旧的CD包。
燕儿的手指似乎有点不太听使唤,急急地CD包拉链怎么也拉不开,越拉不开越有些着急,终因用力过猛,CD包“刺啦”一声裂了个大口。
“对不起。”燕儿犯错误似的低声咕哝了一句,在她的心目中,眼前这个男人仍是CD包真正的主人。
陆乘风眼角的余光看见燕儿混乱的表现,不动声色依旧平稳开着车,直视平展宽阔的路面在脚下迅速流过。
这种无动于衷的表演大大伤害了燕儿的自尊,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铁石心肠。她不禁怒火中烧,对可怜的CD包就撒起气来,手指扒住包的两边,双臂紧绷,使劲用力往两旁一分——“哗啦”包被彻底撕开了,内页啪嗒啪嗒不停地掀动着。
燕儿飞快翻了几页,挑出一张,表情突然变得郑重而严肃,伸手把盘轻轻推进了CD机。
“吱吱”的读碟声过后,片刻的沉寂,扬声器中飘出来一首老歌,那首她和他再熟悉不过的一首老歌,这是陆乘风送给她的歌:
望着天空的女孩,想把那云拨开,乌云请你离开,阳光露出来,阴暗去了,
阳光照耀,带来了虹彩,乌云别再徘徊,已长等待……
悠然、恬静的歌声飘荡在车厢里,携夹着往日的爱恨情仇,无情地缠绕在两个人的心尖上,像一柄重锤,一下就把陆乘风的理智击得粉碎,又像一柄利刃,刺得燕儿胸口突突乱颤。再多的矜持、伪装,在这一刻竟是如此轻易地被剥去。他们心中自以为已经收藏了很好的最私密部分,原来竟是这样脆弱,这样的不堪一击,无所顾忌,正渗出斑斑殷红的淤血。
第十九章 霜叶红于二月花(7)
燕儿强忍住充盈眼眶的泪水,慢慢转头观察陆乘风。她模糊的视线确凿无疑地看到,陆乘风面似冰冻,双颊上,两溜泪痕在正午刺眼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嘎吱,“沙漠王”一个急刹,一头扎进路边的紧急停车带里,年轻时的那些场景在这一刻无比鲜亮清晰:
带着淡淡的惆怅,趴在窗台上仰视星光的睡衣女孩,凤眼里淌着清澈温柔的目光,网络那端,度假村中床上辗转反侧的大男孩。
机场上,那个青春张扬、魅力四射的女孩走过来了,一个声音抑制不住地嘶喊:独——自——凭——栏——
女人一把掀开被子,揣了身边的男人一脚,自负地笑着说,你臭美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后来是我在勾引你吗?
“孩子是你的……”女孩在医院的草坪上哭着说,月光洒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你不是说过要对我一辈子负责吗?”
林爽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站在满是狼藉的卧室中央,紧握着一大片寒光闪闪的玻璃碴,满手是血,歇斯底里地从牙缝里挤出嘶嘶的声音:“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小陆呀,”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林爽已经闹到部里去了,对于公派出国留学人员我们是有政策的,而且工程那边也知道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即从项目组撤出来,跟那个女孩子一刀两断,二是就地免职,参加援藏工作队。小陆呀,你还是年轻啊……”
男人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看号码,狠了狠心,拔下电池,抽出手机卡,将手伸出车窗外,看着这枚小小的卡片在寒风中飞舞飘逝……“爸爸,你的东西丢了,别哭了,再买一个呗。”女儿稚嫩的声音,“别管他!”穿着紫貂披肩,正在开车的林爽从倒车镜里严厉、鄙夷地瞪着他,“瑶瑶,你爸爸和那个坏女人害得咱们娘俩好惨呀,活该!”
寒风凛冽,燕儿望着陆乘风一家三口开车扬长而去的后影,摘下口罩,伏在妹妹的肩头低声哽咽:“走……咱回家……咱回家吧……”
……
陆乘风浑身僵硬,直挺挺靠在座位上,紧闭双眼,嘴角剧烈地抽搐。
燕儿此时才彻底明白了,那段铭心刻骨的情爱,对陆乘风的伤害也是和自己一样,是彻入骨髓的疼!
她猛地抬起胳膊,食指直戳陆乘风的面门,带着哭腔,凄厉地尖叫:“陆乘风,你这个王八蛋!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之所以始终割舍不下你,是因为你伤我最深!”
燕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