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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路边的狗都不如的我,从来不曾改变过对你的心意,对你的感情越深我就越糟糕,是吧?那好吧,现在由我来放弃你,我会松开手的,也会让你如愿,再见!”他斩钉截铁说完最后一声再见,头也未回地离开。
周雪蔷头亦昂得高高,她的脸冰冰地,眼睛里闪烁的不知是类似眼泪的光芒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对整件事最摸不着头脑的许延因为她的这种神情,记忆里那个人面目神情与此刻的她重叠。笑笑………许延冷不丁呼唤那个人的名字,周雪蔷身体微微一怔,许延感觉她对名字的反应,她似乎过于敏锐,许延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全新的笑笑。
他们的吵架并不仅是为了许延,江茂青的想法周雪蔷怎么能不知道,妒忌,是所谓爱情的副作用;人人都说爱情美好,可惜爱也是一种毒药。
周雪蔷步行在华灯初上的街上,人流,车影,固定不变的只有夜的存在,那些不会静止的时空仿佛象一道长河流过,周雪蔷四处张望——此时此刻她想的是:有些人生存在河内,而有些人已经静止在和畔,他们亦如消失的时空,但他们的灵魂没有消失,灵魂的影子永远观望着苦苦挣扎河内的人们。她就是这样的人吧!渺小却又不自量力,或许,飞娥之所以是飞娥,因为自身没有选择的能力,它扑的命运之火,一如那些来了又很早离弃世间而去的人。
姐姐,你的生命之火是什么?
每个人,都应该他们的理由做出牺牲,你有这么做的理由吗?
你如果知道惟一的妹妹她今后的命运,或许在冥冥之中保佑她,告诉你,她已经不需要……; 命运的轨迹如同流星,流星在它存在的时候,别人难以注意,能够注意它的时刻,却是在它将要逝去的那一刹那。
同样在另一处仰望夜空的人除去许延和周雪蔷外,江茂青也在深深地长久凝望黑黢黢的夜。
夜好象拥有太多人群难以了解的面孔,她亦如是。
好一句:“我凭什么爱的就是你?”还有,“我要选择平凡人生………”;那么,姓许的家伙你才认识多久?便可以轻易托付你那卑微的人生了吗?口口声声说了不起的人是我,却又用最轻视的方式来拒绝。是啊……,江茂青深叹一口气:他终于相信一件事,周雪强从来不屑在自己面前扮演淑女,她连拒绝都能无情到彻底。
或许,犯了错的人是自己也说不定,江茂青左思右想,毫无头绪。
往事有如过电影般闪烁,许延抱着她急速飞奔而来………。
医院里,她素白的脸被遮掩在白色纱布下,他的怜惜与事无补………蔷薇园,血色残阳里,她白衣飘飘,满地的花瓣,踏上台阶的双足,她回眸一笑,花儿仿佛重生,缀满枝条,沉甸甸地,象是自己的心脏,即使不堪重负,却依然不能遗漏她的一颦一笑。
我输了,很彻底,绝对无翻身的时候。江茂青认命般用双手捂住面孔。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无数次问自己,答案却是相同,我奉上我的心,为它找到属于它的主人,即使你不在乎,雪蔷,可是我又能怎样,它认定的是你,我已身不由己。
每一次靠近你一步,你躲开,这次逃避得更远。
江茂青咬了咬牙,你可以躲,但是我发誓一定要留下你,这个世界任何一处,有你的地方一定有我,除非我不在了。
第四十五章 薄冰之舞 上
一道黑影爬上阳台,此人穿身手矫捷,黑夹克上的帽子严严实实遮掩住他的脸。
他的每一步走得很小心,因为此行的目的不为求财,他的目的非常明确——在二楼卧室内,他搜索半天,最终看中珍珠灯球上的贝壳,他在贝壳的内侧斜角处小心仔细的粘贴了一样东西。就在这时,门缝下光影晃动,有人来了……。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她是江茂霖的夫人赵雯,在她身后紧跟着神色慌张的张嫂。
“请太太一定要在先生和小姐回来前………?”
赵雯冷冷地瞥她一眼,让她及时止住下面的话。“最近董事长隔多久来这里一次?”
张嫂愣神片刻,多久?赵雯神情倨傲地看着。
“是,是,隔两三天这么回………啊,不,是来一次。”
是吗?赵雯转了一个身,开始里里外外打量房间装饰,大到家具,小到一件跳舞娃娃的摆件,她来到白色的床前,手扶握着床柱,嘴里夸赞:真的很漂亮,你说是不是,象公主一样的居室是我从小的梦想,可这一天从来没有出现过,白色,纯洁纯净的美………哈哈,他怎么想得到的,原来他也可以给予女人梦想,只不过那个女人不是我。
“你来做什么?”一道清冽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张嫂吓得不轻,“小………小姐………!”赵雯猛然回顾头,厉声呵责:“你这么怕她么,原来她才是你的主子?”
“江太不要为难她,我不是任何人的主子。”周雪蔷走进房间。
赵雯鄙夷的摇要头:“我忘了,你也不过是个宠物,对了,你的恩主没有送你回来么?”
周雪蔷垂下脸,她轻勾腮旁发丝,将它压在耳后说:“我们都是女人,姐姐不再了,你的痛苦应该离你远去,何苦………”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是吧?听上去很有道理,可惜这世界讲人讲钱讲名利最不需要讲的就是道理,你是她的妹妹,听说遗传这玩意很有意思,身为狐狸家族中的一员,你说我会相信你能夹着尾巴做人么?不,我不会相信,江茂霖这么护着你,虽然阿青口口声声说你是他女人,但是,我们都是女人,女人的直觉从来很敏锐,你在江家一日,我一日不觉安宁,所以你在我眼里是不祥之人。”
周雪蔷抬起头,白生生面孔忒常娇嫩,令看她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均移不开眼。
“知道了,原来你在害怕,不是怕别的,你是怕自己,以为自己不够能力吸引不了身边之人,所以任何人在你眼里都是敌人,江太,我想你错了,看看你自己,你是个女人,从头到脚,一样有女人的魅力,只是你的葡萄挂太低了——。”
赵雯惊异地看着眼前年轻的女孩,刚开始以为她是在胡言乱语,可渐渐又听出一点味道,不能否认她的话引起自己的兴趣。
“这么说吧,其实,男人才是那个狐狸,女人死拼活争当他们口里的那一串葡萄,未必是离得越近越好。”周雪蔷故意欲眼又止。
赵雯张了一下口,她想问终是忍住,却也没有阻止她接着往下说。周雪蔷双眼紧盯着她的眼睛,“相信我——只要你能够给我机会和时间让你看明白,我是你的盟友决非敌人,成为支持你的力量。”
赵雯依然没有开口,她审视地望着这个丫头,对呀,象她这样的丫头毕竟还是嫩得很。赵雯眼角堆着掩饰不掉的鱼尾纹渐渐有了一丝松动的现象,但是她也并没有放松警惕。
“你的意思,放弃做对手的立场,可是我从来不认为你有资格当我的对手,你未免太自大,还是无知即是无畏,不过,你也可以向我说明我有必要收你作娓下的理由。”
周雪蔷理正胸口的蝴蝶结,因为刚从公司下班未来得及换去正装,她坐在赵雯身侧的沙发上,松开外套下角的纽扣。
“赵姐,请允许我这样叫您。”周雪蔷一边说一边轻拍赵的左手手背,状似亲密地拉近两人关系。
“行啦,你就说吧。”赵雯鄙夷不屑地抽出她的手,仿佛早已见识惯了别人拍马屁的姿态。
周雪蔷点点头,开始往下说。她们谈得专注,有一个人可就不同,他即是先一步非法闯入者,床底下他担心露出蛛丝马迹显露行藏。该听到的私密话语却也一字不拉听在耳里。
“我该怎么对赵姐讲这一些,不引起误会,又不另你反感,其实是个难题,以前我们之所以有很多隔阂,其原因是由于我姐姐,她曾经干扰了您的家庭,为此我代她向您道歉,一切都随着她的死亡烟消云散,如果您将我放在对立的一面,我又何其无辜,毕竟我是您恨过的那个人的妹妹,这一点我理解,但是,有句话说得对,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您说对不对,周雪景不在了,您最大的敌人也消失了,我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好好生活,并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敌人更不是跟谁作对,赵姐,话就说白了来讲,我只不过想混口饭,至于,谁是金主我并不在乎,不知您的想法如何?”周雪蔷语速极快中间没有断句,听的人不断摇头或点头,听到后一句时,赵雯缓和的面色突然有所改变。
第四十六章 薄冰之舞 下
“你说你不介意金主是谁,那么,那个人就算是江茂霖也行吗?”
周雪蔷等她问出关键的一句,心想这才是你每次恨不得吃掉我的眼神的原因。
周雪蔷一脸意外的神情,“您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赵雯紧逼着问。她全神贯注,跟一只张牙舞爪的鸡差不离。
周雪蔷迟疑着似乎有写难言之隐,她愈是如此,赵雯愈不能放松。她似乎没有感知伸出手拉住周雪蔷的衣袖。
周雪蔷看上去像被逼得毫无办法,一脸无奈告诉她:“姐姐曾要求姐夫口头承偌当我是他妹妹一样照顾,有违誓约一辈子没有孩子,这样的毒誓换谁也不会踏鱼池一步吧!”
你们在拍电视剧?躲藏在床底的男人哭笑不得的想:姑且不管此话是真是假,女人们——若是男人的誓言管用母猪都会爬树!
可不管真的话假的言,总得有人相信,有人心存怀疑。
只听得房间内传来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继后,老一点的女人的声音地说:“这一巴掌就算是你代替那个臭女人的,江茂霖为了得到她连这样的誓也敢发,我相信即使存了心未必敢动真格,好,好,你们生活过得有声有‘色’,滋润极了,同样生为女人不得不得赞叹和羡摹——可你们怎么能贱踏别人的人生……。”
赵雯气得胸口发闷,嘴巴干苦,孩子,亏他居然敢拿孩子发誓,结婚十九年,人家的小孩都读高中大学,可他们却形单影只,赵雯不能明目张胆管他女人问题,原因根结在此。每次恶梦醒来总是因为梦见别的女人抱着婴儿上门,血液倒流的她不能抑制恐惧地从半夜坐亮天明。现在,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过错,事实远非如此,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自己视若珍宝却不值他人一晒。
周雪蔷捂住发烫的脸,心想我这是自找的吗?还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赵雯站起身,“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无论我接受是否,必定是要容忍你的存在,因为这割不断的孽缘,还是别的什么,我想就让它那么继续吧,期待有一天,你会自愿远离,也有可能象你姐姐那样,天注定………是不是?”
赵雯冷哼一声,她优雅地带上皮包与她不相称的恶毒话语,从周雪蔷身边经过走出房间。岑寂的房间内,周雪蔷没有声息的端坐良久。
床单后的男人隔一层布帘,他愤怒的眼神即使在暗处方法也能穿透那一道空间,他侧耳聆听,布帘外的声响,知道外面的人并没有离开,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些,房间里太安静,静到一根针落地也能听清楚,可是人类真正清楚自己的心灵吗,他们每个人都能认识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的意义,还是他们身陷迷茫不自知。
慢慢地,房间内响起走动的声音,一步一步,脚步迟疑,忽然止住时,只听,有人捂嘴发出呜咽的声音似小兽,又一阵玻璃碎裂落地声,惊动楼下的保姆,楼梯上一阵踢踏之声,“周小姐,周小姐………。”
周雪蔷神色如常转身吩咐张嫂:“今天的事你只要告诉江先生她老婆来过,别的什么都不用说,明白吗?”
张嫂环视周围环境,室内一塌糊涂,心里嘀咕女人们要真是斗起来不比男人们差,看看刚才一定够火爆,江太太毫发无损地离开,那么吃亏的肯定是周小姐。
张嫂点头表示明白,说下楼拿清洁工具。周雪蔷神情恍惚不置可否头,张嫂摇摇头。
张嫂一出门,周雪蔷来到床前卷上床单,对床下的人说:“出来。”
床底爬出的不速之客,站起身,施然地拍拍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知道我在有多久?”
从这里有了你的气味起。
不速之客左右肩膀闻闻,装腔作势再嗅了嗅空气,是古龙水。噢哦,原来你对我的身体这么敏感,我何其幸运,拥有美女的关怀。
“左思成,你够了吧,当观众看别人被羞辱你是否开心过了头?”周雪蔷打开阳台的门,“现在我没有心情知道你此行目的,请吧。”
左思成一脚跨出阳台的门,另一脚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