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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费若大心思绝不是为了关键时候让你骑墙!燕赤霞拿起电话冷冰冰的吩咐陆宽云,以分手为名把朱进约到东郊秘宅;默然半晌又果断的通知成志达这个月底就把房子退了。
自遭遇冷落起,陆宽云就意识到使命行将结束,所以这段时间也没跟朱进客气。你不来也行,三天两头打电话;今天在看中一套什么衣裳,明天哪个亲戚又病了;几个月里不过见了三四次面,却挤牙膏似的又挤来将近二十万。朱进烦不胜烦苦不堪言之际,连杀她的心都有了。接到分手电话犹如腹泻遇到厕所般的松了一口气,当如约进门见到安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是燕赤霞的时候,不禁头大如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燕赤霞迎住他笑道:“朱兄不愧是风流才子,好雅兴啊!请坐。”
朱进硬着头皮落了座,尴尬的道:“燕总,我……小陆怎么……。”
“小陆怕触景伤情不来了。”燕赤霞皮笑肉不笑的道:“以后她也不敢再来麻烦您。”把茶几上的一张软盘和一张光碟推到他面前:“她委托我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您做个纪念,您留着慢慢欣赏吧。不过我要提醒您,要注意保护‘知识产权’,眼下盗版猖獗得很。”
见朱进一脸莫名其妙的茫然,起身点着烟笑道:“……金屋藏娇,嘿嘿,风流佳话啊!想必有很多人会感兴趣……。不妨碍您在此回味了,小弟要先走一步。至于我那点小事……,您就当我没说过,能帮就帮不能帮也没关系,只好我自己来慢慢应付,总会对付过去的。您马上就要高升了,反正我以后要仰仗市长大人关照的地方还多的是。”
晚上心事重重的朱进推掉了一切应酬,借口要加班,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办公室。在办公电脑上打开软盘里的文件,刚一看标题就懵了:关于朱进同志索贿受贿、腐化堕落的举报材料!极力忍住心头的惊讶与愤怒,耐着性子看完后他本能的想到光碟里会有什么内容;满头大汗的用颤抖的手把光碟放进电脑,刚一出现声情并茂的画面,朱进就重重瘫软在椅子里。
呆坐半晌,暴怒着取出软盘和光碟,用剪刀疯狂的剪了个稀碎,狠狠的砸进了垃圾桶!
满脸狰狞的拨通了燕赤霞的电话,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燕赤霞你这个小人!你……简直不是人!你卑鄙!无耻!”
“哈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了燕赤霞嚣张的笑声:“燕某一经翩翩君子朱市长大人如此品提,必然会身价百倍!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朱进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道:“姓燕的你……!你少他妈得意!我垮了台你也没好果子吃!”
燕赤霞半真半假的安抚道:“朱兄大可不必如此恼怒。你我一荣俱荣,合则两利分则俱伤,我并无恶意。我不过想提醒你:无论是谁,是消费就得买单!我和老郭都是商人,投了资就要有回报!”
燕赤霞说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朱进等情绪稍稍稳定,也回过神来了,他不可能也不允许他当墙头草。郭同再老奸巨猾,但未必有燕赤霞如此奸诈;倒向燕赤霞这一边,眼前仕途最多小受挫折;不倒向燕赤霞这一边,就有可能身败名裂!就算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自己将一无所有永不翻身,而燕赤霞依然可以逍遥自在的做他的富家翁!
事已至此也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和平演变”了!权衡利弊,垂头丧气的道:“多谢燕兄提醒。你的事我会尽力而为。”
燕赤霞爽朗的笑道:“你我兄弟相称,还客气什么?”适时抛过两根骨头:“你对前途也不必过于忧虑,我们夫妇会一如既往的全力捧场。嫂夫人最近忙不忙?心微怕她业务太多忙不过来,就越爼代庖自作主张把我们集团今年的应缴保险费替她买了一点新阳乳业的股票,新阳乳业近来走势不错啊!”
以夫人的名义投在霞微会所的“股份分红”早已超过股金数倍,既然已经打湿了鞋也不在乎干脆洗个脚了,何况这些还不是朱进最感烦恼的事。心不在焉的答道:“心微直接找她商量就行了。就这样吧。”
燕赤霞刚放下电话身边的闻心微就满头雾水的问道:“朱市长这么晚了找你还有什么事?我什么时候给他夫人买过股票了?听你话里的意思,好象你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误会,说清楚就没事了。”燕赤霞搪塞道,含含糊糊把朱进在这次风波中一心想打太极拳的原委说了。
闻心微听了默然无语。朱进如此恼怒,显然不是丈夫说的那么简单,必定是受了燕赤霞不可告人的挟持。闻心微越来越觉得丈夫高深莫测,甚至感到有一点陌生。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隐隐从心底升起一丝忧虑。
燕赤霞从沉默中看出了妻子的担心,搂过闻心微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不再说什么。
现在燕赤霞能够体会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无休无止的扩张欲望了。当年谁要劝止成吉思汗不要打过多瑙河,他会听吗?给我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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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玩的是心跳
第一百章玩的是心跳文/虎歌
尽管老大不情愿,又甩脱了陆宽云这个粘手的累赘,朱进还是别无选择的把赌注压在了燕赤霞这一边。
朱进之所以能青云直上,绝不是仅仅依靠自己的能力;若不是头上有几把伞在罩着,能力再强也不至于爬得如此顺利。现任天南省常务副省长是他的老上级,是他在新阳担任乡镇党委书记时的新阳市委书记。乌纱帽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燕赤霞的忙要帮,但也要小心翼翼尽量维护自己的锦绣前程。刚过知天命之年的常务副省长正是如日中天,张副书记却已是秋后的茄子,级别相同的两个人背后蕴藏的能量是不相同的。当晚回家郁郁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之后决定先找老上级挖好阶梯后,再去主动找张副书记谈一谈。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陆宽云也扎扎实实给朱进上了一课。燕赤霞说得对,对于商人而言,不管是谁,是消费就要买单的。这晚也打定了主意,郭同手下时常来向他“汇报工作”的妖娆总经理以后是碰都碰不得了。心下生出的念头竟与燕赤霞曾经教训成志达的观点暗合:不定期在高档酒店玩玩就算是最好,要不就干脆死远一点玩。再也不能干“定点”情人的蠢事了!
常务副省长自然是很忙,即便朱进是亲信,也过了两三天才逮到一个当面“汇报工作”的机会。刚好此时圈内已经有了关于张副书记的一些不利传闻,朱进很艺术的“汇报”了自己眼下的难处和忧虑,常务副省长只作了两句“重要指示”:小朱啊,经济问题上能严于律己就没人能把你怎么样。老同志是要虚心尊重,但也不能无原则的顺从嘛。不到半小时的接见令朱进如释重负,思虑再三之后他认为:直接打电话压一压郭同就行了,去找张副书记的这道手续可以省去了。
精通“公关”之术的方巨来判断无比英明。商场也好,官场也罢,其实大家都已经构建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既定微妙平衡。没有足够的实力和把握,没人愿做舍身炸碉堡的董存瑞去破坏这种平衡。愚蠢的人不但做不了生意,更做不了官,自古皆然。
张某人为官一世,当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能凭空弄出一个工作检查组来,就已经是给了郭同一个交代;何况对方反应之强烈超乎预料,眼看就要功成身退了还斗个什么劲?犯不上。工作检查组驻留一周后便移师他处,检查结果是存在的问题还是不少,但都是上不了台盘的鸡毛蒜皮。
这场暗流汹涌的较量不分胜负,但水已被双方提前搅浑了,引起了另外几只恶狼对新阳乳业的密切关注。原本在股市默默无闻的垃圾股新阳乳业一时变得炙手可热,已近资不抵债今年还没有一分钱利润的新阳乳业,股价在抢购风潮下竟然戏剧性的一涨再涨!杨涛曾在燕赤霞面前感叹股市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魔方,永远不会缺少出人意料的事发生,有人哭就有人笑。可谓精辟!
新阳乳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周文剩余任期不到一年,如此大好的形势当然令他眉花眼笑;隐隐约约也觉得不大对头,但再怎么样混过这几个月赶紧走人还是没问题吧?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和他的幕僚们还没有意识到:有人一夜之间就可判定新阳乳业的生死,手上的空壳企业已经成了屠案上待宰的羔羊。
三驾马车精心编写的欲擒故纵的剧本如果再不上演,最终鹿死谁手就只有天知道了。
星期一华朗公司、九霄集团、恒高地产不约而同开始分别抛售市值一千万的新阳乳业股份,三千万的股票一投入股市便如泥牛入海被抢购一空。正是因为吃准了郭同谨慎精细的特点,所以被郭同等人购进的却十分有限,吃进者以企图投机追捧散户居多。郭同不由大惑不解:早几天还求之不得的股票现在又大举抛售,燕赤霞他到底想干什么?至当天收盘时,股价略有下跌。
第二天三家公司依旧照此办理时,郭同开始坐不住了:难道燕赤霞只是打算趁机大捞一笔?股民们也好象嗅出了一点气息,股票虽然仍然抢手,但已不如上一天狂热,当天股价继续小幅下跌。徘徊观望了两天的郭同面临着两种截然相反的选择:要么大肆吃进,要么跟着抛售。苦苦思索之后,郭同吩咐手下:如果次日燕氏阵营还在抛售,那就跟着做试探性抛售。
其实郭同完全是自寻烦恼,他如何反应对燕氏阵营来说无关紧要。按军师邓开阳的部署,这步棋瞄准的是那些脆弱而数量庞大的零星散户,郭同有什么异动只能算是额外红利。当邓开阳清清楚楚说出这个残忍且残酷的计划时,燕赤霞、方巨来、杨涛点头同意后均是沉默不语。邓开阳也和他们三人一样,四人脑子里同时冒出了一句熟悉的话:一将功成万骨枯。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三的《云沙都市报》的头版头条上刊登出令无数人触目惊心的新闻标题:惊天黑幕:新阳乳业,恶意炒作下的泡沫!整篇报道成了口诛笔伐的战斗檄文。甚至附有新阳乳业四个月前的详细财务报表,言之凿凿的声称:该公司财务总监谢英明先生由于饱受“良心的煎熬”,才决定“冒着被打击报复的危险,勇敢站出来向媒体公开事实真相。”据说谢英明先生还激愤的表示:为了验证他所公开的财务状况的真实性,建议上级主管部门组织专业资产评估机构对新阳乳业进行全面资产清理稽查,以还广大股民一个公道。
与此同时,当日股市一开市,燕氏阵营的三家公司还是一副大举抛售的架势,看来人家早就有“内幕消息”。原来如此!十个人有十一个人反应过来首先冒出的是这么一个念头。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十几个小时以前还人人追捧的金娃娃,顿时成了弃之惟恐不及的狗屎。可想而知,新阳乳业的股价做自由落体运动般的狂泻。
郭同也傻眼了:疯了!全他妈疯了!
时间每一秒钟都在考验着他的耐心,手上已经升至市值将近两亿的股票分分秒秒都在缩水;两亿啊!换成现钞足以堆成一座小山了!到了上午十一点,三小时之内价值两亿的股票市值终于跌破一亿大关,郭同的心理承受能力终于到了极限,防线全面崩溃;叫来大女儿郭凝满头冷汗的吩咐道:“放!”
至中午十二点为止,股价已跌破燕赤霞正式炒作前的最低价,郭凝也来向父亲汇报,一小时之内放出去四千多万。郭同抹了把汗庆幸的道:“还好,还好。”突然在头发稀疏的脑门上重重一拍,大惊道:“上当了!”
股价狂跌,既然有人卖就得有人买,难怪一直没有跌停板!但是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截止下午五点为止,九霄集团已在这场混战中大获全胜,成了新阳乳业仅次于控股股东天南省农业厅的第二大股东。当晚的电视荧屏上播放了天南省农业厅主要领导、新阳乳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香港东天集团驻厂董事黎晨联合出席的“辟谣”新闻发布会,同时几位巨头众口一词将投入巨资救市力挽狂澜;在记者们锋利如刀的炮轰下,也不得不羞答答的表示“愿意接受全面资产清理稽查”。
混战的第二天,星期四各大报纸的头条全文报道了电视新闻里的内容,并发布了另一条权威消息:证监会也将介入调查。股市开市不到一小时,新阳乳业股份便跌至停板。一夜之间,很多散户由腰缠万贯变成血本无归,等待调查公布真相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已经有了承受能力较差的股民欲跳楼轻生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