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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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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生意?我不敢再往下想了,陈秉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把朋友想得太坏。

  我忍住了,我没对赖晓芸说,我要先找陈秉章谈谈,等与他谈通了,我再向赖老板作详细汇报。这是大事,弄不好会影响到赖老板与陈秉章哥哥的关系,我要慎之又慎才对。再说,我担心自己与陈秉章肯定会谈得不欢而散,如果那样,我还会坚持原则吗?如果坚持,肯定会彻底得罪陈秉章,如果不坚持,谁也不知道,大家相安无事,但我心里会觉得对不起赖老板。这时候我的思想有点乱,我甚至想,如果赖老板对我不要这么好就好了,比如他没有直接从香港写字楼给我发工资,而是对我和对副经理一样,只给我两三千一个月,比如…不行,只给两三千我就不坚持当经理的原则吗?不行,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找陈秉章开诚布公地谈谈,如果他明事理,我会替他遮着,并对他妥善安排,如果他执迷不悟,我就对他不客气,甚至开除他!赖老板对我太好了,假如在他和陈秉章俩人中我必须得罪一个,我只有得罪陈秉章。

  决心下了,心情也就愉快了。借着这种好心情,我第一次,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约了赖晓芸。 。 想看书来

作者自传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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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女人我是越来越不懂了,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如今似乎比三四十岁的妇女更容易开通。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去约唐小姐的,但我敢约赖晓芸。说实话,不是我想“勾引”她,恰恰相反,我觉得如果我再不主动约她我就太不绅士了,甚至觉得太委屈她了。男人女人的关系如果到了心有灵犀的份上,男人还装糊涂,再玩深沉,那本身就是一种不道德。要是真深沉就别让感觉发展到这个程度。我与赖晓芸双方的这种感觉是互相的,分不清你我,也分不清主次。

  我已决定主动约赖晓芸,哪怕只是做个姿态。我希望她找个理由拒绝我,那样我就解脱了,没有负罪感了。但她没有拒绝我,我有一种被逼上绝路的感觉。

  那天下午,我看着赖晓芸的背影,拨通了她的电话。

  “别回头。”我说。声音是哈出来的,饶过声带。

  “好啊,工作时间打私人电话。”她用同样的发声方法说。

  “公事。”

  “什么公事?”

  “我看公司的报关员很辛苦,需要放松,晚上特意请她爬南山。”

  花筒里传出被压抑的笑声。

  “六点半,工业七路口。”

  不容她反应,我即刻挂上电话,抓起劳保手套上了生产线。虽没回头,但我能感到她灼热的目光照射着我,脊背上热烘烘的。

  山没爬成,第一次“约会”当然也就夭折了,而且是永远地夭折,因为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深圳太吝啬,连约会都只给一次机会。

  我刚从三楼转到四楼,赖晓芸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追上来,老远地就对我招手,我没再装矜持,笑着跑过去,“啪”地一个立正敬礼,大声说:“公主,有何指示?”我觉得越是在人多的地方我越应该表现得自然些,这样反而不会引起别人怀疑。我以为她会被我逗得笑弯腰,谁知她只是非常勉强地挤了点笑容给我。说:“老板来了,叫你。”

  心情是相互传染的,下楼时,我的兴奋期已过。我问她:“你怎么不高兴?”

  “没什么。”她说。我已经找不到任何感觉。

  “老板来的真是时候,你看,想请你爬山都不行了。”我只好自找台阶。

  她没任何表情,仿佛我说的事与她毫无关系。

  赖老板已经在工资表上签了字,并嘱咐他们今晚就发。老板虽然说的是我仍然听不懂的潮洲话,但两个月的耳闻目睹,结合当时的场景,我居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灯辣阿。”赖老板一如既往,见到我就马上开玩笑似地打招呼,并像个大孩子开心地笑,满脸灿烂。赖老板的气色很好,气色好就代表生意好,老板的生意好我们就跟着好。老板对我好我就感到心中有愧,因为我还没有将目前每月浪费20多万金液的事及时向他反应。

  “晚上一起吃饭。”赖老板已经改用普通话。我发现老板的普通话大有长进,不知是这几天忙着在关外开发工业区与大陆这边人交往多了,还是专门为了和我交流,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很感动,对赖老板也更佩服。

  “好,好。”我说,“我去将工作安排一下,干脆不加班了,反正要领工资,大家也不会有心事作业,出了次品更麻烦。”

  适应是互相的,没想到我也自然而然地把工作说成了“作业”。老板对我的话几乎没有反应,还是那样灿烂地笑,那意思仿佛他还没笑够,需要继续笑,或者是他觉得生产安排是我的事,他根本不用操心。就像他说的人工的事情不用我操心一样。

作者自传17
17

  
  那顿晚饭自然与往常不一样。表面上比往常热烈,但热烈中隐藏着沉闷。总的来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当然是我。赖老板刚才已经将一本存折塞给我,并且一个劲地跟我解释,说我刚来,少点,以后会慢慢给我加的。我不好意思当面打开看,但我马上就想起我第一天来时他反复向我做的解释:伙食很差,不好意思。我就笑,老板问我笑什么,我说钱多少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要干的开心。说得赖老板很开心。等老板转过身与别人说话时,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拿出存折,迅速地展开看了一眼,我的乖乖,九千!!我赶紧藏好,生怕丢了,心里一阵狂跳。

  愁的许师傅。这餐饭算是对许师傅的送行饭,上的第一道菜就是炒鱿鱼。鱿鱼经烈火一炒,立刻反卷,暗示卷铺盖走人。我有点同情许师傅,只有我知道,其实最该炒的不是许师傅,而是陈秉章,但老板不知道,老板可能是看陈秉章工资那么低根本就不值一炒吧。当然,如果我将事实真相对老板讲清楚了则另当别论。但我还没说,因为我还没找陈秉章谈,不知怎样开口,不过,明天我是肯定要说的,冲着这九千块一个月我也要豁出去,否则还算是人吗?

  借着酒劲,许师傅红着脸对我说:“阿丁,记着,你比我更惨!”

  我现在是经理,一个“师傅”这样对我说话当然让我难下台。我甚至感到委屈,因为说到底,他的离去并不是我的意思,应该是老板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正好有机会了而已。这么想着,原来心底里对许师傅那点同情也荡然无存了。

  倒是副经理顾全大局,赶快把话岔开。其他几个香港师傅低头喝酒吃饭,对我不冷不热,非常有克制。

  赖老板只陪我们吃了一会儿就提前走了,这一幕他没看到。我想,如果赖老板在,或者唐小姐在,许师傅就不会说了。如果那样,这顿饭我会吃的好过些。但他们都不在,这让我怀疑唐小姐是不是有意回避,要不然唐小姐这次怎么没跟赖老板一起过来呢?我现在盼望唐小姐过来,她过来我就请她帮我从香港周大福那里买三个大戒指,老婆一个,妈妈一个,岳母一个。

  晚饭早早就散了,我找到电话亭先给老婆报个喜,又给妈妈报个安。以前我打电话总是长话短说,今天说的特别多,都拿九千块一个月了,还在乎这点电话费吗?有人说穷人和富人的区别主要在生活方式,我认为生活方式还是取决于经济基础,有钱人和没钱人的生活方式当然不一样,比如打电话。

  长途打完后,我又给蒋大哥打了个短途,告诉他我要请他们全家吃饭。蒋大哥说你发工资了?我说是的。他说拿了钱也不要乱花,留着。我说乱花不了,多着呢。他说多少?我说九千!他愣了一下,而且愣的时间蛮长,然后说:那也不要乱花。我说好,我不乱花,但大哥还是要请的。他又愣了一下,说实在要请星期天你买点菜回来,让你嫂子做吧。

  晚上回到宿舍,我忍不住再次打开存折,再仔细看看。

  这是一本香港查打银行的活期存折,与大陆这边的不太一样,但存折我还是能看懂的,尤其是上边的*数字。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怎么上面写的不是9000而是?!如果我眼没看花,那么我的工资不是九千,而是九百!岂不是笑话?我的工资是九百?还不如赖德龙?赖德龙这个月连工资带加班费总共还有一千一呢。我傻了,好在我已经是一个五百多人的香港公司经理,现在是一个人住单间,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和陈秉章两个人住,还不被他笑死?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我搞错了。我对自己看*数字的能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我急需要证实。这么晚了怎么证实?香港查打银行在蛇口是有一个分理处,但现在肯定是关门了。我把化验室那个说客家话的小伙子从床上拧起来。我自认为有恩于他,这时候在这个问题上他比陈秉章可靠。小伙子进门后,我把存折给他看看,问他是多少?小伙子很疑惑,说这个你还看不懂?九百嘛。我问有没有看错?小伙子把存折凑到眼睛上,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眼睛离开存折,看着我,摇摇头,说没有,这怎么能看错。他又问我:你怎么了,丁经理。我说没什么,你回去睡觉吧。

  小伙子回去睡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肯定是弄错了,那小伙子的话能信吗?他见过香港的存折吗?明天上午我要溜出去一会儿,借辆自行车,去查打银行分理处去把钱取出来,管它是多少,全部取出来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嘛。想着想着我慢慢地迷糊起来,迷糊间我来到银行,银行的小姐见我是个大客户,对我十分热情,专门为我准备了一个大袋子,装了满满一袋港币给我,我一看,怎么这么多?不是九千,是九万!怎么是九万呢?!我一高兴,抓起一叠钱给银行的小姐,银行小姐一眨眼变成了赖晓芸,赖晓芸“叭”地一把打掉我手中的钱,说:“呸!谁要你的臭钱!”温馨灿烂的赖小姐一下子变成了样板戏里的女英雄。我吓醒了,一头汗。

《娱乐城》 一(1)
紧走慢走,一天出不了汉口。
  夏青今天就一直在走。她要试一试,看一天到底能不能走出汉口。
  夏青把这一次的步行当作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或者是当作与自己过去的彻底决裂。
  夏青特意穿了件大学时代的衣服。仿佛服装也是一种环境,能把人带回早已逝去的年代。
  大学里没有阴天,总是阳光灿烂,就像今天。
  夏青就是在那个夏季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失身的。
  记起来了,那天是农历七月初七,鹊桥相会的日子,东方的情人节。那天她白色的连衣裙上没有染上鲜红,却印上了青绿。夏青就是在那天由夏桂香改名夏青的。
  夏青是在毕业的前夕与他分手的。
  工业专科学校是三年制大专,到大三的下学期实际上就不怎么上课了,忙着搞毕业设计毕业实习和毕业分配。
  当初夏青考大学的时候,夏青和夏家洼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专科和本科的真正区别,相反,他们觉得上三年大学比上四年合算多了,早一年工作不是更好?夏青学的是纺织机械专业,这也是夏青自己挑的。夏青及夏家洼的人对上大学的理解就是“跳农门”,跳出农门是他们从小就梦寐以求的。跳出农门就是到城市,到城市就是吃商品粮就是当工人。工人是什么概念?在夏青和夏家洼人的印象中,工人只有两种形象,一种是男工人阶级的形象,一种是女工人阶级的形象,其中男工人阶级的典型形象是头戴白色鸭舌帽、手握钢钎的钢铁工人,女工人阶级的典型形象是头戴白色纺织女工帽、身着纺织女工兜的纺织女工,所以,当年夏青填高考志愿时,毫不忧郁地填上纺织机械。
  进入大学后,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标语,上面写着“欢迎你,纺织战线的生力军!”这是学校对新生热爱专业教育的第一步。第二步是听报告,听系主任的报告,听校长的报告,听纺织战线的劳动模范报告,听纺织局领导报告。这些报告是有效果的,这些报告听得夏青热血沸腾。校长的报告指出:纺织工业是中国的支柱产业之一,占我国国民经济的八分之一,也就是说,支撑我国国民经济的一共是八根柱子,其中一根就是我们的纺织工业。系主任的报告说:纺织机械是纺织工业的发动机,神圣而伟大。劳动模范的报告表达了能与铁人王进喜相媲美的新中国纺织女工战天斗地的英雄气概。纺织局领导站在全球的高度说:中国的纺织品在世界上最具竞争力,是我国出口创汇的主要产业。如此,夏青学习纺织机械就有了国际意义。
  一转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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