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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旁边赔笑,使劲笑。
订婚戒指用了他早早买下的那款,江佑说先戴几个月结婚时换大钻戒,据他说钻戒老大了,已经托朋友从南非加工了,超大号鸽子蛋。我说低调点,我一个学生戴那么夸张的首饰不合适。那臭小子接着瞪眼,说他老婆就得特殊,还教我,要是有人欺负我时,攥起拳头揍对方,把戒指凸出来往人脸上戳,杀伤力大能防身。我没敢说,用鸽子蛋划人脸,那得多贵的脸能配上啊。
孙玥见到我的订婚戒指很喜欢,她说早看上这款了,没舍得买。我说,这不是普通的素纹戒指吗。
她嘁了一声,说这是卡地亚的一生挚爱,贵着呢。
我想,冲着一生挚爱这四个字,多贵也值。
乔大新同志和林徽同志分别作了感人的发言,我使劲忍,不想掉眼泪,今天的妆从早晨开始化了俩钟头,哭花了对不起这时间。我掐着江佑的手,说我不哭不哭。
江佑说,咱不哭,宝贝,哭也不让他们看。
我说,今天我好看吗。
江佑说,不好看,这胸太鼓,比平时我摸着还鼓。
我低头看看,说,不说这,别的好看吗。
江佑说,岂止好看,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了。
我说,仙女今天晚上穿新买的衣服给你看。
江佑看看周围,小声说,我今晚上让仙女不想再回天上去,想这辈子呆我床上。
就这样,没人掉一滴泪,订婚仪式圆满成功。
林晓蕾如愿通过考试成为燕都财经大学研一的学生。我对孙玥说,再回学校的感觉真好,每天拿着书本走在校园里,觉得年轻了又象回到了二十岁的光景。
孙玥说,别逗了,还二十,哪有越活越年轻的,看着你这样就是熟女,满脸妖气。
我照照镜子,镜中的女孩脸色红润,眼神清亮,“我怎么就熟了,明显是正在盛花期,还没结果呢。”
孙玥说:“我结果了。”
孙玥怀孕了,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她说,小毕过些日子回来探亲,到时候当面告诉他。小毕喜欢当海军一直坚持不回地方,孙玥做了不少思想工作,终于有松动的迹象,这次回来是联系燕都军事管理学院,当老师。我说老天真是有意思,说自己不是学习那块料的孙玥当了老师,家里的老公也是老师。我折腾一圈竭力避开包子,最后还是通过包子嫁给上天早安排好的人。
孙玥说:“我早就说过,适合你的老天已经安排好了。再怎么折腾也是归到这条路上,早知道折腾什么。”
我说:“只有这样才知道珍惜。”
订婚仪式过后,父母大人做主把我轰走了,说自己过日子锻炼去吧。我运了一天才把衣橱整体搬到江佑家。江佑不闹心了,坦坦然恢复了他的忙碌。我们的作息时间有点冲突,当我下课回到家时,正是他准备去餐馆的时间,待晚上他下班回来我已经准备休息了。
共进晚餐成了需要刻意完成的事,江佑保持着做饭的习惯,每天去上班时做好饭菜留在家里。他说,晚上回来要是看到没吃完就惩罚。开始几天我还老实吃光,原来在家他陪吃,你一口我一口几个菜就光了。可现在俩人的菜都归了我,时间长了哪受的了,我变成了搬运工,每天把菜送回林徽同志那,请她帮着处理。
这小子很快发现了,他又变了招数,每天留下一锅爱心粥,里面的材料五花八门,这回我舍不得送了,乖乖喝掉。晚上他回来时常见到我捧着肚子在沙发上犯愣。
“怎么了宝贝,想什么呢?”他贱兮兮的往上凑。
我撑住他,“别碰我,肚子要炸了。”
“怎么回事?”
“一锅粥全进了肚子,撑死了,现在脑子里也是粥,血管里也是粥。江佑,别给我做饭了,不吃你不高兴,吃了我不高兴,再这么下去我回娘家了。”
经过讨价还价我们商量好,他每周做两次饭,出去吃两次,剩下的时间让我打游击。
孙玥知道后骂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想和小毕一起吃饭都是奢望,每年只有过年和探亲假能守住一起,平日不是回娘家蹭饭就是在食堂凑合,想亲亲热热吃一顿家常饭难着呢。
我说,每家情况不一样,我家那小子是个工作狂,小毕歇假回家对着你时肯定心里眼里都是你,我家那个回家来也惦记生意的事,遭人恨着呢。
孙玥一脸不解,不知这事怎么让人咬牙切齿的,我没法告诉她,那臭小子现在长本事了,能一手接电话一手脱我衣服,原来总搞不定内衣的扣子,现在单手就能解开。最近愈发能了,可以一边收拾我一边接电话,哪边都不耽误。
小毕回来时,我陪着孙玥去接他。孙玥穿了俏皮的娃娃装,她最近忙着补充营养,身子象气球似的慢慢膨胀,我说,悠着点,花那么多钱削下去的肉这下要全补回来了。孙玥不以为然,说,现在才应该玩命吃呢。
小毕看到老婆有点意外,可他是个内敛的人,只是笑笑,“这身衣服怎么象孕妇,别穿了。”
我干笑了几声,也附和说象,象极了。
孙玥很彪悍,“孩子他爸,欢迎欢迎。”
小毕再内敛听见这消息也激动了,“真的?”孙玥一下被腾空抱起,俩人开始讨论下一代,当我是空气,我也只能把自己当空气,看东西南北。
我提出请他们吃饭,算是大家一起庆祝这好消息,约江佑时他说让我们先去,随后就到。
餐馆是我定的,照顾到孕妇和不吃辣椒的江佑,定在了西餐馆。
孙玥说想喝红菜汤,要双份,我说,要一锅都行,现在你老大。小毕还穿着军装不能跟老婆太亲昵,可眼神一直附在她身上没离开过。
我和孙玥嘻嘻哈哈讨论菜单,等着江佑过来。
系着领结的服务生象特务接头似的送来一张纸条,我展开看看:你好,林晓蕾。
“这是那位男士送给您的。”他指指不远处的桌子。我看过去,心里一紧,是谢飞。
“怎么了?”孙玥看出我的变化。
我说:“谢飞,我是不是应该过去打声招呼?”
孙玥回身看看那边,也认出了他,“他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美国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从分手后再没联系过,我们天各一方喝不同的水呼吸不同的空气,完全没有交集了。
“那就打个招呼吧,不过快点,江佑快来了,撞见了不好,他最恨谢飞。”
我走向谢飞的桌子,想着说声你好就完了,他见我过来,站起身指指旁边绿植掩映的角落,我会意的向那里走去。
我想着怎么尽快结束这次会面,不是担心江佑见到,而是真的无话可讲,自从分开后,他的身影一次没有再记起过。林晓蕾是个痛快人,既然自己不是人家那盘菜,我挥手谢幕不带走一片树叶,等老了在公园遛弯时见到,绕着走别见面或者装老眼昏花不识人得了。
“从进来看着就象你,可是没敢认,你变化真大。”他步履轻快的走到我面前,脸上是熟悉的温润笑容。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稳得能穿针引线呢。
“你和孙玥还是那么好,她一点没变。”
谢飞的心情似乎很好,并不在意我的沉默。
“我这次回来还想着联系你,可没有你电话了。现在好吗?”
我点点头。
“你也回燕都了?不在北京了?”
我接着点头。
“你不想见到我?”他终于意识到我的冷淡,有点尴尬,“可能打扰你了,只是见到你特别开心,没想那么多,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没有,”我笑起来,我的夕阳天使褪去了光环,变成了一个眉眼温和的青年人,大概在国外浸染的原因,他添了些西方人的活跃,原来的他极少有表情动作,讲话做事都一派书卷气,“我只是有些惊讶,还没回过神来,我回燕都了,我爸妈岁数大了不想我在外面。”
谢飞笑起来,“好啊,那时你总念着回来,能守着爸妈多好。我今天是跟同学过来吃饭,不能多聊,明天请你喝咖啡吧?”
那就爱吧(9)
回到我们那桌时,江佑已经到了,正和孙玥商量菜单,我坐过去,“几时到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江佑盯着菜单对我的招呼装听不见,接着问孙玥,“就吃这么多?不是说胃口好吗,再点一些。”
我看看孙玥,她冲我做个鬼脸又吐吐舌头。小毕也抿嘴笑,那意思是我明白可我不说。
不用猜就知道臭小子吃醋了,我仔细回想刚才与谢飞在一起是否有出格的事情,可我们俩的站位距离十分合理,自问也没有其它有违礼仪的行为,他这醋吃得太宽了。
直到菜上来,他也没瞧我一眼,好象林晓蕾根本不存在,我也不理他径自和孙玥边吃边聊。沙拉里放了讨厌的橄榄,我挑出来放到他盘里,免得让人家看到他主动吃我的剩菜,伤了面子,不想这小子用勺子一拨拉推到了桌上,我瞟他一眼。
我点的海鲜焗饭上来,里面有不喜欢的鱿鱼,我又习惯性的挑出来放到他盘里,行至半截蓦然想起他的态度,勺子在空中旋转一圈又放回了自己盘里,你不吃,我自己吃,看没有你我行不行。
臭小子却故意挑衅,一推我手,不客气的端过焗饭把里面的鱿鱼一块一块挑拣到他盘里,随后将焗饭摔回我眼前,自己接着吃起来。
我鼻子快气歪了,什么人啊,我又没求你帮忙,什么态度。
孙玥一直不说话关注我俩的动作,此时露出狐狸般的笑脸,冲着小毕说:“孩子他爸,快点吃,一会带你去看个有意思的地方。”
小毕很听话,拿出急行军的速度消灭自己的饭菜,我说:“我也去行吗?”
“不行。”孙玥和江佑异口同声。
吃完饭趁着他们三个讨论怎么搭江佑的车走,吱溜我先跑路了,不带我去,我自己找地方玩去。
西餐馆这条街比较清净,好在路灯很亮不担心黑暗的问题,我知道向前五六十米就是繁华大街,上了大街我就不怕,正好吃饱了走路锻炼身体呢,我脚底生风,健步如飞。
“往哪跑?”一双手不客气的掐上我后脖子,“做了什么亏心事跑这么快?”
那小子象拎着一个小鸡仔,把我掐到墙边,“说,干吗跑?憋着什么想法呢?”
我挣开他的手,“轻点,你要掐死我啊,哪跑了,我要去商场买东西,一会晚了关门了。你们慢慢商量去,别管我。”
“不高兴了?”他扳住我肩膀。
“没有。”我甩啊甩,他的手象是粘了胶水,死活甩不开。
“那我不高兴了,”他手上加了力气,仿佛故意弄疼我,“瞧你对他笑得那开心,你有老公的人了不知道吗?是不是心里还想着他,你戴了我的戒指是我老婆了,跟他在那旮旯嘀嘀咕咕的是什么意思?”
这醋坛子真好笑,我跟人家说句话还要提醒有老公了,以为古代男女授受不亲那时呢,“我什么时候说不是你老婆了?只是打个招呼而已,至于吗?你整天和男男女女出去吃饭喝酒,我说过什么,今天不过偶然碰到交谈几句,你这反应真是莫名其妙。”
这小子态度很不好,瞪起了眼睛,“我那是大庭广众,再说了什么男男女女说得这么难听,哪个女的在我身边坐过?我瞅过谁?你去问问,我什么名声。”
哪挨哪啊,真是滑稽,大晚上的,两人在路边争执这无聊话题,我看实在摆脱不开这小子的纠缠,先服了软,“明天他约我去喝咖啡,你要是有空来陪着,听我们俩说什么,好吧?不放心你在旁边看着。”
“别来这套,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是为了这个吗?那什么,约的几点?”
我扑哧笑了,臭小子。
他有点恼了,“笑什么笑,赶紧给我乖乖交代,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交代,有什么可交代的,现在的谢飞于我来说不啻路人甲而已,那段过去没留下任何值得回味的美好,“走吧,陪我走走,你不问我也打算告诉你的,这事已经过去了,他是他我是我没有关系了,别想那么复杂,他约我喝咖啡,要是拒绝显得小气,不如大方一些,明天你陪我去,好吧?”
这小子有了几分缓和,撇着嘴想想,“不去,我不爱瞅他,我送你过去。”
我不明白了,怎么平日里大方稳重的人耍起小孩脾气来这么难缠,真象乔大新同志,不陪着去跳舞还问东问西的。
拐上大街,眼前繁华起来,我说:“看,那个不是咱俩来过的街心公园?”
我怀孕那次就是约他来这里摊牌的,梧桐树遮挡了路灯的光亮,夏夜的小花园半明半暗。
我们找个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江佑恢复了常态,挽住我的手哼唧起来,“你得乖乖在我身边,不能乱跑,明天见到他就把戒指给他看,告诉他你有老公了,少动歪心眼。不然,我找人修理他,不对,我自己修理他。”
我叹口气,“江佑,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我有,怎么没有?但是这小子不一样,你那时对他……”
我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