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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低头坐了进去,也陪着他目视前方保持缄默。几秒钟后,他爸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象是打算歇脚的老马。
“我上次讲过,不要妄想能瞒过所有人,女孩子要懂得礼义廉耻,行为检点,做我江家的儿媳,一举一动要注意影响。江佑年轻,他糊涂可我眼里不揉沙子。”
又来了,他是吃准了我该去浸猪笼了,我很无奈,“如果您今天想谈这个,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您肯定很忙,不耽误您宝贵时间了,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走了。”
他的时间似乎挺富余,一点不怕浪费,从腿上拿起一份档案袋,捏在手里,慢慢抖动,“有些事情我不想逼得太紧,大家都留些脸面,你父亲的身体不好,让他知道毕竟是失了颜面,做父母的都是一样,如……”
“慢着,”我打断他的话,“听您的意思这事挺大,要是这么说还是让我爸知道吧,要不闹得收拾不了,谁给我当后盾呀。”
他爸显然被噎住了,一直目视前方的眼睛转到了我身上,有些暴怒的征兆,黄色档案袋啪的甩到了我腿边。
我打开一看,恶心坏了,吃了闹肚子的麻辣烫也没这么恶心,转瞬之后熊熊怒火拱了上来,烧得手有点抖。
里面是一摞照片,女主角是林晓蕾,男主角是小奶嘴,夏晨曦。我知道狗仔队在采访名人时会断章取义,一句话会被删改成好意恶意敌意,PS过的照片能达到混淆的目的。今天算是开了眼,拍照也能有此意图。
照片里的林晓蕾夏晨曦被巧妙取景编辑成标准的暗送秋波。他递上饮料,她眉眼含笑接着;他举着胸卡说话,她对着他笑得象朵花;更绝的是在饭堂里一张,小奶嘴端着托盘探头探脑看我那份饭也被拍了下来,想说明什么?恋人间的亲昵无间?
我捏着照片,将心里的怒火压啊压,“您要达到什么目的?不会随便拍着玩吧?”
他爸对我的上道很满意,“目的很简单,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好好跟江佑过日子,不要弄出什么让大家脸上无光的事。如果不能收敛些,继续这样下去只有一条路。”
“让江佑与我分手?”
他不置可否,眼睛看向了窗外,下巴又扬了起来。
我收起了照片,“行。这些照片能给我留下吗?”
他挥挥手,象煽走一只讨厌的苍蝇。
晚上江佑到家见我在沙发上端坐,神情肃整,唬得一跳,“老婆,我没开车回来,车放店里了。”
我斜他一眼,继续扳着脸。
“我记着呢,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绝对没开,不信你翻我身上,没车钥匙。”他将外套脱下,拍拍身上的兜表示清白。
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了几秒,这小子还算听话,知道不让我担心。可马上胸口那股火又窜了起来,烧得要抖,我指指沙发,“你坐下。”
他笑嘻嘻歪到我身侧的沙发上,一派怡然的翘起二郎腿,掏出支烟点上。看来今天喝的不少,离着半米远都能闻到浑身的酒气。
我把档案袋甩到他身上,“你看吧,看完给我一个说法。”
略有粗暴的动作使他摸不着头脑,巡视的眼光在我和档案袋间转了几圈,收起了笑脸,打开袋口,照片在他手间蹭蹭翻过,指尖的烟气腾起熏得他眯起了双眼,末了抬起头,“哪来的?”
“你爸给我的。”
“傻X。”他低声骂了出来。
这简单两个字不足以抵消林晓蕾同学心里的愤怒,我站起身,让自己也居高临下了一回,“别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爸抱着这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敬着他是长辈,不说什么,可他要是没完没了来这套,我耐心有限。江佑,你听好了,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以后休想再上我的床,从今天开始你睡客房。”
我尽力不让自己喊出来,他说过生气没用要比手段,那我就不让自己生气,可这诬陷不能认了,“江佑,如果你是我男人就给我找回这个清白,如果你不去,我去!你爸说了,给我爸留些颜面,我今天告诉你,他要是敢到我爸眼前胡说一个字,我放火烧了他家,坐牢判刑我认了!”
江佑想拉我,被我一把甩开。
回到卧室,心里的火不见消退反而越烧越旺,换睡衣时手颤得死活解不开扣子,我很后悔当时没有对着他爸大吼一嗓子,弄得这会自己跟自己生气。
说实话,除了生气,内心里更有恐惧相伴。两次意外事件发生后,我对陌生人有些神经质了。街上遇到问路、上前推销的人,常会先哆嗦一下,想着下一秒他会不会拿出东西蒙住我的脸。藏在角落里的相机,偷窥的目光,尾随的身影无论哪个足以使我不寒而栗。我停止换衣服决定去狗头军师孙玥家,问她该怎么办,这口气不能咽了。
我麻利穿好外套,走出卧室,换鞋时听见江佑一声低喝:“站住。”语气很不客气,有些不容置疑的威严象对下属。
我握住门锁犹豫了几秒,还是一拉门冲了出去,走了没几步,被他扯着后衣领子弄回了屋。
“什么臭毛病,大晚上往外跑什么?有事不会好好说,跑能解决问题?”他夺过我的包扔到一边,接着一瞪眼,“抬脚。”
我狠白了他一眼,拒绝的挺直了身子。
他没再说,蹲下身强行替我脱了鞋,拉着回了卧室,继续剥下外套,“得给我点时间想想吧,刚喝完酒脑子不清楚,怎么马上回答你,平时还总教育我不能用拳头用脑子,这会要干嘛去?点人家房子去?要点也是我去,你知道怎么点从哪开始烧?”
我没忍住想笑,他很敏感发现了,“笑吧,别忍着。”
我真的笑了,不过很委屈,“你爸太欺负人了,还要去我爸那说,要是再把他气坏了,好容易恢复点又抽回去了。你必须给我出这口气,要不我就真的跟小奶嘴好去。”
“你想跟他好就好?”江佑眯起眼睛捏住了我下巴,有点疼,“你去问问他敢吗?”
“他不敢我找别人。”
他松开手,转身收拾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抱在手里往门外走。
“站住,”我叫道,“被子留下,你拿走了我盖什么。”床上只有一个双人被,他搬走算怎么回事。
他一闪身不见了。
臭小子,可恨。我打开柜子翻找其它的被子,不成想从后面拦腰被抱起了,我捶着他手,“放开。”
他象拎个小鸡仔,一把将我扔到客房床上,一言不发开始剥衣服。我挣了几个来回,可他仗着酒劲耍蛮力,衣服半撕半拽褪了下来。
“别碰我。”我推开他的手,扯上被子藏了进去,这气氛下我哪有心情整那事,他的呼吸里裹着浓郁的酒气,我避开了脸,“滚,刷牙去。”
他直接滚到了我被子里,精瘦的双腿夹过来,没容人说话,一个挺身冲了进来,我惊呼了一声,没有做好准备身体很干涩,呼吸几乎停滞了。
他用手掐住了我脖子,有些重,“你想找谁?”
我发现失误了,这小子显然是生气了。自从怀孕事件后,他做这事一直很小心,顾及我的感受从不勉强,做游戏时也随时关注我的反应,如果我喊停马上不再继续,今天这样太少见了。
我赶紧服软,“刚才是说着玩的,气头上的话不作数。”
“说着玩的?”他巡视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喝酒过后微红的眼白清晰在眼前,可身下没有停止,纵身的直冲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粗粝的摩擦疼得人说不出话来。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动了。
此时的江佑如同施虐的暴君,居高临下的俯看我疼痛不堪,却毫不停歇的挺进,每一下都带着十分的冲力,他手上的力道一直很重。我觉得自己象条搁浅的鱼,大口的寻觅着新鲜空气,在失去全部氧气的瞬间,礼花砰的炸开,我听见了自己尖锐的叫喊,象跌入温暖的池水间,毛孔中灌入湿漉漉的热浪,膨胀着,裹紧了我。
我睁开眼,对上他凝视的眼睛,里面依旧镇定,没有我熟悉的欲望潮水。
他的脸色很吓人,声音也冰冰冷,“就这一次。”
我们陷入了冷战,从那天过后,他每天去客房睡,必要的交流全部用纸笔代替。
‘我今天要去工地看看,九点回来。’
‘今晚请工商局的老张吃饭,十二点左右回来。’
‘买了新鲜的山竹,在厨房。’
‘毛衣送去洗衣店了,后天取。’
我也象回到了失语阶段,一整天说不了三两句话。小组里同学发现我的异常,关心地问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家里有事,我没否认,“最近心口不舒服,怕听人说话,你们无视我吧。”
夏晨曦更爱心泛滥,说他爸认识市医院的大夫,能带我去看专家。我作揖说:“谢谢,先让我安静呆几天,没准自己就好了。”
不过,在爸妈面前我还是极力表现正常。乔大新同志的情况进入了平台期,除了能拖着右腿慢慢挪动,其它改善不多。我妈说,负责做康复的马大夫说了,目前只能暂时接受这个局面,待身体机能进一步恢复时再说。他们选择了继续留在康复中心,除了吃饭睡觉不停的练习走路,我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们一个推轮椅一个蜷着右手慢慢走,看很久。
孙玥不知道发生的事,她的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夫妻俩为儿子的大便争论不休,为蔬菜泥还是蔬菜汁争执,我听完了就呵呵傻笑,然后挂了电话接着沉默。
有句话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哪样我也做不到。我爱这个男人,即使他伤害了我,我也愿意付出全部的热情和努力去爱他。这个世上他是我的爱人也是我至亲的人,我的未来与他纠缠在一起分不开。
我尝试着淡忘江佑他爸的嘴脸,那份鄙夷和不屑。我劝慰自己,如果问心无愧,时间会证明我的人品和清白,虽然满心抵触,还是极力说服自己,忘掉这一切吧,忘掉。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滑过,我们相处得有了定式。周末的早晨,他开车送我去康复中心,然后歉意的对我爸妈说,要去店里看顾不能陪他们,让蕾蕾在这吧。晚上临近黄昏时,我自己打车回家,吃完他叫的外卖,洗澡睡觉。
我妈发现些端倪,说原来他总陪着吃饭,现在店里忙吗,吃饭的时间也没了。
我说不上来也编不好这个谎话,留言给他,让他自己去给个说辞。
他倒麻利,带着项经理去康复中心,两人说了半天,哄得我妈以为现在店里多忙呢。
林徽同志反过来教育我,说江佑辛苦多体贴他,还问我学会做饭没有,搞得乔大新同志又唉声叹气,说他多好的基因没遗传到闺女身上。
闲着没事我想,自己这块废物点心也得发挥点作用,不能总当寄生虫,不管好不好,先学会了熬粥吧。请教了母亲大人后,自己熬了皮蛋瘦肉粥,这是我最爱喝的,想得挺美,要是会了不用求人,想什么时候喝了马上能喝到。可辛苦熬了一个小时,入口时有股腥气很难下咽,气得我差点连锅一起扔了。
早晨起来见到江佑正在沙发上看报纸,他一贯早起,现在为了破院子更是不偷懒,常是与我前后脚出门。洗漱完出来,餐桌上摆了早点,竟是一锅新熬的皮蛋瘦肉粥,我尝尝,很为自己的笨手笨脚惭愧,同样叫这名字,差距咋能这么大呢。端碗喝的当口他已经开始换鞋了,我很想说句话打破僵局,但一时没有想好内容,只能看着他开门离去。
我查了日历,冷战的时间持续25天了,如果不主动扭转局面,时间会变成35、45。我们交流的纸条已经变成厚厚一摞了,闲暇时我会慢慢翻看,纸条的内容浓缩了他平日要唠叨的话,譬如遇到要下雨变天时,会将温度写下来,提示加衣服;新买了聚心斋的点心做个提示;阳台的窗户我睡觉时忘记关了,下次注意。
我把所有的纸条摊到桌上做习惯的数据统计,江佑的留言占了90%,林晓蕾同学的寥寥几张,全是关于康复中心那里的,真是让人惭愧。再有十几天就是江佑的生日了,我想不如借着庆祝生日的机会,缓和这僵局吧。我去商场精心挑选了一套内衣,配齐了其它需要的道具,祷告着那小子能乖乖入了圈套,别乱挣吧。
爱是什么(13)
从康复中心出来我拐道去麦当当家买了两个汉堡,新出的一款口味,拿到家里用微波炉打一下晚饭就解决了。江佑连着给订了两次盖饭的外卖,有些吃烦了。进门时,不想他也在,我看看表才五点,今天不鼓捣盖房玩了?他背对着我,不知低头做什么,听见我进门的声音,转身回了客房。
我耸耸肩,自己换鞋洗手。在电视前吃完两个汉堡时门铃响了,打开是送外卖的小伙子,请我签收,订的披萨,可惜已经吃了汉堡,不然挺想尝尝的。
关上门,他那边的门开了,我当他面将披萨摆到餐桌上,回到沙发处接着看电视。眼角余光瞟到他歪着身子走到餐桌前,有点鬼鬼祟祟。我趁机拿起汉堡的包装盒,走向厨房,他看到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