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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创业的含义,是说一个像白纸一样的公司,在我们手里一点点壮大,譬如从制度到员工,从设备到财产,从一张张保单到金字塔一般的雄厚资本……我们不清楚什么才叫公司,但知道一个婴儿如何才能长大。十几个人的团队,经过几年的时间发展起来,壮大起来,丰满起来,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一个受人瞩目的企业,我们这些在里面奋斗过的人,付出了感情和智慧的人,不知不觉都已将自己的血肉渗了进去,成了这企业沸腾的脉管和跳动的神经。无论何时,尊敬职业、选择了平安的人,都会与这个企业水乳交融,情感相连。
临走,深圳分公司为我开了个隆重的欢送会。黄启平很高兴,他没有看错,总算提拔了一个有潜质的干部。大家欢聚一堂喝了一顿告别酒。林轼代表公司赠送了一只手表作为临别纪念。那表不错,可戴在手腕上一阵冰凉。酒好不好喝要分场合和心情,那天的酒不算好喝,涩、苦,无滋无味,无以言表。因为要走了,多好的酒都不会好喝的,一下肚就头昏,突然就想流泪。
习惯了一个集体,习惯了一种氛围,习惯了一种感情。于是在乎感觉,在乎感受,在乎感情。在一堆嘻嘻哈哈的祝酒声里,我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其实深圳这样一个移民城市,每个人都像天上的云,飘来移去。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根不在这里,如一群风筝挣扎在空中。有的想爬升到无人能控的区域,享一个纯粹的自由。有的想落地生根,不愿东飘西飘。叫我去外地的时候,我说,我家在深圳,想生孩子。领导知道我是在找理由,我也觉得没出息。但女人嘛,正爱着,最想干的事就是相夫教子。可后来夫没相成,子没教成,官也没做成。一本正经地忙活了半辈子,落得个孤家寡人,清清静静。
父亲安慰我,说生活里面快乐最重要。母亲安慰我说,你要像孩子那样去生活。父母给我的都是世上最简单、最纯粹、最至真、最透明的性情。于是我的人生没有杂质,精神没有负累,生活简朴,情感放松,日子便变得清贫。贫,不是穷。与贫为伴,是清。贫,有风骨,有意志,远离油脂油膏,清得干净淡泊。
2004年,黄启平给我发来一个邮件,问我现在怎样。说实话,面对那几个简单的汉字,我的眼睛一片模糊。他想给我一片天空,却忘了问我是不是一只飞鸟。
蹉跎并不只是故事,蹉跎还是过程和历练。黄启平把我扔进天空,我由此长出了翅膀,学会了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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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许多时候要咬紧牙关(1)
我为什么要离去?既然离去如今为何又要回转?难道命中注定要与平安的文化结缘?如果这样为何又要离去那么多年?荒废了昔日的心情,荒废了那激情。远离这深爱的,辗转着去体会粗糙,体会陌生,体会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才发现一直游荡在别样的思维里,游移在别样的运筹间。
1997年,我正式被调去平安正在筹备的四大关联企业之一的平安物业管理公司任总经理助理。巧得很,在被同时任命的四大关联企业负责人里,李玉猛被派到印刷厂任厂长。我们在平安集团的4楼见面了。
称得上是缘分啊。这是平安1997年的一次大动作。当时社会上部分知名企业整天都在闹哄哄地搞什么多种经营,媒体连篇累牍地大肆宣扬:譬如XX搞电视机的搞起房地产来了;XX搞空调的搞起洗衣机来了;XX卖电冰箱的生产出手机和电脑了;XX卖床上用品的也卖厨房用品和卫生洁具了,等等。呵呵,企业都在“搂草打兔子”——顺手牵羊啦!一时间,大把大把的钞票像滚雪球一样滚进那些“节外生枝”的企业里。“效益挂帅”令多种经营横向发展,一些人的眼睛盯住了腰包,大脑发热,开始用放大镜观察起企业来,寻找可以发达的蛛丝马迹。这一看不得了——平安是块大肥肉哦!大把的油水正滚滚外流呢……
其一,平安势如破竹的发展态势,在全国各省市地区都建起的二级机构(就是分公司)正蓬勃壮大。仅物业这一块,每年的资产管理费就无法测算;其二,平安是以保险为主业的保险公司,大量保险单证足足建起几个印刷厂;其三,平安的客户遍布全球,每年需求大量礼品……呵呵,不用一一列举,一班人就乐开了花——决定以横向发展的势头来扩大平安产业面,宗旨是节约资金和成本,肥水不流外人田——将平安的自需消耗品以自给自足的方式就地解决。于是,轰轰烈烈的四大关联企业开始筹备,也就有了我和李玉猛的上调与相遇。
但是4个月后,平安兴师动众的四大关联企业并没有上马,而是静悄悄地就地解散了。没有原因,也无解释。后来我猜想,平安一向注重投入产出,建一个或购并一个,都需花时间花成本,而真正带来效益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况且成本也会水涨船高。不如“借船出海”,利用招投标方式,确定合适价位的生产商。这一招既省心省力,又省事,而且甩得超脱漂亮。对于一家具有品牌意识的保险公司,这是轻装上阵,犹如把一个琐碎的大包袱扔到了外面。
从走马上任到解散下岗,我呆了4个月。李玉猛忙活那边的印刷厂,我忙活这边的物业管理公司。虽是个总助,但上级交办的任务却是负责总体规划。当时平安集团已有一个物业管理公司,管理集团大厦和深圳分公司大厦(都是自有物业)。建立新的物业管理公司实际上是个探索(有点像今天的物控中心,但不完全是)。
那时候我脑子里的物业管理公司,是想以平安子公司的名义在全国各分支机构设立管理站:一管物业资产,二管物业维护,三管物业安全。以物业管理的名义,为机构提供后勤保障大服务。这是多大的设想!自己很激动,每天毫不怠慢地研究琢磨,创建新企业啊,我那点理想主义顷刻间便发扬光大啦——读书,学习,规划蓝图。没有电脑,把当年马总许配给我的中英文打字机带上,找了几本物业管理方面的书和材料(那阵子物业管理在深圳还是新兴事物)边看边学边写。每天利用半天时间读书,半天时间写文章。平安有个专刊,能发论文,文章就拿去发表(我写的东西通俗,复杂问题全部简单化)。
结果4个月下来,发的几篇论文引起了深圳市住宅局一位副局长的注意,找我去聊天,衷心希望我能进入即将开业的深圳物业管理学院进行深造,有望成为深圳市第一批物业管理专家。说实话,那感觉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从事保险事业,可以让人更加明白生命对于自己、家人和社会的意义。(深圳·陈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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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许多时候要咬紧牙关(2)
但是,平地一声响闷雷,四个关联企业宣布就地散伙。这一次,命运可是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
转眼间,我和李玉猛等人成了“待分配”的闲人。热火朝天的革命干劲突然遭遇淬火,仿佛大雁掉进热锅里,不是鸭子也成鸭子啦。职业生涯原地打转,恰似雪地上疾驶的汽车来了个急刹!同志们上火,李玉猛烟瘾大发。这伙人里就我一个是女的,男人没事干可以又抽又喝,女人没事干就容易想入非非,总之都没闲着。一改往日的议程,我的文章照写——由半天写改为全日制写,由写管理论文改写浪漫散文。
这下好,集团人事部的领导找来了,说你们这伙人眼下还真不好安排。不过你是例外,第一个先安排你。我问:“去哪儿?”领导说:“去宣传编辑部。”我说:“去宣传编辑部干吗?”领导说:“你不是愿意写吗,去那写去吧。”我说:“当个编辑?”领导说:“不,当个策划室主任。”
宣传编辑部在7楼的一个角落里,一间屋子堆满十几个编辑。抬头一看,曾是作者的我走进来成了同事,个个都喜笑颜开,也不问你不是在筹备物业管理公司吗,怎么突然跑编辑部来了?不问,人人都笑哈哈地鼓掌欢迎,好像早就知道你有这么一天。
很温暖,但有点尴尬。
作者和中国平安集团品牌部副总经理盛瑞生(右一)
回宣传编辑部就是回到“老地方”——职业生涯果真划了一个大圆圈。闻着报纸的墨香,看着编辑们批阅稿件,排版校对,我想起《平安之友》。
从1988年到1998年,中间经过了10年。眼前的报纸和刊物已是正规出版物,且彩色印刷。一切都不是从前,一切都大大地变样,一切都脱胎换骨。仿佛一个孩子生下来就被遗弃,我已不认识眼前长大的他了。
在我远离《平安之友》的时候,世界静静地编织了新花样。
我为什么要离去?既然离去如今为何又要回转?难道命中注定要与平安的文化结缘?如果这样又为何要离去那么多年?荒废了昔日的心情,荒废了那激情。远离这深爱的,辗转着去体会粗糙,体会陌生,体会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才发现一直游荡在别样的思维里,游移在别样的运筹间。如今突然回归根本,竟无言以对。
我这只小麻雀如今装模作样地扮演了一只大鸟飞回来,该是天意。在物业管理公司呆了4个月,我写了5篇论文、7篇散文。这不是明摆着给人事部指路吗,下一步去哪儿早已方向明确——纯属自找。
可李玉猛就没我这么好运了。我都在编辑部上班许多日子了,他却还吊在那里无处可去。呜呼,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我跟他说,许多时候
平安给我太多感动、太多荣誉,我愿竭尽全力真心奉献,永不言悔。(江苏·张青云)
你要咬紧牙关学会等待。李玉猛回我说,咬什么咬,等什么等,不咬!不等!
这是性格,也是实力。不咬牙不等于不难过。尽管人倔如那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李玉猛能。就那么几天工夫,人事部就“以人为本”地为他量身定做了一个差使,去搞什么车险评估。嘿,真是好饭不怕晚呢,这比去印刷厂当厂长可好多了。我前面说过李玉猛的最大特长和爱好就是“玩车”,这下让他去搞什么汽车保险的评估,那还不是他的绝活吗?
可绝活不是给他一个人玩的,没玩多长时间,他就改成玩保龄球了。平安金爵俱乐部少个总经理,人事部在全公司看来看去,大概就觉得他最合适——在球馆当老板,没个架势是不行的。李玉猛甭说,往那一站,不管什么身份的人,看见他都得掂量掂量。相面的说他有煞气,能威镇四方。可我就没看出来他威在哪里。
他在金爵当老板,动不动就叫我过去陪吃午饭。他一叫,我就知道准没好事,准又焉了。他的脾气我知道,得意起来从来不想我,一倒霉准想我。中午陪吃饭很简单,他一个蛋炒饭,我一个汤米粉。叫的时候急三火四大嗓门,看见了又哑巴悄悄吃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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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许多时候要咬紧牙关(3)
临走,我还是塞给他那句话:许多时候你要咬紧牙关学会等待。管他爱听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