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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然的车子进了一个小区,姜振东不好跟进去,怕曝光了自己。
他耐着性子在小区周边等,只是等了个把钟头都未见方以然出来,他有些不耐烦了,决定进去四处转转。
这小区,他也曾看过相关的楼盘广告,卖得价格也挺高,设备挺齐全的。
他转来转去,也没发现方以然的踪迹,打算回到车上继续守株待兔,免得会错过她的出来,他本来就没有指望一次就将她的秘密给揭穿。
希望她的秘密,能敲诈个好价钱,这才是姜振东所期盼的。
此时,以然不知道姜振东的处心积虑,她已经登堂入室见到了冷宸瀚,他的脸色看上去比昨日苍白了几分,想必昨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昨日个她并没得空前来,难道他就此虐待苛责了自己的身体,拿自己的身体出气了?
以然牵强地扯唇付诸一笑,这似乎有点过了,高估自己的下场通常很惨的,为人处事还是低调些比较好,免得把这人气得怒火攻心得不偿失了。
以然突如其来的入闯,冷宸瀚难得没有生气,反而连心底那块沉甸甸的石头也被在瞬间搬走了。
不过,表面上,他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欢喜来,怕“吓到”她。
以然流光溢彩的瞳眸中折射出一抹淡淡的狐疑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宸瀚是不是吃错药了?
平日里她哪回来他给过好脸色了,冷嘲热讽还是至少的,今日个她进来半天在他面前晃荡都没见他吭过一声。
按理说情况很乐观,可以然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乐观,此时的冷宸瀚,当她没由来生出一分忌惮来。
小吴早在以然来时就主动退避三舍回隔壁的套房去了,去之前还问以然晚上想吃什么她要去采购食物的素材了,以然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提了两个字“随便”。
她又不是专门上来蹭饭的,何况她晚饭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吃,她要回去接小爵放学。
她每天没那么多闲工夫,偏偏每回过来他都要给自己脸色跟下马威看,让她是有苦难言。
“你好点了没?”
郁闷了老半天,以然还是觉得自己的开场白太过蹩脚了,可是他迟迟不启齿,她可不想一直以大眼瞪小眼打发时间到结束为止。
“好点了。”
出乎以然预料,冷宸瀚居然中规中矩地答道,两个人没有在硝烟弥漫中展开新一轮的谩骂对峙。
实在是太难得了,这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以然的眼眸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跟不敢置信。
以然本能地靠近,伸手去探他饱满光洁的额头,低烧并没有复发,她匪夷所思的目光又在他脸上、身上来回折腾了好几圈。
当那一只纤柔的素手猝不及防地覆盖在他额头上的时候,他感受到了细腻的温暖,丝丝甚至渗入到心肺。
当她毫不留情抽走时,他心里忍不住洋溢起一阵失落,贪恋那只手留下的余温。
“你饭吃了没?”
以然问出口之后,觉得这问题比起刚才来更傻逼,可他们之间,她发现除了吵架还真没有过谈笑自若的话题过,尴尬之余极为的不适应他的配合。
“吃过了,”他早饭没吃,中午是吃过了,现在还没到晚饭时间,她问的应该是中午的,他并没有踌躇,几乎是脱口而出道,顿了顿,脑子转了几圈,“你是不是还没吃?”
他的问话,是有根据的,她极有可能是意有所指。
殊不知她真的是简单的问而已,是他想多了。
以然摇了摇头,“吃过了。”
中饭是让秘书叫的外卖,不好吃,她草草吃了几口,就没再吃了,他这一问,仿佛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两个人和睦相处真的是极为的罕见,以至于这两句在旁人听来有些傻帽的对答过后,又很诡异地沉默了下来,相对无语,一时半刻还真没有可以继续的上来的话题了。
两个人本就都不是多话的人,冷宸瀚寡言,他跟苏茹之间能接得上,主要还是归功于苏茹能够适时地活络调节气氛。
以然也是个淡然的人,不热衷于说人是非,她跟冷宸瀚之间,在结婚初期,都是她主动搭话的,那个时候,她是爱极了这个男人,所以对他的寡言一贯持了包容的态度。
也因此,摔下来的时候跌得很疼。
他们唯一共同的话题应该就是小爵了,可是这个时候小爵又似乎并不是一个好话题。
也不知道谁先开的口,事后以然回想不起来了,他们谈到的冷氏。
就目前的冷氏,以然虚心地跟冷宸瀚探讨起了几个大型项目的利弊来,以然烦了好几个月的困惑,在他口中剖析开来,一针见血,让她顿时豁然开朗。
连带地,整张脸都明媚亮堂了起来,璀璨生辉,她的眸子顾盼流转。
他微微闪神,她这变化,让他看得有些舍不得挪开视线了,难得两个人没有你死我活地相斗不休。
这样温馨的氛围,是他渴望已久的,尽管谈得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话题,他依旧是十分的欢喜。
他恨不得此时时间能够停住,停在这里,哪怕永远停在此时,他也甘之如饴。
他身上那股压抑的沉郁之气,都因为内心的雀跃而散去了。
以然对他那犀利的见解极为佩服,甚至忘了前几天来此受的气,都无形中消了。
他还煞费苦心地谈了最近炙手可热的Z市政府扶持的新项目,指出了有那几个冷氏可以搏一搏的。
虽然他谈得并不透彻,以然却觉得他的提议,十分的令人心动,或许回头开个股东大会,跟各个股东们提上一提。
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将冷氏交还到这个男人的手中,这样她就不用这样累了,也可以专心地照顾小爵的生活起居。
习染还戏谑过,要是有一天她失业了,不妨率先考虑的是她的潮流成衣店,随时欢迎她入股。
有了冷氏这座大山羁绊着,她哪来的空闲,失业?在得知他没死之前,她一直没去考虑过。
找到他后,他的态度又是那般的恶劣,她就更没时机提了。
下午的氛围,着实难得一见,她本是该提上一提的,可又不想破坏如此美好的氛围。
时间还是很快,小吴回来做晚餐,以然才意识到几点了。
她蹙了蹙眉头,站起来告辞,“我要回去了。”
这话话音一落,冷宸瀚那张英俊的面孔上的放松神色顿时一敛,徐徐地垂下了眼睑,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心里存了那个贪婪的意图,可是当着她的面,他还是没能自如地启齿。
她虽然屡次前来,可也没真切地在自己面前提及过想要跟自己重新在一起的字眼,都是自己跟旁人的推测。
要是他真的开口,被她拒绝,是不是极为的难堪呢?
不是没有这个勇气,而是怕被拒绝了以后她再也不会上门来看他了,下午这样幸福的时光,自然而然会成了奢望。
他似乎又缩回了他的保护壳中,以然以为下午两个人轻松的对谈,无形中已经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了,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了。
她告诉自己,不能操之以急,这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了,循序渐进才是王道,下午便是一个好的开端。
她心里略带失望地离去了,却没有察觉到她亦步亦趋离开时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目送她离开。
他那双深邃狭长的凤眸中,满是浓浓的痛惜之色。
何时,他才能够正大光明地将那个所爱的女人拥抱在怀中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态度的转变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以然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想着下午跟冷宸瀚共度的美好时光。
或许在旁人看来,跟美好是一点也沾不上边,可是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却是如此难得。
以然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然是没有察觉姜振东的跟踪。
姜振东打算下回不亲自来了,免得引起怀疑,下一趟就让私家侦探盯着方以然的反常举动。
最好在这小区租套房子下来,以备不时之需,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方以然是他最后的筹码了,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只是这女人不懂惜福,这也不能怪自己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法对她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姜振东也是一样,他不想坐牢,只能放手一搏了,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他不是没想过找几个见风使驼的朋友,给他们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可是他们的经济状况,他也是知晓的,一个两个哪怕倾家荡产也无法填补自己那漏洞。
所以,在他遇到方以然的时候,愈发肯定她便是自己选择最有利的对象了,女人比起男人来,总是好对付些。
何况她跟陆晋鉨闹掰掉了,给过自己颜色看的冷宸瀚又死翘翘了,她如今也没了背后撑腰的人了。
老天爷都为自己扫除了障碍,成与不成,就看自己的表现了。
以然正好在小爵放学前赶到了他的学校,两个人当晚回了冷宅,冷母有些时日没见到孙子了,想得紧,明知道以然都不住冷宅还是提了提,没想到这一回出乎冷母的意料之外,以然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了。
冷母的欣喜之情,不言而喻,只当以然今日个心情好。
以然是自从获悉冷宸瀚没死的消息后,对冷宅的排斥性没有原先那么强烈了,本来觉得一跨入冷宅就会不由自主想到他的死,连带地这儿的空气都夹杂着浓浓的哀伤。
他没死,这悲戚之色,豁然一空,偶尔回来陪下冷轩逸夫妇也未尝不可。
他们两个,已经垂暮之年的人了,喜欢含饴弄孙也在情理当中,以然并没有那么可恶到要剥夺掉他们唯一的乐趣。
小爵本就招人疼爱,多两个人疼他,以然哪会反对。
冷母跟小爵饭后去宅子里散步去了,以然陪冷轩逸在客厅里聊天。
冷轩逸其实也是个博闻强识的人,各个方面都十分的精通,以然以前跟他聊得也多半是冷氏公司上头的事情,要不也是跟冷氏有所相关的事情。
今天,冷轩逸一反常态,跟以然天南地北胡侃,或许是寂寞驱使,以然看得书也算挺多的,有些生僻的,她还真跟不上他跳跃性极强的思维。
冷轩逸倒是对她能够跟他对谈如流挺满意的,不吝惜赞叹道,“你想来也是看了不少的书。”
“爸,我没你看得那么多,我只不过是好奇心驱使下小打小闹下。”
以然谦虚地付诸一笑。
自从冷宸瀚假死后,她跟冷轩逸夫妇的关系莫名就拉近了不少,当然,一部分是小爵的缘故。
他们的相处,渐渐有了亲人的味道。
以然不知道冷宸瀚知道后,会不会强烈反感,他此前跟冷轩逸夫妇一直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
她过去,也对冷轩逸印象不佳,觉得他既然跟冷宸瀚的生母生下了冷宸瀚,便要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而他却没能做到。
现在,相处交流多了,也有些明白了他的无奈,他始终没有寻找到与冷宸瀚和睦相处的方式。不知道以后,他们还有没机会培养起来呢?
以然叹了口气,引来冷轩逸的猜忌,她倒是花了一番巧舌才打消了他的疑虑。
当冷母带着小爵手牵手回来的时候,以然才起身告辞,带着儿子回了冷宸瀚原先的院落。
冷宸瀚假死之后,这一处院落便没了生机,不过每天还是有下人过来清扫卫生的。
所以,并没有积满了灰尘,小爵跑他的小卧室里转了一圈,回了主卧室,目光在床上梭巡了一圈,忍不住抬头问以然,“妈妈,晚上我们睡哪里?”
他的小床,是根据他个人量身定做的,肯定容不下他跟妈妈两个人,可是这个院落,正房就爸爸原先的主卧室了,客房顾芊芊搬走后就被另辟用处了,床都搬走了。
小爵也不是没有在这张床上睡过,可一想到这张床是爸爸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忌讳。“就睡在这。”
以然挑了挑眉,一脸的高深莫测。
以然自然是看出了小爵的迟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耐着性子道,“小爵,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梦到爸爸。”
小爵很诚实地低下头,吐露了实情。
“爸爸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怪物,梦到就梦到,何况有妈妈陪你睡。”
以然突然兴起一股冲动想要把事实告知儿子,可到了嘴边又想到了跟冷宸瀚的君子之约,咽了回去。
早知道这般的为难,就不跟他做这个约定了。
小爵没有起疑过,她都不知道如何引导小爵去猜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