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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晋鉨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差点摔了一跤。
他问她到了哪里,她如实跟他说了,他让她找个躲雨的地方等他来接她,她也不想走了,便答应他来接自己。
自己身处的这条路,过了十分钟,堵车变得十分严重了起来,她甚至开始觉得让陆晋鉨来接自己是个十分不明智的抉择,还不如自己走路来得快。
这堵车的阵势,俨然已经排成了长长的队伍,多半还是停着的,寸步难行。
她掏出手机给陆晋鉨打电话,叮嘱他不用来了,她会自己想办法。
他却在那头苦笑,“我已经在这条路堵住了,进退不得。”
于是,她便往回走,果真在街上的某一处堵车大队伍中找到了他那辆扎眼的车,挤了进去。
她上了车,他便拿毛巾给她擦,瞧着她那落汤鸡一般的狼狈模样乐了,“怎么成了这样?没带伞?”
她这人一向心思细腻的,何况这雨,不是刚下的,而是从早上开始下的,按理说,她应该是出门备了雨伞。
“雨伞被人给顺手牵羊走了。”
她也颇为感慨,运气真的是糟糕透顶,买个东西这一转身的功夫,雨伞就不见了。
这小偷可真讲究效率,不过八成也跟这卖俏了的雨伞紧缺供求有关系。
陆晋鉨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耀着促狭的光,“真衰。”
的确是挺衰的,可他似乎在幸灾乐祸,她迟疑了下,想要确定,可他又恢复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见她擦得速度极慢,大手一带,将她手中的毛巾给扯了过来,然后帮她给擦起了头发来。
她有些不习惯他这般亲密的动作,可是他似乎做得极为自然,若是她开口,倒是显得她有些见外了。
她暗暗告诉自己,就当这是朋友所为吧。
她束起的马尾已经被她给放了下去,皮筋圈在莹润洁白的皓腕上,他接手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动作极为轻柔,宛若是在呵护极好的瓷器一般。
就怕用力过度,会经不起碎了。
她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别有一番韵味,好似换了个人。
车子堵得厉害,他们几乎是花了两小时时间在路上,到了约定的那家餐厅,人还爆满。
幸好陆晋鉨跟经理熟,打了个招呼,将有个还空着打算预留给股东的包厢让出来给他们了。
其实此时的她,已经没了吃饭的兴致了,这一路堵车,堵得她那空荡荡的胃也满了。
不过,还是没有拂了陆晋鉨的好意,到都到这了,总不能让人家也不吃饭送自己回去吧。
她便坐了下来,稍微吃了几口。
他倒是兴致颇高,一下子跟自己聊这个,一下子拉扯那个,最后还让服务员上了一个蓝莓冰淇淋蛋糕。
极力推荐,让她多尝几口,她经不起他那般热情,拿起勺子吃了几口。
他似乎紧张地盯着自己,她都搞不懂他。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这蛋糕里埋着一个戒指,戒指很漂亮,他也很有心,那枚戒指,分明是自己当初入菲亚集团的得意之作——天使之翼。
她不知道他怎样弄到她的设计图纸,还弄来这么一枚跟她图纸毫无差距的戒指,一切都是按她的要求设计的。
“你这是?”
她的话还没有问完,就听到他那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以然,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么狗血的情节,要是以往他定是要嗤之以鼻的,可他那个精明的管家一直却声称这是最好的求婚方式。
他说当年他就是用了这招娶到他老婆的,百试不灵,还说他身边的朋友也是都是参考了他的如愿以偿。
说得他原本是不愿意,都被说服了。
她有些意外,不过随即冷静了下来,她觉得有些好笑,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
“陆晋鉨,你怎么还是不肯放弃呢?”
这半年来,他们的关系,她颇为满意,暂时还没有想要更进一步发展。
她没想到他却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还是这样糟糕的天气,她身上的衣服都还没彻底干掉,黏得她有点难受。
他被她的表情打败了,郑重声明,“我是认真的。”
说完,便十分认真专注地盯着她的双眸。
她也只好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沉吟了片刻,低眸,语气婉转,“现在还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要回来了
第二十八章
然后,他倒是也没有多大的失落,只是一字一句地道,“那我等你准备好。”
接着他将那枚戒指又给小心地收了起来,用手帕擦拭干净,装回了口袋里一个精致的珠宝盒里。
他这一连窜的举动,看得她是目瞪口呆,觉得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局。
刚才还有点紧张,现在俨然已经释怀了,这转变,还真是快。
瞧他并没有特别的失落,方以然也就安心了,专心吃起冰淇淋来,让氛围不至于尴尬起来。
这算是他的第一次求婚,后来第二次求婚发生在喷泉池旁,有个小朋友把玩具给弄掉下去了,在一边哇哇大哭。
她瞧着可怜,便哄了起来,小朋友指着她身边站在的陆晋鉨,却变本加厉要求,“姐姐,你嫁给那位哥哥吧,好不好?”
人家泣不成声,让她当场傻了。
原来这是阴谋,预先设置好的,她自然是不会答应,只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第三次,她至今想起还是觉得趣味无穷。
他们经过有个年轻的大男孩跟他的女朋友求婚,人家是成了。
他或许觉得那样的氛围成功率会高点,紧接着也求婚,让她哭笑不得,他还真是无时无刻想着这回事。
她只想发笑,觉得这男人披着优雅的皮相,做的事情让人哭笑不得,能不能来点与众不同让人耳目一新的吗?
第四次,他学人家点燃心型蜡烛求爱……
第五次,他弹钢琴求婚,钢琴是弹得很好,只可惜……
……
来回折腾大概不下十次了,算起来,不知道是自己失败还是陆晋鉨失败,他八成在自己身上已经碰壁碰得麻木了,反倒是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架势。
陆习染在她面前声明,她二哥肯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除非她在他面前承认她爱上某人了,否则哪怕她跟别的男人结了婚,他也会等到她离婚的那一天。
“你在傻笑什么?”
陆习染不知何时又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还站到了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听到她这般问,方以然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纳闷自己刚才是真的在傻笑吗?
她干咳了一声,敛起了表情,一本正经地道,“你才在傻笑。”
陆习染哈哈大笑起来,一点也没有顾忌自个儿古典美女的形象。
方以然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根本就是中了这丫的圈套,解释那就是掩饰。
陆习染还笑眯眯地促狭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让你更加开怀下。”
方以然拭目以待,陆习染这个半调子中国人,在国外混得时日比国内多,都被洋鬼子给同化掉了。
跟陆晋鉨一样普通话都不是正圆腔调,她能讲得出什么笑话来。
陆习染根本就无视方以然那蔑视的眼神,自个儿乐得慌,“有一只老虎感冒了,想要吃掉熊猫,熊猫哭了:‘你感冒了,干嘛要吃掉我呢?’老虎说:‘广告上都说了,感冒就要吃白加黑!’”
她说完,又趣味盎然地追着问方以然,“是不是很好笑?”
“很冷。”
方以然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知道她那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怎么也藏不住,于是顺从某人的意愿问,“哪里抄袭来的?”
陆习染不依地跺脚,“我家达令鸿雁传书来的,能不好笑吗?”
“你家达令?”
以然狐疑地挑高了眉头。
“我的未婚夫,你说他有趣不有趣,我刚收到他的邮件,就是给我发这则笑话来。他在邮件里说他叫韩子初,韩子初就是我的未婚夫么。想不到他这么有心,查了我的邮箱地址给我发邮件来,还说他最近就要回Z市去了。”
方以然微一怔忡之后,随即明白了某人为何会跑到自己面前蹿跳了,之前或许习染对自己外放不外放都无所谓,现在八成百分之九十九希望自己快点点头了。
因为,比起她亲爱的二哥来,她似乎更加期待跟她那个娃娃亲未婚夫重逢。
以然着实愣了一下才又啼笑皆非,没想到某人成天在自己耳边唠叨她二哥的好,多年没碰面的未婚夫给她发一封邮件,她就立刻叛变了。
陆晋鉨若是知道自家妹妹如此吃里扒外,估计要伤心不已了。
“外放其实也没什么好,这儿的环境都已经适应了。”
看着陆习染紧张的模样,以然突然生出一股兴致来,想要捉弄下某人,谁叫她平日里为了她二哥惹了不少让自己头疼的事情。
“以然,其实外放也不错,那儿毕竟是我们的祖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学成之后要报效祖国。”
她不伦不类的腔调,让以然差点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陆习染啊陆习染,你若是有心好好观察下我的表情,肯定知道自己是上当受骗了,可惜的是你这颗心现在全然被韩子初给收买了。
这才照面都没打,你就被他给迷得七荤八素了,让以然都有些为她的将来忧心起来了。
若是韩子初对她是真心实意还好,若是也像冷宸瀚一般,习染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以然不希望习染重蹈自己的覆辙,哪怕回去,她也要好好看着她,保护好她。
她很喜欢习染单纯的性子,不希望她被任何人改变了。
“嗯,似乎是这样。”
以然摸着下巴思索。
习染这才是察觉到自己上了这家伙的当,当下不依不饶,若不是陆晋鉨的电话打来,习染还不肯放过以然。
原来,陆晋鉨下午在公司处理公务,提前下了班晃荡到那儿,发现时间还早。
坐着无聊了,闷得慌,打电话召唤她下了班早点过去,他打来的时间可真准时,正是她刚下班的时间。
“我先走了。”
以然站了起来,神色仪态再自然不过,一只手拿起包包,朝习染微微一笑。
她的决定,已经透露给习染了,习染若是不迟钝应该是领悟出来了。
她想回去了,Z市,那个曾经让她伤心的城市,这一回,她卷土重回,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伤害自己了。
还有她的儿子,她也要想方设法夺回来。
曾经,她没有实力,如今她想要把她失去的一点一滴地夺回来,顾芊芊,她也不会放过。
冷宸瀚,我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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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令人心动的条件
第二十九章
以然推开包厢那扇厚重的门时,便看到这样的一幅场景:陆晋鉨修长的身体舒展开来,他姿态放松地靠在宽大的沙发背部,低头正在拂袖扣。
这人长得好看,似乎无论做什么动作看上去都是令人赏心悦目。
察觉到推门声,他优雅地抬起弧度优美的颈部来,冲她一笑,然后慢悠悠地说:“你终于来了。”
这“终于”两个字,说得以然有些心虚,随即她又很快释怀了,她没那么迟吧,是他太早来了。
她将随身拿着的包放下,便坐了下来。
“晋鉨,我要离开这儿了。”
她发现自从做出决定后,说这句话,一点也不困难了。
“然后呢?”
让方以然错愕的是他居然一点也不意外,难道是习染又多嘴了,自己可是叮嘱过她的,要亲自告诉。
“不是小染说的,”陆晋鉨宛若看出了她心里那点小心思,嘴角抿出的那个笑容微不可见,“我知道你迟早要回去,是我带你离开那儿的。”
以然愣了愣,紧接着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陆晋鉨,似乎要看出些什么来,又看到他扬了扬眉梢,不紧不慢地道,“我也会送你回去。”
他深黑如墨的眼睛在灯光下平静无波,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抚摸上那双象牙白的筷子。
方以然觉得今天的陆晋鉨陌生得很,不想是前阵子她相处的那个陆晋鉨了,今天他说的话,好像总是话中有话,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
她本能地按了按酸涩的太阳穴,不想费神,开门见山地问,“你也要离开这?”
“我说我会送你回去,”眉角轻轻挑动了一下,他眼中仿佛有莫名的光亮轻轻一闪,“护花岂能护到一半呢?”
以然脸上的神色微微动了动,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