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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黄昏的夕阳铺洒着大地,这光芒真的是璀璨生辉到了极致。
如此的美景,焦急等待的人,自然是无心欣赏。
当手术室大门被打开的刹那,冷母的一颗心更是提了上来,小爵能够作证奶奶的手握得他瞬间差点喘不过气来,是掐着他的手,几乎是好无缝隙紧贴着的那种掐。
疼啊,可他不敢表现出来,忍了下来。
冷宸瀚挑了挑眉,以然面色沉肃。
冷母紧接着是攥着小爵上前,小爵没有设防,踉跄了好几下,堪堪稳住了身子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出丑。
以然也三两下上前,冷宸瀚慢吞吞地推着轮椅,好整以暇地打算听下医生说点什么。
不过,就看被推出来还昏迷不醒的冷轩逸,有那么一刻,冷宸瀚真以为他死翘翘了,心情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身上还插着形形色色的管子,想必没有死。
手术并不是他所面对的最大挑战,停过这一关只是暂离鬼门关而已,真正要经历生不如死的还是后头的能否适应排斥。
“万幸,冷老先生手术很成功。”
医生从瑞士带过来的副手习惯性替代医生做例行的陈述。
“接下来就要看冷老先生能不能成功渡过排斥期了,他现在的身体十分的虚弱,情绪万万不能大起大伏,疗养也要循序渐进,不能一蹴而就。要是接下来两个月,他能够安然度过,那他的危险算是脱离了。”
“什么算是脱离了?”
冷母纹丝不动,这话自然最合适不过由着以然开口询问。
“除非以后复发,这个脑瘤是摘除了,可冷老先生既然能够长出来,无法保证他以后就不会再长,这个情况在脑瘤病人身上时常会发生的,并不见怪。”
这话,让大家暂时的欣喜,又被打回了原地。
有时候,还是不能得意忘形太早,不过医生的话,少不了还是喜欢把万无一失的所有形形色色假设都提前陈列出来。
冷轩逸重新安排进了之前入住的那间病房,冷母早就从家里搬了不少生活用品过来,打算在此长期作战了。
以然一家在冷轩逸醒来后,就被打发回去了,冷轩逸醒来已经是夜间十点了,有些迟了。
冷宸瀚频繁看表,早就想走了,以然还怀着身孕却坚持要等老头子醒来,这让他不爽,可又不能自行离开。
他私底下问了医生了,明明说老头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来的好,以然还是不放心。
想当年,他动手术的时候,生不如死,可除了韩子初他们,无人问津,他所谓的亲人,都在干什么呢?
如此天差地别的对比,自然又让人的情绪不免低落了起来。
他甚至明显觉察到他这些天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明明怀孕的那个人是以然,他的心境起伏,比以然还要来得大。
回去的路上,冷宸瀚板着一张脸,小爵在医院教训了爸爸一顿,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主动招惹他的。
以然也在想心事,所以期待被理会的冷宸瀚,又彻彻底底被漠视了一回。
他都有点想当……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让他打了一个激灵,他狠狠用手掐了一把自己,让自己清醒过来。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爸爸的新情敌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冷轩逸的病情进展良好,以然期间断断续续去了好几回探望,还借由冷宸瀚之名送了一些慰问品。
冷轩逸心知肚明,却从不点破,笑纳了下来。
冷宸瀚这些天情绪低落,小爵也不甚理会他,让他没有台阶可下。
这一天,小爵放学回来后就跟以然兴高采烈地说,“妈妈我们学校组织足球比赛,你能不能看我踢球啊?”
小爵爱好踢足球,以然是知情的,也知道他参加了不少学校组织的大大小小的足球赛,出尽了风头,儿子是前锋的角色,是整只足球队的核心人物,可谓扮演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以然想想,心中不免一阵得意跟骄傲,眼前这个小小的男孩,是自己的儿子。
“好,什么时候,妈妈一定去。”
儿子跟他爸闹别扭,以然也未加劝阻,所以这回小爵兴致勃勃回来,也没征询他爸爸的意见,径自跟自己商量。
没有邀请冷某人,以然眼角的余光斜睨了下,哈哈,冷某人似乎心情挺糟糕的,佯装出来的淡然,还是能够窥探出一二。
冷宸瀚的心此刻如同翻江倒海,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的心里头如同挂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连呼吸都困难。
被自己最为珍视的人所漠视,这滋味自然比在油锅中煎熬还要来得难受。
眼不见为净,他见这两个人漠视自己还真彻底,于是有些恼羞成怒转回书房去了,为今也只有书房才是自己的一方净土了,至于其它的,主权被剥夺侵占得七零八落,还收复不回来了。
随着书房的门被重重大力关上,像某人在发泄情绪一般,小爵乐不可支地笑出了声来。
儿子就是故意的,这一点,以然早就看出来了,或许冷某人也看出来了。
不过,两个人在一起,私底下以然还是为冷某人说了一句好话,用的是较为委婉的口吻,“小爵,你爸爸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你真不邀请他,八成他会伤心的。”
“说了他也不会去的。”
小爵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哼哼唧唧道。
“要不要回头我帮你试探下?”
以然佯装好心问。
小爵挥了挥手,“还是不用了。”
心里还是若有似无有一丝期盼的,队里不少人邀请了爸爸妈妈,连爷爷奶奶也有请过来的,自己唯独叫了妈妈,爷爷的病还没好,奶奶在医院里精心伺候着,谁也离不开谁。
至于爸爸,他本来也想邀请他的,说起来,爸爸还从来没有看过自己踢足球的飒爽英姿呢?
真想让他见识见识下,也许还能指点自己一二,听爷爷无意间提及爸爸以前是他们学校的主力,还曾荣获过Z市少儿足球杯最佳前锋、全国大学生足球赛足球先生的称号呢。
爷爷那,并没有珍藏爸爸那个时候的旧照片,只有几个奖杯跟几面陈旧的锦旗,还是从仓库里的旧箱子里翻出来的。
小爵的足球赛并不是本校班级联赛,而是他们学校跟另外的一个学校,双方参赛的队员都是己方学校精挑细选历经淘汰赛出来的足球精英了。
以然私下去看了一会小爵他们一帮小鬼头的训练,没几个是长开了的,人高马大的一个也没有,也是,都是五六七岁的娃,高不到哪去。
小爵在这帮人中,并不是身高最高的,也不是体重最重的,可他踢球的矫健身姿,挥汗如雨的小脸,都让以然眼前一辆,眼里能容下的只有他,看不到别人了。
小爵跟队员配合得也不错,毕竟这是一整支队伍,并不是个人表演秀。
训练赛来的家长也不少,成双成对的居多,像以然这种单个人的,并不多。
以然心中有数,儿子肯定内心还是希翼爸爸也能来的,小孩子的心性使然。
下午的阳光还是有些烈,小爵被晒得通红,小脸满是淋漓的汗水。
以然望着儿子在场上跑老跑去,心中立刻升腾起一种油然的骄傲。
周边有几个家长搭讪上了,各自议论着谁谁谁是自家孩子,言谈之间,那语气都是自家的好,以然也有些好笑,其实,她也是这样的心态。
她暗暗想,看来家长们的心思大同小异。
“你是谁的妈妈?”
旁边一个年轻的男人过来问以然,以然猛然抬头,微微看了一眼,他似乎也是一个人前来的。
“我是冷西爵的妈妈。”
以然视线又很快转到了场上,紧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刚进了一个好球,太帅了。
她的眸子,顿时如辰星般明亮了起来,眉眼流转间,顾盼生姿,一贯淡定的脸上难得多出那么几分写意的风流。
一时间,这个问候以然的年轻男人看得呆住了,这女人当了妈妈,还是这般的美。
她那小腹并不平坦,有轻微的隆起,应该不是发福,而是又有了。
他本能地忽略了这一点。
冷西爵的妈妈,冷西爵他自然是听说的,自家女儿爱慕垂青的对象呢,还成天挂在嘴上,不过责怪的无非是冷西爵这男孩很酷,不怎么甩人,自家女儿为此私底下哭了好多次。
他家女儿并不跟冷西爵同一个班上的,平时他也甚少过来接送女儿,工作太过忙碌,成天出差,女儿都是保姆跟司机一同负责接送。
至于妻子,他们早就貌合神离,就差离婚这一步骤了,他也是为了女儿,勉为其难跟她搭伙过日子,一直分房睡的。
昨晚,女儿又哭哭啼啼跟保姆告状,被自己听到了,又是冷西爵,今日他是偷偷来的,女儿说冷西爵今天有足球训练赛,能不能晚点回来,自己没有同意。
他想要探下这个冷西爵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招蜂引蝶了,把自己一向蛮横傲娇的女儿都给迷成这样。
自家女儿姿色上乘,比同龄的小女孩都可爱漂亮,这冷西爵不为所动,还真有点令自己好奇。
他是刚来的,周边成双成对甚至一家人来观望的太多了,他于是瞄上了落单的这个女人。
没想到刚才乍看一眼还没能令自己惊艳的女人,这一下细看,她的神色,让自己为之神魂颠倒,心跳狠狠漏掉了一拍。
他是多久没有经历过毛头小子这般青涩的心悸滋味了,真是难得,可惜的是这个女人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要是能够早点认识,也不会徒留遗憾。
她应该跟她丈夫关系不怎样吧,不然这么多人成双来的,就她一个人前来为儿子呐喊助威……
如此揣度,就让他心里激荡了一番。
本来他是前来关注那个冷西爵的,这下他对冷西爵的反感也消了大半,因为人家母亲的风姿是如此的优雅迷人,儿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为的爱屋及乌,指的便是这。
不知为何,他突然懂得了女儿的心思,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
“哪个是你儿子?”
年轻的男人投其所好,不动声色地打探。
“穿橘色衣服的那个。”
以然并不怎么想搭理人,可这男人问的问题并不尖锐,可能也是场上踢球的某位家长,想要更多的了解有关一些信息,于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人家。
小爵今日穿了一身橘色的运动装,上头印着愤怒的小鸟的图案,脚上一双复古的耐克足球鞋,头发被汗染湿了发型并不凌乱,依旧帅气得逼人。
小家伙在场上,以然觉得他是最耀眼的那个。
年轻的男人顺着以然的目光望过去,果真在场上搜寻到了一个清秀的小男孩,细看下跟身边这个女人容貌有着八成的相似程度,果真是血浓于水的母子。
这小男孩果真长得不错,至于女儿所提的酷酷的,至少他还没察觉到。
“你儿子踢得真棒。”
他并不习惯拍人马屁,可这回说的倒是从善如流,这一点,连他本人都为之诧异。
他并不是轻易相信一见钟情的男人,总觉得细水长流的爱情才能经得起岁月的磨砺跟考验。
他并没有轰轰烈烈爱过,自己的婚姻是母亲撮合的,那女人是母亲闺中好友的女儿,家族早已落败可依旧一身傲气,脾气在生下女儿后是越来越坏,早些年还能过得去。
他的母亲,自从生下自己后,就落下了一身的病,可依旧温婉,父亲待她极好,可终究命不由己,身子挪不过这一关,在他答应娶妻的那年离开了。
那个时候,他的新婚妻子进门才三个月之短。
母亲说极其渴望看到他成家,那个时候,他还没玩够,心也没有定下来,可父亲爷爷奶奶都劝自己成全母亲临终的一个心愿,他想了想,还是应了。
毕竟那个时候,没有出现令自己心动的女人,一个也没有,以后也不一定遇上。
“这也是我头一次看我儿子踢球。”
以然笑吟吟地答道,自家儿子被夸奖,她也与有荣焉,殊不知拉近了与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
她甚少有机会与人攀谈自家出色的儿子,小爵的优秀,其实有目共睹的。
“我年轻的时候也挺爱踢球的,你儿子看得出来,刚才那一球本应该又是他进的,可他还是把机会让给了队友,没有自己独占鳌头。”
男人适度的赞扬,又让以然对他兴起了好感,觉得他是真心在赞美自家儿子的。
“你儿子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