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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初知道不能急躁,不能吓跑米珈,她这个人可是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的,他也绝对不能逼迫她。
知道她安好,就慢慢制定下一个对策。
他决定原路返还,去跟冷宸瀚多了解下状况,今晨集团的招标,不知道够不够份量与他交换有用的消息。
*
陆晋鉨打电话来的时候,以然还在办公室加班,她一直埋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天色都黑了。
下午仓促赶来公司,那个客户戒指上的瑕疵,果真是工作人员疏忽所致,并不是客户的原因。
那客户态度倒是挺好,也没有为难以然,只要求帮忙修复,另外还打算让以然再为他设计一份神秘大礼送给娇妻。
不过时间有点赶,他打算蜜月前送给娇妻,以然还是爽快答应下来了,为表歉意,那客户自然是喜不胜喜。
原本那只有瑕疵的钻戒设计方面的是完美无缺的,他的妻子也是爱不释手。
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并没有过多的为难以然,而姜振东原本还期待看笑话,没想到又为以然接了一个单子,适得其反。
为他人作嫁衣裳,这让姜振东内心有火,可不能当着客人的面发泄出来,只是含恨于心离开。
以然知道姜振东还会找自己的茬的,只不过是暂时休兵而已,养精蓄锐之后定会卷土重来。
“我在你们办公大厦楼下了,我上来还是你下来?”
以然错愕,还以为他还在酒店打电话给自己呢,没想到他居然到了公司楼下了。
“你上来吧。”
反正办公室现在也没人了,公司的人都回去了,没人留下来加班,办公室空落落的,之前以然还没有感觉,接了电话后愈发感觉寂寥。
陆晋鉨的这个电话,没由来勾起她几分感慨。
她还要稍微修一下,把这剩下的一点点给完成掉,她不喜欢把今天的事情过多地留到明天,本来的进程还没有完成,她还是希望能够尽量完成。
陆晋鉨进她的办公室来,大大方方地环顾了一番,“简洁明堂,环境还尚可。”
以然抬起头来,没好气地道,“从你口中吐不出好话来,你要求太高了,这儿还尚可,已经不错了,我这儿的环境,只比姜振东的办公室差点,其他人还比不上呢。”
当然,跟陆晋鉨的办公室肯定没得比,陆晋鉨这人追求舒适的享受,不计价格,甘之如饴。
所以,以然哪怕没有亲眼瞧到过,也是能够预料得到。
“我饿死了。”
他见以然又低头忙于手上的活,不理他,忍不住出声抱怨道,这声音,还夹杂了三分的委屈。
这放在别的男人身上,肯定十分的古怪,而在陆晋鉨口中吐出来的控诉,倒是分外自然,还好像真是以然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来着。
以然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饿死了怎么不去吃饭来找我?”
这分明是存心的,陆晋鉨优雅地调整了下坐姿,早已似半个主人在会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很顺溜地接道,“我更怕你饿死了,你这人一忙起工作来,总是没完没了,到底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订婚宴就没多长时间了,我担心到时候你病倒了谁能变出一个老婆给我替用?”
以然还没有接上话来,陆晋鉨又开始说风凉话了,“以然你是不是打算到时候落跑呢?所以才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以然清澈的瞳眸微微一缩,猛然间抬头,正好看到了陆晋鉨那俊眸里一闪而逝过的薄凉。
她的眉头微皱,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她对他是有点不冷不热,因为还没有完全地准备好,可是他却动不动对自己话里藏刀,让她听得极为不舒服。
陆晋鉨这个人,表面上是对任何人都是教养极佳,可当他心情不高兴的时候,总是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隔骇。
哪怕是对她,也亦然。
因为最初两个人达成的条件,所以以然并不是放十分的心在上头,这一点,他应该更清楚。
不过,他这人从来都是别人迁就他的,很少有人忤逆他,吃闭门羹更是少之又少。
她有脾气,他也有脾气,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以然从来没有为此见怪。
他的脸,很近,就在眼前,可以然却觉得隔着一层看不清的雾气在看他,忽远忽近。
“你不说话是不是代表你默认了?”
陆晋鉨的声音很轻,却有力地在这个房间回荡着。
以然知道他的字里行间都是在犀利地针对自己,她也没了这份专注于手头上设计稿的心。
心绪浮上几分浮躁来,她自以为自己做得极好,当初也不是她追着他跑的,订婚什么的,也都是他提的,删繁就简一贯是自己的准则,结婚什么的条件也是他自己提的,都是怂恿她动心来着。
现在就他的态度而言,搞得一切都像是她的错一样,是,她是有点举棋不定,可是答应了也没有想着反悔,订婚宴更是没想过逃。
下午因为临时客人有要求,她赶回公司,也是提前跟他报备了过的,他到底想要自己怎样?
变成他心目中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她方以然永远是方以然,不会为了别人把自己变成符合人家心目中的那个。
她以为这么久的相处,自己的性子,陆晋鉨已经摸透得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他还是会时不时地刺探她。
他真的是让自己太过失望了,他或许会是想要得到更多,可是他无理取闹跟她发火,让她很不高兴。
她心烦的事情够多了,不想再添一桩。其实,他对自己,又何尝是敞开心扉呢?
她对陆晋鉨的了解,并不深刻,他只是把他自己想要流露的一面展现于她的面前而已,至于其它的,他根本就不想让她窥探更多。
“这如果是你希望的,那么当初的协议作废。”
对他的不依不饶,相反,她的语气很平淡,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那平淡之下还藏了一股挥之不去的莫名压抑,陆晋鉨正在气头上,自然是未曾察觉。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温情一晚
第五十七章温馨一晚
扪心自问,她对陆晋鉨并不是一点感觉也没,他是一个俊雅不凡的优质多金男,本身就是一个令人心动的人物,而她的身份跟他如此不匹配。
她的确是脱胎换骨了,可依旧在所有人看来,是高攀了他。
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她上一段婚姻就是高攀了跌得很惨,这一次,她诚然是不会投入太多的感情进去,免得自己再跌得粉身碎骨,连残渣都不给剩下半滴。
爱上陆晋鉨,应该并不难,是个女人都不例外,她只是不让自己去爱他而已,怕最终受伤的依旧是自己。
她这出口的一句话,在空气中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起伏,陆晋鉨不敢置信地瞪着以然。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惹恼了她,让她吐出如此决然的话来。
他有些受伤,当初协议是他提的,可他并没有视如儿戏,居然被她轻易的一句话就给否决了自己所有的付出。
他心里莫名开始失落了起来,觉得以然对他太残忍了,先入为主就把他给出局了。
他以为今天在冷宅的表现,她已经放弃了冷宸瀚,可就算没有冷宸瀚这个劲敌,是不是自己也终究无法让她上心呢。
杠上方以然,陆晋鉨觉得自己一向无往而不利的魅力总是无形中就失效了。
他看了她良久,没有等来她的半句挽留的话,他也是有脾气的,负气离开了。
出了门后,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行都太过莽撞了,好好的一个晚上就这样被毁掉了,心里糟糕得一塌糊涂。
方以然是怎样的人,他明明很清楚,却一再地试探她,触及她的底限。
她又没有爱上自己,自然是对自己的愤怒无动于衷,不会容忍自己的无理取闹。
是的,就是无理取闹,他也不明白最近总想要激怒她,想要让她表现出在乎他,可……这好像真的有点难度。
当陆晋鉨离开后,以然没由来地叹了口气,办公桌上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
其实,说出那样的话来,她也是有些后悔,可刚才冲动之余,也不知道怎的就未经大脑脱口而出了。
都怪陆晋鉨,好好地干嘛非要惹怒自己。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站定,拉开了窗帘,远处万家灯火,透着温馨幸福,而她这,无端地对比出形单影只,孤独寂寥。
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渴望一个家,渴望一个港湾,她并没有外人想象得那般坚强。
她跟冷宸瀚的婚姻,已经回不去了,她真是想要好好生活,认真工作,夺回儿子,或许以后爱上陆晋鉨也不一定。
可为何陆晋鉨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为难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她以为自己能够冷静下来,可对上他的挑衅,还是会反应失常,这是否证明陆晋鉨不知不觉中也在自己的心目中有了一定的地位呢?而她却恍然未知。
她并不想去深究,因为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资格去爱上任何人,前路迷茫,她只想快点跟儿子团圆。
至于以后,还是让时间再来作定论吧。
这世上,真的是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的,她曾以为自己离开冷宸瀚会万年俱灭,可如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还能把他给气得七窍生烟,以前都没有这个手腕跟能力。
以然怔怔地眺望了良久,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发呆有些久了,肚子也有些饿了,打算离开这儿,先去填饱肚子。
化悲愤为食欲,陆晋鉨想要饿死,估计此时气饱了,她是真的饿了。
稍微整理了下桌子,她拿了包,便下楼。
让她莫名的是办公楼前陆晋鉨那辆醒目扎眼的车子还霸道地横行着,他人倚靠在车旁抽烟,星眸里如同结上了薄冰,抽得有些急,一口紧接着一口,那目光也流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凶狠,让以然吓了好大的一跳。
说实在话,陆晋鉨这样颓然的一面,她从来没有瞧到过。
她所认识的陆晋鉨,一贯是优雅的贵公子形象,抽烟,她更是头一回见到,她一直以为他是不碰烟这样臭的东西的,他身上一直有着一股好闻的熏香味。
她以为他气得离开了,没想到一个人在这抽烟生闷气呢。
以然做不到无视直接离开,而是径自走到了他的面前,在她快要走到的时候,他将烟给掐灭了,烟蒂狠狠地按在车身上捻转,这样豪华的车子被他如此虐待,简直就是暴殄天珍。
“气饱了没?”
她唇抿了又抿,先打破了这个僵滞的氛围。
她的声音与往常一样,清清冷冷,跟她的气质很符合。
陆晋鉨其实一直蛮喜欢她这样的口吻跟气质的,可今日个不知怎的,就是讨厌。
不过她放低了身段,他也不能矫情,嘴角冰凉地轻扯了一下,“你请客。”
以然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是释然了,也松了一口气,她其实也没有想到要跟他闹僵冷战,没意思,他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内乱。
“好。”
她痛快地答应,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情。
尽管她现在还不是很富,但是请客吃一顿饭还是能行的,当然,还是有些肉痛自己的荷包,陆晋鉨刚才那么生气,这下肯定是要狠狠地搜刮下她的荷包了。
“湖畔餐厅。”
他这几个字一落下,以然就知道他这是在报复,那家餐厅,她虽然没打算再次踏足,不过若他非要自己去那家餐厅请客赔罪,她也就忍气吞声偿还一次了。
不过上回那不好的回忆还在脑海中没散去,若要化悲愤为食欲,这下计划是要泡汤了。
“可以。”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应道,心里庆幸今天把数目最多的那张卡给带上了,不然到时没钱结不了帐多丢人。
“可我订不到位置。”
他的语气变得有一丝哀怨,以然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他刚才是故意地,想要看自己笑话,其实他自己也不想去。
以然忿忿地瞪着他,陆晋鉨却捉着她的一只手,牵着她走到副驾驶座外头,给她开了车门,绅士地将她给塞进了车。
在以然刚坐定还没有防备之时,他低头飞快地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了一个吻,还伴有一点烟草残留的味道。
他的烟,还不算刺鼻,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以然知道他在生气,这个吻,她也没说他。
陆晋鉨很快也上了车,也没有问以然去哪里吃饭,以然看路向也不像是开往湖畔餐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