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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春光乍泄
第十章
一个星期后,方以然跟随陆晋鉨回到了巴黎,陆晋鉨在巴黎拥有一个六百亩大面积的城堡。
令方以然诧异的是,偌大的城堡居住的主人只有陆晋鉨一人,并没有见到他父母的身影,他也从未跟自己提及他的父母。
佣人很多,还有管家,方以然都以为自己进入了古时候贵族的家庭。
虽然冷宅也占地面积很大,但没有陆晋鉨的城堡来得奢华,冷宅还是比较以舒适典雅为主。
陆晋鉨果然很适合当花花公子,这般会享受。
这是方以然入住这个城堡几天之后得出的结论,听管家那引以为傲的腔调,就知道陆晋鉨的事业做得应该很大。
可他每天并不怎么去公司报到,顶多一个星期一次,他经常在书房开视频会议,电话时而不断。
他本人平日里也并不怎么出门,有点宅男的风范,可是一旦碰到那种上流社会的宴会,他每回受到邀约,都欣然而往。
每回这个时候,方以然便被拽着去做女伴,她起初以为他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还上了瘾,干脆把她利用到彻底,还平日里跟陆晋鉨作伴的狐朋狗友都误认为自己是他的新宠。
她不经意间还听到几个人戏谑下了赌注,猜她能在陆晋鉨身边待上多久时间。
方以然在巴黎待了一个月后,渐渐适应了这边的新环境。
她开始利用空闲时间在网上查找起学校来,想学形象设计,因为陆晋鉨出手阔绰,第一个月的工资就能够帮她交学费了。
她其实平日里也不曾忙碌,比起在A市当陆晋鉨的生活秘书来,更加闲暇,因为这边佣人实在太多了,主人就陆晋鉨一个人。
他也没再刻意让自己下厨,虽然偶尔会提及让她小试牛刀,基本上她一个星期下厨次数也不到两次。
她的工作性质变化很大,她有些怀疑起她现在的主要工作已经不是陆晋鉨的生活秘书了,而是他的专属女伴。
陆晋鉨回巴黎之后,也没瞧见他沾花惹草,不知道是不出门的缘故还是兴致欠缺。
方以然匪夷所思过后,便没去深究,毕竟她始终记得自己来巴黎的主要目的是学设计,她需要一门谋生的手艺。
她不可能长期当陆晋鉨的生活秘书,顶多半年。
这一天,方以然在自己的卧室里上网,她明明记得关了门上了锁的,没想到陆晋鉨擅自闯了进来。
任她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皱起了秀气的两道眉头。
夜色已深,将近晚上十点半了,陆晋鉨穿着一套真丝的黑色睡衣,一双乌黑的眸子深似海。
他这样悄无声息地入闯,到底是吓了她好大的一跳。
她还裹着浴巾,没有来得及换上睡衣,雪白的浴巾包裹着她那副纤瘦的身躯,衬得她身材凹凸有致,婀娜玲珑。
陆晋鉨也没想到她穿成这样,他眸光微动,便从她赛雪般的脖颈渐渐下移,玩味似的停驻在她的胸前流连。
方以然回过神来,第一件事便是以右手掩住胸口防止浴巾下滑,她本就是松松地在后头绕了一圈。
她原本觉得陆晋鉨是个极有教养的绅士,打从那夜自己教训了那个女人他流露出另外一副面貌,让她识清了他是个千面狐狸。
只是此刻,他半夜三更入闯自己的卧室,又是为何?
屋内开着空调开着加湿器,湿度照理说并不干。
陆晋鉨却觉得盯着她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喉咙一阵发紧。
她并不是自己所见到身材最好的女子,却该死地致命吸引着他,诱惑着他犯罪,若不是怕吓坏她,他真的会不顾一切沉沦。
他干咳一声,声音也有些紧,“冒昧打扰不好意思。”
方以然挑了挑眉头,这个时候道歉,有点盲羊补牢的意味。
“你有什么事?”
方以然只想快点让他出去,她穿成这样着实不想跟男人共处一室,尽管陆晋鉨从不缺女人,自己也断然不会被他给看上。
但他最近实在禁欲太久,难保不会饥不择食,她可不想跟陆晋鉨除工作以外有别的牵扯。
今夜陆晋鉨的擅闯,已经让她心里不快了。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需要大晚上擅闯?
“这玩意给你。”
他一步步靠近,方以然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味道是挺好闻的,她并不反感。
她错愕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推荐信,是她很想要上的那所学校,那里设有法国最好的设计专业。
她的纳闷跟疑惑,都在脸上一一浮现,陆晋鉨不动声色地一一纳入眼底,他笔挺地站着,身姿未变,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似乎早就预料到她有话要问。
“你怎么知道——”
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想报考这所学校的?”
“你遗落在客厅的书本中夹杂了你的计划书,不好意思,那张纸滑落,我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正好我跟这所学校的校长交情不错。”
他淡淡地道,似乎在述说着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方以然唇抿了抿,“谢谢。”
这份好意,她是心领了,只是还是无法释怀他半夜三更的擅自入闯。
陆晋鉨脸上带出似笑非笑的笑意,薄唇微微一挑,“那我走了。”
他真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失控,做出情不自禁的事来,方以然不是那些平日里那些供他玩乐的女人,他想要让她坐上陆太太的宝座,所以今晚他是刻意的,是故意的试探。
“你房间忘记上锁了。”
他转身的刹那,低低的一句传来。
他嘴角那忍不住上扬的弧度出卖了他,只可惜,背对着他的方以然,看不到他此刻得意的神色。
她房间是上了锁的,只不过他是这座城堡的主人,自然是拥有备用钥匙的。
一旦入夜,她几乎不出房间的门,他很想知道她在房间里到底是干什么打发时间的,没想到会看到她这般惹火的装扮,意料之外的收获。
眼福是饱足了,可就那三两眼的关注,居然就成功勾起了自己的yu望,她本人比任何chun药都来得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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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生日礼物
第十一章
陆晋鉨的推荐信果真好用到了极点,爱德华校长很热情地接待了她,三言两语交谈过,她便被顺利地录取了。
爱德华校长还夸她是个极有天赋的聪明学生,让方以然觉得汗颜。
她始终觉得是陆晋鉨那封推荐信使然,因为爱德华校长提及MR。LU时,那满脸膜拜的表情让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因为工作的缘故,方以然打算过半年后再入学,爱德华面带微笑地欢迎她随时到来。
*
偌大的客厅里,陆晋鉨颀长的身子倚着意大利进口的米白色沙发,修长的两指间夹了一根烟,点燃了,却并没有抽,似乎在享受那一点猩红在指尖忽明忽灭。
方以然坐在他的对面,正在看一本与形象设计有关的书籍,陆晋鉨在城堡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房,他给了她看书的权利。
那个房间里的书籍都被井然有序地归类了起来,方以然甚至发现很多书上都标上了注解,还有一些书评,陆晋鉨看过的书还真多。
这一点,让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他时间还真多。
至少,与冷宸瀚的两年婚姻里,她从来没有看到冷宸瀚看书,他在书房,除了处理公务还是处理公务。
陆晋鉨神色自若地道,“明天是我生日。”
方以然扭头看他,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
她那诧异的一脸表情,大大地取悦了陆晋鉨,女人,就是应该这么可爱。
他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她居然还迷惑不解,要是一般的女人,早就主动献起殷勤了。
陆晋鉨用半真半假的语气道,“难道你不打算送我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吗?”
方以然皱了皱眉,沉默了下来,她还真没有打算。
在他说这句话之前,她并不知道明天是他的生日。
还有,她也没有闲钱送他生日礼物,以陆晋鉨的身价,她苦笑,她是真的送不起,太过廉价的,她也拿不出手。
陆晋鉨松开了领口的那粒扣子,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沉闷,“你还真没打算啊。”
在方以然开口之前,陆晋鉨脸上又带了得逞的诡笑,“这个城堡里的每个人在我生日那天都是要送我礼物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你也要送。”
他自然是开玩笑的,这个城堡里的人,除了管家每年会给自己精心准备一份礼物,其他人,并不需要。
“哦。”
回过神来,方以然语调清淡地应了一声。
既然他这般说,那就好办了,所有的人都送,她也不特别,再说这城堡里的佣人应该没那么有钱,她送的也不需要多好。
送他一份生日礼物,就算是报答他给自己的那封推荐信吧,不然爱德华校长也不会对自己如此的亲睐有加。
回房之后,方以然依然有些头疼,为礼物的事情而烦恼。答应是一回事,真正实行那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送陆晋鉨什么好呢?
他这位大少爷什么都不缺。
便宜点的特殊点的礼物,有什么呢?
算起来,她还没真正意义上送过礼物给男人。
在冷宸瀚之前,她没有谈过一个男朋友,自然也是有人追的,高中的时候,有个十分优秀的学长不知怎的瞎了眼看上了自己,卯足了劲追自己。
那个时候,老师成天耳提面命学生不能谈恋爱,不然要跟家长告状。
这样的威胁,在现在听来有些傻,可是当时的方以然可是十分信奉的,她家人对她冷漠有加,她可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惊动了家人。
自然而然,那位可怜的学长被她给无情地拒绝了,每次碰壁,长而久之,那学长也没了那样的心思,转头追另外的女生去了。
大学的时候,也有一个人追,是她系里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男生,只是那个时候,她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毕业后,她在找到工作之前遇上了冷宸瀚,并在千万人艳羡的目光中嫁给了他。
冷宸瀚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朋友,他是这样的出色,她想,估计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连自己也不例外,沉迷其中了。
结果,从高空跌下来,摔得血肉模糊,真的很疼。
嫁给冷宸瀚的第一年,他的生日已经错过,第二年,她精心准备了一桌饭菜,还亲手学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只可惜,那天他彻夜未归,说在公司加班,只是不知真假,如今也是无从查起。
或许那天他跟顾芊芊一起度过,或许那天他是真的在公司加班,或许他忘记了那天是他本人的生日。
那桌饭菜,她一个人吃了几口,便全部喂了垃圾桶。
那个蛋糕,她有些不舍得扔掉,一直摆在餐桌上,第二天起来,发现蛋糕上缺了几个口子,但冷宸瀚却始终没有提及。
她于是想,或许不是他吃的。
可那天晚上她临睡前,模模糊糊听到他好像说,“蛋糕的味道,还可以,不过我不爱吃甜点。”
他的声音,较之以往的冰冷,有零星的温暖。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也没有求证。
方以然有些懊恼,怎么无缘无故由陆晋鉨的生日礼物又想到那个男人了,那个心里没有自己丝毫位置的男人,那个心里只有顾芊芊的男人。
他如今一家三口不知道过得多潇洒多美满,自己一个人流落异乡,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不能再去想了,停止去想。
因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叫顾芊芊“妈妈”,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是谁,或许一辈子都被瞒在鼓里。
方以然第二天送了陆晋鉨一份生日贺卡,亲手做的,陆晋鉨收到看清楚手中的礼物时,嘴角抽得厉害。
“你就送这个给我?”
他这辈子除了小学时收过这玩意后就再也没瞧见过了,她这是在让自己勾起童年的乐趣吗?
“我亲手做的。”
她见他失望成这样,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太小气了,连材料都是取自他的城堡里,没花一毛钱。
“不是有句话说是礼轻情意重吗?”
她想要补救下,好歹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最大。
“礼轻情意重。”
陆晋鉨闻言,嘴角扯出一抹笑来,一字一句地道。
那笑容,在方以然看来,似乎有几分暧昧。
他是不是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