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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里。
接通了电话人半天都还没回过神,项妈喊:“曼曼?曼曼?怎么不说话啊?”
项妈来电话,无非是怕项曼曼不回袁昭的电话,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果她知道自己破坏了女儿的好事,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挂了电话,项曼曼不敢出去。她明明很害怕这个人,可方才她差点被蛊惑了。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月光皎洁如银瀑倾泻。项曼曼笼罩在月光里,想着的是却是一门之隔的那个人。
都是月亮惹得祸!
自己还在心慌意乱,袁昭偏偏还在门外喊她,没听她回应,就说了句:“你不出来我可就进来了啊?”
说着真要推门。
项曼曼扑到门边,开了个缝就见袁昭一脸得逞的贼笑。
这样一个房里一个房外还真有些奇怪,项曼曼绷着一张红脸出来,硬起心肠想直接赶人。
袁昭已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此时转身行李箱一拉,看样子是准备走了,她心里一喜,不由自主就说出来了:“你要走了?”
声音里的轻松再明显不过,谁知袁昭一听,立刻把箱子放下:“你舍不得我走?那行,我就……”
项曼曼当场就急得差点跳脚,真恨自己嘴快。
袁昭还不放过她,悠悠向她逼近,带着坏笑说:“盛情难却,你既然要留我……”
“没有!已经很晚了……你,你赶紧走吧!”项曼曼终于明白对这种厚脸皮的人没什么礼貌可讲,直截了当最好。
袁昭已经把她逼到了墙角。项曼曼觉得就像危险临近,满眼警惕,全身都开始绷紧。
袁昭凝视着她,笑了一声,搂住她的腰一下把人抱了起来,项曼曼吓得一声尖叫,天旋地转,然后……稳稳坐在了沙发上。
“你……”项曼曼还以为袁昭又像那天晚上野蛮,结果他把她抱到了沙发上就松了手,倒是自己手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项曼曼狼狈缩回手,戒备看着他。
袁昭有点无奈,知道那天的事真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可也就是那天晚上,他才发觉自己的心思。袁昭的处事原则,一旦明确了想法,那就行动。他要她做自己的老婆,别人休想跟他抢。
他当时强吻她是气昏头了,一时没控制住。这件事让他们本来有点改善的关系又退回去了。袁昭知道这也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总要给她一点时间慢慢平复。
“曼曼,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说到做到,再不会出现那晚上的事。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总要你情我愿。过几
天我有个重要任务,大概半年的时间不能联系。”
项曼曼正在做全面抵触,一听惊讶地抬起头来。坐在身旁的袁昭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正经严肃,让她也郑重起来。
“这半年的时间,你可以考虑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了一下。这张算是个重要过渡。
虽然女主很肉,不过说实话哈,在知道袁昭曾经“心里有人”和目前心思不明的情况下,也是可以理解滴。
这个文,我并不想写得沉闷。后面会尽量轻松,不过总有点曲折。但是没有血雨腥风大喜大悲,就是生活吧。
只是人的长大需要一个过程。
人生历程,有的人适应的很快,有的人很慢。
☆、重逢
袁昭向项曼曼表明了态度,就潇洒走了。
半年,在现如今这社会,足够一个人闪婚离婚,然后再婚的。毕竟项曼曼对他还处于半接受状态,袁昭姿态做得很足,话说得很好听,这半年的时间,留给项曼曼考虑清楚。半年之后,她没找别人,他们就确定关系;她喜欢上别人了,他就成全她。
“项曼曼,我可没想做流氓。”这是临走的时候,他突然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的话。
项曼曼当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又耍自己,又气又急推开他。后来想起当初学生对他说过的那句话来,“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他是为这个特意向她解释吗?
项曼曼很矛盾。
她以为袁昭这一走,自己就轻松多了,可偶尔想起他说的话,又有点心烦意乱
许秦也觉得袁昭挺狡猾。看似大度洒脱,没有直接干涉项曼曼和林鹏交往,实际上呢,她和林鹏的事已经被他无声无息处理了。毕竟,无论谁看到大晚上一个男人提着行李箱默默等着项曼曼,都不会作其他想法吧?
虽然项曼曼向林鹏做了解释,消除了误会,也只能到此为止,没有失去一个朋友而已。再说了,还有一干长辈替袁昭保驾护航,项曼曼想自作主张,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这半年该如何把握,半年后怎么样,项曼曼还得好好想想。
在容易知足的项曼曼看来,她的人生和前一世已经有很多不一样了。知道自己该如何生活,不必被催着相亲,不会茫然不知自己接下来做什么。可是她的性格没什么大变化,真应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待人接物成熟了一点吧,其实重生前多活几年也能达到;占了预知的便宜,也就是为置房产减轻了一些压力。
她都有些沮丧。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经历过重生。这时候网络小说正是穿越文如火如荼,记得若干年后的重生文里,那些懦弱温良的女主一旦重生,个个女王附体,精明凌厉风生水起,打得仇人片甲不留,还总有温柔又无所不能的男主呵护理解加支持。
话说回来,如果一定要以家破人亡死于非命的悲惨结局换来重生后的“洗心革面”,项曼曼觉得自己还是继续懦弱无能算了……
这样一想,她也就释然,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真为将来打算,不如就从现在努力。
就在她振作精神时,学校的工作也下来了。本来可以再休息将近两个月的项曼曼,被领导找去谈话,希望她中途接班。新高二刚分文理科,一位女班主任怀孕,身体不好遵医嘱回去安胎。
让她接班的决定,和她的班顺利完成了高考上线指标有关。她的班超额完成了指标,有几个前一世没有考上大学的学生这次也接到了录取通知书。
要接手的这个班,也是项曼曼曾经教过的一个。
当年她是从高二下来带的这个班;而重生之后没下高一,直接上了高三。以为就此错过去了,没想到转了一个弯,又绕回来。项曼曼很感慨。曾经被自己放弃的班,她是想弥补遗憾,所以毅然接过来。现在这个班,是让项曼曼骄傲又痛苦的一个班。学生都很争气,也让她经历了一把与许秦实习时相类似的事情。
那时候她作为新老师,经历了两年锻炼,课上得还不错,受学生欢迎。学校推选年轻老师参加由区到市的优质课比赛。
项曼曼是稀里糊涂入选的。教学主任说,你准备一下,全校老师听课,她不敢说不,就老老实实在大会议厅上了一节课。全校老师集中听课。
后来她才知道是校长要求全校老师一起研讨教学模式,让教学主任安排一位课上得好的老师上一节示范课作为研讨内容。精明点的老师拒绝了,教学主任抓不着人,把刚教书没几年的她弄上去了。
没想到,这位理科教师出身爱给老师提意见的校长在大会上对她的教学工作做了肯定,还没什么批评,她一下子成了“焦点人物”。校长让她写教学思想汇报,团委书记动员她写入党申请书,优质课比赛的人选也成了她。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一向默默无闻的项曼曼惶恐了。从别人的话里听出有意无意嘲讽的味道;下班后回办公室拿忘掉的东西,听到一位年轻同事正不服气,缠着校长追问“项曼曼的课到底好在哪”,她落荒而逃。
最后她找借口放弃了参赛资格,学校并不缺能干上进的老师,领导惋惜了几句也就算了,换人顶上。许秦得知她这么懦弱,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项曼曼自己却很安心。宫斗宅斗乱斗,那都是看看就好了,旁观者清,做观众还能发表一下看法,何必让自己太有压力。项曼曼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十年。
如今再接手这个班,会遇到一样的事情吗?项曼曼不知道,但她还是接了过来。
当初她和许秦虽然一直关系很好,可已渐渐有了无话可说的迹象。那时许秦已经负责整个分公司的管理,有职工任免权,多次怂恿项曼曼辞职到上海去跟她混。项曼曼不去,除了惰性之外,她在这一点上看得明白,她和许秦构不成竞争关系,但成了上下属,很多事就不好说。尤其是发现连相对于社会比较简单的学校里也会有勾心斗角的竞争之后。
她更不愿意两人的友谊掺入别的东西。
许秦认为她处世应该积极主动一点,有能力得到的就应该去争取,让自己优秀一点;项曼曼喜欢随遇而安,只要不冒尖也不是最末就行,什么也不强求。通电话时,许秦谈公司管理的复杂和自己去哪里度假,项曼曼抱怨父母逼迫相亲和工作忙,互相只能安慰几句,羡慕一下,慢慢说不到一块去。直到项曼曼下了决心独立买房,许秦才振奋起来,一力支持,鼓励她转变观念。
思想层次差别不能太大,夫妻如此,好朋友之间也是如此。项曼曼对前者没有体会,后者是体会到了的。她内心一直很羡慕许秦的张扬积极,这一世希望自己也能积极一点。
就这样,项曼曼设想了很久的假期在暑假补课中过去了一半。项曼曼对这个班上的多数学生还有深刻印象,管理起来自然顺手多了,一个月的补课时间,学生也很快适应了新的老师。
而记忆中的“优质课”选拔赛通知也下达到了各个学校。
校长和教学主任随堂听了课,要她多准备一下,九月份参加区里的优质课比赛。
很常规的选拔方式。而这一次,因为她带的班高考任务完成得好,质疑的声音和目光少了很多。
靠实力说话。这就像学生的成绩,如果你本来成绩不怎么好,突然考了高分,周围当然会有怀疑的,嫉妒的,冷嘲热讽,连老师也要想想你是不是作弊;如果你继续下去,一直考得很好,大家习以为常,嫉妒嘲讽的没了,反而佩服友善的多了。
更重要的是,项曼曼对此有了心理准备,也没以前那么敏感脆弱,即使听到带着敌意的话,也是淡淡一笑,不太当回事。基本上,当老师的,哪怕有些小小的勾心斗角,程度也比较温和,又不是生死攸关,都撕不下脸。
初赛结束,学校推选的三名老师分在不同的区参加复赛。项曼曼要到洪山区去。
要说不紧张那是假话,好在项曼曼专注,通常是上着课进入了状态就把别的忘了。她也比较有运气,抽中的班级有美术班,有理科班,前十分钟见面,一看学生的眼睛,就知道多数是比较活跃的,只要调动得宜,教学就不难进行下去。
项曼曼很注重和学生互动,除了备好课,一般就多做点准备,快速和学生熟悉起来。比如聊聊动漫,时事新闻。
快十月的天气,秋老虎,还热得很。
武昌洪山区这边,她两世加起来也没来过几次。长江从城市中间绵延穿过,将武汉分成两半,就自然划分出了汉口商业繁华区和武昌学府文化区。项曼曼站在作为比赛场地的大礼堂三楼的窗前,前面就是洪山广场,几条大道车水马龙。
楼上教室里已经有老师开始上课,她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准备。
广场上很热闹,附近大学多,经常有大型的艺术活动。
旁边有人抱怨:“那些人怎么安排的,都是赛场了,居然还让其他人进来。”项曼曼听他们不满了半天,说是电视台跟什么公司合作,出让场地搞宣传活动,就分了一楼二楼做后台。有的还往三楼上闯,也没人管管。
项曼曼倒没觉得什么。有那些人来干扰一下,压抑气氛还冲淡了些,不然光是傻傻在休息室里等着,人更紧张。
一个戴着钢刺项圈,浑身金属链子晃荡的长发少年晃悠悠带着几个人上来,往走廊这一头看了看,指指另一边,一起走过去了,边走边回头瞧。个个打扮前卫,视觉系摇滚风。
项曼曼也想多看几眼,这类打扮她还只在杂志上看过。负责人员站在楼梯上喊:“下一位老师项曼曼,请上来!”项曼曼赶紧收敛了心神,跟着她上楼。
来比赛之前,她听说要求推荐年轻教师参赛,心里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这也算是作弊啊。来了之后一看,还有四十多岁老师参加的,毕竟市里获奖有利于高级职称的评定。她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听课的人比想象的多,除了评委,还有教委领导和已经上过课的老师。比赛完了没有心理负担了,来看看对手实力。等到快下课的时候,她居然还看到门口站着外来人员,赫然就是那几个视觉摇滚少年,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