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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处的时间也多一点。
李丹答应着,把田妈妈让她带过来的东西给了项曼曼,又坐了一会才走。
项曼曼送她出门,李丹转头想对她说什么,一眼看见袁昭坐在床上虎视眈眈呢,吐了吐舌头,自己走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项曼曼从招待所到病房,陪袁昭吃早餐,田蓉和李丹也来了。项曼曼庆幸自己没睡懒觉。
袁昭的妈妈是个比较有条理和计划的人。昨晚刚吃了饭,她来电话找项曼曼,问她这两天有什么安排,愿不愿意第二天陪自己出去一趟。项曼曼庆幸袁昭的妈妈周到细心,如果是袁昭,第二天一早直接来接人,她要还没起床那真是糗大了。袁昭体谅她累了,第二天还要早起,晚上早早放她回招待所休息。
“田妈妈,这些孩子全是大院的?”李丹问。
他们在军区小礼堂里,为“八一”建军节物色一些临时小演员。一群可爱的孩子,穿着崭新漂亮的衣服,在妈妈、爷爷奶奶或者保姆的陪同下,叽叽喳喳围成堆说着话,有的跑来跑去。毕竟是孩子,没有被挑选的紧张,像是准备出去玩儿的,也许对他们来说,参加大院里这样的表演活动,还真是玩儿呢。
“田老师,这回要麻烦你了。”岳秘书搓着手,快步过来迎接。
田蓉微笑:“没关系,我正好也闲不住。”
田蓉虽然辞职,然而有空的时候也为团里帮忙,连团长都看重她的意见。这一次庆祝建军节,有人出了个新颖的主意,把大院的军人子女集中起来,出一两个节目。可排练任务紧,团里实在排不开人手,田蓉就接下了这件事。
岳秘书认得李丹,热情打了个招呼,对项曼曼也笑着点点头。田蓉没介绍,他就不多问。
礼堂不大,岳秘书和其他干事把家长们请出去,单留下孩子们,人数也不少。田蓉把孩子按大致年龄分成两批,让李丹负责一批,小礼堂舞台分成两部分,同时进行挑选。李丹就是艺术特长生,学的舞蹈。对于这些活动再熟悉不过了,拍拍手召集孩子们过去。
先让他们每人自由表演一个拿手的节目。有唱歌的,跳舞的,乐器演奏的,还有讲故事的,各显身手。
项曼曼很羡慕有艺术特长的人。项妈有偏见,就是那种狭隘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小学时音乐老师建议让她加入合唱团,项妈觉得很耽误功课,没同意。后来看到她很喜欢绘画,才勉强允许她每周放学上一次国画课,可惜后来学业紧张,也没坚持下去。
所以田蓉随口问她有没有学过什么乐器之类的,她只有摇头。想起朋友之间闲聊,说如果穿越了自己有什么可以凭借的本事,估计像她这样没有一技之长,也没宫斗宅斗心眼的,只能是炮灰。
小孩子都很认真,也很专注,表演节目一板一眼,童稚可爱。有的胆子大,想怎么表演就怎么表演;有的比较胆小,陪同的亲人不在身边,一站上舞台,紧张害怕什么都忘了,表演不下去。
李丹让他先下去,小孩子紧抿着嘴,一双大大的眼睛东转西转,就是站着不动。再听到李丹高声催他,“哇”一声就哭了。
李丹没办法,走过去哄他几句,也没用,这还有一群孩子等着呢。其实这事也不怪她,她也挺温和说话,看他表演不下去了让他下去,没错啊。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紧张的,她第一次上台的时候,下面还有观众呢,她也没像他这么样。
一名干事上来拉孩子的手,这小孩子也很犟,一甩手哭得更厉害了,满面涨红,就是不走。
项曼曼一直坐在下面看表演,看到这情形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去了,蹲在小孩子面前,轻声说:“哎呀,哭花了脸,咱们怎么表演节目呢?”
小孩子听见面前的声音不同,放下手好奇地看看,项曼曼给他擦脸:“我们去把脸洗干净,再来表演好不好?”
小孩子抽噎了几下,扁着嘴看着项曼曼。
项曼曼拉起他的手,微笑着说:“你看别的小孩子没哭哦,我们把脸洗干净了比他们更漂亮,表演得更好,是不是?”
小孩子怔怔点点头,这回乖乖跟着项曼曼下来了。
李丹松了口气,看看坐在第一排的田蓉,赶紧说:“好,我们继续!”
项曼曼问干事洗手间在哪里,带着小家伙去洗脸。
她对哄小孩子还是蛮有一套的,朋友们都说她更适合教幼儿园,当然也有人笑她对现在的高中生有时候也像对幼儿园孩子似的。
其实项曼曼也不是知道怎么“哄”,她就是将心比心。李丹没有害怕人的心理,她有,连大学上讲台都紧张得说不出话。不是看这孩子小小儿被大人围着可怜,这时候她也不想冒这个头。
当然,她也一直在猜测,为什么袁昭的妈妈来办事要带上她呢?李丹来那是能帮得上忙,她是什么也不会啊。不过,她刚才至少也算是帮了一点小忙吧?至于别人是不是这么认为,她就不知道了。
给这个孩子洗了脸,擦干净,白里透红水嫩嫩的,人还在抽噎,项曼曼还真心疼他:“你叫什么名字呀?刚才为什么哭呀?”
小家伙勾着手指,嘟着小嘴回答:“我叫奔奔,今年四岁半,我会唱歌。”
“那你为什么哭呀?”
“我不记得,那一句了。”是忘记歌词了。
项曼曼牵着他出来,在第一排坐下,自己悄悄去问田蓉:“阿姨,下来了还可以重新表演么”田蓉看了看那个孩子,说:“他年纪太小,不好组织,估计选不上。”
“我的意思,是他能不能再去唱唱,至于选不选得上,估计他也不知道的。”项曼曼连忙解释,有点不好意思。
田蓉看了她一会,点点头。
项曼曼一喜,走回来指着站在舞台边上看表演的李丹,鼓励小家伙:“你自己去跟大姐姐说,说我要唱歌,好不好?”
小家伙扭着身子,不干。
项曼曼就带他看节目。过了一会,大概是看小孩子们表演得好,他又心动了:“我要唱歌!”这回在项曼曼鼓励下蹬蹬走过去了,说话的声音还很大:”大姐姐,我要唱歌!“
李丹惊讶地看看,项曼曼赶紧说:“要不再让他试试?”这时候挑选得也差不多了,还在排队的没有几个。
李丹看了看田蓉,让小家伙去排队。
其实这些孩子唱得好不好是其次,主要是图个热闹。表演完了,家长来接他们回去了。项曼曼远远看见那个小孩的奶奶牵着他出了礼堂,小家伙仰着小脸跟老人说着什么,一脸兴奋。
她微微一笑。
回去的路上,路过大礼堂,项曼曼看到礼堂外那棵很大的榕树,差点没认出来。树比她离开的时候大得多了,枝繁叶茂,树冠超出
了围砌的花坛,那又密又长的须根一直垂到了地面。她心里微微一动,记得程哲说过树根上刻下的日期,不知道还在不在。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她有几分感慨。所谓物是人非,这算不算呢?
回袁昭家吃中饭,车在小院外停下,远远又听到欢笑声,不知道有什么客人来了。
项曼曼跟着袁昭的妈妈进了客厅,沙发上站起来几个人,一个满面红光的老人大声说:“小田,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叶军歌。”其中一名短发女孩大大方方走过来,喊了声“阿姨好!”
项曼曼一看她,愣着了,这不就是昨天她在医院里遇到的女孩子吗?
那个女孩也看到了她,却没有她那么惊讶,而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抽啊抽
听说,白天比晚上好更一点?
☆、屈辱
饭桌上人不多,但是有叶军歌陪着袁烈和杨参谋喝酒,李丹也不时凑趣,还是挺热闹的。
叶军歌今天穿着白衬衣加一步裙,飒爽英姿,对部队的事了如指掌,不管两位老军人谈什么她都能说上几句,喝起酒也不含糊。项曼曼只看过袁烈对李丹露出笑容,今天却听他两次夸奖叶军歌。
昨天李丹和袁昭的对话项曼曼也听到了,李丹走了之后,她还翻看了报纸,看到“叶军歌”的署名,也没有多想,不料今天就遇到了她。这么说,她昨天去医院做什么呢?又正巧是袁昭所在病房的那栋楼,她是去找袁昭吗?
项曼曼猜测到了什么,心里有一点不自在,也只能保持淡淡的微笑听着,若无其事继续吃饭。
“看了今天的日报没有?这还是军歌花了半晚上赶稿,今天凌晨四点才加印出来。这孩子,做事太认真了!”杨参谋笑呵呵说。
叶军歌解释:“我就是觉着写不好还不如不发。昨天本来去采访袁队长,可他不合作,还让我去找政治部王干事要材料,结果耽误了时间。”她说的时候很自然地看了项曼曼一眼。
“那个小兔崽子!采访他,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袁烈哼一声。
“我挺佩服他的。这回中Y的事比那些美国大片精彩多了!可惜不能上报,我们中国军人的精神风貌,就需要多宣传宣传,太可惜了!”叶军歌坦然地说,起身给两位老军人倒满酒。
袁烈看看老杨,杨参谋一挥手:“他们内部消息比我们还多。行了,不说这事,喝酒!”
叶军歌颇为豪气,站起来给袁烈夫妇敬酒,敬的是他们的好儿子给中国军人长脸,毫不掩饰对袁昭的欣赏。袁烈虽说提起袁昭就吹胡子瞪眼,可是看得出来也还是很得意的,田蓉淡淡微笑,放下酒杯以后劝大家多吃点菜。
杨参谋夹了片烧肉放嘴里,立刻又说:“对了,你们看不出来吧,军歌做菜还有一手,她做的芋头扣肉那是相当不错!哎,她爸一提起来馋得不行,总吵着要吃。啥时候让军歌做了你们尝尝!”
叶军歌笑着说:“我爸那不是血脂高,医生控制他饮食么,他是见了肥肉都馋,哪是我做的好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
李丹幸灾乐祸似的瞪了项曼曼一眼。叶军歌又把酒杯端向了她们两个,对李丹说:“我们这还是初次见面吧,很高兴认识你。”对项曼曼说:“听说你从武汉来玩,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些好地方逛逛。”
项曼曼对她的印象是不错的,现在就算知道人家是来者不善,也得承认她并不讨厌,笑了笑,说:“谢谢。”
李丹插嘴:“她也是这大院长大的。”
“是吗?”叶军歌露出有点意外的表情,刚才大家聊起部队的事情,项曼曼一直都是静静地听,就没参与过。
项曼曼对部队的事情,本来也没有兴趣,后来回了地方更不了解了。面对叶军歌的诧异,她点点头,也没遮掩,说:“高中的时候就回武汉了。这次来发现N市变化挺大的。今天和阿姨到礼堂那儿转了转,发现大院里都变了很多,我都快要迷路了。”
她说到这个,两名老军人也很感慨,这二十年多次裁兵,全国几个大军区的变动也很大。杨参谋简单问了问项爸转业后的一些情况,就转而谈起了以后部队的动向。
这些事,就不像刚才那些有关军事的知识,项曼曼就算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她暗暗舒了口气,看了不怀好意的李丹一眼。
心底里还是有些不安,尤其是看着和袁烈他们谈笑风生的叶军歌。两相对比,虽说自己不算露怯,可是也没什么闪光点,就是路人甲的位置,陪坐的。
宫斗宅斗小说里那些只言片语就能令人注目的主角啊,项曼曼这时候才深深佩服起来。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杨参谋和叶军歌先告辞,田蓉接到文工团电话,想请她再去大礼堂看看节目的排演情况,帮忙出些建议。
田蓉客气问她想不想一起去,项曼曼委婉拒绝了。上午只有一个岳秘书在还好,文工团的人都是田蓉的熟人,到时候田蓉不介绍不好,介绍的话怎么介绍呢?她再迟钝,也能感觉得到袁昭妈妈态度的微妙。
她没法让自己一下子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至少不会不识趣。
而且,她也想逛逛周围,不需要车,就是随处看看,来了两天,还没顾上回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看看呢。
田蓉听她这么说,也没再说,让她晚上回来吃饭。
李丹跟着她出来,不满地说:“你今天的表现也太差劲了!你知道叶军歌是什么人吗?杨伯伯就是把她介绍给我哥!我哥拒绝了,可是你看看,你怎么跟别人比!”
项曼曼当然猜到了,杨参谋一力称赞叶军歌的劲头,能跟推销员比了;而且他显然故意装作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有,叶军歌看见她一点也不吃惊,难道是他们早早了解过自己的情况吗?
项曼曼有一种屈辱的感觉。
如果是袁昭的父母要考察自己,她愿意接受,好好表现,争取一个好印象。可是现在的情形,让她很不舒服。
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