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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巴尔虎做作惊讶地拍桌子,说,“怎么,那王到了汇宗寺?我怎么不知道呀。我的那些手下,怎么都瞎眼了。”索棱格呵呵笑了,说,“按说*,你通常要去汇宗寺的,今天没有见你去呀。”索棱格心里暗暗地骂,这个家伙,知道今天那王到了,故意不去汇宗寺,但是你躲了今晚,躲不了明天。巴尔虎说,“原本今天要去的,但是最近腰受了风寒,不想动,且白天下了大雪。”索棱格说,“要说呢,佐领大人肯定要去的。”
巴尔虎说,“朝廷让出兵这事儿,都已经说了一年了,年初的时候,都统恩德格尔就派陈铁头来督办操练,我这里也是出了百十人操练,也派了人去南面的山里转了,哪里有金丹道的余党?再说了,这次要闹的动静看样子挺大的,怎么说也得拨付些银两,起码装备一下呀。”索棱格装作没有听见,继续说,“苏尼特右旗、左旗等铁定是要出兵的,蓝旗那儿也要出兵的,汇宗寺的活佛那里,也愿意给那王个面子,出一部分银子,这么东拼西凑,也能拉出上千人。”
巴尔虎大为吃惊,说,“他们都出兵呀。”索棱格低头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说,“这多伦也是富饶之地,买卖营这儿商贾如云,佐领大人管辖这块膏腴之地,总比其他几个旗要充裕一些。”没有等索棱格说完,巴尔虎说,“几天没有出门,没有想到变化如此之大,这样吧,明早我就是腰疼得直不起来,也要去拜见那王。”
索棱格站起来说,“多谢佐领大人,我这就回汇宗寺给那王报信。”巴尔虎连忙请索棱格走,他还故意地歪着腰做出腰疼状。索棱格刚走,巴尔虎就把陈管家叫来,问他最近打听的情况,陈管家说,“其他的几个旗各自不同,有的出人,有的出粮。”巴尔虎叹口气说,“这朝廷不出钱,光让打仗,如何能打好。这金丹道都弄了几年了,也没有搞彻底。”陈管家说,“大人,这金丹道不痛不痒地就让他们闹着,如若没有他们,其一没有理由跟朝廷要军饷,其二也没有理由向商号征税。”
巴尔虎说,“你以为这钱好弄呢,随意抽商号的税,必然会引起公愤,总之,得想办法,只是这出了兵或出了力,好处都是那王府占了。”陈管家说,“那王已经七老八十了,没有几年风光了。佐领大人,你看那几个旗的王爷,没有一个硬气的,以后多伦这片草原,大家还不得听你的?”
巴尔虎瞪了陈管家一眼,说,“你这是哪来的想法,我可从来没有犯上的念头,下去。”巴尔虎故意呵斥陈管家。陈管家灰溜溜地出去,巴尔虎发着愁呢,明天要去见那王,出点血那是势必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6。2节 提亲(1)'北上提亲'
第节 提亲
还没有出正月呢,王大同已经从山西老家回来了,与伍兴友见面喝了茶,说要是给伍家泉提一门亲事,那伍兴友碍于面子先答应着。回到家里,跟伍赵氏商量。伍赵氏说,“那王大同介绍的人家,自然是肯定不错的了,你想想看,跟他们交往的人家还能有差吗?”伍兴友说,“男人说的话,你们女人是听不懂的。”伍赵氏白了他一眼,说,“你们还有什么黑话不成?”伍兴友说,“我问王大同,那户人家怎么样呀,王大同说,你看看我家的条件就知道了。这句话有两种意思,一种跟王大同家差不多,一种意思其实就是指的王大同家。”
伍赵氏说,“你的意思是,王大同想跟咱家结亲家?别做梦了,咱们能攀得上这个大钱庄?虽然咱们有个酬勤堂,但也是个小规模,咱还老是跟人家借钱做生意。”伍兴友说,“你真是妇人之见,咱规模小,但咱字号值钱呀,咱们是不停地产生利润的。”伍赵氏说,“我看家泉就跟你一个德性,自以为是,可是我也没有听说王大同有闺女。”
伍兴友说,“我也没有听说,反正跟他是有关系的,要不,他操这心干什么。”伍赵氏说,“你可别在这和尚的烧火棍,一头热,你知道家泉怎么想的,他跟娜仁公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等他回来再说吧。”
这伍家泉,却已经到了贝子庙的那王府,因为他收到了娜仁公主的急信。
那王府是一个砖木相结合的建筑群,有正房、厢房数十间,大门、二门各一座。王府的外墙是砖石墙,南北半里多,东西四五十丈长。
伍家泉等在王府门口,一会儿出来了索棱格。索棱格看到伍家泉,笑着说,“伍老板,你来的还是挺快的。”伍家泉赶紧说,“公主吩咐过来,哪敢耽搁呢?”说着,两个人进了公主的房间。公主的寝室占了后院的四间房。最里边两间是卧房,后边两间是打通的起居室,平常公主写个字、描个花就在这里。伍家泉进去后,就下跪请安。公主格格一笑,说,“伍家泉,你先跪一会儿,我有事跟你说呢。索棱格你出去吧。”
伍家泉看到屋里没有人了,问,“你打算让我跪多长时间呀。”娜仁公主说,“这个得等我想好了。噢,对了,你说,要是我们有了个小孩,你说该怎么办呀。”伍家泉大吃一惊,问,“我还没有想到呢。”娜仁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呀,我只是在猜测呢。”伍家泉上前问,“是不是真有了。”娜仁没有说话,伍家泉又说,“家泉抖胆向你父王提亲可以吗?”娜仁叹口气说,“我不知道呀。好了,今天先别说这事了。朝廷让我父王出兵,现在正缺粮草呢。”伍家泉说,“需要我做什么吗?”娜仁公主说,“可能需要采购大量的粮草,但是现在钱不多了。”伍家泉说,“有什么办法吗?”娜仁公主说,“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看看情况再定。”
第6。2节 提亲(2)'出兵'
那王府里大堂里,那王有点疲倦地坐在他的巨大的椅子上。察哈尔都统恩德格尔派来的陈铁头站在王爷对面。他跟王爷说,“那王爷呀,你必须得出兵了。朝廷现在有多急,你们得体谅一下老佛爷呀。”
那王说,“你也知道,我锡林郭勒盟这几年不安生呀。我┄┄”
陈铁头打断王爷的话头,说,“那王爷,你别叫苦了。你知道,去年在奉天、旅顺一带损失了多少,朝廷还跟那个东洋日本国签了个什么马关条约(1895年),据说要赔人家几亿两银子。这个事吃了大亏。你说朝廷哪还有富余的银两?”
那王说,“这我知道。可是前几次西北的事我们没少出人出力,去年大旱,冬天又是白灾,这旗里也需要时间休整一下啊。”陈铁头说,“恐怕出兵这事,您是躲不了的。”那王说,“我这里只能出八百骑兵,再也不能多了。”
陈铁头说,“八百就八百,我也好跟朝廷汇报了。伍天之内必须出发,不能再耽搁了,那王爷。”那王愁眉苦脸地说,“只有这样了。”陈铁头高兴地站起来,告辞起身。
陈铁头走后,福晋走了进来,她说,“王爷,你去跟其他旗借粮草,这个可行吗,前几日在汇宗寺不是也没有借到吗,再说了,咱们不是也打算出人吗。”
那王烦恼地说,“我已经老了,在那些王爷和喇嘛之中说话没有份量了,谁让我是这个盟长呢,朝廷只有揪住我不放。我们的人手实在是舍不得出呀,前几次出兵,损失了不小人,再这么折腾下去,自身都难保,实在不行的话,只有跟蓝旗的腾格尔借粮草和兵马了,他有求于我们呢。”
福晋低了头,不说话,想了想,便流泪了,说,“他不就是想跟娜仁结婚吗,娜仁本来就不想跟腾格尔成亲,你觉得这可行吗。”那王说,“你还是跟娜仁讲一下吧,再跟腾格尔的额娘说一下,他们蓝旗出的粮草和兵马就算他给的聘礼吧,你们女人间说话总不那么难开口,说错了就算没有说过此事。总不能让我去跟腾格尔说吧。”福晋说,“我也只能如此而已,再说了,即使蓝旗周济了我们,那也不够呀,还得大量的粮草。”
那王说,“那就再说吧,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能够筹集到粮草,就算福气。这清剿金丹道,不是什么好事情,没有油水可捞,谁个都不想出力。”两人唉声叹气,说了半天。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6。2节 姻缘(3)'拒婚'
伍家泉在客栈里等了一天,不见娜仁公主有信,急得嘴上起泡。第二天的时候,索棱格来找他,请他去见公主。伍家泉想一定是有大事了。来到王府,见到娜仁公主,索棱格自觉地退下去。娜仁公主说,“父王现在遇到难题,筹集不到粮草,而且他有可能把我嫁给蓝旗的腾格尔。”伍家泉说,“我这就向他求婚可以吗?”
娜仁公主说,“我不敢肯定,但是你试试。”伍家泉要出去,娜仁公主说,“就是他不答应我们的事情,你也要帮助他。”她似乎已经看到了结果,但仍然存有一丝奢望。
伍家泉在那王的会客厅见到了那王。伍家泉因为有心事,没有心情看那些豪华的摆设。那王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思维还是清晰的。福晋(娜仁的母亲)坐在那王的旁边,随时照料那王。伍家泉说,“我是酬勤堂的掌柜伍家泉。”
那王说,“我们两家以前做过生意吗?”这时福晋说,“是不是以前的皮子是你收走的?”伍家泉说,“是的,我与公主认识有时间了,以前的生意是她介绍的。”福晋仔细地打量伍家泉,眼中流露出怜惜之色,看着看着,两眼就湿了。
伍家泉说,“这次我来的比较匆忙,没有太多的准备。有两件事情,一件是我知道您现在缺少粮草,我可以帮助你筹集;另一件事情就是,我想向你求婚,请你把公主嫁给我,我会准备丰厚的聘礼。”福晋看看王爷的神色。
王爷叹口气说,“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虽然公主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她是那王府的人呀,蒙汉是不能通婚的呀,虽然现在管制松懈,但我也不能把她嫁给你呀,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也就罢了,没有人管,可是,她现在是王爷府里的公主,这样就不可以了。还有,即使是你在粮草上能够帮助我,但是你根本不可能出兵的呀。”
伍家泉低下头,不知说什么。福晋转过头去抹眼泪。公主此时就在后面听着此话,也在流泪。伍家泉一看事情没有了希望,心中绝望无比,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跌坐在地上。他已经忘了公主的嘱托,站起来要走,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公主再也忍不住,从后面跑出来,扶着伍家泉说,“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伍家泉说,“我,我头晕。”再看他,已经面色发黄,满脸虚汗,两腿已经没有力量了,多亏上来两个仆人,把他扶下去。娜仁把伍家泉扶下来,让他喝了热水,问他怎么样了,他说,“这几天,一直担心这事,晚上都没有睡好,有些虚弱吧。”他坐了一会儿,人木呆呆的样子,感觉自己身体好些了,要走。娜仁说,“你这就走了?”娜仁看着他,流泪,有些怒。伍家泉回头看她,她说,“粮草的事情!”
伍家泉说,“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娜仁说,“那你跑什么?”伍家泉苦笑了,说,“我总不能躺在你们家里吧。你看我这个样子,不能丢酬勤堂的人呀,我得回客栈休息一下,我肯定帮你父王的。”他摇摇晃晃地走了。
第6。2节 姻缘(4)'逃婚'
伍家泉硬是自己坚持着回到了客栈,给了小二几个铜板请郎中,郎中给伍家泉号完了脉,说没有大事情,伍家泉说确实没有大事情,就是心情不好而已。一会儿,店小二送药上来,伍家泉趁热喝了,起床执笔写信。刚写完,有人报娜仁公主来了。他整理好衣服,起身。
娜仁进来,下人都留在门外。她人也憔悴万分,脸上也忘了抹胭脂。伍家泉行了礼,娜仁公主坐下,嘟着嘴说,“还行什么礼呀,我不当这个公主行吗,一切都好办了。”
伍家泉一想,也是,平民百姓哪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就说,“那你干脆跑出来得了。”公主一听,立刻活跃起来,说,“那我这就回去准备。”她说着转身要走。可是走到门口,她又回来了,说,“哎,我不能把额娘一个人扔下不管呀。”伍家泉也冷静下来,知道逃亲这事情是件大事情。公主说,“虽然我不是父王亲生的,但是他待我如亲生,我不能这样对待他的。”伍家泉说,“此话怎讲,家泉不明白。”公主说,“我是额娘没有嫁到王府之前生下的,但因为父王宠爱额娘,就一直视我如亲生,我这样一走的话,怎么对得起他老人家。”伍家泉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公主说,“还有,父王年事已高,至多也不过还有十年的高寿,如果我跑了,只留下额娘一人,她会有很多事情难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