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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宝享受了短暂的清凉舒适后,便急忙睁开双眼,他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想要一睹青铜宝剑的真容。
“天呀,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宝剑。”李天宝的惊讶一点也不过分,桌面上宝剑的青铜质地如同黄金一般光彩夺目,周身围绕着由直线组成的格子花纹,剑刃的锋芒更是无与伦比,透出了阵阵寒气。剑格上还有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白玉,被雕琢成虎头造型,逼真而霸气。
李天宝用手一摸那块白玉,手感温润得可以与羊脂玉一决高下。他拿起了青铜剑,忍不住用嘴去亲吻剑身,哪知余光看到刘海中的一缕头发刚刚接触到剑刃,便被那利刃削断,慢慢掉在地上。
“我草,不会那么夸张吧,‘吹毛短发’,我这还没吹呢就断了。”李天宝赶忙收回嘴巴,好像怕嘴巴也被这青铜宝剑削掉似的。
欢喜之余李天宝发现剑格上的玉虎头处,好像有四个如同古文一样的痕迹,这些李天宝当然不认识,心里奇怪道:“难道这就是林美茹说的铭文,那这些字会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林美茹大声道:“什么声音,你半夜不睡觉在干嘛,好像敲钟一样。”原来林美茹是被青铜剑掉在桌面上发出的清脆声吵醒。
李天宝兴奋得有些过头,他来不及多想,赶忙转身对林美茹道:“你再给我看看这把剑怎么样?”
林美茹看到手提宝剑的李天宝,吓的浑身一抖,尖叫一声道:“我就知道你没怀好意,现在终于露出凶光了。”
“胡说什么呢,看好喽,这是把青铜古剑,古董而已。”李天宝说完,赶忙把剑递到林美茹的跟前。
这下轮到林美茹惊讶了,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青铜剑,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接过来,却被李天宝拦住。
“小心,这剑太过锋利。”李天宝说完,把剑从新放到了办公桌上。
林美茹迫不及待的走到办公桌旁,并拿起放大镜仔细观看起来,慢慢的林美茹似乎是因为过于激动,她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并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新了,新到没有一丝瑕疵。”
李天宝心想,“笨蛋,当然新了,那可是我左眼的蓝光刚刚修复完成的。”
又过了一会儿林美茹才把放大镜放下,问李天宝道:“说实话,这把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花五千块钱买的,人家本来要送给我,我没好意思要所以就给了他五千块钱。”说完李天宝看着一脸惊奇的林美茹,显然她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法。
“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胡闹成不成。”林美茹正经的大声道。
李天宝此时才有些担心起来,心想,“貔貅眼肯定不能告诉她,但这么好的东西说五千块买的她自然也不会相信,刚刚太过着急,还真怕她会把现在的宝剑和刚才没有修复的剑联系到一起。”
考虑了一下,李天宝道:“白天我出去的时候在路边买的,确实花了五千,而且是买一送一,刚刚让你看的那把就是送品。”
李天宝说完还真怕她向自己要“刚刚那把剑”,不过好在林美茹此时的心思都在眼前的剑上。
“你有没有听说过‘越王勾践剑’?”林美茹忽然问李天宝。
“没干过古玩的也听说过呀,你这问的,不就是九五年在湖北楚墓群里出土的那把越王剑吗。”李天宝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浑身一阵惊厥,他看看林美茹肯定的眼神,激动道:“千万别告诉我,这剑可以和‘越王勾践剑’相比,我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越王勾践剑’可是无价之宝,出土后更是被称作了‘天下第一剑’。”
林美茹斩钉截铁,道:“当然不能跟‘越王勾践剑’相比,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天宝差点瘫软到了地上,他伸手扶住办公桌,努力了好一阵子,才将心情稍稍平复。林美茹继续道:“看到剑上的铭文没有,你猜写的什么?”
“有话就快点说,别让我猜,我现在的脑袋都一片空白了。”李天宝喘着粗气连忙说道。
“吴王夫差,自乍自甬”
李天宝听了这八个字,头脑翁的一声,他虽然对文物鉴定不太了解,但越王勾践剑几乎每个人都听说过,并且李天宝这个浑不吝十几岁就在外边跟人打架斗狠,对兵器更是异常喜欢,所以对越王勾践剑还特别关注过,卧薪尝胆的故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其中一个主人公便是越王勾践,而他的死对头则是吴王夫差。已知的古兵器中,以越王勾践剑和吴王夫差矛为最。
李天宝当然也很清楚得记得越王勾践剑上面的八个字,“越王勾践,自作用剑。”而吴王夫差矛上也有八个字“吴王夫差,自乍自甬”,现在林美茹说自己这把剑的身上写的正是“吴王夫差矛”上的那八个字,这难免让李天宝产生了疑问。
“你的意思是,这把剑是吴王夫差的剑?不可能绝对不肯能,越王勾践剑我也有所了解,它和吴王夫差矛一样,在土里埋了两千年都没有生锈。这把……”李天宝说到这里才想起,这把剑林美茹根本不知道就是刚刚那把铜锈斑斑的家伙,所以他差一点就说漏嘴,不过那个疑问确实让李天宝想不明白。
“对呀,就是因为没绣我才说应该不会有问题,还有就是这把剑保存的如此完好,比越王勾践剑和吴王夫差矛还要完美无缺,还有就是据我了解,那两把兵器之所以能保存那么完好没有生锈,是因为在土里埋葬时表面涂抹了某种药剂,如果在世上留存也不可能不生锈,都不生锈了那现在还不满大街都是青铜兵器。没有任何一种金属是可以永不生锈的,更何况青铜这种易氧化的金属。”
原来是这样,这等举世无双的宝剑居然是吴王夫差剑,而且比越王勾践剑还要精明,那岂不是成了无价之宝。这下李天宝心里的疑问也揭开了,但价格问题还得求证林美茹,毕竟无价之宝只是理论上的,只要你卖那它就肯定会有价格。
“如果这真是吴王夫差剑,那能值多少钱。”
林美茹瞪了李天宝一眼道:“这剑的价格应该高到难以想象,不过你怎么满脑袋都是钱,是不是钻钱眼里了你。”
“切,你才钻钱眼里了呢,这好东西多少钱小爷都不卖,我最喜欢的就是兵器,这东西可还救了我一命呢。”
李天宝的无心之言,立刻让林美茹疑问道:“什么救了你一命?”
李天宝听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大意,说漏了嘴,这个毛病说什么都得改,不然总有一天会露馅。想到这里来小宝无所谓道:“没什么,遇到几个毛贼想抢我东西,所以被我用这剑吓跑了。”
“原来是这样,那好,这东西我先替你收着了。”说着林美茹便要拿起桌上的古剑,李天宝怎么能干,他一把将宝剑拿起护在胸前。
“干嘛让你收着,这可是我的东西。”
林美茹一撇嘴道:“喂,我们是合作伙伴,你收到的东西当然也有我一半。”
“少跟我套近乎,这剑是我在外边自己买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在说店铺可还没开张呢,所以这件就属于我自己一人。”
林美茹被李天宝的义正言辞弄的没了办法,干脆开始软磨硬泡起来,用极端妩媚的腔调道:“宝哥,你就让我收着吧,好不好嘛。”
李天宝这个未经世事的处男哪里经得住这等诱惑,浑身一软差点栽倒,但想想吴王夫差的下场,不禁自责起来,“李天宝呀李天宝,这么点诱惑你就完蛋了吗?要是这样你就跟‘吴王夫差’一个下场了,被女人迷惑可不是什么好事。”
自责归自责不过调戏下这个美女应该可以,想到这里,李天宝对林美茹道:“嘿嘿,这样吧,你陪我一宿,把我伺候美了,这剑我就送给你。”
林美茹一听这话,脸上立刻浮起一片红云,妩媚的脸色瞬间崩塌,露出一股凶相对李天宝狠狠道:“色狼,混蛋,不要脸。”说完,扭头走了出去。
门被狠狠砸上,李天宝笑着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你要原形毕露,想跟我玩,你还嫩点。”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李天宝赶忙抱着宝剑躺在床上,累了一整天的他躺下便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九点十分,李天宝都没有醒。
“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个姓铃声响起,李天宝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看胸前的青铜剑还在自己怀里,心里踏实了,刚刚做梦居然被人偷了,梦中正找呢,才被铃声吵醒。
李天宝一看手机,号码不认识,他接通电话道:“找谁,睡觉呢。”
“宝哥,我是王小玉,我在安贞医院,我爷爷刚刚跟我说他确实有一块瓷片,您赶紧过来一下吧。”
“等着我,我马上到。”
李天宝挂断电话立马冲了出来,开着皮卡车朝着安贞医院的方向驶去。
第23章 元青花
李天宝把宝剑放到牛仔双肩背包里,为了避免剑锋把布料划破,还特意在剑身上缠了一层橡胶垫。
青铜剑从修复完整那一刻,李天宝就没打算卖掉,不光因为过于喜欢,另外一个原因就如同李天宝自己说的那样,剑是他的救命恩人。
当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元青花”残片又有了眉目,李天宝的一腔热血再次被点燃,现在手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店里的东西林美茹肯定不让卖,店铺装修好了后就是开始营业,初期也不会有什么效益,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元青花”上,如果能找到最后一片瓷片,那就等于有了几百万的资金,最起码能让自己和师傅舒舒服服的过上一段时间。
车到了安贞医院,李天宝下车后背着牛仔包,走到了医院里面,刚走到王小玉说的病房门口,李天宝便听到里面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哭泣。
李天宝一进门,便看到王小玉趴在病床上嚎啕大哭,“爷爷,爷爷。”
从小到大除了师傅桂杞仁,李天宝还真就没有体会过什么亲情,如果这场面换做是自己和师傅,那他还真能体会到其中的伤感。
李天宝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此时进去难免有些不妥,总不能过去说,“喂,你爷爷死了,我的东西呢。”所以李天宝在屋外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直到王小玉瘫软在地上。
李天宝进屋后把虚脱的王小玉搀扶到一张空位床上,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想办法好好安顿你爷爷吧。”
“安顿,我身上的一万块钱,医院的欠款都还不上,别说给爷爷买块墓地了。现在死人住的地方比活人都贵。”王小玉气馁道。
“你说你有了我找的那块瓷片的下落,告诉我在哪里,找到它的话,你需要的一切消费我给你出。”李天宝正经的道。
王小玉听后似是来了精神,有了上次对联的经验,他对李天宝的话此时坚信不疑。
“今天早晨我来给爷爷交住院费,便问起了爷爷有关瓷片的事情,爷爷只是说,‘瓷片是有一片’我一听这话赶忙就给你打了电话,然后在问爷爷,瓷片在什么地方,谁知爷爷只说了‘我尿……尿’两个字便撒手人寰了。”
李天宝听了如同吃了苍蝇一样,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尿尿,尿什么'***'尿呀,老爷子呀老爷子,您这一泡尿不但把你孙子害的负债累累,连同您的墓地都冲垮了,真是天下第一尿!”
李天宝的话刚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妥,在故人的面前说这种话,而且还是在人家孙子面前更是不应该,李天宝拍拍王小玉的肩膀道:“对不起,刚才我的话有点过分,别难受了,医院的钱先缓缓,老爷子的遗体也先存医院的太平间,我和你一起想办法,尽快解决钱的问题。”
李天宝好说歹说才把医院方面安排妥当,王小玉的爷爷占时存放在了太平间里,李天宝本打算回店里帮忙,王小玉死活非要请李天宝喝顿酒。
想来王小玉也是因为刚刚失去唯一的亲人,想喝点小酒发泄下悲伤的情绪。李天宝自从跟林美茹的爷爷林博山喝了一顿茅台后还没沾过酒,酒瘾早就难耐的他便同意了王小玉的请求。
王小玉本想带李天宝去饭店,被李天宝一口拒绝,原因是现在俩人手里都没什么钱,自然能省就省。所以两人买了一些熟食和两瓶白二回到了王小玉的家里。
搬出一张桌子,王小玉和李天宝开始推杯换盏痛饮起来。
“宝哥,你好酒量,真是好酒量,我都下去买三次酒了,咱俩可都喝了四瓶酒了。”王小玉的舌头都有些发直了,而且他只下去买了一次酒,看来真是有点高了。
李天宝平常喝56度红星的主,这36度的白二自然不在话下,虽然两瓶酒进去了,但也只是头有些晕,几天前自己可是把林美茹的爷爷喝趴下了。
“这算什么,我以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