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涫抵适俏吮ǜ匆炒笱В蛭比我炒笱3ね新硭梗靠死称眨═homas Clap)就宗教在大学中的地位这一问题与议会持相反意见。1792年,作为继续给予财政支持的交换条件,康涅狄格州州长、副州长与六位议员成为耶鲁大学的董事会成员。州政府指派代表的存在导致董事会经常发生矛盾和争吵,争论的焦点涉及教职员工的宗教信仰、州议会改革学校弊病的权力等。
直到1871年,州政府取消了对耶鲁大学的支持,州政府指派代表的制度才被取消,此时六位供职于耶鲁大学的最后一批州议员从学校撤离。六位议员留下的空缺席位由耶鲁校友会选举产生的人员担任,从此学校董事会才真正掌握了控制权。耶鲁大学的经历是当时全美国趋势的一面镜子。随着南北战争结束,达尔文主义与自由放任思想盛行,人们不再认为州政府应当在资助私立教育发展中扮演主要角色。历史学家弗雷德里克?鲁道夫(Frederick Rudolph)曾经说过:“资助大学教育曾经是政府的传统职责,曾对高等教育的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现在却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甚或阻挠了教育的发展。”耶鲁大学是幸运的,州政府的资助撤出后,取而代之的是校友与社会人士有组织的资助。
历史上,政府官员以进入耶鲁大学管理委员会为条件向学校提供资助的例子充分表明,学校如果过度依赖外部资金来源,将导致控制权的丧失。虽然耶鲁大学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它处于州政府直接控制下长达80年之久,但是,许多其他有关外部影响的问题正在不断挑战着受托人的智慧。在管理教育机构的过程中,如何平衡加强机构控制力与满足资金提供者的合理要求之间的关系,仍是一个富有挑战性的问题。
捐赠基金的目的(3)
联邦政府支持学术研究的案例
在私立教育机构发展过程中,依赖政府资助的利与弊始终存在。20世纪60年代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地位上升,许多学者将其归功于这一时期联邦政府加大对高等院校研究活动的支持力度。但是,政府支持也产生了负面影响,大学管理的灵活性普遍下降,这种情况在20世纪70年代逐步凸现出来。
通过对研究型大学的深入考察,休?格雷厄姆(Hugh Graham)与南希?戴蒙德(Nancy Diamond)认为,联邦政府对研究活动的支持导致“政府过多地卷入教育机构中、过分强调专门的研究,政府对私人部门进行监管的趋势开始出现”。[4]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联邦政府的监管缓慢但稳步渗透到高等院校的各个方面:大学教职员工的雇用、提升与解聘以及研究工作、招生、有毒废物的处理、人类和动物研究、残疾*益、管理者的工资与薪水、养老金和福利政策、大型设备的购置与管理、资料保管、体育运动的推广、资金筹集和某些课程的设置等。总之,政府的影响无所不在。[5]
政府对高等院校的监管导致教育机构成本增加、官僚主义作风盛行。哈佛大学校长德里克?博克(Derek Bok)指出,20世纪70年代中期,为了满足政府相关监管规定,哈佛员工需花费6万多个小时的劳动,成本增加将近830万美元。这组数据被广为引用。1980年的一项研究表明,为满足联邦政府监管规定所需要的成本占教育机构总预算的7%~8%。 [6]
此外,政府支持导致高等院校管理层自主性降低,对学校管理构成巨大威胁。在《1974—1975年校长报告》( Report of the President for 1974—1975)中,耶鲁大学校长金曼?布鲁斯特(Kingman Brewster)这样说道:“近几年的历史警告我们,大学里只要有一项活动依赖政府资助,必然会使整个学校都受制于众多的限制条件,这将削弱学校教职员工和受托人掌握学校命运的能力。”
教育机构如果拥有规模较大的捐赠基金,那么,在接受外部资助时,捐赠者的附加条件虽然会对机构政策造成影响,但这种影响通常较小,不会对机构的自主性构成威胁。捐赠基金对教育机构的财力支持越雄厚,教育机构就越有能力谢绝附加繁杂苛刻条件的外来资金,也更有能力通过谈判改变对自己不利的一些规定。相反,如果一个教育机构没有相对独立的收入来源,外来资金的提供者就有可能以此作为要挟,从根本上改变这个机构。
桥港大学的案例
20世纪90年代初,桥港(Bridgeport)大学陷入严重的财务困境中,在苦苦挣扎之后,为了生存,它不得不放弃独立性。20世纪70年代,该校繁荣时期学生人数曾多达9 000人,而到1991年,学生人数已不足4 000人。招生日益困难导致学校财务状况江河日下,学校被迫考虑采取极端措施。不过,尽管处境十分窘迫,1991年10月,桥港大学最终还是放弃了来自世界和平教授学会(Professors World Peace Academy)的5 000万美元的资助,因为该组织是牧师文鲜明(Sun Myung Moon)领导的统一教 的下属机构。为了保持独立性,学校理事会毅然决定从学校90个学位中缩减近三分之一,并向法官请求从有限的捐赠基金中拨款为教职工发放工资。
1992年4月,在山穷水尽之际,学校理事会突然改变了方针,将学校的控制权拱手让与世界和平教授学会,目的是为了在五年内获取5 000多万美元的资助。随着统一教控制学校董事会,具有65年发展历史的桥港大学被赋予了新使命:“成为所有有志于实现国际和平和理解的大学的基地”。[7]
捐赠基金的目的(4)
三年后,桥港大学授予文鲜明牧师名誉学位,尊他为“宗教领袖与具有真正精神力量的人”。[8]文鲜明牧师在大学校园期间,声称共产主义的衰亡是他的功劳,并声称自己可以解决中东问题和朝鲜半岛冲突。他说,“尽管整个世界竭其所能置我于死地,但是此刻,我昂立于世界之巅。”[9]《纽约时报》评论道,这些言论又为批评家提供了更多证据来证明“一个曾经备受世人尊重的学校”为了获取资金而将其控制权拱手让与一个“自封为救世主的宗教狂”。
桥港大学的终结是多种因素所致,但是,假如学校当初有相当规模的捐赠基金,它也许可以保持其独立性。正是由于缺乏稳健的财务基础,桥港大学的命运才历经如此坎坷,学校各方的痛苦自然不言而喻。
高等院校的外部资助者往往会提出一些要求,这些条件可能影响机构的行为。在极端的情形下,外部捐助者甚至要求彻底改变机构的基本特征。由此可见,捐赠基金对机构提供的支持力度越大,机构就越有能力独立地追求自身发展目标。
第二节 增强稳定性
捐赠基金可以为教育机构的预算提供稳定可靠的现金流,有助于维持机构运营的稳定性。非长期性资金来源有可能随着政府政策的调整、捐赠人意愿的改变与学生偏好的转移而波动、减少甚至消失。捐赠基金则有助于降低教育机构收入的波动程度,便于学校实施长期计划,增强其长期发展能力。
耶鲁大学与乔赛亚?威拉德?吉布斯的案例
在耶鲁大学历史上,曾多次出现当期收入波动导致预算紧张的问题。很多时候,耶鲁大学都是在赤字状况下运营的,以至于员工被迫放弃部分工资。在极端的情况下,耶鲁大学的著名学者都有可能入不敷出。以被尊为“耶鲁历史上最杰出的学者”———乔赛亚?威拉德?吉布斯(Josiah Willard Gibbs)为例,1871年,这位以物理学和工程学研究举世闻名的学者被聘为无薪数学物理学教授。耶鲁大学在聘书上说,“并非我们对您缺乏敬意,而是因为耶鲁大学实在太穷了。”1880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s Hopkins)试图以年薪3 000美元从耶鲁挖走吉布斯教授。
当时,在耶鲁大学教授、著名的地质学家和矿物学家詹姆斯?德怀特?达纳(James Dwight Dana)的力劝下,时任耶鲁校长诺厄?波特(Noah Porter)承诺为吉布斯教授提供年薪2 000美元的工资,并保证今后资金一旦到位立即为其加薪。在致吉布斯的一封信中,达纳请求他继续留在耶鲁大学。信中说:“我毫不怀疑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希望得到您的声望与服务,也许您正在考虑接受他们的邀请,毕竟耶鲁大学尚未采取任何措施来授予您捐赠教席教授 的荣誉,而且也没有财力和进步的迹象来鼓舞教授、吸引更多勤奋好学的学生。但是,无论如何,我仍然希望您能够与我们并肩作战。耶鲁基金正在建立,您的价值必将在不远的将来得到认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可以没有您,但我们不能。”[10]
最终,吉布斯教授以其杰出的成就获得了耶鲁著名的贝克莱(Berkeley)研究员奖金。这一奖金由约翰?贝克莱(John Berkeley)于1731年捐赠成立,他将位于罗得岛(Rhode Island)州新港市(Newport)的96英亩农场捐赠给耶鲁大学,用农场收入作为该奖金的资金来源。获此奖金支持的杰出耶鲁毕业生还有达特茅斯(Dartmouth)学院第一任院长埃利埃泽?惠洛克(Eleazer Wheelock)和第一位获得博士学位的美国人尤金?斯凯勒(Eugene Schuyler)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捐赠基金的目的(5)
如今,对学者们而言,捐赠教席在很大程度上被视作赋予有杰出贡献教员的荣誉,而在吉布斯的年代,这不仅是荣誉,更重要的是财力保障。即便是在今天,长期财务稳定的教育机构依然在吸引与保留人才方面享有优势。
斯坦福大学的案例
有些时候,经营捐赠基金的作用不仅限于为教育机构提供稳定的年度财务支持。在严重的经济困难时期,机构如果拥有大规模的捐赠基金,可以通过提高捐赠基金的支出比率来缓解困难、渡过难关。如果机构的长期资金来源不足,它所遭受的财务困难会更加直接。
1991年,斯坦福大学失去了来自联邦政府的一大笔财务支持,原因是学校与联邦政府之间就后者赞助的一个研究项目的费用偿还问题发生争吵。有人指控斯坦福大学向政府索要的费用超过研究项目本身的花费,目的是将多余的资金用于偿还建造一艘72英尺长的维多利亚游艇和太浩湖畔避暑设施的相关费用,这一指控曾轰动一时。[11]由于丧失了来自政府的拨款,1992年斯坦福大学出现高达3 250万美元的赤字,约占其收入的3%。
随后,斯坦福大学预计接下来三年的亏损将达亿美元。面对困难局面,大学管理层试图“开源节流”。其中,“开源”计划中的一个要点是要将捐赠基金的支出比率从1993年的提高到1994年的。也就是说,在斯坦福大学的过渡期间,捐赠基金预计将增加5 800万美元的资金支出用于支持学校的正常运转。
通过提高捐赠基金的支出比率、降低费用和增加借款等多种措施,斯坦福大学的财务状况重归稳定。1995年,随着大量财政预算盈余出现,斯坦福大学将捐赠基金的支出比率降到,接近最初的常规水平。[12]通过大幅提高捐赠基金的支出比率,斯坦福大学成功地将突发性大规模资金损失对学校造成的破坏降至最低。
但是,用长期资金来弥补短期赤字是要付出代价的。在斯坦福大学大幅提高捐赠基金支出比率后的五年内,由于投资收益强劲,捐赠基金资产价值增长了一倍以上。事后分析,如果斯坦福大学当初将捐赠基金的支出比率保持在的常规水平上,通过筹集低成本的借款来弥补预算赤字,效果会更好一些。从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出,提高捐赠基金的支出比率将导致长期性资金规模下降,从长期来看,必将加大最终成本。 总而言之,捐赠基金稳定可靠的资金支出有助于增强教育机构的稳定性。在正常情况下,捐赠基金规模越大,越有利于提高机构收入的质量,机构就有可能更大限度地依靠自身收入来保障正常的教学与科研活动。在出现严重的财务困难时,捐赠基金可以起到缓冲作用,机构可以通过提高捐赠基金的支出比率或者以捐赠基金为担保通过对外借款来解决突发性财务问题。捐赠基金支出的大量资金还可以营造出宽松的日常预算环境,增强机构应对财务困难的能力。
第三节 创造优越的教学环境
捐赠基金可以帮助教育机构创造优越的教学环境。一般而言,当其他条件相同时,教育机构的捐赠基金收入越多,越有利于吸引优秀的学者,提供尽可能优良的设施,并且可以支持开创性研究。尽管雄厚的财力并不能直接转化为教育成果,但更多的资金的确有利于教职员工、管理层与受托人建设高水平的教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