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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金鸡鸣是一种瑞兆、祥兆,有诗云,“盖扶桑山有玉鸡,玉鸡鸣则金鸡鸣,金鸡鸣则石鸡鸣,石鸡鸣则万鸡鸣,万鸡鸣则天下之鸡悉鸣,潮水应之矣”(神异经)。
其次,鸡是十二属相中唯一的禽类代表。鸡能闯进十二生肖、与龙虎为伍,简单吗?再次,造化弄天地时,仿照鸡子的形状,“天地初开,混沌如鸡子”。还有,胎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形状,也是抱成一团的鸡子状。另外,鸡公、鸡母们每天挺胸仰脖、昂首阔步、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却把一个世纪性的难题抛给了我们,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所以说,鸡简直太伟大了。
本卷以22种动物的鸣叫,即“猫叫、犬吠、虎啸、龙吟、鸿哀、蝉噪、鹤唳、莺歌、马嘶、鸡鸣、狼嚎羊咩、鼠吱、牛哞、鬼哭、蛇响、鹅嗨、兔哈、猴嘻、郦啭、猪哼、鹿啾”等22鸣作为22章的标题。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猫叫之旧时王谢
本篇由我(北镇党委书记徐平)主讲。开篇前,小说《春风拂栏》的统稿人南山骚客对我说,钟建、周涛、青锋、肖微、龚鹏讲得都不错。不过,我最看好你。不要说你比蒸馏水还纯洁。我不信,读者也不信。好了,你讲吧。
“各位领导,省领导的车队马上就要到了。在省领导面前,我们什么也不是,一定要表现出你们足够的谦卑”。
1997年春的一天早晨,一上班,我对前来请示工作的北镇党委、政府领导班子成员如是说。
班子成员们听了我的话后,齐声说“是”。我说,好了,各就各位,分头准备去吧。他们听了,又说了一声“是”,随即走开了,只有主管工业的副镇长未走。
我问,有事吗?他说,刚才有一老妇人找到我,说她是卸任省领导的小姨子。北镇即将征用的高粱地有她家一部分。她希望镇里看在省领导的面子上,不要征用这宗地。
我说,北镇的大政方针已定,天王老子的地也不行。副镇长说,没落的贵族依然是贵族。最好不要招惹她。她不能成事,可以坏事。我说,知道了。副镇长说,没别的事,我走了。
副镇长走后,我沉下心,考虑接待省领导的细节。今天上午十点钟,省、市领导将到北镇检查指导工作,并出席北镇内环路开工典礼。
读者朋友可能问了,南镇的内环路不是早就建成了吗?北镇的内环路怎么才上马?告诉您,北镇刁民多、钉子户多。碰上千年也难等一次的拆迁机会,老百姓还不漫天要价?经过做工作,大部分人钉子户都为内环路施工让路了,还有部分死硬分子,誓与房产共存亡。
北镇党委、政府研究决定,绝不能满足他们的无理要求。修改设计,路线绕开钉子户。内环路一通车,钉子户们将生活在车流振荡和滚滚红尘中。到时候,看谁挺不住,看谁求谁?
想到内环路,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两个长期反对我的工业立镇方针、一贯与我作对的女人,北镇副镇长麦乐和龙瑞公司董事长、北镇黑社会组织头子陆嫚。内环路不能及时开工,也有她们的责任。
麦乐走群众路线,执意要在北镇发展现代农业、将北镇变成“绿城”;陆嫚走上层路线,又有暴力做后盾,执意要在北镇发展房地产,将北镇变成“睡城”。
因为我的强力抵制,她们的阴谋才未得逞。不过,我感受到,来自群众和上层的压力越来越大。我不知道,工业立镇的方针还能坚持多久?想到此,我感到头痛。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紧似一声的凄厉猫叫声。我抬头一看,窗外的梧桐树上蹲着一只大黑猫,正冲我叫不停。猫叫声声勾起了我的情欲。我*的小弟弟不自觉昂起了头,把我的裤裆顶起了一个小小的蒙古包。
算起来,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过性生活了。妻子殷萍身在北京,根本不在意我,好长时间不来送温暖。
虽然我的前女友……殷萍的妹妹殷果就在离北镇不远的东镇,且至今未婚、一人生活,可我不敢旧梦重温。因为,我的妻子殷萍是个母夜叉。一旦她掌握了我偷腥的把柄,我会死得很惨。
听猫叫不停,我火了,站起来,打开窗子,向大黑猫丢了一个矿泉水瓶。大黑猫刺溜一声窜下树,跑得不见踪影。
看时间不早,我来到北镇府前街与中通道相交的十字路口处,等候省委、省政府领导的光临。不久,省委、省政府领导的车队进入我的视野。
省领导的车队从中通道转向府前街后停下,我赶紧跑上前,为省领导打开车门。省领导没动,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是省领导秘书,女的很漂亮,不认识。
只听省领导秘书指着年轻女子对我说,介绍一下,这位叫小玲,是卸任省领导的女儿,正在读研究生。为了写论文,她到北镇调研工业化进程。你安排人接待一下,一定热情,不能冷落了人家。
我听了,连忙走上前说,欢迎欢迎。小玲冷冷地说,我是旧时王谢堂前燕。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我说,这是哪里话?我们对在位和卸任领导一视同仁。小玲说,那你为什么非要占我姨家的高粱地?我说,地的事好商量。说完,我安排副镇长接待她。
2、猫叫之黄金走廊
省领导秘书说,快上车,给省领导带路。出席典礼前,省领导想视察一下北镇的工作,有一些问题要问你。我说,好。我受宠若惊地坐进省领导的专车,冲省领导点了一下头。
省领导的车沿着府前街一路向东。府前街是北镇工业的橱窗。两侧是林立的工业厂房,大烟囱高耸入云,蔚为壮观。 看到沿途悬挂的‘现代工业好’、‘工业立镇,把北镇建设区域工厂’、‘工业化、城镇化是农村现代化的唯一出路’等大字标牌,我感觉十分得意。
我向省领导介绍说,实行‘工业立镇’、把北镇建设成‘区域工厂’是我们坚定不移的方针。 实现工业化、城镇化后,北镇老百姓安乐业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省领导打断我的话说,不要夸大工业化、城镇化的作用。唯工业论不可取。不要指望工业化、城镇化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北镇的所有问题。我说,是。
省领导说,接着讲。我说,经过多年来的不懈努力,北镇已经由落后的农业镇变成工业镇,工业产值占国民生产总值的60%以上。目前,以府前街为横轴、以中通道为纵轴的两条黄金工业走廊布局了北镇重要的工业企业,产值占北镇总产值的50%以上。
可以这么说,北镇已经发展成为有一定影响力的区域‘代工中心’和区域外包中心。
省领导听了,语重心长地说,代工属于‘贴牌生产’,加工费低廉,以量取胜,业内人士有第一名赚钱、第二名有点赚、第三名收支持平、第四名随景气指数沉浮、第五名遭淘汰的说法。
贴牌生产,挣钱太辛苦,等于‘为他人作嫁衣裳’。由于没有自主品牌和知识产权,结果只能是‘别人吃鱼我喝汤’,眼睁睁地看着大钱都让别人赚了。
以新药研制、软件开发、金融、物流、动画制作等为代表的服务业外包也属于为他人做嫁衣。虽然创新技术和设计是自己研制出来的,但成果却属于委托开发方。
我说,省领导的讲话可谓一针见血,入木三分。我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北镇一定要及早转轨。
省领导问,北镇有这么多工厂,雇用了大量工人。工人们都住在哪?我说,一部分工人租民居,大部分住镇外。省领导说,也就是说,一到夜晚,北镇成了一座鬼城,黑漆漆一片?
我说,是这样。不过,城镇化实现后,这一问题有望缓解。撤村改居、集中上楼后,可以大大增加土地的使用面积。一些沟渠及乡村道路可以变成建设用地。
兰书记听了,不耐烦地说,省领导的问你,为何不把房地产业作为北镇的支柱产业?我说,房地产业不在北镇的发展规划内,我们也不无意改变北镇‘工业立镇’的方针。
兰书记说,因为北镇‘有业无城’,造成消费拉动不足,阻碍了经济发展。北镇应该上一些高档公寓、别墅、写字楼项目,将有钱人引进来,拉动当地消费。
我说,有钱人才不在穷乡僻壤消费。他们把大钱都花在了市里。兰书记说,可以建设高档、豪华商场,让他们在当地消费。
省领导打断兰书记的话说,不要上纲上线。我不过随便问问,并没有干预地方经济发展的意思。北镇是否发展房地产业,由北镇老百姓决定,我们不能给北镇做主。兰书记说,是。
路上,看到半山腰耸立的一座寺庙,省领导皱起了眉头。我说。这是老百姓集资修建的,我想拦也拦不住。都是南镇带了个不好的头。
我镇守墓女见南镇起了庙,向我施加压力,要求在北镇也建设一座寺庙。我虽然对守墓女敬重,赞叹其一家为革命所做的贡献。不过,对于修庙的事,坚决不同意。我说,古庙不能重建。封建迷信的东西不能提倡。
守墓女说,这怎么是封建迷信的东西?这是宗教信仰问题。每个人都有宗教信仰自由。你不信教,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古庙建成后,可以恢复北山市场。
于是,她私自动员老百姓出资建设了这座寺庙。别看老百姓交税不积极,捐钱建庙可积极了。
省领导语重心长地说,这说明,封建迷信还有一定的市场。如果让封建迷信占领市场,科技就没有了市场。老百姓如何脱贫致富奔小康?我点头称是。
3、猫叫之铜像对话
省领导问,北镇这么多耕地被占了,失地农民是怎么安置的?我说,一律洗脚上岸。凡是未达到退休年龄的农民都进厂当工人。即使到建筑工地当个小工也比种地强。
省领导说,不要迷信洗脚上岸,更不要唯‘洗脚上岸’论。失地农户有许多出路。我赞成南镇的洗脑计划,为农户就业提供了更多选择的余地,更加广阔的舞台和施展才华的空间。我连忙点头称是。
省领导问,北镇的土地利用现状怎么样?我说,由于大量工厂涌入,北镇可供建设的土地越来越少,几度出现吃紧的情况,都被我们想办法克服了。
为了发展需要,北镇需要征用耕地。但是,省里对耕地变性为建设用地卡得很紧、很死。因此,想请省领导为我们说句话,给有关部门打个招呼。
省领导惊讶地说,不应该呀。南镇向我汇报时说,现有的存量土地可以保证南镇今后十年发展所需。两镇经济总量相当,为什么对土地需求的差别如此之大?说句不中听的话,北镇在土地利用方面,是不是开发过度了?把地都批出去了,今后的发展靠什么?
我说,我不这样认为。北镇没有错,我本人也没有错。至于北镇出现的土地供应紧张问题,恰恰是北镇及我本人的政绩表现。没有前几年的土地大批租,也就没有今天北镇的大发展,也就没有工业镇的出现。须知,土地是撬动经济发展的强有力杠杆。没有土地,便什么都没有。
当然,我们也有需要检讨地方。前几年,北镇为了吸引外来投资、拉动地方经济发展,土地批租时手太软、太大方、太廉价;不过,不是我们主观想这么做,是不得已而为之。
北镇不这样做,开发商就到别处投资,北镇就得不到发展。从今以后,我们将严把土地批租关,优先引进出口创汇型和先进效益型企业。
省领导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好。土地是聚宝盆,是人类的饭碗,还是农民的生命线,是财富之源,没有土地便什么也没有。我说,是。
汽车飞速行驶,北镇第一街化工街映入眼帘。看着空中弥漫的黑烟,省领导皱起了眉头说,这种污染扰民企业,必须尽快搬迁、淘汰。我说,是。
汽车继续前行,随即进入北镇第二街体育用品一条街,省领导露出欣慰的表情。他说,体育产业是朝阳产业,这才是北镇的发展方向,这种企业越多越好。
省领导看到矗立在街口的古希腊雕像‘掷铁饼者’的复制品,问我为什么立这个铜像。我说,是为了与南镇的‘烧饼’对话,为了与南镇的路线对话。
省领导问,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说,南镇的一家老字号企业开了‘烧饼’连锁店后,北镇的一些农产品加工企业蠢蠢欲动,准备仿效南镇。
为了保证土地投入产出的最大化,我反对上这种微利企业,决定引进体育用品生产企业,让‘铁饼’与‘烧饼’对话。在‘铁饼’面前,‘烧饼’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铁饼’比‘烧饼’金贵,铁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