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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事不感兴趣,误导舆论,将部分人的思想说成是主流民意,是不道德的。绝对不能让‘民粹’思想干扰北镇农村现代化进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31、鹤唳之为民做主
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专家学者们纷纷上台,猛烈抨击我的讲话。许多人对麦乐发展现代农业的设想击掌叫好,也有不少专家、学者及行政领导为龙瑞公司董事长陆嫚的话背书。我听了,感觉十分郁闷。世道真是变了。怎么这么多人变得‘没有是非、只有立场’?
研讨会上,有众多的专家、学者指责北镇的*过度,简直到了泛滥的程度,造成基层政权不稳,运行受阻,严重影响了北镇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安定,必须下重手治理。
我不敢苟同,反驳说,没想到,二十世纪末,新世纪的曙光即将降临,居然有人‘不为苍生说人话,只为专制唱赞歌’。
在村级政权选举时,为了保证所谓的社会安定,罔顾民意,把自己属意的人扶上村书记、村主任的宝座?老百姓怎能没怨言?
只是许多人敢怒不敢言而已。平时,这股潜流象活火山一样蕴藏在地下,一旦爆发将形成巨大的破坏性力量。
我认为,北镇海选村干部的做法,充分尊重了民意。至于部分村出现了黑恶势力、家族势力把持村政权,黑恶势力、家族势力当道的现象,不必大惊小怪,这是*暂时付出的代价。
如果黑恶势力、家族势力胆敢挑衅国家政权,可以动用专政的力量灭掉他们。只要政权掌握在我们手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经过多次海选的实践,老百姓会成熟起来的。他们会将好人、能人送上村领导宝座的。
研讨会结束后不久,北镇副镇长麦乐见北镇久未兑现对失地农民的承诺,找到我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好好想想吧,自上任以来,你为北镇老百姓做了什么好事、实事?老百姓得到了什么实惠?假如开放选举,你能否当选?拖不是办法。如果老百姓失去了耐心,将引发又一轮更大的危机。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渡过危机?
我说,我是北镇一把手。这件事不劳你操心。根据以往经验,这件事过了春节后就会有转机。而你,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吧。麦乐悻悻而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春节过后,大批农民包括失地农民为了生计,成群结队到城里打工去了。至于乡下的土地,或抛荒、或流转、或让家人耕种。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把麦乐找来说,看到没有,不仅失地农民进了城,有地农民也进了城。为什么?城里遍地是黄金。打工一年的收益是种地收益的好几倍。你以为失地农民真心要地吗?要地只不过是个幌子,本意是向政府多要钱。真给他们地,他们才不愿意耕种哪?
麦乐说,谁说农民不愿意种地?即使真有这种现象发生,也只能从我们自身找原因,不能苛求农民。农民天生对土地有感情。如果镇政府投入资金,解决农田的水、电、路问题,建设设施大棚,将土地改造成旱涝保收、稳产、高产田,农户怎么会不愿意种地?
你到南山村设施农业园看看,就知道自己的判断错了。我说,要想一劳永逸地解决失地农民的生存问题,就必须把北镇变成大工厂,让农民在家门口上班。离土不离乡。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32、鹤唳之城乡换防
农民前脚刚走,就有部分城市市民后脚下乡来。他们在乡下租地,建起了规模种植场、养殖场、农产品加工厂,有人还开展农家游。
我发现,其中一个人我认识。他从北镇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就在城里参加了工作。因为企业不景气,又无长技,只有回乡务农。此时,他唉声叹气地对我说,辛辛苦苦十多年,一下子回到读书前。现在,我比农民还惨。
我说,为什么?他说,别看我在城市生活了十多年,城里没我一间房,乡下没我一份地,成为游走于城乡之间的边缘人。我说,不要得便宜卖乖。你比农民强多了。第一,你通过务工,积累了一些资本;第二,城市生活给你洗了脑,让你视野开阔。你能到农村来发展,说明你眼光不浅。
他的眼睛一亮说,是吗?我说,不过,做好思想准备。你也种不了几年地。这些良田很快变成工厂,要及早考虑转型。他说,谢谢忠告。这时,麦乐找到我说,看到没有,乡下也是遍地黄金。否则,精明的城里人怎么甘愿下乡受苦受累?
麦乐接着说,这种城乡大换防的现象,值得我们深思。乡下人笑城里人傻,城里人笑乡下人痴。如果农民和市民各安其所该有多好?
农民背井离乡,出卖劳动力,换来一点可怜的工资。就是这点钱,还经常遭到拖欠,何苦?他们完全可以留在家乡,通过从事种植业、养殖业及农产品加工、流通业发家致富。
我说,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搞农业不挣钱。现在依然种地的农民,有几个挣了钱?有几个种地是为了挣钱?大多数人是因为习惯、因为对农业难以割舍的感情而种地。
另外,种地需要资金和技术?谁来帮助他们?麦乐说,政府应该加大投入。其实,政府只需要投入很少的资金,就可以撬动乡村的明天,何乐而不为?
我说,说一千、道一万,农村的根本出路在于工业化。种植业亩均千元是常态,亩创万元是例外。即便真的达到亩均万元,还是无法与工业比。养殖业风险更大。一场疫病足以毁灭一个产业。为北镇的明天计,发展工业是正途。
麦乐说,说点心里话,我们必须把眼光放远点。北镇不能没有明天,所以北镇不能没有农业。农民有地可以不种,但不能没有土地。农民不愿种地,说明我们的政策有问题,调整一下就是了;农民没有地,不仅他们本人的生计没着落,整个国家的粮食安全也命悬一线,形势危矣。
我说,可是,综观周边国家,特别是一些发达国家,因为农业比较效益低下,哪国不是让本国的农田荒芜、国家给农民补贴、从国外进口粮食?
麦乐说,可是,他们的政府只允许土地抛荒,决不允许土地变性为建设用地。这说明,他们对粮食安全相当重视。如果真遇到灾年,荒地开垦出来就是良田,就可以种了。联系到中国人多耕地少的事实,我们必须大力建设‘区域农场’,才能不受制于人。我说,你中毒太深了。
33、莺歌之傲慢代价
麦乐对我说,你对农业、农村、农民的偏见与傲慢太深,现代农业不但挣钱,而且可以挣大钱。作为现代农业的分支,设施农业、立体农业、籽种农业、生物农业、观光农业、体验农业、网络农业、创意农业等前途无限。
比如,设施农业让农业实现了工厂化、规模化生产,克服了传统农业生产靠天吃饭的现象,一年四季都可以组织生产。面积只有几十平米的标准化厂房,顶得上几千亩地的收入。
比如,高端农产品加工业提炼出的玫瑰精油,有软黄金之称,其价格是黄金的十倍。羊绒,也有软黄金之称。比如,生物农业及创意农业,可以创建南瓜、西瓜主体公园,在青山绿水间布置茶吧、餐吧、书吧、聊吧、水吧、氧吧,实现种植、旅游、观光一体化;可以建设玉米密宫,其产值收益是玉米产值的20—50倍。
我烦了,打断她的话说,发展现代农业需要高投入。资金从何而来?一个镇的财力有限。还是等北镇经济发展以后再说。麦乐说,等、靠、要的思想害死人。况且,农民允许你等吗?
我说,现代农业再好,也抵不上工业。一个地区发展什么产业,要根据本地情况。北镇山地多,平地少,山地面积占全镇面积的三分之二,发展农业成本高。
麦乐说,北镇的自然条件难道还比不上以色列和荷兰吗?以色列在沙漠之上建立起了现代农业。荷兰在低地上建立了农业大国。我说,不要跟我抬杠。你说,养鸡的怎么可能比得上造飞机的?
麦乐说,你这是强词夺理。飞机制造业不仅农业不可比,一般工业也不可比。试问,当世界上仅剩下最后一只鸡时,你说价值几何?如果农业的诸多功能都充分开发出来,农业的产业链延伸得足够长,农业比较效益低下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我说,说什么都没用。我还是那句话,农业维持现状就可以了。北镇政府不可能往农业里贴钱。麦乐说,没你的支持,北镇的现代农业也能发展起来。我要发动农民,自力更生。我对麦乐说,不要固执己见。你之所以缺乏大局观,跳不出农业这个圈,原因是陷得太深。你担任农业副镇长好几年了吧。
麦乐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说,我对你关心不够,致使你一直原地踏步。我已经向上级报告,建议由你出任北镇党委副书记、镇长。麦乐说,你什么意思?想用官职收买我吗?对不起,我不上当。我必须把北镇的农业搞好后,再转行。现在绝对不行。
我说,我是为你的前途考虑。麦乐说,谢谢关心。我觉得,咱们有必要上床讨论一下,北镇是否应该发展现代农业?只要上了床,这个问题不难解决。我说,你再胡说八道,我跟你急。麦乐说,别装假正经。食色,性也。我说,你既然对性生活这么渴求,赶紧找个人嫁了。
麦乐说,你以为我是个人就嫁吗?能入本姑娘法眼的,还没有几个?你是其中之一。我说,我就不明白了,我何德何能,值得你以身相许?麦乐说,你的本质并不坏。你能顶住压力,坚决不把房地产业列为北镇的发展规划,尤其令我敬佩。北镇象你这样的好男人并不多。
我说,我是有家室的人。麦乐说,快别说你的家室。有家等于无家。我刻意接近你,也有可怜你的意思。我说,我不用你可怜。麦乐说,要不,你可怜可怜我?长夜难眠,孤灯相伴。我说,正经点。别忘了,你是镇政府干部,应该给老百姓树立好榜样。麦乐自觉没趣,走了。
34、莺歌之波涛汹涌
进入六月,两镇地区的雨季来临。持续下了十多个小时的大雨将北镇变成了水天泽国。此时,我正在检查北镇各部门的防汛工作,秘书小玲与我随行。如鞭的雨柱,打得人睁不开眼。官员汇报的情况及我看到的情况令我满意。
我在北镇工业园区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正准备打道回府时,麦乐急匆匆找到我。她以不容置疑地口吻对我说,马上跟我走,劝说东南山村的老百姓转移。据我观察,建于该村山间平地的尾矿坝有溃坝的危险,位于它下面的民居有灭顶之虞。
我不满地说,不要危言耸听。你凭什么说尾矿坝要溃坝?不要再制造紧张空气了。近几年,东南山村的老百姓为了绿化美化荒山,植了许多树。尾矿坝被茂密、葱郁的树木包围,即使溃坝牧业冲击不到下面的村庄?
麦乐说,山上的树全是小树、幼树?根基很浅,怎么抵挡得住泥石流?我说,难道你比专家还专业吗?麦乐说,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要太相信专家,还是多相信自己的感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听她这么一渲染,我有点拿不定主意了。麦乐见状,一个健步跨过来,拉上我的手就走。我无奈,只有随麦乐走一趟。秘书小玲紧随其后。到了半山腰的尾矿坝现场,我们果然发现了触目惊心的场景。
受暴雨冲刷,尾矿坝周围的不少树木的根部裸露、周围土石有松动的迹象。我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即打电话,要求有关部门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转移村民,不得有误。
于是,镇、村干部齐上阵,挨家挨户动员做老百姓的工作。大多数人通情达理,有个别人固执己见,坚持不走。我斩钉截铁地说,抬也要把老百姓抬走。等所有的人转移到安全地带,洪水已经夹裹着土石,冲下山来,部分民居被冲毁。假如不及时转移,不知有多少人遇难。
我转头,感激地看了一眼麦乐。麦乐十分平静。雨继续下着,又有更多的土石冲下山,整个东南山村被夷为平地。想起来太后怕了,我流下了泪水。
雨越下越大。我们又转移了一些危险地区的农户。路过基本农田保护区,麦乐的眼睛有些发呆。只见大片庄稼倒伏,减产甚至绝产已成定局。
这场大雨,对北镇农业是毁灭性打击。暂时,我们还顾不上,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令人欣喜的是,北镇的设施农业硕果仅存。由于农田排水设施发挥了作用,设施农业大放异彩。
我们三人赶到大宁水库。大宁水库已经决口,而且有扩大的趋势。我当机立断,大喊一声,共产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