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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觑后,默契的对着白梭景说道:“好了,白先生,我想我们还是冷静的谈谈吧,您请坐。”
白梭景闻言,满是恐惧的双眸,后怕的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赵警官,深叹一声后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赵警官、赵云娥和其他一个警官,一同快速的落坐在他的对面。
被强行带出去的白梭旗在龙昝天和警官的强行拉扯下,被带到了赵警官的办公室。
“我掐死你,你不得好死,白梭景,我掐死你~~~”白梭旗依旧挣扎着嘶吼着,可就在赵警官的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见那一起出来的警官将办公室的百叶窗快速的放下后,嘶吼的声音立刻停止,有些粗喘的坐在沙发上,紧张的问着龙昝天和那个警官:“怎么样,我有没有演砸?”
“呵呵~~大叔,你太厉害了,真棒。//一起进来的警官闻言,忙对着白梭旗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道:“就是你力气太大了,一路把你拽回来,真费了我们好大一点力气,你先坐着,我出去给你们探消息去。”说着,便和屋内的龙昝天,示意后,转身走了出去。
龙昝天见其离开,倒了杯水,递给白梭旗,长叹一声,说道:“给,爸,你先喝口水,你也累了,休息一下,现在,就看赵警官和我母亲的了,希望,可以套些有价值的消息出来就好。”
“嗯,希望有效果。”白梭旗一边喝着水,一边担忧的等待着,希望一切顺利。
原来,白梭旗的发飙是预先大伙商量好的,龙昝天他们刚进警局大门的时候,就被赵警官拦在了大门口,大伙互相沟通了一下,才想出了这一法子,先让白梭旗发飙,威吓白梭景,打破他的心理防线,再由赵警官和赵云娥出面,套出沈千云的下落。
审讯室内
“白先生,我想我们把你留下的原因,你应该已经清楚了,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赵警官看着全身依然还有些轻颤的白梭景,冷淡的说道:“白小柔失踪了,我想您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
“白小柔失踪了?是真的?我哥说的是真的?赵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绑架白小柔,我们真的没有。”白梭景闻言,立刻激动的叫道。
“好了,好了,你先别激动,白先生,您看下,这是在白小柔出事情的胡同里,捡到的木棍,”说着,赵警官从阻手那拿过来一件无证,就是那带血的木棍,放到白梭景的眼前,说道:“你看下,这上面粘着的是白小柔的血,经我们科技人员检验,上面除了白小柔的血以外,还有您妻子沈千云的指纹,你还想说你们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什么?上面有千云的指纹?”白梭景惊愕的看着赵警官放在自己面前的证物袋里密封着的木棍,诧异的说道:“不可能,千云不会伤害小柔的,不可能。”
“我们警局是讲证据的地方,不是你认为不可能,就不可能的,”赵警官将证物拿回交给助手,继续说道:“根据,这木棍上的指纹和事发时周围的监控录像,还有你们有绑架白小柔的理由,是为了她的骨髓,这就成了你们的动机,我们有理由将您的妻子沈千云纳为我们的嫌疑人,我希望您可以积极的配合我们的调查,今天上午9点30到12点,您在什么地方。”
“我,我今天一直在公司,没回过家,下午的时候给千云打了电话,可是手机一直没人接,昨天她说她见过白小柔,知道她在哪里上班,我怕她会去打扰白小柔,我就在下午提前下班回家找她,结果佣人说她一天都不在,我就又打了她好一会电话,就是没人接,我等到晚上也没人,我害怕了,就来报警了,警官不可能的,我妻子不是那种人,或许她以前做过,可是现实她后悔了,她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的。”
“那你怎么解释棍子上的血迹,和她同白小柔同时消失的事情?”
“这,我,我不知道~~”白梭景陷入了静默,他是真的不知道沈千云再哪里。
“白先生,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是您妻子绑架了我的儿媳妇,”坐在边上的赵云娥忍不住开口道:“我看的出,你真的不知道您妻子找上的所做,可是这人命关天啊,何况我儿媳妇现在还怀了孩子,要是您妻子再对她做些什么的话,那就是一尸两命啊,我们都是做父母的,你不可以让你妻子这样对我们家柔柔,要是那样,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们,我求求你,你就告诉我们,您妻子在哪好吗?”
“儿媳妇?您是?您是柔柔的婆婆?”白梭景闻言,忙抬头看着赵云娥。
“是的,柔柔是我的儿媳妇,我把她当我的亲闺女看,算我求你了,不要伤害那孩子,那孩子小的时候受的苦还不够吗?不要再折磨那孩子了,放了她吧。”赵云娥真诚的乞求道。
“我,”白梭景看着眼前为了白小柔心急的老妇人,心口一阵的欣慰,哀叹一声说道:“小柔,有你这样的婆婆,我就放心了,说起来真的好惭愧,我真的不配做一个父亲,我没有给那孩子的爱,你们全给了她,我真的~~”白梭景痛苦的抱着头,愧疚的泪水再次流下。
“白先生,现在不是您忏悔的时候,白小柔已经受伤了,我们必须争分夺秒,抓紧时间救她,你必须告诉我,您妻子把白小柔藏哪了?不要再让自己后悔了,快告诉我们。”赵警官,再次追问道。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报警她失踪了啊。”白梭景太头老实的说道。
“你就没听说您妻子会把白小柔藏哪?”
“不,赵警官,我真的不知道。”白梭景摇了摇头。
“好,就算你不知道她要绑架我儿媳妇的事情,那你告诉我,您妻子,要是想躲的话,会躲哪里?”找赵云娥再次发问道:“或许其他的一些,藏东西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去过的地方?”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忙着工作,现在语新有生病了,我不是公司就是医院,我根本不知道她会把小柔藏哪里。”白梭景焦急的说着。
“你再想想,她也是~~”赵云娥还想说什么,却被赵警官一把拦住。
“既然这样,那好吧,您先离开,希望您48小时内不要离开城市,有事情,我们还会通知你。”赵警官突然下达了释放白梭景的命令。
“不是的,赵警官,不能这样,他一定知道的。”赵云娥闻言,离开焦急的说道。
“好了,我们现在没什么理由关押他,”说着,便对助手示意,“带白先生去做出去登记。”
就这样,白梭景在众人的诧异下,走出了警局。
就在白梭景离开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其离开大门的那一刻,偷偷的尾随着他,消失在黑夜里。
警局的大门口,龙昝天、白梭旗、赵云娥、赵警官,神情肃然的站着,看着白梭景消失的方向,不由的问道:
“这样真的可以吗?”
“只有这样试试了。”
“嗯,也只有这样了,希望一切顺利。”
“希望可以把沈千云给引出来,我们只能祈祷了。”
☆、第一百五十章 谁来救救我
“呼呼~好难受,”于此同时被强行关押在集装箱内的白小柔只觉得头痛剧烈,集装箱内的闷热空气让她呼吸变的越发的急促,脸上惨白如紫,原本鲜红的双唇,现在已然有了发白的迹象。
她痛苦的张开嘴想要呼吸到更多的空气,双手被强行绑在身后,无法动弹,身体的不适早已经让她无力的斜靠在拉门上,眼睁睁的看着那地上唯一发光的手电筒,刚才的猛力呼救已经消耗了她过多的体力,她已经没有太多的体力可以支撑自己站起来,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就这样睡过去,太危险了。
集装箱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再加上中暑和怀有身孕的关系,胃在不停的翻搅着,难受的干呕不断的涌上来,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从早上开始,她就没再吃过一点东西,就连水也没有,双唇已经出现干皮现象,她好渴,好饿,她不停的警告自己,不可以就这样倒下去,她一定要出去,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她不可以就这样倒下去,为了孩子,她一定要撑下去,按照现在这个时间点,龙昝天一定发现自己不见了,那么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她一定要坚持住。
咬紧牙关,她开始自我调整意识,似乎是对着肚子里的宝宝,又似乎是对着自己,大喘着气,虚弱的自语道:“慢慢呼吸,宝宝,爸爸,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们要坚持,一定要等着爸爸来救我们,你一定要和妈妈一起等着爸爸来救我们,龙昝天,你个混蛋,你要是再不出现在我面前,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泪水滑下白小柔惨白的脸颊,无助的哭泣声从这个可怜的女人口中传出,用尽最后的全力仰头对着黑漆漆的集装箱顶,大喊:“龙昝天,救我。”
龙昝天别墅内
“柔柔,”刚将白梭旗和母亲赵云娥安排妥当的龙昝天,疲惫的刚一进卧房,就犹如幻听般,听见白小柔的求救声,立刻呆立在当场,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卧房,龙昝天焦急的忍不住在屋内如疯子般,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方向,心急的叫着:“柔柔,是你吗?是你吗?”
可是,除了满室的漆黑和安静,什么也没有,他挫败的呆坐在屋内的大床上,双手无助的紧紧捧着自己的头,强忍着被恐惧撕扯的痛苦,他要怎么办?柔柔,他有感觉柔柔正在受苦,刚才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助,他相信,那一定是柔柔在向他求救,天啊,怎么办?她到底在哪?
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去想象白小柔现在的状况,他好害怕,他就会这样失去她,他好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在发现沈千云的诡异时,不多看她一眼,为什么不直接上公司,把白小柔接回家,那怕是公司,也不会让那沈千云有可趁之机。
他的柔柔,那个总是给自己带来快乐的女人,不要,他不要就这样失去她,她是他的一切,他无法想象自己失去她后,自己会过着这样的生活,不,他不要。
“白小柔。”突然,他仰天大吼着白小柔的名字,那无助的嘶吼声响彻整个别墅,犹如痛失了爱侣的猛兽,听的人心碎。
他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无法在知道白小柔正在受苦的情况下,还可以如此安然的坐着,他要去找她,他一定要找到她,哪怕是早一秒也好。
龙昝天愤然的站起身,再次拿去车钥匙快速的冲出门外,他要出去找他的柔柔,到所有沈千云会藏匿白小柔的地方去找,哪怕只是瞎转,他也不要就这样无为的等着警局的通知,他一定要找到她。
“昝天,你要去哪?”听到嘶吼声,走出卧房一探究竟的白梭旗,一开房门,就看见直冲出去的龙昝天,白梭旗忙站在二楼护栏上对着那奔出去的身影大叫着:“这么晚,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柔柔,她在叫我,她在等着我去救她,我要去找她。”龙昝天如疯了一般,“砰”的一声,直冲了出去,冲进黑夜里。
蜿蜒穿插的马路上,跑车在飞驰着,车内的龙昝天狂躁不安,耳边一直回荡着白小柔柔无助的呼救声,那无助的声音,简直要让他发疯、发狂,他一定要救她,哪怕是大海捞针,他也要救她。
鹰眸没有一丝的松懈死死的盯着周围的大大小小胡同、旅馆等,希望可以看见沈千云的身影,可是什么也没有,那该死的女人就如人间蒸发一样,什么也没有。
就这样,整整一晚上,龙昝天发了疯似的在大大小小的城市主要街道、旅馆、招待所,不停的搜寻着,可是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再失望,没有任何的消息。
“该死,该死~~”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龙昝天几乎奔溃的将跑车停靠在一处码头,愤怒的一下一下的猛按着车喇叭,怒吼着:“该死,沈千云,你个混蛋,你把我的柔柔藏哪了?你个混蛋。”
那巨大的喇叭声响彻整个码头,霎时震的码头接连响起“噗噗”声,原本栖息在码头休息的鸟类被喇叭声惊吓的四处乱飞,树木也因为鸟儿的突然飞离,剧烈的摇晃,发出诡异的“沙沙”声,路边一盏路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路不稳的关系,一闪一闪的发着黄色的光线,四周昏暗一片。
“叭~~~~~~”在最后一个长音声后,龙昝天终于将积压了一整天的愤怒全然发泄,整个人虚脱的靠坐在驾驶座上,这一整天,他强装的镇定,在这一刻全然崩塌,他没有开灯,车内漆黑一片,可透过码头一闪一闪的路灯,我们可以看见,那原本俊朗的脸颊上,早已经被疲倦所胀满,下巴处也有了些许的胡渣,看上去是如此的无力与挫败。
龙昝天紧闭着双眼,双手无力的耷拉着身侧,他的脑海空白一片。
也不知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