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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成一名出色的音乐人才。当时夏菊花听了非常高兴,并下决心买了一架钢琴给女儿。可是后来,工作一忙,夏菊花又将这件事忘掉了。
她的老伴余开润1998年从武汉市统计局退休,两个女儿———一个在银行做会计,一个地税务局工作,都跟杂技不搭边。她说:一切顺其自然吧,传人也不一定要在家里出。
七 一生挥之不去的遗憾与最看重的荣光
曾有一种说法:“到了武汉,没有看夏菊花的‘顶碗’和‘柔术’,等于是白来了的!”可见夏菊花的节目影响之大,夏菊花的名声流传之广。夏菊花的一生都和武汉连在一起,她舍不得武汉人民,武汉市人民也舍不得她。她曾有两次机会离开武汉到北京工作,可是浓重的“武汉情结”让她始终未能成行。
1987年,中国文联调她到北京工作,有关领导找她谈了话,###干部局的负责同志也亲到武汉,商量调夏菊花进京的事儿。当时的武汉市委书记正因病住院,听说了这件事儿,就把夏菊花叫到医院里,对她说:“不是我们不放你走,你走了,我们怎么向武汉人民交待?武汉人民又会怎么说我们?”重情重义的夏菊花什么也没说,留了下来。
1999年,北京方面又要调夏菊花,这回,她还是没有走。喝长江水长大的夏菊花,对武汉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她说:“武汉人民待我不薄,如果武汉人民需要夏菊花这个人当成一块牌子为武汉做点事儿,那我就一辈子立在武汉。”
由于工作关系,夏菊花每年都要到北京来好多次,但是每次经过保利大厦时她心底里都十分难受,但还是一次次回头多看几眼。夏菊花说,我这一生有一个遗憾,就是没有把国家大马戏院建成,其实,保利剧院那个地方曾是国家大马戏院的规划用地。
夏菊花:菊傲群芳夏若春(11)
1981年,夏菊花当选中国杂技艺术家协会主席。在其位,谋其政。夏菊花多次出国访问演出,一些国家特别是俄罗斯的国家大马戏院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应该建一个自己的国家大马戏院,让中国的杂技团有一个能够经常演出的专业演出场所,繁荣中国的杂技事业。夏菊花的想法取得了杂协领导班子的一致同意。
光有想法不行,还得有人去跑。这个重任责无旁贷地落在了夏菊花的头上。她一次又一次地来北京,跑的路不计其数,好话也说了不止十箩筐,由于夏菊花的名气,也由于这个项目的合理性,各方面都很支持,一切都弄妥了,可是,还担任着武汉市文化局长职务的夏菊花在武汉还有好多事情在等着她处理,不能长期在北京看着事情一件件地落实,把要交待的事情交待好,她回了武汉。
在家里等着“眼望捷旌旗,耳听好消息”的夏菊花,哪知道由于种种原因,北京这边眼看煮熟的鸭子却飞了。
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夏菊花欲哭无泪。因此,每次来北京,都会对着保利剧院张望,那里依稀有一个国家大马戏院的影子,看几眼,回忆起当年的一片梦想,心头掠过一丝惆怅。
“这些年来,杂技是走出国门最多,也是赢得国际荣誉最多的艺术门类。”夏菊花尽管是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杂协主席,身上笼罩着副部级领导干部的光环,可是交往起来好似就是邻家大姐。夏菊花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谈及中国杂技的现状,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中国杂技有3000多年历史,夏菊花对记者说,中国杂技造型优美,表达细腻,刚柔相济,不仅给人一种美的享受,更传达出一种积极向上、顽强拼搏的精神,有外国友人说,看了中国杂技,感到中国人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这正是中国杂技艺术魅力经久不衰的奥秘所在。“近20年来,我们中国获得的国际金奖就有100多个,几乎每一项国际性的重要赛事都少不了中国人的身影。”
尽管杂技在中国有悠久的历史,却并不为中国所特有,特别是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经济条件下,中国杂技界何以能显示出日益强盛的生命力呢?夏菊花感慨道:“杂技一定要体现民族的风格和气派,也就是‘中国精神’,否则就没有生命力。”
谈到杂技的创新,夏菊花说,现在杂技最大的特点是综合舞美、灯光、服装、音乐、舞蹈、戏曲、芭蕾等手段同时运用到杂技当中来,这就是最新的东西、最新的走向。她特别赞赏广州军区战士杂技团编排的杂技芭蕾舞剧《天鹅湖》,“用杂技的形式来诠释经典的舞剧,这是杂技界了不起的创举,也是对今后杂技发展有启发性的新气象。”
但杂技创新,千变万变都离不开扎实的基本功。“杂技如果一味惊险,让人看着捏一把汗,那不是目的。杂技有它的特长,是形体上超出常人能够做到的、向极限挑战的,因此基本功深厚是最根本的。杂技之所以在国际市场上这么被看好,就是因为它在扎实的表现技巧基础上求新求变。市场是检验艺术的最好手段。”
作为老一辈杂技艺术家,夏菊花有三个舞台,一个是国际舞台,一个是国内剧场舞台,还有一个是在工厂、农村、部队的舞台。在她的眼中,人民群众是杂技艺术的阳光与土地,离开了他们,杂技艺术便脱离了赖以生存的根基。夏菊花期望着通过杂技界以及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完善国内的演出市场,让杂技艺术深植到喜爱它的人民群众中去。
鉴于公认的艺术成就,夏菊花多次应邀担任国际杂技大赛的评委。坐在评委席上的夏菊花,恪守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对于各种跑关系拉分的做法深恶痛绝。在1983年的一次国际杂技大赛上,由于评分不公,本应获银奖的罗马尼亚的参赛节目“顶杆上梯子”被评为铜奖,夏菊花认为不公正,在罗马尼亚没有评委参加的情况下,据理力争,终于说服了评委团,将银奖颁发给罗马尼亚选手。当罗马尼亚代表团向夏菊花表示感谢时,她淡淡一笑:“应该的,做评委,就要一碗水端平。”正是这种“端平一碗水”的风格,不仅让夏菊花在世界杂技界受到广泛的尊敬,也让她连续八届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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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菊花:菊傲群芳夏若春(12)
夏菊花这一辈子获过大量奖项和荣誉,前不久,被授予“人民艺术家”称号,她说这是党和人民对她从艺60余年的最高奖。
张建国:复活奚派艺术(1)
〓怀仁堂内欢声笑语,张建国等表演的《双投唐》、《珠帘寨》等京剧,让新年京剧晚会高潮迭起,充分展示了中国京剧艺术这国之瑰宝的无穷魅力。台下喝彩不断,博得###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一次次掌声。
〓〓谁会想到,多次为党和国家领导人现场演出的张建国在14岁那年还只是在戏里跑跑龙套的小演员。而就是当年只演些小角色,却会认真演好每一个小角色的张建国,今天却成了国家一级演员,成了京剧奚派艺术的扛鼎人物。
张建国,国家一级演员,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京剧奚派艺术的扛鼎人物。1958年6月出生于河北晋州,1975年12月毕业于石家庄地区戏校,1993年调入中国京剧院。曾获河北电视台青年京剧演员电视大赛和全国第一届青年京剧演员电视大赛“优秀演员奖”、上海第二届戏剧表演艺术白玉兰奖大赛“白玉兰主角奖”、全国第二届中青年京剧演员电视大赛“最佳表演奖”、1993年梅兰芳金奖大赛金奖、1996年新剧目调演“程长庚大奖”、2002年梅花奖、2004年中国京剧节金奖、2006年日本民族音乐协会民音艺术奖等奖项。曾任中国京剧院青年团领衔主演,现为中国京剧院三团团长,系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
一 “活诸葛亮”在日本掀起“京剧旋风”
2006年6月,一部名为《鞠躬尽瘁诸葛孔明》的京剧在日本巡演了两个多月,足迹遍布东京、大阪、名古屋等38个城市,演出68场,观众人数更是达到了14万人次之多。在巡演期间,有些观众从一个城市追到另一个城市,反复看几次。每场演出结束后,观众掌声迟迟不息,演员常常谢幕长达6分钟,后台堆满了未留名的鲜花、礼品。有观众说,我在日本看过好多次京剧,但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看京剧感动得流泪。巡演结束后,邀请方日本民主音乐协会的创办者池田大作先生,亲自将“民音艺术奖”颁发给了这出戏的领衔主演、诸葛亮的扮演者张建国。
长期以来,京剧在海外演出多以武戏为主:《三岔口》、《打店》、《雁荡山》……也包括一些猴戏。于是,形成一种模式,老外只看武戏,不懂文戏,只懂看热闹,不会看门道。因此,以文戏在海外挂牌演出与其说是一种展示,不如说是一种冒险。
《鞠躬尽瘁诸葛亮》是中国京剧院应日本民主音乐协会的邀请,为日本观众量身打造的。根据《三顾茅庐》、《长坂坡》、《赤壁之战》、《空城计》、《五丈原》等京剧经典折子戏移植改编而成,讲述诸葛亮从初出茅庐到五丈原去世、赤壁大战、空城斗智、五丈凄寂的曲折故事,第一次完整地展示了诸葛亮的一生。张建国饰演的诸葛孔明智慧儒雅、散淡雍容,潇洒中还有些许无奈和悲凉,把其个人的精湛演技和角色魅力充分地融为一体。
有人称奚派的唱法如“洞箫之声”,来形容其悠扬婉转,细腻动听。一位日本观众在来信中这样形容奚派老生张建国的唱腔:“他的唱声先扩展至整个剧场空间,然后从剧场的顶棚墙壁降到观众席,随后喷在了我身上,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这种妙不可言的视听感受,非常舒服,很过瘾。”
作为中国京剧院三团团长,张建国为这出戏奉献的不仅仅是完美的唱腔和表演,从剧本的整理、改编,武打戏的动作设计,到服装,舞台背景的设计,他都倾注了心血。演出时,从观众的反应可以看出来他们确实投入进去了,演到《空城计》一场,司马懿要撤兵时自作聪明地说“我就是不进”,引来观众的笑声;最后的《五丈原》一场,当七星灯灭,诸葛亮病逝时,不少观众流下了眼泪。这场巡演带来的“京剧旋风”引起了许多日本观众对京剧的兴趣和喜爱。有一位日本年轻人说:“听京剧使我萌发了学习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和历史的愿望。”
二 小角色的“脱胎换骨”
曾有媒体对张建国的评价是,他复活了奚派艺术。更有人曾说,“天不生建国,奚派恐万古如长夜!”的确,一度陷入沉寂的奚派艺术是因为张建国的崛起才重现光彩,而许多观众是因为张建国而爱上奚派艺术。而这颗京剧之星的升起,也有一番坎坷经历。
张建国:复活奚派艺术(2)
张建国生在河北晋州小樵村一个农民家庭。位于河北省石家庄市正东百里之遥的晋州,自古有玩戏的习俗,每逢过节,各村各镇都兴唱大戏。小樵村有个庄稼汉张景刚能唱老生还能唱旦角,平时有个习惯,甭管干什么、甭管走到哪,嘴里总是不停哼哼着京剧。他的嗜好直接影响到他的几个年幼的儿子,特别是二儿子张建国,他爱戏比爸爸还入迷。
小建国长得眉清目秀,又天生有一副好嗓子,对表演艺术有一股灵气,才五六岁的他就学会了不少京剧唱段。别的小孩学歌谣,唱儿歌,是什么“小小子,坐门墩,哭哭啼啼要媳妇”,什么“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而小建国虽唱得稚气十足,却是京腔京韵的念白,满有味道的京剧清唱。小建国跟着爸爸到地里干活,不管是割草、间苗,还是浇水施肥,都会与爸爸同唱同乐。
小建国上学了,那时正赶上全国大唱样板戏,小建国从收音机里早就学会了不少唱段,什么郭建光、杨子荣、李玉和,他都能唱几段。在本村的文艺宣传队,在学校里的演出团,小建国都成为主要演唱者。无论是接待来宾,还是不定期去各村宣传,小建国的京剧清唱成了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
有一次,某部队拉练来到村里,在联欢会上,张建国登台唱了《智取威虎山》中的“朔风吹”一段,他那圆润洪亮的嗓音、那板眼准确的唱腔,博得了热烈的喝彩:“再唱一段!再唱一段!”台下的战士、老百姓齐声高喊。部队首长看着这个活泼可爱又伶俐的小男孩,甚至当即提出让他破格参军。
童年时期正赶上“文革”,张建国也在这场浩劫中遭了秧。因为被诬陷在墙壁上写“反动标语”,这个7岁的孩子一度失去了受教育的机会。爱子心切的父亲半夜里骑了几十里路的自行车到县文化局游说,为儿子争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