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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司马澄!
那般优雅的脸因靠的太近而无限放大,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每一个毛孔,以及毛孔里的污垢。突然被睡梦中的人狠狠一巴掌,显然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但随即他又笑了:“看来许多事情叶翔还没教过你,那么,让朕来好好教教朕的婉嫔吧!”
云飞飞顾不得想他为什么在午后便突然出现,急急挣扎着要从踏上坐起来,却被司马澄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来人!来人啊!”云飞飞大叫着,只盼此时有人出现,那司马澄能有所顾忌,不敢乱来,谁知叫了半晌,连个应声的人都没有。或许,这类情况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一见司马澄出现,便自动回避了。
“你还乱叫么?”司马澄警告的轻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云飞飞惨叫连连,痛的差点背过气去,而这次司马澄并不像那日在山洞里那般急于用迅速的占有来向叶翔证明自己的胜利,只用猫捉老鼠的戏谑慢慢折腾她。
“不要,不要!”云飞飞想起红姑的话,不成声的叫到:“我,我身子不干净……我葵水来了,不能那个……”
“葵水来了也没关系,省的太干涩了不舒服啊!”司马澄笑着,已扯开云飞飞上衣。
云飞飞终于恐惧的发现,司马澄的变态并不是传说,而是事实。他俯下身子咬下云飞飞洁白高耸的胸。不是那种温柔的啃咬,而是真正的咬!每口下去,便是深深的齿痕,在弹上来时,已经青紫的老高,甚至已有血迹慢慢渗出。
云飞飞尖声惨叫,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间滑下。
这时她忽然好恨叶翔傻子。 她年纪小,不懂人事,难道叶翔也不懂吗?既然喜欢她,早在紫竹林就该和她说了啊!最好用男女之间最直接的方式要了她,多爽利!省的干干净净的身子让眼前这畜生玷污了去,还以这种可怕的方式!
而司马澄望着越来越多的青紫伤痕,似是满足的叹着气:“如果叶翔知道了,心里一定会很痛吧?是不是?”
………
第三十五章 恶欲(二)
云飞飞恐惧疼痛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看着司马澄抽开自己衣带,一双魔手狠狠向下侵袭,沉重炽热的陌生气息扑在肌肤上,如被刀锋火辣辣划过,真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可惜她现在连自尽都没有了力气,只觉得自己随时都快昏死过去。男女之事,不是应该互怜互爱吗?为什么也能如此可怕?
“皇后娘娘驾到!”有人被甩了耳光的清脆“吧嗒”声,接着是很慌乱的太监声音扬起,声线颤抖着,中气明显不足。
司马澄眼中跳动的戏谑和残忍,忽然似被冰水淋过,一时凝结,旋而变成另一种交织了惊喜和***(看不见)的火焰,燃烧在墨兰的眼底。
他终于放开了云飞飞,慢慢转过身,望向匆匆赶来的女子。
几名守护的内侍在宫外张望了一下,迅速有缩了回去,不敢多看一眼。
来的人,自然是李清容,似乎也是行的仓促,半偏云髻,尚未及簪花,连衣衫也只是家常天蓝色旧衣,光从衣着,朴素得再看不出来着居然是北周最尊贵的李皇后;但她 眉宇沉凝,天然的典雅气质,纠结了高贵和寂寞,遗世独立,仿佛这世间的纷扰污浊,都不能侵蚀到她分毫。
可惜,她始终处于世间最纷扰污浊之地,命中注定不能远离,无法摆脱。于是,悲悯的剪水双瞳,再也甩不去隐约的沉痛和忧愁。
或许,空谷幽兰被移植于闹市之中,本身就是一种悲哀,虽有栽花人赏花人的精心呵护,终究是逃不过那命定的凄楚无奈。
“清容姐姐!”云飞飞匆忙掩着自己的衣物,踉踉跄跄奔了过去,泪水已夺眶而出。
李清容扶住,略向后一带,已将她送入身后侍女怀中。
那侍女高高嚾骨,眉眼粗犷,扶住云飞飞的手更是厚茧丛生,不类女子,显然亦是会武的高手了。而红姑却没有见到。
“清容,你出凝华宫,倒是少见。”司马澄慵懒的嘲笑着,扬起的嘴角,有抹得意和骄狂。
李清容清冷苦笑:“皇上,你又何必,一定要将与叶翔有关的人一一逼上绝路?”
司马澄笑道:“清容你错了。是叶翔不肯死心,他总是想动我的女人。比如你,比如云婉嫔。”
他瞥一眼在那侍女怀中瑟缩的云飞飞,道:“不然你问婉嫔,是我征她为贵人在前,很是叶翔想要她在前?”
云飞飞恨恨回头道:“你根本是疯子,疯子!”
“无趣啊无趣。”司马澄也不扣上半敞的衣袍,徐徐坐于云飞飞睡的软榻上,摇着这扇道:“为什么和叶翔相处久了的女子,都会变得很无趣?朕记得初见云婉嫔时,她可是个极有趣的人。”
李清容苦涩道:“皇上,不是她们变得无趣,而是皇上永远在做一些无趣的事。”
司马澄面色骤变,冷声道:“你在指责我不会做皇帝吗?”
李清容泛出清冷笑意,有些悲伤怜悯地望着司马澄:“你本来可以做个好皇帝。你本来可以胜过白大哥和叶三弟。可惜现在,你无论怎么做,都是等而下之,绝对不如他们!”
司马澄已是一脸的恼羞成怒,原来的雍容优雅已把持不住,尖声道:“可惜,败的永远是他们。”
“可在我心中,败的却是你,司马澄。”李清容一改她素常的温文从容,抬高声音,针锋相对。、如水的瞳孔,渐渐凝结成冰,光芒清寒,似鄙薄,似不屑,直穿人心。
司马澄缓缓站起,冷冷看着李清容,忽然扬起手,“啪”地一个耳光已甩在她白皙的脸庞上,顿时腾起五道鲜红的指印。
云飞飞大惊,大叫一声,正要跳过去阻止时,只见司马澄忽然猛的一拽,已将与他冷然对视的李清容拉的一个踉跄,头已撞在一旁老槐上,顿时破了皮,学流如注。
而司马澄对李清容的伤显然视若无睹,一把楸过她的头发,扔在软榻之上,人已俯下身去,亲吻噬咬着她的面颊,连同颊上不断流下的血液,一并吞人腹中,倒似吃着什么绝佳美食一般。
云飞飞浑身汗毛直立,再分辨不出眼前这人是人是禽兽。但冲上去时,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回头一看,却是那手足粗大的侍女。
她食指竖于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了云飞飞便往外行。
云飞飞那肯舍了李清容而去,正在挣扎惊叫时,那侍女手上一加劲,已将她夹在怀中,连嘴都一并掩了,半拽半抱向外跑去。
云飞飞扭头再看李清容时,已被司马澄锁紧双手,扯开衣衫,狠狠的咬着那丰满的胸部,串串血迹,迅速从那萦霜销雪的肌肤滑过,形成如蜘蛛网般道道的纵横血痕。李清容并没有像云飞飞那么惨叫,只是咬紧了唇,忍受那疯狂的啃咬揉捏,眸中不见有泪,反而异常的干涸,如不见底的枯井,只有深入到井的深处再深处,才能看到其中跳跃着的屈辱。
她本该是个受尽天下男子怜惜的绝代佳人。
可现在,她所承受的不尽屈辱,不尽悲恨,有谁来怜?有谁来惜?
云飞飞慢慢滚下泪来,心痛如绞。
这一次,却不是为她自己流泪,为她自己心痛。
只因她已知晓,天下最委屈,最痛楚的人,绝不是她云飞飞。
………
第三十五章 恶欲(三)
那侍女似乎身份颇高,她一路带了云飞飞出了莲珠宫,那些宫女内侍分明见到,却不敢阻拦,反将头压的低低的,只若未见。
奔了一长段路,待到一处僻静永巷,那侍女终于放开云飞飞。
云飞飞一得自由,便冲那侍女吼道:“你有没有看到那畜生在对清容姐姐做什么?”
侍女答道:“我又不瞎,自然看得到。”
云飞飞叫道:“你看到了,也不阻止吗?”
侍女很认真地将云飞飞上下打量了几眼,才道:“云姑娘,这里是北周皇宫,你知道吗?”
云飞飞道:“我自然知道。”
那侍女便不说话,只是有些讥诮地望着她。
云飞飞料她便在嘲笑自己自不量力,身出皇宫之中竟敢想着去管皇帝的闲事,顿时红了脸,道:“他便是皇帝,也不能这般欺负人!”
那侍女道:“他方才也欺负了你,你能如何?”
云飞飞呆了呆。
那侍女却沉默了片刻,感慨道:“连公子都不能拿他如何,何况你我?”
云飞飞若有所悟:“你也是叶子派来保护清容姐姐的?”
那侍女摇了摇头,道:“我叫阿蝉。我家公子姓白。”
姓白的公子云飞飞只知道一个,就是就走叶翔却不曾与她见过的白天曜。
云飞飞点头道:“我便知道,叶子的部属,没有那么冷血的。”
阿蝉皱了皱眉,道:“你们是叶三公子的朋友,自然都帮他说话了。却不知我家公子雄才伟略,若不是叶三公子当年一时热血沸腾,上了司马澄的恶当,说不准今日的北周天下,已经易为白姓了。可见得为人还是冷血些好。”
那等连讥带损,云飞飞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只呐呐道:“我听说,白公子心中最爱清容姐姐,清容姐姐也只记挂这白公子一个,却不知白公子知道清容姐姐这等遭遇,会不会心疼?”
“心疼有如何?”阿蝉不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可溺于女色。何况司马澄如此待她已有三年之久,只怕早已心疼习惯,便无所谓了。”
“三年!”云飞飞失声道。
储儿曾经说过,司马澄每个月都会在皇后宫中留宿两三次,难道这三年来,司马澄每次都会这般恶狠狠地对待李清容?
那么,又怎能怪李清容一直这么病着?那一身无法向外人启齿的伤痛,每个月闹上两三次,让她怎么见人?
“这个混蛋,他……他究竟为什么这样做?”云飞飞想破脑袋想不通,这人怎么就能疯成这样?
“因为他嫉妒。”阿蝉很简洁的回答。
“他嫉妒什么?”
他已贵为皇帝,至尊的皇帝,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嫉妒的?
“嫉妒我家公子的才华机智,嫉妒也三公子的风采品貌。纵然他现在已是皇帝,终究改变不了他出身微贱,母妃不过是个浣洗女的事实。未登基前,人家都赞他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可几个皇子里,就数他最不得宠,连老皇帝身边的太监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更别说别人了。他不夹着尾巴做人行吗?当年为结交我家公子和叶三公子,更是不知做出多少丑态来,这才引起两位公子的注意,渐渐引为知己。却不知都上了这伪君子的恶当!”
阿蝉显然跟了白天曜极长时间,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历历如数,不乏嘲弄之意。
云飞飞算是渐渐明白过来,不由呵呵冷笑:“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只要叶子和白天曜喜欢的,他一定也要争一争!可惜他纵然能靠卑鄙下流击败他们,却再别想得到清容姐姐一丝的尊重!”
“她一直想征服李清容的新,可惜,他始终征服不了。也不想想,战胜了的小丑,到底还是小丑,落魄的英雄,还是英雄!李清容眼又不瞎,怎么会去喜欢他?”
阿蝉不但直呼司马澄名讳,甚至连李清容大腕儿名字也是径直呼出,显然是个性情极爽利的人,只怕也只有李清容那等心胸的女子,才会容的下她,还将她引她为心腹吧?
可惜她纵是李清容的心腹,到底也算是白天曜的人,比起红姑来,便显得生疏许多。
云飞飞懒得再去推较那许多的前因后果,想救李清容的念头也不觉打消了。
只是想来觉得难过,以叶翔的聪慧,自然不会不知道李清容的境遇,怪不得李清容就是下毒药给他吃,他也径直去吃,想来心中痛悔怜惜,不知怎么的排山倒海,只难以说出口而已。
“那么,清容姐姐的意思,预备将我送到哪里去?”云飞飞怎么也不想再回那个莲珠宫了。
这时的莲珠宫,已成了李清容的地狱了吧?
那等身心的苦楚,她已挨了三年……
云飞飞冷冷打了个寒噤,不敢想她以后可能的下场。
“不知道。”阿蝉居然这么回答,叫云飞飞像吞了一整个的冷馒头,咽不下,吐不出。
“不……不知道?”云飞飞苦笑。
阿蝉白了她一眼,道:“红姑本和李清容商议着,要趁夜将你换了笑侍卫的衣衫,在换班时偷偷夹带出去。谁知她打通关节还未及回来,那厢守着莲珠宫 的内线就来报,说狗皇帝冲进去了。李清容听说了,披了衣服就赶过去救你,根本没来得及想下一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