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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哥反应会这样冷静?摔菜单,装陌生。扮酷?按理,刚刚被人拒绝的她,该找个地方料理心伤,但这个当口,她突然想笑,想爆笑:眼前的端木辄,是她认知中那个成熟稳健魅力非凡的男人吗?
不过,他扮酷,她可以装热情。田然不战而胜,她不能不有所表示。
“田小姐,好巧哦,我们在这里遇上了。”
“是啊。”田然目视走过来的水晶娃娃般的漂亮人儿,送出浅笑。
“我发现我们很有缘分呢,刚才我才和端木大哥谈到你,一转眼就看到你在这边了。”
“是吗?”
“田小姐真漂亮,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
“有吗?”
上前寒暄了五六分钟,谢盈心回归原处,噘着嘴儿道:“田小姐对人家好冷淡。”
“哪有冷淡?不是一直保持笑容?”
哈,他与田然的位置背背相对,这样也能够知道人家一直保持笑容,也算端木大哥他神通广大了。谢盈心唏嘘完毕,说:“从我们说话到结束,她回给我的每句话都只是两个字,这不叫冷淡叫什么?这说明啊……”拉着长音,成心吊人胃口。
“说明什么?”
“说明她很不喜欢我。”
“她为什么不喜欢你?”
“她喜欢端木大哥,当然不会喜欢我,就像我不会喜欢她一样,有谁会喜欢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呢?”看着端木辄挑起了一边眉毛,她叹气,“我没有说错嘛,难道端木大哥不喜欢盈心?不过,你对盈心的喜欢不是她认为的那种喜欢,你知道,我知道,她不知道。”
“所以呢?”
“失恋可以让人成长,端木大哥,我决定不让田然太得意。”谢盈心言讫,突然俯身,一个轻吻叮在端木辄唇上。
每一个女人身体里都潜藏着一只狐狸。有的天生活跃,所以为祸人间。有的一生蛰伏,所以乖状示人。还有的,会被外部诱因诱使,半路苏醒,会如何?
“你——”端木辄脸色丕变,蓦地转头望向田然方向,那处刚有人优雅落座,却已物是人非。不及多想,他追了出去。
“端木大哥?”谢盈心不以为自己小小的恶作剧值得他这样的兴师动众,随在身后跑出来,见着了杵在门口的他,灯光下,败色败坏。她实在有点懵然了,端木大哥这么喜欢田然吗?连小气一下都不忍?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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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田家门口,端木辄遇上了田然,让他松一口气的是,田然是自己开车回来。
“有事?”
“你看见了对不对?”否则不会如此平静。
“你不是故意让我看到吗?”
“不是!”就是这种表情,每一次,就是这样。“那只是盈心的一个恶作剧,她……”
“她如何,你们之间如何如何,和我没有关系……”
“明明有关系!”端木辄吼,“如果没关系,你不会有这样的神情,不会有这样的眼神!明明在乎,何必装着无动于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逼着你拐着你让我们成了彼此的专属玩伴?”
田然目光一冷。因为刻意忘却的一些事撞上心际,有些窝囊的往事。
“想到我不够光明的手段了?我用你外公威胁你,让你只可以停留在我一个人怀里,你到今天也很恼我吧?〃端木辄把她拉进车里,为让她配合,除了她的手,他不去触碰她身体的其他位置。
“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一个星期没出宾馆,但才回到雅士,你扯过一个人便是一场热吻,那时,我就站在你的身后。我让自己毫不介意,于是也拉来了别人。兹始,我们之间就出现了恶性循环。我们都以为自己不在意,却不停地以同样的手段惩罚彼此。你曾对郑怀德说,你如果是为了寻找专一和爱情,不会进雅士。而我设立雅士,也绝不是为了营造爱情。我们就为了这些所谓的坚持,为乐这些“不是”而不是,一味的互相刺激,互相折磨。我比你聪明,早一步醒悟,想办法阻止了你游离的脚步。”
他的剖析,她不置对否,只猜测他的来意,“你追过来,是怕我因为看见了你和谢盈心的吻戏而马上找另一个人做同样的演习?”
“我说错了吗?”
“你没有说错。”田然冷笑,“但你来晚了,我已经和肖润激烈吻过了。”
“田然!”不管是气话,还是实言,端木辄都不能容忍她以如此轻描淡写地口吻叙述他所在意的。当再也不能看着别的男人把她从眼前带走,他一度想将雅士屹为平地;为了不给她借口离开,他让所有女人远离自己……而她做任何事,都是在决定后给他一声知会。这个女人,怎让他挫败到这般田地?
59
田然提出结束时,端木辄并不认为是真正的结束,是以并不是真正在意,直到她说到“分手”。
游戏结束,可以重启游戏,重新玩过。但分手了,当那只手不再递给他时,他便没有了资格。于是,他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想了又想。
和田然在一起的那么多年,他一直是凭借本能去做他想做的。本能告诉他不能再容忍田然身上出现不属于他的痕迹,所以他再次出手……“专属玩伴”这个提议,是他提出,她并不接受,他只得出以下策,以她最不喜欢的方式——威胁,逼她停止游离。
“端木辄,你忘了你是雅士的老板,保证每个会员的消费安全是你的责任!现在你居然要违背承诺,失信于人?”
“我的确要失信。”
“如果我不答应你,你真的要把我在这里的一切告诉我外公?”
“是。”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凭什么要受这个失信在先的小人的威胁?”
“你说什么都没有关系,只要相信我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好!你要我不碰别的男人,你也不要去碰别的女人,做不到,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她以为他做不到,他自己也以为不会接受这款反威胁。但,他接受了,也做到了。
那个在惠恼怒焰下达成的协议,没有那么久的约束力。几年的时间里,表面上他亦然做那个处处留情亦处处无情的端木辄。在属于夜晚的床上,他纸和她共赴燃烧之旅,那真的燃烧,他们仅是一个指尖的互碰,都会一场天崩地裂的欢爱……正因为太过强烈,他一度把它归结于欲望。欲望啊,又什么样的欲望可以让一个习惯左右逢源的男人甘心刹住脚步?
他自发此问时,有什么东西在那个刹那拨开云雾。藏在云雾下的,是他不曾看清或者不想看清的真实,有些被忽略的,不曾揣摩的,峰涌而至:田然旁顾,他立刻也让自己身边有人;他和另人纠缠,田然必定将目光投向另一个男人。他和她,如一对幼稚的儿童,以踩踏彼此的影子以定输赢,却在把对方踩在脚下时,也把自己送进对方脚底。有时,又如一对实力相当的兽,以尖牙利爪将对方撕咬拍打得鲜血淋漓,自己也体无完肤……如果要和平共存,需要有一方有勇气率先息战,并把对方拉进阵营。
这样的认识,如拨云见日。而拨云见日之后,蓦然想到谢盈心的存在何以使田然有那晚的苍白脸色。所以,他约了谢盈心,没有迂回,直予挑明:女孩的爱慕值得他正式而郑重的对待,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尤其,这个女孩提到了esmussein。他不是托马斯,田然不是特蕾莎,可他相信esmussein,有些事,的确必定如此。
“盈心她突然袭击,只是为了好玩。我约她,是因为……”
“我不想听。”
“你必须听!”
“我不要听!”
“给我好好听着!”端木辄把她捂在耳朵上的两只小手拉下,“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管是心灵上还是肉体上……”
“我和你已经分手了,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他吼。
“不能!”田然回吼。她气,很气。目睹他和谢盈心的亲热只使她一瞬间如鲠在喉,她气的是自己的在意!她怎么回在意,怎么能在意?
“我们一定要这样彼此伤害下去?”他有些无力的问。
而他的无力,以及隐约透露出的无辜,让正处于失败感中的田然越发恼怒——他们之中,没有一方无辜!“只要你离我远远的,不在我眼前出现,就没有什么伤害!”
她这样的话,就已是在伤他,“刺伤我让你很有乐趣吗?”
“你哪里值得我伤了?”
端木辄脸色一窒,“你真的这么想?”
田然把脸别向车窗外,并没有看见他此时脸上的冷色,只顺从着失败感激发出的怒意,迫不及待地要保护自己远离伤害,“不然我要怎么想?一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任凭你怎样的神化也不会把它变得神圣!”
“你真是……”端木辄气结,在这种情形下,理智很难出来主事。“你敢说谢盈心吻我的时候,你没想过当场回敬?”
“我和男人不管是接吻还是上床,绝地是因为我想我要,和你有什么关系?”
“很好,这么想要男人,我满足你!”理智彻底清空,怒火占据上风,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张嘴轰轰烈烈的咬在她劲上。
“端木辄,你混蛋!”
两只兽,再出尖牙利爪,在车上翻腾扑咬。男兽毕竟要顾及雌兽的娇嫩肌肤,雌兽却毫不吝惜力气,并趁雄兽因肩、劲以及“重要”部位同时遭受重创而劲道稍松时推开车门逃脱出去。
“端木辄,你这个混蛋,给我滚远点,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马上找个男人上床!”这是雌兽遁入家门时扔下的豪言壮语。
唉。车内的端木辄发出重声叹息:明明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明明想好一旦找上她,就要真正的开诚布公,但怎么一来一去又成了一场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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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员工餐厅。忙了一上午,懒得出去觅食,肖润与田然双双在此出现。他们方圆两张桌左右,空无一人,所有员工自动给总经理和大小姐留了一方清净。这对都没有奉行与员工打成一片的亲民作风的两个人来说,不啻正中下怀。
“昨天睡得好吗?”肖润问。
田然喝一口汤把嘴里饭食送下,“通常一个人这么问时,就是已经认为被问的那个睡得不会太好了。”
肖润挑眉,“那就是不太好了?”
“是不太好。”田然诚实以答。
“因为端木辄?”
“有他一部分原因。”田然仍选择诚实。
“还有另一部分原因?”
“我家里来客人了。”一位会令她头痛脚痛神经痛的客人。
“这位客人不会姓司吧?”
“咦?”田然一怔,“你怎么知道?”
“从你皱紧的眉头来看,这位客人想必是能够压迫的了你的一位。你曾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你最怕两个人,一个是你的外公,一个是你的小阿姨,碰巧这二位都姓司。而田氏秋季股东大会召开在即,司氏作为持股数仅少了蓝董事两个点的第三大股东,只有在制定来年业绩计划、审核下年度财务预算的秋季股东会上,不会委派代理参加。”
“这么神?神机妙算呢。”金牌经理人的金牌成色十足哦。“那不如再猜猜,这位姓司的,是我外公还是小阿姨?
”
肖润屈指弹了弹她鼻尖,笑道:“依据常规进行的推理和神机妙算是两码事,你当我事算命先生不成?”
“我外公来了。”田然好哀怨地说。昨天晚上,为不吓着田先生,她迈进客厅前经过了一番整理,却被赫然坐在客厅的外公吓个正着,若非她穿得那件立领洋装把脖子上的咬痕遮掩住的话,外公对她绝对不止是半个晚上的训话。。饶是如此,仍是苦不堪言呐,呜呜……
难得她也有愁眉苦脸的时候,肖润颇感新鲜有趣,“我对司老先生的敬服更上层楼。”
“什么意思?”田然认为自己听到了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有人说,国事易理,家事难断。司老先生不止能缔造商界传奇,还能驯服娇纵难缠的外孙女,让人不敬不服都难。”肖润摸着颔,说得煞有介事。
田然眯眸,笑魇如花,“肖润……我外公来了。”
“你说过了。”
“我是说,我外公过这边来了……嗯,就在你身后。”
60
司博慎。一位拥有三国国籍的华裔传奇,司氏企业的缔造者,不可辩驳的商界泰斗。但行事低调,不喜铺张,远离各类媒体,神秘色彩浓厚。这样一个人,极易让人先入为主地把他设想成一位威严天真、深沉可畏的王者人物,以致目睹本尊时,无一例外地会因为与想象反差过大而生错愕。
“……司老先生。”还是肯德基爷爷?
“哈。”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