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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第二次海湾战争,老卡特就不由想起那个身穿橄榄绿军服、头戴贝雷帽、在麦克风前对着记者们滔滔不绝、处乱不惊、镇定自若,视角独特,浅显的表达方式且语言丰富,令M军心理战部门极为头痛的伊拉克前新闻部长--萨哈夫。
聊起萨哈夫,拉姆斯也很是英雄相惜:“不仅是你,连我们的总统也是他的崇拜者。整个伊拉克,我们只看到他一个人在抵抗!如果说,我们是战争的胜利者,那他就是这场战争的唯一英雄!”
“只有一个人抵抗!石油原本是阿拉伯复兴的武器,却成了他们坠入安乐窝的温床。”老卡特叹了口气。
“中国也一样,当和平发展成为世界主题的时候,中国人的惰性就表露出来了。和平发展是他们复兴的机遇,也是丧失忧患的温床!就像温气渗入木桩,慢慢地充满了它并使之腐朽一样!”
“中国有十三亿人,你怎么保证他们都丧失忧患?就算虫比龙多,那也是可怕的,中国人的基数太大了!”老卡特看一眼对谁都不信任的拉姆斯,又说:“我看,你这种过于强硬,才是得M国没有安全感。就像中东和平进程,进入了恶性循环,永远不会有和平。对中国未必一定要打压,建立良好关系,帮助M国经济复苏,使M国领先的优势更加扩大,这也是符合M国利益的。我有一个推测,当然,没有什么科学根据,十六世纪鼠疫传入英国,但后来英国人打败了‘无敌舰队’,成为了霸主;M国在十九世纪,一场流行病,死了十万人,过后我们也强大了;现在,中国在SARS过后会不会也强大起来呢?”
“你的推测有很意思。”拉姆斯不在意地一笑,看了看表,转话题道:“好了,今天是周末。我们不说这个了。对了,我们是不是该下去了,客人们应该到齐了。”
“好吧,我们走。”
老卡特和拉姆斯离开书房,沿着环型楼梯缓缓走下。
“我的两个儿子在你手下表现如何,还说得过去?”老卡特温和客气。
“哦,他们非常出色。大卡特的枪法简直是神了,我甚至可以说他是我军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狙击手之一!他的训练相当刻苦,我非常钦佩!”
“要让大家过好日子,我们就需要能够吃苦的士兵。”老卡特点点头,又问道:“那瑞克呢?”
“瑞克也很不错,据我所知,他在‘小鹰’号航空母舰服役期间,各项评分都是A。对了,第二次海湾战争和前不久的南海冲突中,都受到舰队的嘉奖。我为有您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说实话,我都有点妒忌了。”拉姆斯夸讲着。
老卡特笑了笑:“说实话,还是大卡特更像我,有机会要找他比比枪法了。”
这时,同样精美的糕点与酒水出现在大厅两侧的长桌上,宾客们都围了过来端一杯香滨酒,吃一口暖哄哄的甜点和可口的布丁。老卡特和玛西姆在旁满面春风地招呼大家,忽然热闹的大厅安静了,一个个脑袋此起彼伏,连在大厅尽头的乐队琴手也对着大门口张望,而所有视线的最终焦点正是站在卡特身旁的Adrianne,一身黑色紧身旗袍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闪耀着丝绸的光彩,高傲、华丽、神秘、醉人的味道。人们的喉头在上下鼓动,隐藏在镜片后的灼热在骤然升腾,上年纪的老人更不禁联想起另一位东方美人--宋美龄。
仅仅一露面就引起这样的骚动,Adrianne雪白的脸颊不由自主泛起红潮,握卡特的手紧了。卡特牵着她的手,为她一一介绍,老卡特和玛西姆脸上的笑表露出心中的满意,在场的绅士们也不由趁机献起殷勤,轻吻着Adrianne的玉手,而Adrianne则在僵硬地应付着这些早已习惯的异族礼节。
“瑞克真有眼光,找到了一位漂亮的公主。”拉姆斯恭维着走过来,卡特忙来介绍:“Adrianne,这是国防部长拉姆斯先生。”
拉姆斯谦虚地摆摆手:“不不不,今天我只是一名客人。”
Adrianne好吃惊,不敢相信眼睛和耳朵,世界上最富有最强大的国家的国防部长竟然就站在自已面前,和自已平等对话。突然意识到,自已步入舞会的同时,也迈进了M国上流社会的门槛。一名普普通通的异国留学生却童话般地要续演一个新“灰姑娘”传奇!
活跃气氛,一些人猜起了Adrianne的国籍,J国、韩国、新加坡……猜了一大串,最后十分确定Adrianne一定来自宝岛。
“对对对,她是宝岛人。”卡特在旁随声附和。
我怎么成了宝人啦?Adrianne奇怪地看着卡特,然而周围的环境却让她尽可能地掩饰眼中的问号与不解。连拉姆斯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信以为真,夸起了宝岛,说什么宝岛是M国永远的朋友,又非常绅士地一举杯:“亲爱的Adrianne小姐,为M国人民和宝岛人民的友谊,还有为你和卡特,我们干杯。”
Adrianne不情愿地赔笑着,抿了口杯中香滨。
拉姆斯走后,Adrianne低声埋怨道:“你知道我来自大陆,你怎么说我是宝岛人。”
卡特低声解释着:“今天来的客人,有我父亲政治上的朋友,也有我父亲政治上的敌人。他们很多都是对中国的强硬派,我怕他们说的话,会伤到你的感情。还有宝岛不也是中国的一部份嘛!”
“那他们为什么不喜欢中国?”
“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东西方文明的冲突吧。简单的说,西方文明里,龙是凶残、野蛮、邪恶的象征。但在中国,龙却是你们民族的神物,精神象征。还有,像西方把‘狮子’视为百兽之王,可是在中国,百兽之王却是‘老虎’!”
Adrianne感觉怪怪的,心里不舒服,也反驳不出什么,另一想卡特也是为了自已,也就没再怪他。卡特又带她与M国政界众多名人见面。也许,外交是女人天生的强项,没有多一会儿,进门时还拘谨的Adrianne,此刻已和“上流社会”完全融合,谈笑风生,妙语连珠,应对自如。音乐响起,卡特牵起Adrianne的手和众人一起在醉人的音乐中翩翩起舞……
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步入大厅,尖锐的眼神令人不敢直视,严肃的神情让人感到僵硬,不了解他的人都纷纷闪躲让出一条路来……哥哥大卡特来了。和弟弟不一样,不善交际言词的他,与父亲母亲打了招呼,一个人便坐在僻静的角度里,审视着灯光下成双结对的男女……
Adrianne发现了大卡特,“卡特,你看啊,那边有个人,好像你。眼神好凶啊!真可怕!”
“哦,那是我哥哥。别怕,他人很好的。”瑞克向哥哥挥了挥手,大卡特也挥手向他们打招呼。瑞克又有声有神讲起哥哥的光荣史:“你不知道,他的枪法简直神了。有一次,在旧金山发生一起绑架人质案,匪徒们把数吨的燃油倾泻在他们和人质所在的三层小楼上。当时,哥哥的特种部队奉命实施营救行动,行动很成功,突击队员制服了匪徒,解救了人质,正要撤出时,对面楼上一名隐蔽的匪徒突然打着防风打火机。情况危机,指挥官一声令下,哥哥的枪响了!但瞄准镜里的目标不是歹徒,而是他手中的打火机!”
“为什么不打歹徒?”
“我也问过我哥哥,他说:那也是一条生命。”
“哦……你哥哥真好。”Adrianne敬意的目光重新打量着坐在一边享受孤独的大卡特,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时,老卡特和拉姆斯两人来到二层阳台,手端香滨,欣赏着月光。老卡特感慨道:“多美的月光啊,就像在童话世界里一样。”
拉姆斯扫兴地说:“哎,我现在可是没心情欣赏这美景。中国刚在海岛问题上出出头,就又缩回去了!SARS也没有阻止她的发展势头,可恶!可恶!”
“哼,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与中国的关系应该是朋友!她是我们的第二大银行,是吸收资金的大海绵。只要她和M国不发生严重冲突,而她又能提高其教育水平和社会组织能力,中国肯定能在几十年后成为一个比J国大5倍甚至10倍的经济体。这么大个经济体,对我们来说,是可以好好利用的。”
“老朋友,好像问题没有这么简单,中国穷了是‘威胁’,富了也是‘威胁’!中、M之间的关系应是战略竞争者,决不可能成为朋友。中国是有十三亿人口的大国,加入世贸后,她的大城市中的私人汽车数量是成倍的增长,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中国对资源有庞大的需求!以南海为例:中国宣称拥有南海的主权,不仅是主权问题,也牵涉到对天然资源的争夺!这将重影响南海及亚太地区的稳定,是严重损害M国利益的!说实话,作为军人,我更希望有场战争,来干掉中国!”
“哦?!你说什么?你是想和一个核武大国打一场毁灭人类的战争吗?我真不敢相信!”老卡特很吃惊地摇着头:“要遏制中国走向富强,除了他们自已,我们和SARS都不可能做到。”
“我认为,只要共产主义统治中国,中国主宰亚洲,就不符合M国的利益。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要从领土上分裂中国!政治上颠覆中国!战略上遏制中国!经济上挫败中国!”拉姆斯的目光冷冰冰的、不祥、咄咄逼人。
“你想像十几年前那样再演场戏吗?NMD想让中国上钩,她可没有苏联那么蠢!”
“那就假戏真唱!”
“嘿……谈何容易。”老卡特一丝苦笑。
大厅里乐曲一支接着一支,没有人停下自己脚下有节奏地舞步,舞会进入了高潮……Adrianne在卡特的带动下旋转得自如潇洒,快乐极了,觉得自己像在练轻功一样,整个身体都轻了…醉了…化了…随心所欲了…飘飘欲仙了……
就在M国人翩翩起舞时,中国人正在有所作为。
深夜的北京静悄悄,一行行调试信息在笔记本电脑荧屏上如鬼魅般一闪而过,千万行代码开始了疯狂地编译。###把眼镜摘了下来,揉揉疲惫的眼睛,不清楚现在准确的时间,只知道又一天就快过去了,但他还不能休息,即使此刻在自已的家里也不行。中国海军远洋舰队中最关键的“空中预警指挥系统软件部份”的瓶颈问题像个冷血的奴隶主,手中的皮鞭无情地鞭挞着他的脑细胞。
由千万行代码组成的程序,就像是人体的基因图,基因之间相互协调地工作才能保证人体各个功能的正常运转。一旦某些“通路”被打破或是阻断,就会表现为各种疾病或是某些人体机能的失常。果然,编译程序终止,错误信息如成群飞蝗般呈现出来。###顿感被蝎子螫了一下,痛苦地带上眼镜,从第一个编译错误开始查起。
孙盈盈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把一杯刚刚冲好还在冒热气的浓咖啡悄悄地放在了###的右手边。自已在另一边坐下,默默地看着他皱著眉心神情专注地修改程序,手指熟练地在键盘上敲击,“噼哩啪啦”的声响就像无数的音符,五颜六色的代码随即在屏幕上飞舞。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部侧影,魅力从这个角度迸发得最为充分,目光盯在他的脸,像是沉入了往事……
###全然没发觉得身边的动静,脑子里全是程序的算法和逻辑关系,再次点击编译,然后习惯性地端起右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才发现已经温凉了,又发现孙盈盈爬在那里已经睡着了……
这边,舰载飞行员的训练进了下一阶段:地面训练。
蒸汽弹射器已安装在一条特制的跑道上,钢质拖索把飞机起落架与滑块相连,机尾竖起一块巨大的导流板,一切都在模拟真实的舰载弹射。几天没摸飞机,今天的飞行课,就像是在旷野里燃起的熊熊烈火,让座舱里的白云飞精神振奋,耳畔战机隆隆轰鸣,听起来就像一种神奇的魔咒,把热血召唤,把体内深处封存的激情释放,忽忽欲狂!
徐腾也兴致颇高:“云飞,我想起个笑话。说,一名飞行员和他的助手到了一个从没来过的基地,降落时历尽了艰险,飞机冲出跑道很远,好在人没事。飞机停稳后,飞行员叫到:这是什么破机场!这么短的跑道!助手回过头去看了看,说:跑道的确很短,不过倒挺宽。”
笑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