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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一个,王一龙仔细看了,却是王六儿这个小子。他饶有兴趣的看下去,到了二十圈的时候,王六儿也坚持不下来了,就停在了王一龙的前面,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便象个风箱也似。王飞仍是生龙活虎的又跑了十圈,才停了下来,浑身湿淋淋的,就像被水过了一遍,手一捋,顺着辫子下来,便是一大把的水滴。王飞把后背的东西往地下一放,当啷一下竟然发出硬硬的声音。王六儿连忙上去,先帮着他解下上身的沙马甲,然后就给他打开绑腿,抽出两条沙袋。就见王飞踢踢脚,出出拳,断喝一声:“一百个俯卧撑。”众家丁集合起来,全都乖乖的趴在地下,一起一伏的跟着王飞做了起来。
王一龙敲了敲脑袋,看来这家伙折腾的够呛,真不是盖的,还就是有点子二杆子劲。可是王飞这孩子什么实话变成这样了呀?走到王飞卸下的家伙面前一提溜,好家伙,这几个沙袋子就有二三十斤呀,够沉的。背包里是什么,费了老大的劲才解开绳子,打开一看,差点没把王一龙给气死,竟是十方厚厚的大青砖,用绳子密密的结了,外面才包上的包皮。这家伙,要干什么,背着这几十斤的东西,折腾了几十圈还不停歇,又做什么俯卧撑,看来真是脑子不大正常呀。真得给他治治喽。王一龙喝了声:“快结束了回去吃饭。”摇着头走了。
这顿饭吃得直把王一龙给看直了眼。当王飞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洗了个澡,浑身上下收拾的停停当当利利索索。进来打了个招呼坐下,下人们便来上饭。王一龙眉头一跳,就见王飞面前放了特大号的瓷盆子,里面慢慢的一盆子白米干饭。王一龙一小碗饭刚吃了一口,就见王飞拿菜向白米饭上一倒,风卷残云的开吃了,稀里哗啦一通扒拉,速度之快,只让人目不暇接。王刘氏捅了他一下,“吃呀。”想是已经见怪不怪了。王一龙心话:“这孩子什么时候变成饿鬼托生了,也是呀,运动量大饭量自然大。可饭量再大,这个吃架,这个吃相,哪里上的了台面呀。”
就在他的思忖中,小半碗饭还没有下肚呢,王飞已经齐活,捞起面前的稀粥一饮而尽离桌便走。
“哎,你哪里去?”王一龙道。
“学习呀,看看书,顺便消化消化食。”“就这个?”“哦,还有就是休息过来了找找霍师傅。霍师傅的手艺真是不赖,真应该好上和他切磋切磋。”
“啊?还有呢?”
“没啦。”
“你每天就尽干这个呀?”
“是呀,反正我又不会做生意,呵呵,当然是能玩就玩了。我走了。你们慢吃。”
“等等。”
“哦,有事呀?”“没事,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吃……”
王飞截住了:“怎么,嫌我吃的多呀?不会吧,老爸。”
王一龙本想说说他的吃相,王飞这一说嘴角都气歪了,什么话呀,一时倒说不出来了。王飞呵呵笑了两声,王刘氏道:“儿子,你爸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他呀,只不过是叫你以后慢点吃,别噎着了。”王一龙点了点头,王飞道:“哦,这样呀,明白了,不过我已经习惯这个速度了。”王一龙缓了口气,道:“这个先不说,我来问你,你每天都和那些家丁来这么一套呀?”
“是呀。”
“你知不知道那些家丁都是有活计做的?”
“知道呀,不过我已经统筹安排优化组合了,这些都是挑出来的,不会影响活计,而且也就是早上活动活动而已。”王一龙心话,嘿,还统筹安排优化组合,这都是些什么词呀?“那你们都活动些什么呀?”
“早上你也看见了,就是跑跑圈,来几下俯卧撑?”“几下?还几下呀?你这样折腾下去让他们怎样做活呀?”
“他们不用做活,练好了只管看家护院便是。老爸,你知道吗?这都是我特别挑选出来的呀。”
“看到了,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嘛。不过,护院的事,好像另外有人负责呀。”
“哦,我知道,只不过他们负责他们的,我们负责我们的,两下并不想干吧?”
王一龙还真拿他没这里,道:“那除了这些,你们还练什么,对了,尤其是你,先说说你每天都干什么。”
“我呀,和他们差不多了,关于锻炼吗,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每天最少全副武装围着后花园30圈,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引体向上,双杠是活动筋骨的,哑铃和杠铃是练臂力的,也就是几百下吧。”
“啊,?!每天都这样?”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你不嫌折腾的慌?”
“没什么啦,小意思啦,以前,那比这厉害多了?”
“以前?什么时候?”
“那,那就是我偶尔做梦的时候。”
“你,好好好,我不再问你了,可是,你现在怎么变得二杆子似的,你还知不知道天地君亲师,还知不知道仁、义、礼、智、信 ,还知不知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
“哎,夫为妇纲嘛,不就是三纲五常吗,知道呀,老黄历了,老爸您又翻他做什么?”
“老黄历了?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王一龙断喝了一声:“滚,没家教的东西,别再让我看到你。”王飞吐了吐舌头,“拜拜。”一溜烟不见了。
王一龙道:“这就是你教的儿子?这什么态度呀?拜拜是什么?你就由着他折腾?也不会说说他?”
王刘氏把碗一摔:“儿子就我教的呀?儿子是谁教的?儿子出了事,写信叫你回来,你就是不回来,大夫都没有辄,我又有什么法子?你少拿脸子来甩我。他这不是有病吗?有病你都推三阻四的不回来,儿子没有出事的时候你更是不会念着家里了吧?我们娘俩,你早都放到脑后了吧?”
得,这饭吃得,没意思透了。可这还是开始呢,以后呀,日日都是这个德行,每天准时吹哨,家里是鸡飞狗跳,整个后花园就是王飞的野蛮天下,大夫是流水般的来,又流水般的去,都说少爷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好着呢,可是说起这病症来,都是两手一抖,没有辄,不论从那几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切正常,就是性情和以前相比大变,以前的东西,也忘了个九九不离十,要有人提醒呀,才冷不丁的想起来。这从医学上来说呀,也就是个失忆之症,外加有点儿什么并发症之类的,治是难治了,您老人家呀,可以从别的地方想想辄,比如冲冲喜什么的,说不定就好了。
老爷子回来以后,带回来了霍山霍师傅,王飞可算是找着对手了。原先的那些家丁们本来也挺乐意的陪着他这个少爷练几手的,孰料没有几天下来,王飞出手越来越重,家丁们一个个叫苦连天,自然练手时都想躲得远远的,比划比划,吆喝吆喝,不为别的,打哪儿哪儿疼呀。晚上都不敢沾床。霍山这一来,王飞立即和他交上了朋友(或许以前还是王飞的师傅呢?不过王飞的身体归了欧阳奋飞之后,自是另外一番光景)。一天里有空拉着霍山切磋。王一龙见他迷于武术,无暇旁顾,也不去管他。自然有一大堆的事要他来安排。既然别的招数都使了,冲喜就冲喜吧。反正亲事是早就定下了,王飞也满了十六岁了,就是早点把媳妇娶进门是了。只是在策略上嘛,还需要斟酌一下子,至少不要让亲家感觉出来是”冲喜的样子。毕竟两家都是当地的望族,面上都要过得去。
几日下来,霍山就“喜欢”上王飞了,甚至对着王飞的时候都不由有点感动。真是怪了,王飞这么一跌,倒把那些纨绔习气跌没了,跌出这么一个真性情的汉子来。最让他感动的是在王飞面前,竟然没有一点点下人的感觉,他从心眼里第一次感到,他和王飞是平等的。所以他很快就真正喜欢上了这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小伙子。这几日的切磋,王飞的进步固然大,自己竟然也有了许多体会。真不知道这些拳理王飞是从哪里得来的。旁敲侧击一问,王飞就说是自己脑子里的。呵呵,要真是他脑子里的,王飞这小子说不定还是练武的天才哩。不过王飞所精的也仅止于外功。至于内功,看来他是一窍不通了。和他一说,他竟然说会什么硬气功,只是现在还没有练成。要是练成了,头碎砖头之类的是不再话下。呵呵,说到底,原来还是外家功夫呀。试着和他说一些吐纳的功夫,王飞就上心了。他能不上心嘛?中国的武术,源远流长,可是传到了现在,这真正懂内功的,可能是都躲到那些深山老林或者隐于大市中去了,找都找不到,霍山这么一说,王飞就活动了,咦,这难道是内功?虽然就是些什么呼气吸气打坐之类的东西,如果真是内家修习的话,那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很真应该谢谢那颗炮弹就在身边爆炸,不然的话,上哪里去学习正宗的内功去?
就在王飞沉浸于“强身计划”的时候,迎娶的日子不期然而至了。
王一龙一声令下,王家全家上下喜气洋洋的都忙了起来,只是将王飞瞒了个铁桶也似。王飞也就照样,除了读书,锻炼,偶尔也去找老爷子聊聊。问起家里的生意,老爷说现在“长毛”作乱,水路、陆路都不通,自然不如往年好做。谁知道,王飞听了“长毛”二字,竟然张口结舌,好一阵才说:“长毛?你说长毛作乱?那现在是那一年?”
王一龙已经见怪不怪,“当然是贤丰四年啦。长毛作乱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母亲不让你随便外出,也是为你好啊。”王飞已经顾不得回答了,心中翻江倒海般涌动起来,这种涌动是如此的强烈,竟然头脑中一阵一阵的发晕,耳边哄哄作响,他按住太阳穴,使劲的揉捏,好让自己清醒起来。王一龙见他脸色不对,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又喊:“快去叫大夫。”王飞面色有点惨白,道:“我不碍事。”起身趔趄着走了出去。刚到门外,便是仰天一阵狂笑,风一般飞快的去了。王一龙看着王飞极速离去的背影,更是盼望新媳妇快点进门了。
长毛?咸丰四年?太平天国运动?哇哈哈,原来我来的这里是清朝末年,原来我在清朝末年!奶奶的,原来老子到了清朝末年。咸丰四年,看来慈禧这个老东西还没有垂帘听政啰。我呸呸,要是没有这个老妖婆,中国怎么会丢失了那么多的土地财富。不对,从道光开始就没有中国的什么好事情。什么鸦片战争,哼哼,都是中国以割地赔款了解。奶奶的,中国近代的落后,就是你们这些龟儿子造成的。害得中国到了21世纪还要为了祖国的统一而战斗。对,要不是统一之战,老子还不会死,到不了这里啊。哼哼,咸丰四年,咸丰才刚刚做皇帝没有几年呀。看来第二次鸦片战争还没有开始,哼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胜都有这个心志,奶奶的,老子经历了战火洗礼,还怕什么?奶奶的,老子来了,你们就等着看我把天地搅个翻覆罢。王飞心中陡然然涌起了冲天豪情,要是成功,说不定能扭转中国百年来落后挨打的屈辱历史哪。
霍山见他手舞足蹈而来,嘴里叽里咕噜也不知说些什么,拦住他问道:“少爷,什么事这么高兴呀?”王飞并不住脚,道:“走走,到后花园去。”霍山就跟上,王飞一边走,一边摇起了长长的辫子,哼起了豪壮的曲子: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好不容易王飞哼完了,霍山道:“少爷,这歌很好听呀,你从哪里听来的?听起来好像是千军万马在前进,好气势,好厉害。”
王飞笑道:“这个吗,这是我们解放……”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道:“不是说好了不喊少爷的嘛?就喊兄弟,哥们。怎么,不拿我当兄弟看呀?”
霍山道:“这不是说顺嘴了嘛。好,是我不好。不过,你刚才我们解放,解放什么呀?”
王飞道:“嘻嘻,这个天机不可泄露。”
霍山道:“还天机不可泄露呢。不就是一首歌子吗?不够你这首歌子真的不一样哩。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唱过?”王飞心话,你要是听过,那就怪了。笑而不答,问道:“咱们清朝和洋鬼子打过仗了,是把?”
霍山听了却是一头雾水,清朝?洋鬼子?道:“你说什么?咱们清朝和洋鬼子打仗?清朝是那个朝代呀?”
王飞一愣,什么,奇道:“今年不是咸丰四年吗?咸丰不就是清朝的皇帝吗?”一边说,一边把咸丰两个子在地上写了出来。
霍山笑道:“哥们,你这时想到哪里去了,今年是贤丰四年不假,不过不是你写的咸丰,而是贤丰,贤良的贤。”一边说,一边也写了贤丰两个字,然后在贤上点了两点。
啊?是这个贤呀,王飞有点糊涂了,历史上没有出现过这个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