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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我会想你的!希哥哥,陈哥哥,不要忘了我哟——”
杀猪帮三人送走热情得让人鼻血长流的春花秋月,刚坐下来,门外就响起咚咚的脚步声。
“何兄弟,希兄弟,陈兄弟,这几天你们躲什么地方去了,可把我急坏了,想死本堂主了!”接着一张大秃顶胖圆脸伸进来,圆脸上永远是似奸似忠、似喜似怒,看什么像什么,要什么有什么的笑模样,不正是福善堂贾得好贾堂主!
“这几天三位小兄弟到哪儿去了?可把我担心死啦……”一进门,贾堂主急急询问,居然关切与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帮主老大心中一惕,暗暗佩服贾堂主真是修炼到了家,做得比真的还真。
天下恐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几天出了什么事,可贾堂主却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真不容易。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零八、伊人将逝,情何以堪
一零八、伊人将逝,情何以堪
贾堂主出场,小狗哈吧没吱声,说明他身上不带杀气,杀猪帮三人稍稍放松戒备。贾堂主上前拍拍大家肩膀,亲热的不得了:“今天本堂主去北街食府宴请三位,权当是接风!”
帮主老大笑道:“不敢当不敢当!这几日耽误喜乐班业务,还请堂主责罚。那一日,我们踏雪寻梅,途遇两个美女,人比梅花艳三分,我这两个色迷兄弟哈喇子流一地,非得跟踪追击,我们就一路跟着美女走,算是浪漫了一回……”
堂主大笑:“人不*枉少年,何罚之有!对少年人来说,泡妞是头等大事,首要任务,免得到了我老头子这般年纪,想啃啃不动,想嚼嚼不烂,后悔都来不及!”
几个人嘻嘻哈哈一通胡扯,贾堂主才说明来意,说是宋员外派人来过两次,特意请喜乐班去替母亲送葬,日子定在后天,宋员外特别点名,让何班长亲自领队。宋员外府是喜乐班众傻蛋一哭成名的地方,那里还有让帮主老大丧魂失魄的宋小果,帮主老大自然是爽爽快快答应下来。
晚饭刚过,天已黄昏,杀猪帮三人收拾停当正要出门奔北大街而去。好几天没去赌馆照看照看,也不知近期有没有更高明的老千出来捞世界。帮主老大决定今晚好好去逛一逛查一查,收收保护费,杀杀老千的猪,也算是罩罩场子巡视领地的黑社会本职,顺便过过赌瘾,免得双手发痒发热。
这时,屋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老大喊道:“请进!”三人起身迎客。黄昏的余光中,门一开进来两个高挑秀丽的姑娘,却是纪小如和宋小果。
纪小如一见三人,欣喜不已,笑道:“可见着你们啦,这几天你们溜什么地方去了,急死人了……”
宋小果紧紧依偎着纪小如,轻笑道:“小如姐听说你们不见了,急得抽空来了几回,整天皱着眉头,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
“多谢小如姐挂念,我们没事。”三人道谢。
“可以陪我们姐妹走走吗?”纪小如对三人说,目光却盯着帮主老大,希里花正要开口,陈谷反应快,一把拉过希里花,忙说道:“让我们老大陪陪宋小姐和小如姐吧,我与希老二累了,想早点睡,让老大陪你们走一走!
帮主老大陪着纪小如和宋小果踏着暮色走上大街。纪小如让马车先回,三人一路向东大街宋员外府走去。街上行人稀少,寒星初现,夜风中三人默默前行。
宋小果的浅语低笑让帮主老大心底生出舒服的暖意。打从宋府乍一见面,这个温婉清丽的宋小果就如一记重锤将老大撞得五迷三道,他从不知爱恋为何物,只是不知爱所以爱,不知恋所以恋,这是一种魂游天外如饮琼浆的感觉。
现在宋小果的一丝眼风,一滴浅笑,一步一摇,一扭头一回眸,都让帮主老大神往,依恋,温情,陶醉,这种感觉真好,他多么愿意大街永无尽头,就这么永永远远走下去,走下去。
宋小果偎着纪小如轻语低笑,帮主老大昏昏糊糊驾雾腾云般跟着。宋小果转过脸,闪亮的眼珠和玉白的贝齿饱含着笑意,她对帮主老大说:“何——何班长,小如姐为你担心好几天,你连声谢谢都不说吗?”
老大终于回过神来。纪小如是他平生第一个亲密接触过的女人,他在那温暖缠绵的怀抱中,在那高耸温软的乳房中,感受到真正的女人味,似母亲,似姐姐,也似恋人,也许这才是男人内心刻意寻找的感觉,这份温情这份甜蜜让他一生难忘。
纪小如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对何流说:“何兄弟,我可以叫你何兄弟吗?”帮主老大心中一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小如姐……小如姐……”
纪小如星目流转,轻轻将老大搂在怀里:“长高了,长大了……何兄弟成大人了……”帮主老大已高过她耳畔,脸埋在她肩上,缕缕香味让他神清气爽。
“何兄弟,何兄弟——,我真的觉得你是我的亲弟弟……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何兄弟,我纪小如家遭大难,流落烟花,本已心如死灰,身如槁木,是你让我冷如铁的心又有了一丝暖意……尤其是你在我外婆灵前那一哭一歌,将我死寂多年的感觉唤醒,我又觉得活过来了,不可思议……同时我也想通,心境豁然开朗……生命就是苦难,人生无非悲愁……佛祖慈悲,救世救苦,普渡众生……我已打定主意,待到外婆大葬之后便摈弃六丈红尘,寻一偏远古庵,青灯古佛,求禅心顿悟,脱万世苦难,得一生清静……至于妹妹纪小忆,且由她去吧,我也尽过心尽过力……天要亡纪家,我一弱女子徒呼负负,天不亡纪家,小忆自有福缘荫庇……我把小妹托付给万能的佛祖,我愿把此生供奉给万能的佛祖……”
帮主老大站直身子紧握住纪小如的手,惊呼道:“小如姐……这……这……这……”
他又能说什么呢?人世间又有几人能斗得过宿命!纪小如不能,他何流就可以吗?恐怕未必。既然如此,又能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呢?
宋小果紧抓住纪小如,生怕她突然飞走似的,哽咽着说:“小如姐,我会想你的,我也要去陪伴你……”
纪小如搂住宋小果,笑道:“傻妹妹,尽说傻话!这几天我对你说了很多,我就不重复……你只要想一想,本来只能在烟花之地麻木的过一天是一天的小如姐能有今天的心境,今天的觉悟,实在是很幸运的,昨天将死,明天又生……两世为人,小如姐又如新生儿般洁净。诚心自能修得正果,这是我纪小如的大幸……小果,我们说好了,你可不许流眼泪,你要为我高兴……我会在未来的岁月里,焚香礼佛,在佛祖面前为你祈祷,祈求万能的佛祖赐福舅舅舅妈,赐福于小果你……我还特别祈求上苍,赐给我美丽的小果妹妹一个多情俊俏的郎君,一个真心疼爱你的夫婿,祈求上天赐给你一生平安幸福……” 。。
一零九、娘,娘,上天堂
一零九、娘,娘,上天堂
宋小果连羞带泪,赖在小如身上不离开。
纪小如淡淡一笑,对帮主老大说道:“何兄弟,我约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感谢你,你让我获得新生命,永离轮回苦海,现在我的内心充满欢乐,对这寄生了二十年的尘世已无半点依恋,凡心已断,我真的很高兴……我会用一生为你祈福,我的好弟弟……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是个不平凡的男孩……不,是男子汉!你一定会是个惊天动地的大男人,我敢肯定。你就像一把裹在厚厚牛皮中的利刀,终会显露峥嵘,一定会!”
“久在风月,识人颇多,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不知为什么,我又似乎感觉到何兄弟的前路颇多险恶危局,甚至是生死抉择,也许这才是大英雄大豪杰本色……我只是隐约感觉到,也许你何兄弟想做个平平常常之人终不可得,一生必将坎坷跌宕,壮怀激烈……但愿这都是我疑神疑鬼,当不得真……值此小如远离尘世之日,说出来供何兄弟参考,但愿佛祖庇佑,何兄弟能遇难成祥,吉人天相,永保平安!”
几多关切,几多温情,帮主老大心潮难平,此时此刻他只想再次躺在小如姐温暖的怀里,搂着她那美丽的腰身,静静的、甜甜的睡一觉。
惜乎过去的已成过去,将来的永不再来,也许今生此世再无这等福气了。
冷风中,寒星下,浅语轻笑的宋小果和纪小如联袂而逝。
纪小如是快乐的,她悟透悲喜,参透人生,她找到了新生。宋小果是幸福的,少年情怀,了无牵挂,新的生活新的日子正在走来,新的期盼新的爱情正在招手。
在这冰冷的寒夜,能拥有这份愉悦的人有福了。
纪小如,帮主老大现实中曾拥有过的美女,宋小果,帮主老大精神上曾迷恋过的美女,她们在眼前消失,留下杀猪帮老大何流在寒夜风中发愣。
宋府老太太大葬之日,帮主老大三人领齐三十多位傻蛋二楞子,装束齐整早早赶到灵堂。先是悲悲切切的家祭,而后是热热闹闹的路祭。
喜乐班傻蛋尽情表演的是哀伤之哭,低沉抑郁的哭声引得所有的人黯然泪下。祭拜过后,仵工和役夫抬着巨大的黑亮得映眼的棺材向墓地行去。宋府葬礼吸引了许多观众,东大街两边挤满了人,东昌府人对喜乐班傻子有很高的期望值。
长长的送葬队伍热闹非凡,前头是火把灯笼,道士和尚,鼓乐齐鸣,爆竹震天,棺材后头是灵幡飘飘,黑白一片,伴随着女眷们的哀哭,最末又是鼓乐炮仗。
大明朝人喜爱鼓乐炮仗。人出生临世,鼓乐炮仗欢迎,人逝去离世,鼓乐炮仗相送。
大明朝人总是用轰轰烈烈的热闹来衬托生命过程的贫乏与冷寂。
帮主老大若有所失,心情灰暗。宋小果与纪小如早回家了,照礼仪,女眷只能送到路祭口。
人群中何老大曾与正在追寻他的纪小如的目光交接,小如姐似乎朝他点点头,笑了一笑,那丝丝笑意说不出的哀怨凄美,帮主老大明白,是纪小如在向他作最后的告别,今生今世,这丝笑意只能留在心底深处了。
宋小果依然紧紧贴着纪小如,依然在珍惜最后的相聚。杀猪帮老大何流少年之心从未有过的沉郁愁闷。
宋府送葬队伍一路喧闹而行,喜乐班众人分做两排,红袄红裤分列棺材两边开始喊灵。
三十多位傻蛋关在院子里七八天,今天重新开展业务,一个个显得劲头十足,精神焕发,引得路人阵阵喝彩。鼓乐刚停,喊灵陡起。三十多条傻蛋粗犷雄壮的喉咙此起彼伏,将生生死死的悲伤与欢乐直直送进伸长脖子等待的路人耳中。
“娘,娘,上天堂——高高的骏马香香的车——迎着娘!”
“娘,娘,上天堂——红红的雕栏白白的墙——住着娘!”
“娘,娘,上天堂——黄金成山哇白银成房——供着娘!”
“娘,娘,上天堂——珍馐百味哇锦衣玉食——养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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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犹如水上浮萍,春花秋月不能常驻——”
“光景百年恰似空中闪电,山中哪有千年古树——”
“鼓乐喧天行近古墓,岂知是墓迎人还是人寻墓——”
…… ……
送葬归来,帮主老大一直闷闷不乐。他想起即将遁入空门的纪小如,想象着这个与自己有过一夜非同寻常缠绵的大美女,剃光脑瓜青灯缁衣诵经礼佛的样子,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他想起马上要离开东昌归隐僻野的宋小果,想着那份刻骨而茫然的恋情,心里酸楚一片。
老大阴着脸不吱声,希老二陈老三心里打鼓。他们生怕小老大又同上次宋府归来般失魂丧魄,神智颠倒,暗暗嘀咕这宋府不知有什么邪魔外道,总是惹得帮主老大如痴如傻。两人一路插科打诨,胡扯乱扯,可惜老大半句不搭理。
三人推开福善堂院门,春花秋月两个蒙古姑娘欢呼着跳过来,一左一右挽住希里花陈谷的臂膀,一脸陶醉一脸幸福的偎依着。
希里花和陈谷半是害羞半是兴奋,这份天上掉下来的艳福让他们昏昏糊糊又得意洋洋。偷眼看看帮主老大,老大还是面沉似水。
回到小屋,两青春美少女整整衣襟,齐齐向帮主老大施礼道:“我们小姐让我俩禀明何帮主,自即日起,黑领会停止一切活动,今后一切行动听从杀猪帮老大指挥!小姐希望何帮主早日收编黑领会,两家拧成一股绳,联合起来在东昌江湖黑社会闯出名号!其实……其